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在家呆了很长时间,而且跟我过的基本上都是些荒淫无度的日子。
除非我说出去买菜,他可以说连门都不出,我甚至没看他电话响过。
早上基本我脑子还没醒,欲望就先被他撩起来了。
而且做到后面,他会哼唧着说叫我快点,他说他要射了。
最后会捂着自己,强忍着跟我一起射出来。
期间我跟医生发了多次信息,他跟我表示会把我发的反馈信息记录下来,大概是因为忙碌的原因他很少回信。
等莫谦从浴室收拾好自己,笑嘻嘻地走出来坐在我身边,没骨头地靠在我身上。
我想了想问他:“最近有看见徐沼么?”
他手指甲正放在口中啃咬着,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愣愣的。
我等了会儿,看见他丝毫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凑过去捏起他下巴,视线对上后我皱着眉头说:“感觉你最近越来越傻了。”
他的手摸到我的脸上,在唇上留恋了一会儿,笑着应:“好像是有一点。”
我摸摸他脑袋:“要不要去看医生?”
他嗤笑了下。
我瞥他:“你原来就看过心理医生了?”
他看着我眨眼。
我问:“怎么说?”
他突然凑到我面前来,两只膝盖都横架上我大腿,脸上的毛孔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幽幽地说:“他们说……”他顿了一下,突然擡手给我看他手腕,上面的青筋凸出来,这么看起来皮肤好像只有薄薄的一层,他就着这么个姿势继续道,“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电击一下试试。”
我伸手抚住他的手腕,搂过他的腰,让他跪坐在我的大腿上,不带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什么原因被送去看病的?”
他楞了一下,笑得牙龈都出来了:“杀人。”
我迟疑了下,他伸手搂住我,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侧着头看着我,轻笑着问:“你怕么?”
我把他头擡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个真相来,什么也看不到,沉吟了一会儿,告诉他:“有点。”
他呵呵笑着整个人都摔进了我的怀里。
下午的时候我出门的时候,他跟在我后面看着我。
我说我要出去一会儿,他站在门口噢了一声,然后摆摆手说:“那,拜拜?”
我关上了门。
去到约定好的咖啡厅的时候,林医生已经坐在那里了,面前一台电脑,低头不知道在处理些什么,我走上前:“林医生,抱歉,你休息日我还打扰你。”
他擡了擡眼镜看我,笑了下:“没有,是我对莫先生的情况很感兴趣。”
说完他把电脑收了收,拿出一个本子翻开后擡了擡自己的眼镜:“我们现在来整合一下你发给我的消息好吗?”
我点了下头,随手招服务员给我点了被咖啡后,静候着他的分析。
他摊着本子指着一条说:“他否认了我认为他童年父母离异的分析。”
我点头补充道:“并且我认为他当时不太像在说谎。”
医生点了点头,思考道:“童年父母没有离异,却在聊天中单独提出其中一方的家,那么是外婆之类的吗?”他低头画了下什么,然后笔指向了下一条,“现在开始拒绝出门和社交是不是?”
我点头:“对,如果不是我提出要求的话,他绝对不离开家门半步。”
医生擡头看我:“产生了抑郁倾向?”
我摇头,恰好服务员把我点的咖啡端了上来,我喝了一口,苦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医生说:“感情观十分的悲观的话……”他看了我一眼,“感情观悲观的话可能是因为童年父母婚姻不睦?”
我想了想:“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像个神经病一样的话,可能吗?”
医生说:“父母的婚姻关系在人成年后的感情状况中占十分重要的影响,就像我们总是按自己父辈传承下来的生活方式而生活。”
我看向医生:“很奇怪的一点,我跟你提过,他曾介入过我跟我前任的感情生活中,他明确向我表达,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我,没有人能受的了诱惑。”
医生说:“是,一种很偏激很消极的想法。”
我伸手弹了弹自己面前的杯子,有些失笑:“但是很奇怪的,他在向我表述完这个观点后告诉我他喜欢我。”
医生皱了皱眉头,笑了下:“是么,能具体讲下是什么样的情况吗?”
我举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继续道:“他坦然承认他喜欢我的同时也喜欢我前任。”
医生想了想:“能说出这样话的话,我猜他要么是根本不在意、或者道德感十分薄弱。”他顿了一下,突然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摇了摇头后看向我,“或者是对感情的控制能力十分低下,再或者说是在感情上站立了一个十分高的位置,也就是说对于操控这段感情他十分自信?”
我没说话。
医生说:“人的一生中可以喜欢上很多人,其实同时喜欢上两个甚至更多这种情况也并不少见。但是像他这样坦言对当事人讲出来的话,哈哈。”他笑了下,“依正常人的判断来说的话,要么是他不想继续这段关系、要么是他对你这个人有绝对的控制能力。”医生低头喝了口水,说,“他觉得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莫谦?对我有绝对的控制能力?这可能是我近期内听见最可笑的笑话了,我看向医生,努力维持淡定地问他:“所以医生你认为他是哪一种?”
医生笑了下:“抱歉,我不知道,我没有怎么接触过他。”
我想了想,告诉他早上的时候我跟莫谦聊天的内容:“他跟我表达过他看过心理医生,并且,可能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我猜他对这个很排斥。”我迟疑了会儿,继续道,“他说他因为杀人被安排心理治疗。”
医生抓着笔似乎思考了一会儿,一双眼睛从镜片下面直直地看向我,然后他告诉我说:“也就是说他有精神病史,甚至有过住院史,并且极具攻击性。”他摇了下头,“不会,如果有攻击别人致死的经历现在不可能还在这里。”他眼睛从镜片后面看向我,“你说过他其实有正常的工作的是吗?”
我点头。
医生盖上了自己的本子,对我说:“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他说的话,大多都是他自己杜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