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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女尊) 正文 番外:现代女尊(贵女日常)4

    番外:现代女尊(贵女日常)

    朦胧晨雾中,楚艳章的车队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深山中的疗养别墅。提前得知消息的佣人们早早地来到了门前等候迎接。

    楚艳章坐着轮椅,在四个保镖的合力下被擡下了轿车,无数行李箱被搬进了别墅中。

    “楚少爷,您终于来了。”孟灵徽端着笑意上前。

    楚艳章礼貌颔首,因为之前的事情,席氏和沈黛末都对他有了偏见,还有一个二房虎视眈眈,所以即便作为沈黛末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楚艳章也要对她的贴身佣人客客气气。

    “黛末呢?”楚艳章环视一圈,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沈黛末,他不由得连声音都柔和了起来。

    “小姐和冷医生、呃不,应该叫冷先生。冷先生说他昨天在山里看见了一株野生的狐尾兰,小姐觉得新奇,今天一早就和他进山拍照了。”

    孟灵徽柔柔一笑,眼眸弯弯眯着:“昨天您说今天要过来,估计他也不知道您一大早就来了吧,不然一定不会带着小姐进山的。”

    楚艳章没说话,只是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微微扣紧,细白的手背露出淡青色的静脉纹路。

    进了别墅,孟灵徽推着他进了卧房。

    “这里就是您的房间,您看还满意吗?”

    “不错,旁边的房间我记得是黛末的卧房对吧?”楚艳章轻声道,面颊露出一抹软红,是未婚男子的羞涩。

    “是。”孟灵徽笑道:“小姐房间的侧对门就是冷先生的房间。”

    楚艳章刚泛着薄红的脸颊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就冷白了下来。

    “对不起楚少爷,我说错话了。”孟灵徽捂着嘴,面露歉意道:“您坐了这么久的车一定很累了,不然您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楚艳章明丽清澈的眼眸沉沉地敛了一下,强忍着不悦道:“我去黛末的房里等她。”

    “这、您还是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吧,或者一会儿再去小姐房间,行吗?”孟灵徽面露难色。

    “为什么?从前我来看望黛末时,都是直接在她的房里等她,怎么今天就不行了?”楚艳章看向他。

    他们自小定下的婚约,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存在,说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沈黛末也曾给过他独属于未婚夫的优待,可以不用打招呼直接进出她的卧室。

    那时候,沈黛末对他是极好的,甚至能称得上宠爱,因为他一句想看烟花,她就让整个都城繁华的港上为他燃一整夜的花火,他的塑料兄弟们不知道有多羡慕。

    如果没有那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更不会被第三者插足。

    楚艳章想起从前,就忍不住心痛。

    “那是从前,楚少爷您知道的,小姐她现在有了——”孟灵徽温声细语地劝道。

    但偏偏每句话都能不经意地带到冷山雁的身上,来刺激楚艳章。

    “那又怎么样?我偏要去!”楚艳章气得肩膀颤抖,漂亮的杏核眼微微泛红,一把推开孟灵徽,自己推着轮椅去了隔壁房间。

    ‘到底是没受过气的豪门少爷啊,三言两语就承受不了了。’孟灵徽轻笑着,假装着急,脚步却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楚艳章推开沈黛末的房间,里面还是他熟悉的样子,但细微处却与从前不同。

    从前沈黛末的床头柜只摆花束和书籍,现在竟然那上面竟然放着一瓶男士香水和两枚矢车菊蓝宝石袖扣,一本医学方面的刊物。

    楚艳章的呼吸不自觉地加粗,推着轮椅进入卫生间,里面拖鞋、牙刷、毛巾都是成双成对,还有男士专用的洗护用品,衣帽间里满是他的衣服,点点滴滴,充满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生活痕迹。

    “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这里?”楚艳章回头看向孟灵徽,颤抖得质问道。

    孟灵徽心虚地低下头:“佣人们没来得及收拾,我也是不想让你见了伤心,所以才不让您进小姐房间的。”

    楚艳章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住在这里?”

    情人历来是见不得光的存在,都是居住在主家之外的别墅或公寓里,像缩在角落里,等到男主人不在时,才敢钻出来偷腥的脏东西。

    可冷山雁竟然就这样以男主人的姿态,堂而皇之地搬进了沈黛末的卧房,那他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算什么?

    还没正式见到冷山雁,楚艳章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羞辱。

    “楚少爷,这真不怪我们,小姐宠他宠得跟什么似的,我们这些佣人平时跟他说话说重了都要被骂,前天一个在这里干了五年的护士,就因为看不惯冷山雁的所作所为私下骂了他两句,被他听见了,立刻在小姐面前添油加醋,护士就这样被赶出去了,现在谁还敢得罪他啊。”孟燕回冷声嘲讽道。

    “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楚艳章低着嗓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从前真是他瞎了眼,竟然会认为冷山雁是个踏实本分,对黛末没有龌龊心思的老实男。

    甚至因为他是黛末家庭医生的缘故,对他还不错。

    原来这么多年冷山雁都是装的,循着机会就狠狠背刺了他一刀,攀上了他的黛末,他的未婚妻。

    贱人!贱人!楚艳章双手紧紧的握拳,在心中怒骂。

    “楚少爷,消消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您从国外回来,就算小姐再怎么喜欢冷先生也不会和从前一样,毕竟您才是小姐名正言顺的男人,而且还是青梅竹马,小姐对您的感情自然和其他人不同。”孟灵徽柔声道。

    兄弟两人一唱一和,先抑后扬,将楚艳章高高捧起,令他心头的怒意瞬间消了许多,但对冷山雁趁虚而入,独占沈黛末的嫉妒种子却也深深埋下了。

    “我知道黛末喜欢兰花,这次特意把国外兰花展上的金奖买了回来,你让人去把那盆花端进来吧,就放在阳台上,黛末一回来就能看见。”楚艳章吩咐道,下巴微微擡起,略带世家公子的清傲。

    “是。”孟灵徽笑得很是柔和:“小姐要是知道您从国外带了兰花,肯定就不会亲自跑去山里看什么狐尾兰了。”

    楚艳章得意地勾勾唇,白净细腻的脸庞如一场春雨。

    他就这样坐在阳台上,双手趴在栏杆上,下巴抵着手背,清澈如琥珀的杏核眼望着庭院大门的方向,望眼欲穿,仿佛一座望妻石。

    一直快到中午时,他才终于望见了沈黛末的身影。

    他一时激动,撑着栏杆就站了起来,正要招手和沈黛末打招呼,就看见她身后出现了冷山雁的影子,两个人牵着手,紧紧相扣的手指,得他看得双眼赤红。

    楚艳章半擡的手臂瞬间如同被冻住般,僵在了半空,漂亮的眸子阴沉沉地盯着他们。

    冷山雁在庄园外就看到了地上轿车留下来的车轮印子,知道楚艳章已经到了。

    擡眸看向别墅,沈黛末房间的阳台,正好看见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影,阴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冷山雁不动声色地轻笑了一声。

    他侧过身来,挡在沈黛末的面前,正好隔绝了楚艳章和她对视的可能。

    “走了这么久,小姐背上一定出汗了,我早让灵徽准备准备好了亲肤透气的衣裳,您回去赶紧换下来,别感冒了。”他伸手拍了拍沈黛末外套上沾着的露水,嗓音低沉而柔哑。

    沈黛末轻笑着,水眸弯弯:“你怎么比灵徽还要心细,连这些都准备好了。”

    “这是我该做的。”冷山雁垂眸浅笑,紧紧相扣的手指指腹在沈黛末的手背上蹭了蹭,动作轻柔而亲昵。

    而他的另一只手就藏在黑色运动裤裤兜里,指尖熟练地调到了闹铃的界面。

    “叮铃铃——”

    手机自带的来电铃声响起。

    沈黛末下意识看向冷山雁,只见他掏出手机,低垂的眸光迅速地扫了一眼,修长的指尖在界面上一点,铃声被掐断。

    “谁啊?”沈黛末问道。

    冷山雁抿了抿唇,笑意不达眼底,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没谁,就是我继父他们。”

    沈黛末沉默了片刻。

    她知道冷山雁的家庭,亲生父亲早逝,母亲娶了继父,有了继父就生母也成了继母,这些人对他都不好。

    如果不是他自己勤工俭学,怕是早就被原生家庭作为托举继妹冷若雪的养料了。

    提起这个继父,沈黛末又想起昨夜,冷山雁背着她在阳台接电话。

    电话里似乎也是这个继父,揪着冷山雁如今的身份好一通嘲讽。

    “真是贱命一条,读了大学还上赶着跑去给人做小,你亲生父亲知道了怕是要被气活过来。”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放你去读书,就该让你早点结婚,也省得给我们冷家丢脸。”

    深夜的月光下,冷山雁被辛氏骂得眼眶泛红。

    虽然继父辛氏嘴上骂得欢,各种瞧不起他,可骂完之后,突然又话锋一转:“我听说那位沈家小姐很有权势,让她帮帮忙,给你妈把升主任这件事搞定。”

    冷山雁咬着唇,面色很是为难:“爸,我不能、”

    辛氏破口大骂:“真是个白眼狼,你妈因为这次晋升失败,吃不好睡不好,就是让你帮帮忙而已你就推三阻四,行,你就当你的下贱小三去吧,往后冷家没你这个儿子!”

    电话被挂断,冷山雁将一肚子委屈都咽进了肚子里,擦干眼泪继续陪她睡。

    “是因为你母亲升主任那件事吗?”沈黛末说。

    “您都知道了?”冷山雁羞得无地自容。

    “嗯,昨晚的电话我无意间听到了,升主任的事情已经定下了,不好再把人拉下来,不过二院副院长的人选还没定,就让你母亲来吧。”沈黛末轻抚着他难堪惨白的脸颊,柔声道。

    “不要、”冷山雁咬着唇摇头,眼尾纤长的睫毛低垂。

    “不用觉得难为情,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而且你这样无名无分地跟了我,确实委屈你了。”

    沈黛末声音柔软,唇畔含笑,温柔的眸光如潮水般向他涌来,竟让冷山雁有一种被紧紧包裹的错觉,呼吸霎时间漏了一拍。

    “我不委屈。”冷山雁一把拥着她,修长的手臂仿佛两条蟒蛇般紧紧地将她的腰缠住。

    “您不要觉得我委屈,更不要因为可怜我,就纵容我的家人。”冷山雁将脸埋在沈黛末的颈窝里,声音含糊地湿热地传出。

    “我是心甘情愿做您的男人,和您的权势、地位没有半点关系,小姐,求求您,不要把我当做那种捞男好不好?”

    他的手臂一点点收紧,恨不得将她肺里的空气全部挤榨出来,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沈黛末怔了半晌。

    她虽然深居简出多年,可也知道圈子里利益交换的游戏规则,毕竟她可不信,真的会有人费尽心机,就为了当一个病秧子的二房,什么都不图。

    不就是钱嘛,冷山雁将年轻的身体交给她,情绪价值也给到了位,作为回报,她也愿意帮衬帮衬他的家人。

    只是现在冷山雁这样说,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那你的家人”沈黛末犹豫道。

    冷山雁埋在她颈窝里的脸轻轻蹭蹭:“随他们去吧,他们不想认我,我也不稀罕做冷家人我现在是小姐的人。”

    说着,他微微扬起下巴,在她被长发遮掩的脖间,张口轻咬含弄了一下她的耳垂。

    沈黛末肩膀一缩,一种酥麻颤栗的感觉从耳垂传遍全身,小巧精致的耳垂被他含得湿漉漉的,软红一团。

    “我知道我比不上楚少爷。”冷山雁反复□□着,热乎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脖间,充满暧昧的嗓音里却染着一抹哀愁。

    “您和楚少爷是青梅竹马,这些日子我能和您在一起,纯属是因为你们闹了矛盾,您想用我来气他,我是你们之间对垒的工具,是您发泄不满的qingqu用品,如今楚少爷回来了,我知道我的用处也没了。”

    沈黛末被他灼热的呼吸撩拨地恍然,喉咙干渴地咽了咽。

    心道:怪不得,冷山雁一直不肯改口叫她的名字,而是一直叫她小姐,原来他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情人,反而轻贱地认为自己只是一个用品。

    “你别这样想,我其实没有、”沈黛末话未说完,唇瓣便被冷山雁含住。

    他痴迷地吮吸着,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推着她靠向身后的枫树,柔软绵热仿佛湿嫩的蚌肉伸进了她的口中,水声反复搅动着潮声。

    “小姐、我不奢望能跟楚少爷比较个高低只希望他搬进来之后,您能抽时间来看看我、可以吗?”

    “我会很懂事、很听话、很安分的。”

    冷山雁狭长的狐貍眼迷离地半眯着,修长的手指将她腰间的衣料捏揉地皱皱巴巴。

    沈黛末心神微软,点了点头。

    “小姐真好。”冷山雁淡红的唇瓣微微勾起,舌尖缓缓退出她的口腔。

    “黛末。”楚艳章被佣人推着来到了枫树边,低声唤道。

    沈黛末被冷山雁超绝吻技吻得意乱情迷,冷不丁地听见了楚艳章的声音,心中下意识地慌乱了一下,仿佛被抓奸在床了一样。

    冷山雁也像才发现楚艳章一样,瞬间后退了一步,像个仆人一样,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楚少爷。”他深深埋着脑袋,连直视对不敢,将‘二房’谨小慎微表现得淋漓尽致。

    “嗯。”楚艳章淡漠地嗯了一声。

    刚才,他在阳台上,亲眼看见了冷山雁如何一步步勾引他的黛末,看着沈黛末如何一步步动情回应他骚浪的撩拨。

    贱货!

    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不要脸的勾引女人!

    明明他才是黛末名正言顺的男人,明明他们才是相处多年的青梅竹马,这样亲密的行为黛末从未对他做过,凭什么他可以?

    楚艳章乌黑清亮的杏核眼顷刻间燃烧起了暗红色的火焰,浓烟滚滚,凶呛地烧灼着他的理智。

    顾不得文郁君的千叮万嘱,急匆匆地下楼,打断他们的亲昵。

    “咳、艳章,你什么时候来的?”沈黛末擦了擦嘴角的湿痕,从树后走了出来。

    楚艳章看着沈黛末脸上红晕未消,唇瓣殷红如血的模样,眸光嫉妒地杀人。

    但饶是如此,他依然笑得清澈干净,拉着沈黛末的双手轻轻晃着,略带一丝撒娇的意味。

    “我早就来啦,听灵徽说你和冷医生去山里看兰花,不想打扰你的兴致,就一直在庭院里待着等你回来,你想我了吗?”

    沈黛末淡淡笑着,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他打了石膏的腿上:“怎么跟视频里的情况不一样,伤得这么严重。”

    楚艳章察觉到沈黛末态度里的疏离冷淡,胸口传来一阵闷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他正想着怎么开口,才能挽回在沈黛末心中的印象时,冷山雁忽然低声道。

    “多半是楚少爷怕您担心吧,我当时去看少爷时,他一直躺在床上,动弹都动弹不了,休养了几天,好歹是能下床了。”

    楚艳章微微咬牙。

    什么叫他当时严重得下不了床,休息几天就能下床了,当断腿骨折是小感冒吗,几天就能好?

    冷山雁这个意思就是他故意在装病,故意把车祸说严重,但愈合的速度与他恢复的速度完全不成正比,让沈黛末继续怀疑他。

    “当时你来看我,正好是因为我想休息,并不是因为我下不来床,虽然我出了车祸,但还没严重到这种程度。”楚艳章冷着声,语气有些一丝愤怒。

    冷山雁表情一滞,默默低下头去,修长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地扣在一起。

    他这幅模样,瞬间让沈黛末幻视民国苦情剧里被妻主不喜、岳父刁难、娘家无人撑腰的卑微小丈夫。

    “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沈黛末忍不住出声维护,同时对侧眸对冷山雁说道:“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冷山雁微微点头,听话地离开了。

    楚艳章看着这一幕,感觉有什么东西憋闷在胸口,堵得说不出话来。

    “黛末、”楚艳章向她伸手。

    沈黛末蹲下身看着他,眸光如一池荡漾的春水:“怎么了?”

    楚艳章像从前一样抱着她,声音柔柔地道歉:“我没有教训他的意思,你别误会。”

    沈黛末淡淡一笑,不着痕迹地拂掉了他的手,语气极为温和却透着一种莫名的疏离感:“我明白,外面冷,回去吧。”

    “好。”楚艳章眸光低落。

    一回到房间,沈黛末明显发现房间里空了些。

    孟灵徽赶紧说道:“小姐,是刚刚冷先生进来把东西都搬走了,他说楚少爷来了,他不应该在住在这里。”

    沈黛末低应了一声,回眸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眸光有些复杂。

    但楚艳章明显很喜欢冷山雁的自知之明。

    “黛末你看,这是我从国外买回来的兰花。”他拂去刚才的低落,强撑着欢颜说道。

    “小姐花房里养的名贵兰花也不少,我不懂兰花,但也看得出这盆花造型格外好看,楚少爷一定是费了不少功夫的。”孟灵徽在一旁搭腔道。

    像沈黛末这般自小优渥的世家贵女,几乎是用金山银山堆出来的,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真正入她的眼。

    因此孟灵徽格外强调楚艳章的心意。

    她才在孟燕回的服侍下换了一身轻便的家居服走出衣帽间。简单的白色棉麻衬衣宽松地套在她身上,浓密的长发被米白色发带挽住垂在胸口。

    “确实雅致,你有心了。”她斜坐在床边,单手微微往后一抻,眉间风姿随意而慵懒,眸光清莹。

    “你喜欢就好,我就怕你不喜欢。”楚艳章欢喜道。

    “我很”沈黛末唇畔淡笑凝着,撑在被褥上的手像碰到了什么异物。

    “什么?”楚艳章道。

    “没什么,我是说我挺喜欢的,送去温室花房吧。”她敛了敛心神道。

    楚艳章看到沈黛末喜欢,情绪明显比刚才开心了许多,在沈黛末旁边不停地说着他在国外的遭遇。

    沈黛末安静的倾听,纤长白皙的手指却隔着柔软的被子摩挲着,指腹细细描摹着被子里东西的轮廓,渐渐地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东西的形状。

    那是一个腿环,黑色皮革质地,嵌有冰冷的银质金属,深深地套在冷山雁颀长有力的大腿上,随着肌肉的紧绷发力,皮革腿环被挤涨地几乎要崩裂开,勒出一圈深陷的凹痕。

    楚艳章再说什么,她已经无心听了,嘴角无声地绽开,眸光笑意倾泻,光华万千令人移不开眼。

    “黛末、”楚艳章看着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终于松了一口气,脸色微红地靠近,搂住她的腰。

    孟灵徽在一旁笑道:“小姐,您好久没这样笑过了,果然楚少爷回来了就是不一样。”

    “”这是什么霸总管家语录。

    楚艳章搂着沈黛末的腰,仰头主动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因为害羞白皙净透的肌肤晕开了天然的微红,仿佛牛奶里滴入了蜜桃汁。

    沈黛末身子一僵。

    孟灵徽识趣地退了出去,屋内安静。

    楚艳章羞涩又直白地说道:“黛末,从前是我不好,可是我真的不是像外面传言那样不想嫁给你。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领证好不好?”

    如果是从前,沈黛末或许就直接同意了。

    她对楚艳章说不上喜欢或不喜欢,对他也只是作为联姻对象的基本尊重,但现在她有些犹豫,手指隔着被子攥紧了腿环。

    “再等等吧,你还有伤,这样太匆忙了,这么多年也不急在这一时。”

    “为什么?”楚艳章有些不可置信,泪花瞬间溢出眼眶:“是不是因为冷山雁?”

    他紧张地握紧了沈黛末的双手,不停地恳求:“黛末,我不是善妒的人,我知道都是因为我从前做得不好,所以你才拿他来泻火。我保证我们会好好相处,你不要因为他而拒绝我好不好?我们可是自小的婚约啊。”

    沈黛末垂眸淡凝着他。

    当初她和冷山雁在一起的原因很复杂,除了冷山雁主动、楚艳章屡次推延婚事,让她觉得面子受辱之外,她确实对冷山雁有淡淡的好感。

    如果说她和楚艳章这种聚少离多的未婚夫妻都算青梅竹马的话,那么从五年前就开始精心照顾她,几千个日夜,无数次肌肤触碰又算什么呢?

    “是不是因为他和你做了?我也可以啊。”楚艳章突然开口,微红的眼眶翻涌着复杂的嫉妒,被妒意冲昏头脑的他,伸手就要解开自己的衣裳扣子。

    沈黛末:“???”

    “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养病,我又太保守,觉得第一次一定要保留要新婚之夜,都是我不好”楚艳章神情激动,一边解衣裳,一边疯了似的喃喃自语。

    “艳章,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黛末试图扼制住他解衣裳的双手。

    可一颗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沈黛末的手背上,楚艳章颤抖地身体抱住她,颜色粉嫩的胸口紧紧贴着沈黛末的要。

    他羞愧地低泣,不断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明明我生长在国外,不应该这么传统守旧,才会让你觉得离不开他。”

    他青涩地吻上了她的唇,从未真正接过吻的他动作简直横冲直撞,肌肤滚烫如火,在她的唇上烙下了无数火星子,嘴唇上还被咬下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艳章,你冷静一点。”沈黛末强行摁着他的脑袋,将他控制住,楚艳章却像失控一样不停落泪。

    就在此刻,她的手机响了,是冷山雁的电话。

    冷山雁在自己的房间里,冷艳的脸贴着寒凉的房门,当听到对面的房间有门开合的声音和单人脚步声,他就知道是孟灵徽出来了,沈黛末在和楚艳章独处。

    他怎么可能给他们共处一室的机会。

    “什么事?”沈黛末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沉重。

    冷山雁删掉手机里ai合成的继父辛氏的声音,低声款款道:“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好像落了些东西,我可以过去拿吗?”

    沈黛末看着情绪激动的楚艳章。

    “不用了,我送过去。”从被子里拿出腿环,放在衣兜里。

    在门外孟灵徽诧异地目光下走了出去,敲开了冷山雁的房门。

    门开了,里面的人顷刻迎了出来,修长的双臂像凉腻的蛇紧紧环着她的脖子,冷艳的脸颊贴在沈黛末的鬓边轻蹭。

    “小姐被咬了?楚少爷还真是粗鲁。”他伏在她的耳畔低笑,湿润的舌尖在她带着齿痕的嘴唇上□□了一下,覆盖上自己的痕迹。

    砰的一声,大门合上,只余孟灵徽暗恨扭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