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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当外室那些年 正文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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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呵,心疼男人是我活该!火葬场文学诚不欺我。◎

    “所以……你是为皇帝挡刀才受的伤?”

    片刻后,金梧秋扶着祁昭靠在软榻上,担忧的问起他的伤势,想去给他叫大夫他也不让,非要拉着金梧秋一同坐下,他自己则软软的靠在金梧秋的肩膀上。

    那画面,怎么说呢?

    就像是一只长大了却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大的狗狗,非要撒娇往人怀里钻,不抱就哼哼的感觉。

    “差不多吧。”祁昭在金梧秋的肩膀上蹭了几下,很自觉的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金梧秋不懂: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差不多?”

    “这个……哎哟。”

    祁昭动了动,感觉像是碰到了伤口,金梧秋紧张的扶住他,往他已经不怎么往外渗血的肩膀看去:

    “还是重新包扎一下吧。”

    祁昭却是虚弱摇头:“真不用,太医都处理过了。”

    金梧秋却不放心:“处理过怎么还流血?肯定是裂开了,让大夫看一下为好。”

    祁昭却坚持:“真不用,你别动,让我多靠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不管金梧秋愿不愿意,祁昭就把人重新拉回身边,继续贴过来,这回更过分,脸颊还在金梧秋修长细嫩的脖颈处磨蹭不已。

    金梧秋感觉不对,不动声色说:

    “不让大夫看,那衣裳总得换一身吧。”

    靠着她肩膀的人依旧拒绝:“不用——哎哎——”

    金梧秋忽的起身,让她肩膀上的人靠了个空。

    祁昭正想埋怨,却见金梧秋抱胸站在软榻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目光微微闪躲,自行靠在迎枕上,只敢小声嘟囔:

    “干什么呀,人家可是伤患。”

    金梧秋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扑上去扯他衣襟,在祁昭欲拒还迎、浪到飞起的阻挡之下,成功看到了他的‘伤口’。

    金梧秋微笑着从祁昭的胳膊上解下一个‘血囊’,拿在手中扬了扬,挑眉问他:

    “伤口?护驾?”

    祁昭见事情败露,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指着金梧秋高举的‘血囊’介绍起来:

    “你猜怎么着,我在一个杂耍摊买的,骗了好多人呢,怎么样?好玩吧?”

    金梧秋咬着后槽牙:“好玩是吧?”

    这么好玩,你怎么不吃了!

    金梧秋重新扑过去,试图把血囊塞进某张胡说八道的嘴里,让他从里到外好好的体验一把什么叫‘好玩’!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儿,最终以金梧秋精疲力尽而结束,不仅没‘报仇’,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被那满口胡话的家伙抱在怀里说话。

    “我确实没受伤,也没护驾,不过我明日休息,你想不想去哪里玩耍?我可以陪你!”

    祁昭抱着金梧秋,像抱着个宝贝疙瘩似的,几乎手脚并用,生怕金梧秋跑了似的。

    “你们这行还有休息?”金梧秋问。

    祁昭笑了:“瞧你说的,哪行没有休息的时候?”

    “就算你明日休息,也不是你诓骗我的理由。”

    金梧秋很郁闷,她自小从商,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再奸诈狡猾的坏蛋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偏偏唯二的两次受骗,都栽在这人身上。

    还是那种非常低端的骗局,低端到你都不敢相信会是一个成熟且聪明的人会使出来的。

    “还生气呢?要不再打我几下?”祁昭从身后捏着金梧秋的下巴,强行让她转过头看着自己。

    金梧秋懒得挣扎,翻了他一个白眼,越想越气,纳闷的问:

    “我就不懂了,请问你今年贵庚,怎么还对这种幼稚的孩童玩意儿乐此不疲?”

    一个伸缩匕首就算了,又来个假血囊……

    再这么调皮下去,金梧秋都想去给他报几个兴趣班上上了。

    “还不是因为小时候没玩过嘛。”

    祁昭略带伤感的说,失落的神情让金梧秋突然心疼,感同身受。

    金梧秋穿到这个世界,在金家从小就得独当一面,也没有童年,但她好歹在现代是有过一段米虫般的幸福童年的。

    而谢映寒在陇州出生,自小就身负重任,从来都没有体验过正常的童年。

    “但最关键的是————”祁昭神情落寞的再次开口,金梧秋以为要听见什么忧伤2.0的感悟时,他说:

    “你太好骗了!”

    金梧秋:……

    呵,心疼男人是我活该!火葬场文学诚不欺我。

    祁昭被瞪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又俯身亲了起来,谁知还未深入,金梧秋就突然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唇,祁昭一个吃痛,箍住金梧秋的力气就减弱了,金梧秋趁机脱离他的怀抱,还顺便砸了个大迎枕过去!

    怀中人变成了大迎枕,祁昭很是不满,在被咬痛了的下唇上抹了一把,指腹竟沾了丝丝血迹,竟被金梧秋给咬破皮了。

    金梧秋无动于衷,芝麻绿豆般的一点点血迹还不足以勾起她的愧疚之心,并还后悔怎么只是咬破了皮,就该咬他舌头,让他口无遮拦乱说话!

    打开的窗户吹进一阵风,带着浓郁的茉莉花香,金梧秋迎着花香走去,这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这盆从宫里花房拿出来的花,感觉跟宫外的没什么差别。

    “这花真是宫里的?”

    被骗过后,金梧秋对任何事物都保有一定质疑。

    祁昭失笑:“你信,它就是。”

    “你这个人都不可信,你送的花自然也不可信。”

    金梧秋嘴上说着不可信,手里却没闲着,见花根旁的泥土有些干燥,便用舀茶喝的长木勺,从书桌一角的清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慢悠悠的浇灌起来。

    “别这么说嘛,我还是很可信的。”

    祁昭从里间走出,靠在圆形拱门隔断上,看着来回舀水浇水,忙个不停的金梧秋说话。

    “明天你想做什么?逛街?游湖?或者我带你去郊外跑马吧?”祁昭问她。

    金梧秋一边给花浇水一边问他:

    “你这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没问题吗?”

    祁昭耸肩:

    “有什么问题,别人又不知道我是谁。”

    金梧秋回头看了他一眼,当初她仅仅凭着‘谢映寒’三个字,半天就把他老底给挖了出来,有人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来历,自然也有人认得他的脸。

    如今若是他这张脸在金梧秋的身边公然出现,那不就等同于告诉别人,她金梧秋在得月楼找的夫郎,就是那个跟信国公府有仇的谢映寒?

    届时不仅金梧秋会有麻烦,他也会有麻烦吧。

    这么想着,金梧秋犯下手中长木勺,来到祁昭身前,用手细细的丈量起他的脸颊。

    祁昭被她摸得发痒,想往后躲,被金梧秋按住警告:“别动。”

    “你在干嘛?”祁昭问。

    金梧秋说:“量尺寸。”

    “用手吗?”

    “放心,很准的。”

    量完后,金梧秋找来纸笔把祁昭的面部尺寸记录下来,然后便拿着纸匆匆忙忙的往东南角的院落去。

    祁昭知道金梧秋身边有能人,除了管家珍珠姑娘外,另外还有几个各怀绝技的丫鬟。

    迄今为止,祁昭只见过管事的珍珠姑娘和会看病的玛瑙姑娘,还没见过懂机关和管情报的两位。

    但这并不妨碍他知晓,住在涌金园东南角那座院落的就是懂机关的碧玺姑娘。

    金梧秋这个时候,拿着他的脸部尺寸去找碧玺姑娘做什么?

    祁昭带着疑惑,接替金梧秋先前的浇水工作,连浇了好几次后,茉莉花盆四角底下终于都有水渗出来,这就说明花已吃饱了水,不可再浇了。

    金梧秋一直在东南角的院子里忙到深夜才回房,那时祁昭都已经看书看得犯了困,问金梧秋干什么去了,她只说明日就知道了,其他一切缄口不言。

    祁昭再问无果,两人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金梧秋天亮醒来,见身边人居然还在,稍加晃神后才想起他今日休息的事。

    金梧秋心里记挂着昨天拜托碧玺做的东西,干脆蹑手蹑脚的坐起身,然后发现自己要下床的话,就得从祁昭身上翻过去。

    以前她醒来时人已不见,金梧秋从未有过这方面的困扰,今天倒是把她难住了。

    要怎么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翻身下床呢?

    金梧秋犹豫了好半晌,决定直接试,她先将一条手臂越过祁昭的身子,然后是腿,金梧秋成功翻越,暗自欣喜,对自己的身手相当满意。

    她走入床铺旁边的屏风,将睡衣褪下,在镜子前换上今日要穿的衣裳,一边系衣带一边从屏风后走出,从床铺经过,往房门走去。

    但金梧秋忽觉不对,原地倒退两步看向床铺,只见刚才还睡着的人,此刻正侧卧撑着脑袋,不知什么时候醒的。

    金梧秋下意识看向她换衣服的屏风处,从他侧卧的那个角度来看,金梧秋等同于在他面前换的衣服,别说隔着屏风,那屏风是纱织,透得不能再透了。

    见金梧秋发现,祁昭也不遮掩,还当着她的面,实实在在的竖起拇指比了个赞。

    金梧秋:……

    除了捂脸离开,似乎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今天去不去跑马?”祁昭在逃离的金梧秋背后发问。

    金梧秋开门出去时回道:

    “等东西做好后再说。”

    祁昭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东西,也不着急,悠闲自在的享受难得的清净。

    今日祁昭是特地留出的时间,就是为了带她去外面走走,免得只是日日与她夜晚相见,好似见不得人似的。

    倒也不一定要出去逛街、骑马什么的,只是想多一点时间陪她。只要与她在一处,无论做什么事,祁昭都觉得十分有意思。

    他慢悠悠的起床、洗漱、吃早饭,金梧秋却始终没有出现,倒是他在书房看书时,有人敲响了门扉。

    祁昭眼前一亮,以为是金梧秋回来了,没想到走近书房的却是一个穿着利落,身量不高的女子,她手持托盘走入。

    “你是……”祁昭问她。

    那女子将手中托盘放下,笑吟吟的介绍自己:

    “我叫胡碧玺,东家应该跟谢公子提过的吧?”

    胡碧玺……那个千机门的机关师。

    “原来是碧玺姑娘。我的两个护卫朋友在你的机关下吃了点小亏。”祁昭从书案后走出,笑谈道。

    碧玺姑娘难为情的挠了挠耳垂:

    “不打不相识嘛,很少有人能从我的机关下脱身的,谢公子的护卫朋友身手很好呢。”

    正因为如此,在第一天发现有人从她的机关下逃走后,胡碧玺还缠着珍珠过来询问,想看看能做到这些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祁昭此时才看见胡碧玺拿来的托盘上放置的物件,目露疑惑,胡碧玺见状解释道:

    “这是东家让我连夜赶制出来的面具,拿来给谢公子试戴一下,若有不合适处,我再拿去修改。”

    此时祁昭终于明白,金梧秋神神秘秘了一整夜,就是为了给他做个面具。

    他将托盘上的银色面具拿起,只觉入手温润,轻便又纤薄,不禁好奇问:

    “这是什么材质?”

    看起来像银子,摸起来却不像,而且银子比较硬,一般很难打磨到这么纤薄贴肤的程度。

    “是波斯产的银纱,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还像纱织物那般柔软,东家收藏好久了都没舍得用,这回却用上了,谢公子快试试。”

    碧玺将材料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说出,毫不隐瞒其价值,毕竟东家对这位谢公子十分看重,这么贵的银纱都舍得给。

    祁昭将面具戴上,神奇的是脸上竟没任何感觉,面具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他脸上。

    “有没有大小不合适的地方?”碧玺问道。

    她虽然手工技艺高超,但银纱这种材质还是第一回经手,难免可能有疏漏。

    “挺好的。”祁昭说着,走到屏风后的镜子前。

    镜子中的他脸上确实多了个面具,将他的上半张脸遮住,既能遮掩他的容貌,又不失美观。

    祁昭觉得相当不错,对碧玺姑娘道谢后,问她:

    “你们东家人呢?一早上都没见她。”

    就是为了等这面具,今日她才没同意出门,如今面具做好了,她人又不见了。

    碧玺姑娘指了指前院:

    “哦,虞公子突然从江南来了,东家正在前院招呼他呢。”

    祁昭原本正对镜欣赏面具,闻言愣了愣,回首问:

    “虞公子?哪位?”

    “是东家父亲收的义子,东家的义兄,两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碧玺姑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东西收完便对祁昭告辞:

    “面具谢公子先戴着,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改。”

    祁昭点头谢过:“好,多谢。”

    把人送到书房门口,祁昭将面具拿下,耳旁却总是回想碧玺姑娘说的那句话: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作者有话说】

    吼吼,某人有危机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