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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女尊) 正文 番外:abo(隔壁被家暴的鳏夫)4

    番外:abo(隔壁被家暴的鳏夫)

    沈黛末低笑了一声:“其实、也不是所有Omega都这样。”

    比如你、沈黛末看着冷山雁略显冷淡疏离的神色,心中暗暗想道。

    冷山雁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以为沈黛末在学校里又认识了其他Omega。

    圣玛丽大学一直以来就主张AO拥有平等的受教育权,也因此它是整个中心城Omega最多的学校,不禁给Omega开放法律、教育、医学等精英学科,同时也有传统Omega推崇的烹饪、插花、音乐鉴赏等课程。

    只是不同于Alpha普遍四年毕业,还有研究生、博士等可以继续读下去,Omega的本科课程只有2年,读完本科时一般不超过20岁,因为社会普遍认为Omega的最佳生育年龄在28岁以下,因此Omega必须早早毕业,从象牙塔离开进入社会,早早结婚生子。

    一旦Omega超过25岁还没有结婚,联邦政府就会强制启动基因匹配计划,分配伴侣。

    冷山雁就曾就毕业于圣玛丽大学,读的法律专业,毕业之后原本在政府的法律援助中心工作,日子还算体面,直到基因匹配计划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被迫失去了人身自由,玛佩尔还以他Alpha伴侣的身份,强行辞去了他的工作。

    曾经的同事们知道他的遭遇,却无法为他提供帮助,即是因为磨合期的缘故,更因为AO婚姻之内,Omega几乎成为了Alpha的私人财产。

    想起曾经短暂的大学生活和如今景况的对比,冷山雁沉寂的眼神冷冽如冰。

    “看来黛末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应该有不少Omega会给你发告白信息吧,或许还有传统点的,给你写情书?”他上挑的细眸似睨非睨地看着她。

    沈黛末羞赧地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冷山雁捏紧了手,莫名涌起怒火:“所以,你打算答应他了?”

    沈黛末脸红红的,虽然是冷山雁最厌恶的Alpha,但此刻纯情得仿佛一朵带着露水的小白花。

    “我打算和他接触一下,如果性格合适的话,应该会发展为正式的恋爱关系吧。”小纯情沈黛末说。

    她是个正常的Alpha,也到了可以合法恋爱的年纪,而且她虽然没见过那个茉莉花味的Omega,但也没有抵触感,既然彼此都有好感,试试也不错。

    冷山雁胸膛剧烈起伏着。

    ‘发展为正式的恋爱关系’这种上个世纪的老旧古板说法,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

    但沈黛末来自经济落后的外城,那是一个对婚姻和恋爱都极为保守的地方,听说他们的分手率极低,而且往往在恋爱之后就会顺利进入婚姻殿堂,过上Alpha主外,Omega主内,生育照顾孩子的传统生活。

    沈黛末一看就没有谈过恋爱,这样年轻单纯又血气方刚的Alpha往往会对她的Omega初恋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加上她老家的传统观念,她或许在毕业之后,就会跟那个茉莉花味的Omega结婚。

    这样的生活,纯洁得令人嫉妒。

    冷山雁似笑非笑,压着嗓音道:“那真是恭喜了,黛末也要有男朋友了,以后在恋爱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哦。对了,这种手工巧克力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可以给我一颗吗?”

    沈黛末拿了一块爱心样式的给了他。

    冷山雁将爱心状的巧克力捏在指尖,强撑着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他回到11035里,对着圣诞节璀璨的霓虹光影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爱心巧克力,随即毫不犹豫地将这块巧克力从窗户扔下,看着它落进了楼下蚊蚋滋生的臭水沟里。

    手工巧克力算是Omega家政课里最简单的一项了,做得还这么差,一看就知道期末成绩是B-,远没有他一半好。

    他唇角讥嘲地勾了一下,心脏忽然涌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胜利,随着心脏的每一次收缩,挤榨出快乐的血红汁液。

    *

    当晚,沈黛末趴在床上,在端脑的聊天软件上许多告白信息里划拉着,希望能找到那个茉莉花味Omega的信息,但都没有找到。

    她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容貌,想回应对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圣诞节的假期又足足有七天。

    ‘看样子只能等开学之后,看他能不能露面了。’沈黛末钻进被窝里睡觉。

    半夜,她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沈黛末一个激灵,以为冷山雁又被家暴,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却发现对门11035的门大开着,冷山雁倒在地上,额头上洇出一大团鲜血来。

    “你怎么了?”沈黛末着急跑过去,现在11035里只有他一个人。

    “黛末,我不小心磕到了头,我现在头好晕,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他眼神迷蒙着虚弱道。

    沈黛末点头,不由分说就带着他打车去了就近的医院。

    急诊科内,医生拿着报告单对她说道:“病人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突发性晕厥,暂时需要住院两天观察一下,另外建议给病人吃些有营养的天然产品,并且补充维生素D、B。你是病人的家属?”

    沈黛末摇头:“不是,我是他邻居。”

    “那这个缴费单”

    “我来吧。”沈黛末没有犹豫交了费拿了药,就陪在病床边陪着他。

    “对不起,连缴费这样的事情都要麻烦你,你放心,我还藏有一点婚前的积蓄,等我回去拿了端脑就转给你。”冷山雁愧疚地望着她。

    病床边巨大的玻璃窗映衬着即将黎明的清蓝色的光雾,清清冷冷地笼罩在冷山雁苍白而深邃立体的侧颜,他的额头上贴着一块惨白的纱布,嘴唇也没有血色,狐貍眼微微病恹地垂着,但眸光却像微暗的火焰,在浓郁的黑暗里闪动着。

    “别想这些了,你先好好休息。你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买。”沈黛末替他掖了掖被子,说道。

    “我不饿你能陪陪我吗?”冷山雁仿佛惊弓之鸟般,小心翼翼地道:“自从嫁给她之后,她每天凌晨回家,不由分说就会打我,我连睡觉都害怕了。”

    “你放心睡吧,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守着你。”沈黛末保护欲爆棚道。

    冷山雁这才轻轻地笑了一下,深黑的眸子格外幽亮。

    须臾,他像是疲倦极了,偏过头沉沉睡去,冷白地毫无血色的脸颊微陷在纯白柔软的枕头里,及肩的蜷曲长发如丝绸般散着,像枕在黑天鹅丝绒里的白瓷。

    等冷山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沈黛末的身影,见到沈黛末一直守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时狐貍眼微微弯着,嘴角上扬,眸光格外清亮。

    “睡了快一天了,饿了吧,想吃什么?”沈黛末搬着凳子坐近了些,调出端脑给她看。

    冷山雁随意点了两份,外卖很快送到。

    两人一起吃,一边看端脑上的娱乐节目。

    因为冷山雁一只手在打点滴,不方便夹菜,所以沈黛末需要经常给他夹菜,放在他的碗里。

    “我想好了。”吃完饭后,冷山雁突然开口:“我要和她离婚。”

    “你终于想通啦!”沈黛末又惊又喜,她之前就劝他起诉离婚,但冷山雁一直不同意。

    “嗯。”冷山雁笑着点头:“等我回去,我就跟她提离婚,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要离婚。只是如果她要打我、”

    冷山雁突然咬了下唇。

    沈黛末立刻道:“你放心,只要她敢对你动手,我就帮你制服她。你也不用担心离婚后没有暂时落脚的地方,我的房子下个月就到期,我准备找了离学校更近一些的,你可以先在我哪里将就一下,正好也不怕她骚扰你了。”

    “嗯。”冷山雁一笑,像沉沉乌云散去后的薄光,美得炫目。

    “请问谁是冷山雁先生?”

    就在此刻,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两个身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沉声道。

    “是我、”冷山雁见到她们有些诧异:“请问有什么事吗?”

    警察A一板一眼地开口说道:“很遗憾通知您,您的妻子玛佩尔女士,于今日凌晨,在家中去世。”

    冷山雁震惊地从病床上做了起来,吊瓶摇晃:“什么?!”

    “玛佩尔女士的尸体横躺在家中,家门未关,正好被下夜班回来的邻居发现,发现时尸体已经僵硬。”警察A的目光老辣地在他和沈黛末的身上来回巡视。

    伴侣之间,一方去世,另一方的嫌疑最大。

    警察B拿出端脑开始做笔录:“请问今天凌晨时您在哪里?在做什么?有谁可以作证?”

    “我?”冷山雁呼吸急促,狐貍眼中写满了无措和慌乱,仿佛还没有从玛佩尔的去世中走出来。

    良久,他才开口道:“我,我凌晨的时候就在医院里睡觉。”

    “为什么?”

    “我晕倒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

    冷山雁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天还没亮,我晕倒后醒来了一次,爬出了门求救,是对门邻居听到声音后将我送来医院的。警察,我的妻子为什么会死?”

    “这还要等法医尸检。这位女士是?”警察A看向沈黛末。

    “我就是那个送他来的邻居。”沈黛末道。

    做完笔录后,警察离开去调取监控了。

    沈黛末居住的老社区楼道监控早就坏了,只有电梯间有监控。

    电梯监控和医院监控都显示他们是在凌晨一点来的医院,期间一直没有离开。

    而玛佩尔则在酒吧圣诞夜狂欢中烂醉至凌晨4点回的家,早上8点半点钟,被邻居发现尸体,家中没有打斗痕迹。

    一周后尸检结果出来,玛佩尔是因为在醉后,误服头孢导致死亡。

    而和玛佩尔一起喝酒的酒友曾透露,玛佩尔患有痛风,事发当日因痛风发作提前回家,而她的家中有痛风止痛药中含有头孢成分。

    警方很快结案。半月后,冷山雁领到玛佩尔遗体,送去火葬场火化,注销身份,开具死亡证明,正式成为一位死了伴侣,并拿到千万保险赔偿的鳏夫Omega。

    蔚蓝深邃的大海,翻滚了起伏层层的浪花,冷山雁一身黑色沉肃的西装,臂间系着哀悼的白纱,柔软卷曲的长发在海面的狂风中乱舞。

    沈黛末在一旁陪着他,看着他将玛佩尔的骨灰洒在海里。

    小船在海浪里仿佛即将倾覆,冷山雁身子不稳。

    “小心。”沈黛末赶紧上前扶住他,而玛佩尔的骨灰和骨灰坛一起跌入了海中。

    冷山雁冷白修长的手指像缠人的藤蔓一样紧紧攀着她的手臂,微微擡起头,凌乱地黑发间露出一张美艳哀戚的脸,狭长的狐貍眼中,极致的寂寞凶滔滔地往她的身体里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