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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女尊) 正文 番外:平行篇3

    番外:平行篇

    沈黛末在冷山雁的日日照料和供奉下,身体不但恢复,还无师自通了很多本事,比如变大变小,隔空瞬移等技能。

    终于不用再像从前那样慢悠悠地飘,而且只能从门缝里挤出去了。

    这期间,静柳生了女主,难产了好一阵才生下来。

    顾家太爷、冷山雁、以及顾锦华他们都去了,沈黛末也趴在房梁上看。

    沈黛末想到原著中,女主就是因为知道嫡父冷山雁发卖了静柳,以及这些年他对她的利用,所以才联合男主一起报复。

    所以回去之后,她就试探性地对冷山雁说道:“静柳这么辛苦才生下孩子,你以后好好对他,和他一起抚养孩子行吗?反正你是嫡父——”

    “好。”

    “啊?”沈黛末话都还没说完,就听到冷山雁淡声应答。

    沈黛末错愣了一下,反派的行为就这样被纠正了?她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万一行不通,就说自己能预见未来,结果就这么顺利的结束了?

    “黛娘子既然让我好生对待静柳,那我一定遵命。”冷山雁狐貍眼柔软地眯着,唇畔笑意温柔,像只惬意的白狐貍。

    *

    静柳生下了女儿,顾太爷很高兴,嫡系一脉终于有了继承人,但顾锦华依然和原著里一样,赖在了顾家不肯走。

    静柳因为生女有功,很得顾太爷的重视,出了月子之后,就从冷山雁手里分走了一大部分管家权给静柳。

    冷山雁不恼也不争,反而顺势说‘鳏夫就应该清门闭户为妻主守节’。

    他将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了静柳,除了每天给太爷请安之外,就一直和沈黛末待在日沉阁,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桃源生活。

    上一世,冷山雁争权夺利被人骂狡诈阴险的毒夫,这一世,他不争不抢,反倒被人夸是模范鳏夫,温柔贞静,恨不得给他立个牌坊。

    静柳那边,自从他生了女儿又得了管家权之后,就彻底飘了。

    他仗着冷山雁绝对不敢说出这孩子的身份,所以有恃无恐,同时对吸血的顾锦华一家恨之入骨。顾锦华多花顾家一点钱,多吃一顿饭,他都心疼地睡不好觉,觉得自己女儿的钱被强了。

    于是静柳就在太爷的支持下,和顾锦华一家开撕。

    可静柳他大字不识一个,不仅家管不好,还顾锦华压着打。

    静柳和太爷一败涂地,只能重新把冷山雁请出山来管家。管家权就在冷山雁的不争不抢间,再次回到了他的手里。

    *

    最近,沈黛末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摆脱了从前只能在冷山雁附近活动的限制,甚至可以飞出顾府,在苏城县里溜达。

    她开心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冷山雁。

    “啊、真是个好消息。”冷山雁虽然替她开心,但笑意很淡,表情更是复杂。

    他紧攥着宽大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黛娘子是要离开了吗?可以一直留下来吗?雁会比从前更尽心供奉您。”

    沈黛末咬着雪花洋糖,也没犹豫:“好啊。”

    “真的?”冷山雁狐貍眼因为激动都快睁大成了圆滚滚的狗狗眼,嗓子都快破音了。

    沈黛末将一整块雪花洋糖都塞进了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松鼠:“真的啊。”

    老实说,她在冷山雁这里待得挺舒服的,外面大千世界虽然乐子多,但是她早就把这里当家,冷山雁更是把他当做小神仙一样供着,她为什么要出去当孤魂野鬼呢?

    无聊的时候出去逛逛,到饭点就回来不行嘛。

    而且,她要是真走了,不就没人给她做香喷喷的美食,她又要饿肚子了。

    听到沈黛末这样笃定地回答,冷山雁低着头唇畔扬起一抹隐笑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胡乱绞着手里的帕子。

    “那就好,黛娘子若是觉得无聊就告诉雁,雁一定想办法让您开心。”他低声道,像是生怕她觉得无聊飞走了。

    “其实我每天吃了睡吹了吃,日子过得挺充实的。”沈黛末吃雪花洋糖吃饱了,把自己变小躺进了自己的小床里。

    这个小窝是冷山雁专门给她做的,因为她一直不愿意跟冷山雁睡一张床,而他一个鳏夫屋里,不宜再加一架大床,惹人怀疑。

    所以在征得沈黛末的同意之后,冷山雁就专门给她另作了一个小床,说是小床,其实用小窝形容更贴切。

    小窝由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墨绿色丝绒制成,里面塞满了最柔软轻盈的幼鸟绒毛,上面还喷了昂贵的西洋香水,香喷喷软绵绵,很像《猫和老鼠》里面Tom猫的温馨猫窝。

    变小后的沈黛末躺在上面,小小的一只,仿佛跌进墨绿色林海的豌豆公主,沁人心脾的西洋香水在她的鼻尖翻涌,日子简直不要过得太舒服。

    “黛娘子喜欢就好。”冷山雁静静坐在窗边,垂眸淡笑。

    “雁郎君,你又在做什么啊?”沈黛末趴在小窝边问道。

    “在做通草花簪。”冷山雁微笑着,手里拿着素白单薄的纸张,按照提前画好的图案裁剪成细长椭圆的形状,旁边还有一盒薄樱色的胭脂。

    “通草花簪?”沈黛末歪了歪头。

    冷山雁上挑冷媚的狐貍眼望着了她一眼,语气轻柔如和风拂面:“娘子的衣衫、鞋袜都有了,唯独差一支束发的簪子,如今淑女们都以簪花为风雅乐事,雁闲来无事,想给娘子也做一支,玉兰花,娘子喜欢吗?”

    沈黛末摸了摸自己自然垂落的黑长直,没想到冷山雁细致入微,连一根发簪都注意到了。

    她忽然觉得心里好暖,冷山雁就像一款超级人妻男妈妈,温柔细腻无边。

    “喜欢。不过,你现在要管家挺忙的,其实不用费心给我做这些。”她道。

    冷山雁细眸微弯,低笑着道:“雁、喜欢做这些。”

    *

    两天后,沈黛末收到了一根玉兰通草花簪,玉兰花裁剪地活灵活现,纯白的花瓣底染着渐变淡粉色,花朵两片浓绿的叶子。

    沈黛末将其别在发间,浓黑乌发与玉兰花映衬,浓淡相宜。

    “我终于不再是个披头散发的孤魂野鬼啦。”沈黛末开心道。

    冷山雁静静端坐在一旁,双手叠放在腿上,宽大黑沉的袖袍将他冷白分明的手指半遮掩住,无比端庄沉静,偏那一双狐貍眼笑意温柔如水。

    白茶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冷山雁对着窗户露出幸福的微笑,只觉得毛骨悚然。

    自从陪嫁来顾家之后,他就觉得他家公子精神不太正常,但偏偏管家又井井有条,一来二去,都快把他自己给弄疯了。

    “怎么了?”冷山雁狭长黝黑的眸子看向他,声音低沉。

    白茶道:“公子,之前府内做假账贪污吃回扣的事情查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道。

    在白茶走后,冷山雁语气温柔地对沈黛末说道:“黛娘子,最近花园荷花池里开了一朵双色并蒂荷花,您先去赏花,雁一会儿去陪您,可好?”

    沈黛末知道冷山雁要办正事,于是点点头,就走了。

    她一走,冷山雁顿时眼锋一横,冷锐寒狭。

    “让所有管事都过来,亲眼看着这群蛀虫的下场。”

    *

    沈黛末仿佛一只酒醉的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忽然她感到身子一沉,落在了莲花池里。

    她半个身子浸没在水中,衣衫和长发都被池水打湿。

    沈黛末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双手,擡手间,指尖滴落晶莹的水珠落在池里,荡起层层涟漪,旁边无数白的、紫的、粉的荷花都荡漾了起来。

    一个衣衫半褪的男人躺在她的怀里。

    “四娘子,您怎么不继续了?”怀里的男人媚眼如丝。

    他看得见她?

    沈黛末一脸懵地看着他。

    甘竹雨被沈黛末清澈迷茫的眼神看得羞红。

    奇怪,明明这张脸他经常间,时常被骚扰,对她厌烦无比,怎么今天倒觉得她好看了许多?

    如果不是他怀了顾锦华的孩子,顾锦华有翻脸不认人,他也不会打起一直骚扰他的‘沈黛末’主意,将这个孩子说成是她的,给自己另找归宿。

    因此,甘竹雨现在着急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特意挑的这个日子,冷山雁在处理贪污亏空的事情无暇顾忌后宅,花园内又没人。

    他敛了敛红晕,骄声道:“四娘子要是不好意思,咱们就去旁边的空屋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出来一声严厉的训斥:“谁在荷花池里?不去伺候主子,竟敢在园子里偷懒闲逛。”

    甘竹雨吓得花容失色,冲沈黛末使了个脸色,让她藏在荷叶间,千万不要被人发现,然后仓惶穿上衣服跑了。

    在他走后,冷山雁走到荷花池拨开层层荷叶,看着被水打湿,一身粗布麻衣的沈黛末。

    “黛娘子您这是?”

    “怎么办,我、我好像有实体了,而且我刚刚好像还在和人偷情”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和炮灰‘沈黛末’一起偷情被打死的甘竹雨。

    “怎么办?我要是被发现就惨了。”

    冷山雁低垂的眼睑流转着耐人寻味的淡笑:“黛娘子别担心,有我在谁也不会发现您。”

    沈黛末在冷山雁的掩护下回了日沉阁。

    看到沈黛末的脸,白茶的眼珠子都要爆了出来,脑补了一出惊世骇俗的私通大戏,差点晕过去。

    他也顾不得劝冷山雁清醒一点了,眼下是赶紧把沈黛末的存在遮掩住,不然他们主仆俩都完了。

    沈黛末也很害怕呀。

    她知道原著里炮灰‘沈黛末’为什么死,却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突然间附身到炮灰的身上,还在男人内宅,她简直如坐针毡。

    倒是冷山雁简直镇定自若地不像话,给她换衣、给她斟茶,还开始铺床了。

    嗯??你怎么还有心思铺床,不是应该想办法趁夜把我送出内宅吗?

    “黛娘子,今夜只能委屈您先和雁一起睡了。”他薄唇轻勾,眼尾绯红艳色荼蘼。

    “我觉得我还是出去比较好、”

    话一说话,白茶声音颤抖地通传:“公子,静柳小侍带着小姐来了。”

    沈黛末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但冷山雁却波澜不惊地坐在床边,手掌落在他刚铺好的被褥上,漫不经心地拍了两下。

    沈黛末无奈,只能主动爬上床,将自己藏在被窝里。

    没一会儿,冷山雁也撩开被子躺了进来,放下帘幔。

    “抱紧我,黛娘子,离得太远会被人瞧出来的。”他笑意喑哑。

    藏在被子里的沈黛末只能抱紧了他,仿佛将他们融为一体。

    “进来吧。”

    冷山雁唇角尽是止不住的笑意,一边和静柳谈笑自若,一边感受着埋在腰腹间沈黛末真实温热的呼吸,指尖幸福地蜷缩着。

    她的脸几乎埋在冷山雁宽大的衣袖里,听着他和静柳谈笑,语调慵懒闲适。

    糟糕,有种比偷情还刺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