白兔糖1
两人打车去电影院时候周宁牧摸摸口袋才突然意识到:“我手机好像丢了。”
贺望正戴个棒球帽坐在他身边玩开心消消乐,闻言瞥了他一眼:“昨天晚上我就问你手机哪去了吧,你还生气。”
周宁牧现在正努力回想自己昨天把手机丢哪去了,没时间理贺望的嘲讽,仰着脑袋想了半天,听见贺望在耳边跟他分析:“昨天中午给你打电话你还能接,晚上下课打电话就关机了,昨天下午你哪儿去了?”
周宁牧乖乖告诉他:“去了趟超市然后回家了。”
“你丢手机时候手机有电没电啊?”贺望退出开心消消乐,点开拨号按钮,按了两个11。
周宁牧看了眼他手机界面,他当时好像太生气了所以不太记得:“不记得了。”他如实告诉贺望。
贺望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用?”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手机响了几声后被挂断。
“……”周宁牧瞪向贺望,“我手机被别人拿走了!”
贺望又拨了一次电话,这次刚响一声又被挂断了,他啧了两声:“看来是不准备还给你了,你换个手机吧。”
周宁牧想着自己手机里还挺多东西的,比如他偷拍别人秃顶的后脑勺照片啊,贺望嫌弃地揪着自己头发的照片,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聊天记录,他立马转过身抢贺望手中的手机:“我给他发条短信,让他把手机还我,我可以给他钱。”
贺望手机被他抢过去,顿了顿懒得跟他计较,把手揣兜里看他飞快地打字,等打了快两分钟的字后他把手机还给贺望,贺望低头看了一眼,给看笑了,这人不带重样的骂了人一顿,最后还命令别人把手机还回来不然等他找到是谁拿了他手机他就要不客气。
贺望撇了撇嘴,真诚的建议:“你还是再买个手机吧。”他再次打开他的开心消消乐准备过一个卡了很长时间的关卡,还没点进去,手机震动了一下,那边那捡了手机的人飞速地回了一连串的国骂,连带着一句“手机丢河里去都不会给你”表达自己被骂的愤怒。
贺望沉吟了一会儿,把脑袋歪向周宁牧那边,手机屏幕戳在他眼前:“你看。”周宁牧被他压了半个身子不太舒服,正抖着肩膀想要不动声色地把贺望从他肩膀上甩下去,贺望说,“你害我被骂了。”
周宁牧瞬间就忘记了自己要把人从身上甩下去,抓过手机就准备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骂了一串不过瘾,还要下战书:“不要让老子看见你,不然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是从哪个臭水沟里捡起来的狗屎。”
贺望脑袋歪在周宁牧肩膀上,瞥了这么一眼,心里想着这人骂人真没水平,直起身子觉得昨天晚上没睡好想要补眠,车子晃了两下他不太舒服,又把脑袋歪到周宁牧的肩膀上,还吩咐对方:“你坐直一些。”
周宁牧正跟对方骂娘骂得兴奋,闻言想也没想把身子给坐直了,一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的飞快。
贺望有些无聊伸手戳他大腿,没得到反应,伸手又戳他肚子,周宁牧百忙之中伸手打开了他的手,正在跟别人对骂的面红耳赤,视线都没往贺望身上挪一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兴奋。
贺望伸手去捏周宁牧的脸,用了点力,周宁牧猝不及防被疼嗷得叫了声,前座开车的司机被他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车速都缓了下来,从后视镜里频频望向歪东倒西坐在后座的俩人。
贺望咳了声,缓慢地把自己身子坐直来试图挽回形象,周宁牧捂着自己半张脸又震惊又委屈地看向他,因为坐在车里不方便大叫,只好委屈巴巴地小声问他:“你干嘛啊?”
贺望严肃:“我发现你肚子上肉变多了。”
周宁牧立刻恼怒起来:“你放屁!”
贺望伸手戳他肚子上的**,戳戳还掐掐,横着眼睛看向周宁牧,无声地对他表达他胖到肚子上都是肉。
周宁牧挥开他的手,贺望就多角度十分刁钻地从四面八方去轻轻掐周宁牧肚子上一点点赘肉,周宁牧躲了半天躲不开,差点气的要跳车,最后见车行在大马路上四周车都川流不起的,忍了一口气没有跳车,转过头来大怒:“你才胖!你全家都胖!你是只猪!”
贺望本来被他小学生的辱骂方式弄得有些想笑,后想想包袱不能丢,半晌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胖还不让别人说怎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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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出来声音不算小,车内也算是密闭空间,坐在前排的司机从后视镜里频频看向后座的俩人,听见这话有些坐不住了:“瘦得跟竹竿似的还说胖啊?”
贺望看了司机一眼,有些烦躁的想着自己逗人玩呢,干嘛啊待会儿周宁牧这个好哭鬼准能在他耳边唠叨一个星期说别人说他瘦得跟竹竿样,他有些不乐意,但是嘴里还是十分礼貌地准备告诉师傅说他跟朋友开玩笑呢。
一个音还没吐出来,周宁牧个没轻没重地人擡手给了他肩膀一下:“别人都说我瘦!!我才不胖!”
贺望被他一拳吹得有点不爽,板着一张脸揉了会儿自己的肩膀,礼貌也不想讲了,张嘴道:“胖胖胖胖胖胖,猪猪猪猪猪猪……”
直接把周宁牧一双眼睛给说红了,扭着脑袋看向窗外默不作声地就开始吸嗦鼻子。
前排司机给他吸嗦鼻子的声音给整懵了,想现在的小男生怎么这么受不了委屈啊,跟他家上小学二年级的姑娘一样,视线就时不时看向后视镜,跟安慰自己买不到洋娃娃的女儿一样安慰道:“不胖不胖。”
他一句不胖,贺望就在后面跟一句胖,一句不胖跟着一句胖,胖到了电影院,周宁牧甩门下车,门关得震天响,贺望拿手机扫码付钱,司机师傅还犹豫了一会儿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贺望。
贺望转完钱,被他的视线看愣住了,下车时候朝司机师傅弯眼笑了笑:“谢谢师傅。”
师傅点头,发车的间隙又从车窗里看他一眼,苦口婆心:“你弟弟真不胖。”
贺望顿了顿想着周宁牧怎么就成自己弟弟了,而且他眼睛又不瞎,周宁牧那个样子跟胖沾什么边,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他胖好么?
司机师傅开着车从他面前滑过,贺望还准备找找周宁牧那个好哭鬼又躲到哪里哭去了,转头见那人就在刚刚下车的地方,十分可怜地垂着脑袋坐在路边花坛上。
贺望走过去戳戳他脑袋:“走吧。”
周宁牧不搭理他。
贺望又戳戳他肩膀:“干嘛,生气了啊?”
周宁牧垂着脑袋仍旧不搭腔。
贺望继续用手指戳他,戳了小半分钟,周宁牧不乐意地甩了甩肩膀。
贺望说:“那棉花糖还吃不吃啊?”
周宁牧擡起脑袋凶狠狠地瞪着他,贺望被他瞪得手指都不太好意思继续戳了,慢腾腾地收回来,他十分无辜:“不吃了?也不看了?”
周宁牧大吼:“不吃了!”
贺望顿了会儿:“电影也不看了?”
周宁牧声音更大了:“看!!”
贺望被他吼得十分夸张地捂了捂自己的耳朵,隔了会儿转头看了会儿周围人来去匆匆也没什么人关注他俩,他垂下头在周宁牧脑袋顶上亲了一下:“不胖不胖,再胖点也可以,宇宙最胖也可以。”
周宁牧被他突然抱了下脑袋亲了下头**得有些脸红,好久之后还不忘小声反驳:“我不胖。”
贺望抓着他的胳膊把他从花坛上拽起来:“不胖不胖。”他边往电影院方向走边说,“我买棉花糖给你吃好不好?”
周宁牧被他扯着手拖拖拉拉地跟在他身后,似乎还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我才不吃。”
作者有话说:
我肥来了,旁友们担心的太好了,在我的计划他俩破镜就是因为两人成绩太差了(但是还没想好具体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