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018章
十七
洛鳞一直在自己房间踱步,偶尔停下脚步望眼欲穿般地张望敞开的门外。他的心情是即焦躁又不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复杂又纠结的心。
苗宝贝让他回屋里等,那坦然的样子好似对他张牙舞爪的表情置之不理。他本想一刀捅死苗宝贝的,万万料不到颜伯仁特意来趟厨房嘱咐今天的晚膳。颜伯仁好客,邀他那儿坐坐,他不好驳了面子,又不想张扬他那方面不行,只好怏怏然随了去。
不想苗宝贝在后很殷勤地说:“我多做一碗给你送过去。”
颜伯仁反而比他先回头应了下,“什么东西?”
眼见苗宝贝嘴型似要说出一个“肾”字,他立即抢先,“最近慎得慌。少夫人说她有秘方。”
“哦?是吗?”颜伯仁颇为高兴地对苗宝贝道:“也给我做一碗,玉白也在书房,你直接送两碗来吧。”
苗宝贝觉得甚妥,“好的。”
在一旁的洛鳞顿时惊的脸色苍白……这让他如何是好,若是颜伯仁喝了以后,稍有“不适”问起,苗宝贝定会如实回答,那他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洛鳞借故直接回房,未与颜伯仁去书房畅谈,他寻思着再去厨房怕又出什么状况,不如守株待兔,窝在自己房间等苗宝贝。
颜伯仁的书房必经他的房间,他一定能守的到这只他想扒皮的兔子。
他焦躁啊,他不安啊、他开始蛋疼的等啊等,眼看门前西落的太阳已经快下山,夕阳余晖偷偷溜进他的屋内,映照成一片黄。
洛鳞大大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这个死女人,什么时候过来,真是气死我也。”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直接跳了起来,准备出门上厨房看个究竟。
他前脚方一踏出门槛,苗宝贝已经手里抱着一大瓷罐走过来,朝他灿烂一笑,“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真是体贴,知道我沉。”她便把怀里抱住的瓷罐塞到他怀里,推了他进去。
洛鳞惊愕地看着已经满怀在前的大瓷罐,“三个人喝,也不用做这么多吧?”而且这瓷罐怎么越看越眼熟?好似是储蓄水用的备用水罐。
“我这是针对下药。”苗宝贝掏出存好的小中碗,轻轻拨弄大瓷罐上那最上层,专门在最上层舀了几勺,放在洛鳞面前。洛鳞哈哈大笑,“我就说我不是很肾虚,就是没以前有精力而已。这么一小碗足以了。”他刚准备端起碗要喝,苗宝贝夺了过去,指着那大缸瓷罐,“这是给你的,这碗是我相公与爹合用的。”
洛鳞张着嘴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此时他觉得,他真的慎得慌了。他端起那瓷罐,牛饮一般咕噜咕噜喝个精光。不过这味道怎么那么奇怪?
他刚把大瓷罐放下,就见苗宝贝准备动身走人了。不能让她去,要是去了,知道真相他还要不要在这江湖立足了?洛鳞立即超前,站在她面前,抢了她手里最后一小碗,喝完了,他说:“喝了这么多,不在乎这一小碗了。”
苗宝贝张着嘴,看着洛鳞手上那空空如也的碗,“其实这大缸精华都在上面浮着那薄薄一层。这一大缸熬出来的补品也不过是两碗,你很有自知之明并且极有上进心,懂得知虚即补。”
洛鳞打了个饱嗝,极为痛苦抚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喝这么多?”
“我还来不及说,你就迫不及待了。其实我很理解你,娘子定不欢喜你吧?”
洛鳞瞪她一眼。苗宝贝识趣,闭上嘴,“懂了。”
“懂个屁。”洛鳞一把拽住苗宝贝的衣襟,往上提,“少爷我驰骋沙场这么多年……”他本想说出自己赫赫战绩,突然一顿,觉得自己跟个女人说这事很傻|逼,他只好放开她。
刚着地的苗宝贝腿发虚,脚底顺带一滑,她立即人仰马翻,背朝地。苗宝贝只是顺道想抓到一个支撑,好让自己免去与大地亲吻。偏偏她抓个不争气的家伙。毫无防备的洛鳞被苗宝贝这一猛抓,很无能的踉跄倒地。
“啊!”苗宝贝被洛鳞身子一压,她差点背过气来。她相公压她,她怎么觉得那么舒服,怎么这男人压她,这么沉?
“你们在做什么?”颜玉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看见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两人。他要做的事本已经全部妥帖做好了,本来是在颜伯仁的书房等苗宝贝,然后一起回屋来着。眼见太阳都下山了,也不见人来,便想去厨房看看,她是炖什么补品。未料,走着听到苗宝贝的大叫,他寻音赶来,便见到这一幕。
苗宝贝吃痛地看着面无表情门口而立的相公,她心想,哎呀,捉奸在床了。以为相公会像禁书里捉奸的相公一样,会怒气冲冲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海奏一顿,而她会跪在地上向他求饶,满口情真意切,说是被人诱惑什么的,然后相公扑过来,狠狠蹂躏她,用那书中一词来概括——我|操|死|你。
苗宝贝当初看禁书这段之时,心有戚戚,饱思淫念一番。后她实在想不通,便拿给乔美男看,问为何这愤怒的相公会有这种举动,乔美男便递给她镇定药丸,“吃了再告诉你。”
苗宝贝吞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她是好学份子。
“咳咳,我想定是爱之深恨之切吧。”乔美男觉得自己总结的不错。
也便是这话,让苗宝贝深深地明白一件事,做的越多,说明爱的越多。做这事,是爱的表现。
可是他的相公一直不动屹立在门口,与她对视。苗宝贝叹息,看来她相公不如禁书里那些相公。她抬高脚,正中洛鳞的命根子,洛鳞腾地跳了起来,抱住腿中间,“你……你这女人!”他疼地龇牙咧嘴。
“要怪就怪他。”苗宝贝扫了一眼颜玉白,略有伤感地看着颜玉白,走到他跟前,白了一眼,“说话。”她盼望着,颜玉白跟身后的洛鳞打一顿,然后把她扛上床,好好做一顿,充分表现他的“爱之深恨之切”。
然而,颜玉白再次让她失望了。他微微拱手向洛鳞道歉,“不好意思,拙荆鲁莽了。”
洛鳞夹住双腿,狠狠地瞪着苗宝贝,咬牙切齿地道:“无妨,就当不小心抽了筋。”
那地方还抽筋啊……
颜玉白含笑点头,扯着苗宝贝的手走了出去。苗宝贝很是别扭地看着淡定自若的自家相公,回想她与乔美男讨论的另一种情况。
那时她看那禁书不过十二岁,她很是想不通那相公为何要这么做。
“除了这种情况,会不会有其他表现。”
“自然,若是相公不爱这娘子,娘子做出这等事,他会无动于衷。好似什么事都未发生。”乔美男像个先生一般教导她一些“另类”常识。
如今,她相公无动于衷了!苗宝贝委屈至极,老爹说找个对她专情的相公,可捉奸在床的相公竟然无动于衷?!
回到房间,颜玉白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对苗宝贝道:“爹明晚准备大设夜宴,作为我们晚来的喜酒。”
苗宝贝随意“哦”了一下,不死心地问:“相公,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颜玉白蹙了蹙眉,似乎真在认真思考,他还有什么事要做。细想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苗宝贝一下子高兴起来了,振奋地等待他做什么。
“你不是说给我做补品吗?做好了吗?”
“……”苗宝贝萎蔫起来,有气无力,“给那肾虚的男人喝光了。”
颜玉白道:“这事也不急,我还好。”他似乎不怎么介意。
苗宝贝心酸了。爱之深恨之切!她家相公一点也不介意她被别的男人压倒。她还不死心,她直接点明了,“相公,你不介意我刚才被压倒?”
颜玉白反而笑了,“为何要介意?不过是不小心而已。”
苗宝贝大怒,居然还笑?这比无动于衷更让人气愤!苗宝贝准备窝在被窝大哭一场。老爹你瞎眼了,这哪儿是专情的相公。
颜玉白见苗宝贝一声不吭爬被窝了,关心地问:“晚膳用了吗?”
“不吃。”苗宝贝闷着被子,酝酿感情。
“我是有些饿了,我去厨房拿点吃的过来。”说罢,风轻云淡地走了。苗宝贝猛地坐起来,见屋内没人,胸口闷闷的,可哭不出来。
以前老爹赠给宠物,她独爱黄金蛇。偏偏那蛇不喜欢她,从来不缠在她身上,特喜欢粘着乔美男。她哭了许久,痛哭一场,挥挥手,把最爱的黄金蛇赠给乔美男。
老爹曾问她,那么喜爱这蛇怎么说赠便赠了?
苗宝贝性子便是如此,她喜欢的东西也要喜欢她,若不喜欢,她便大大方方放手。
可是……苗宝贝纠结了,相公不喜欢她,她舍不得,哭不出来,无法释放自己的情绪。她又躲在被窝里,酝酿感情了。
待颜玉白回来,见被窝蜷成一团。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见苗宝贝蛰伏趴着。他问:“宝宝你在做什么。”
“爱之深恨之切。”苗宝贝自己嘀嘀咕咕起来。
颜玉白还在思考这话深层意思,不想遭到苗宝贝的偷袭,被她压倒。那厮开始扒他衣服了。颜玉白愣了愣,“莫不是你补肾了?”
“你不爱之深恨之切,我来。”苗宝贝便把嘴亲了上去。
颜玉白并未挣扎,任由她亲着,最后还是得要他一一褪去苗宝贝的衣裳。哎,她只知道脱他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从来不知道脱。
十八
关于苗宝贝与颜玉白的云雨之事,以前总是长江前浪推后浪,一浪高过一浪,这次苗宝贝未配合颜玉白,一浪以后,她便兴趣黯然起来,推开他。
颜玉白也不勉强,搂住苗宝贝,亲了亲她的额头,“你今儿收敛许多。”
“相公,我以后不帮你补肾了。”
颜玉白顿了下,哭笑不得,“又感觉我不是肾虚?”
苗宝贝蹭到他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不是,我觉得没必要。”在苗宝贝看来,相公不喜欢自己,那便没必要做那么多了。她一向是那种不爱干徒劳之事的人,在以前她很喜欢与相公做这床笫之事,也不过是因这事起源于是爱的体现。她喜欢他相公,想好好爱他。
如今这事也罢了吧。相公既然不喜欢她,她也就不用这么表达自己的爱了。
颜玉白凑上去,捧着苗宝贝的小脸,在她嘴边啄了两下,“宝宝,你今儿是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与平时的苗宝贝大不相同,以前的苗宝贝可是很喜欢粘着他。
苗宝贝摇头,“有些困了。”
“嗯。”颜玉白轻轻颔首,捧着她的脸长吻一番,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意犹未尽地道:“睡吧。”
苗宝贝点头,窝进颜玉白的怀里,安安稳稳地睡去了。
***
苗宝贝现居之处是颜玉白曾经的别院,与花园接轨,顺路可以到西厢房。所谓西厢房便是颜伯仁招待贵宾的住处。洛鳞便是在西厢房处。
苗宝贝一早醒来,又见不着颜玉白,似乎自成亲到现在,颜玉白从来都是先于苗宝贝起床,苗宝贝从来未见过他嗜睡的模样。无论她起的多早。
她打个哈哈,伸个懒腰,起床。走到银盆那儿,拿起银盆准备出去打水洗脸。她刚打开房门,便见到一位侍女傻愣愣站在门口,鞠个躬道:“少夫人,我叫冬梅,是少主特派我来伺候您的。我帮您打水,您在这儿歇着。”
苗宝贝从小都是自个打理自己的活儿,哪里需要别人伺候,苗宝贝未把银盆交给她,而是说:“你告诉我在哪儿打水便是了。”
“这……”
“哎呀,我不习惯伺候。”苗宝贝笑嘻嘻地说。
冬梅思量许久,才指着前门那条走廊,“井在那儿。”
苗宝贝便踏着步子,刚走两步,发现冬梅也跟着两步。苗宝贝一顿,冬梅也顿。苗宝贝转身,“别跟着我啊,我不会走丢。”
“可是少夫人,少主吩咐我,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的安全。”
苗宝贝蹙了蹙眉,眼前这位冬梅是弱柳身姿,怎么可能能保护的了她?她还会点三脚猫功夫,可这眼前的冬梅……
她先应着,任由那冬梅在身后跟着。来回一趟,就连苗宝贝洗脸她也身后不声不响。苗宝贝自由惯了,哪由着人这么跟着?根本毫无人生自由可言。
苗宝贝闪着泪眼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扁着嘴,“冬梅姐姐,我饿了。”
冬梅恍惚一下,连忙问:“要吃些什么?”
“只要是吃的就好了。”
冬梅点头,“少夫人在此等候,冬梅这就去为少夫人准备早点。”冬梅退下以后,苗宝贝便火速出了房门,往死里冲,从未有过的速度。她要找相公,让相公撤了婢女,她受不了。
她这刚进了花园,便见到一名着碧绿色轻纱裙的浅笑女子在采掬花露。这采花露,苗宝贝做过,那是为了喂养蛊虫。有些蛊虫很刁,不用花露就不吃东西,怕它们死了,每日早晨只好提早半刻钟醒来采花露。
莫非这位姐姐也是养蛊的?苗宝贝一脸惊喜。她走上前,靠过去问:“姐姐踩这花露可是喂蛊虫?”
洛薇停下手中活儿,看了看眼前的苗宝贝。她疑惑地问:“你是谁?怎么没在蓝田山庄见过你?”
“我新来的。”苗宝贝呵呵一笑,眼巴巴望着洛薇手上的花露瓶子。洛薇顺着目光看去,不禁失笑,“我这不是养蛊,而是美容。不过看你的肤色,根本不需要。好生羡慕你。”
苗宝贝愣了一愣,“这还能美容?”
“当然,秋季将至,皮肤干燥,用这花露面肤,很有效果。”
“难怪姐姐这么美丽动人。”苗宝贝知道这事的用途了,也不细问了。她四处环视一番,未见其他人,她也不知怎么找她相公,方想问一问她相公在哪儿,突然一只鞋子自房顶处砸了下来,正中洛薇手上,拍掉了她手里的花露瓶子。
“啊!”洛薇几乎尖叫起来,原本温柔的脸顿时凶神恶煞起来,她猛地飞身上了房顶,然后……房顶处开始一番打斗。苗宝贝傻了眼!
“妹妹,哥不是故意的。”房顶一片砖瓦噼里啪啦的响附带洛鳞急喘的声音。
“赔我花露。”洛薇几乎咆哮起来。
紧接着,洛鳞纵身一跳下了地,他见苗宝贝在这,咬牙切齿,“我怎么一遇到你就倒霉!只不过在房顶做晨操,做了下甩腿动作,就惹到那蛮婆娘。”
苗宝贝眨巴两下眼后,房顶另一位也接着下来,她吹胡子瞪眼地怒吼,“谁蛮婆娘!?”
“妹妹,哥知错了。还有你声音不要这么大,小心别人见着了,你保持这十八年的淑女形象就毁于一旦了。”洛鳞跳到苗宝贝身后,嬉皮笑脸道。
这话果然管用,不消半秒,洛薇又做出苗宝贝初遇她的模样,嫣然一笑,一派淑女作风。洛薇轻声咳嗽两下,慢条斯理地对洛鳞道:“总之,你负责弄一瓶花露还给我。”
“妹妹这般倾城,不需要了。”洛鳞哀怨地望着洛薇,洛薇只是一蹙眉,洛鳞只好不快地摆手,“好啦好啦,帮你弄一瓶便是了。”
洛薇这才平复了脸上的怒气,淡淡地望天,“哎呀,太阳快出来了,我先回屋抹点儿粉,要不皮肤晒黑就不好了。”她把目光转向苗宝贝,“我先告辞了,我想今晚宴会上我们还会见面的。”
“姐姐走好。”
待洛薇走后,洛鳞立即颤抖地捡起掉在泥地里的小瓶子,抹泪地去采花露。苗宝贝一脸好笑地看着老实巴交的洛鳞,“你一个大男人,采花露真好玩。”
“闭嘴,要不是你,我怎么爬房顶去做晨操了!”洛鳞凶神恶煞地瞪了苗宝贝一眼。
“关我什么事?”苗宝贝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洛鳞顿了顿,抿着嘴道:“自从遇见你,我总是倒霉,当然要躲你个煞星了。”
苗宝贝嘴角抽了抽,她老爹说她出生的时候是吉祥如意之日,她呱呱落地之时,彩霞初霁,百鸟齐飞一个方向,一派吉兆。她怎么成煞星了?
“我跟你八字不合。”苗宝贝唯一想到就是克夫克妻克父母那一说,貌似就是以八字来说。
“……”洛鳞一下子不说话了,乖乖地采花露。这花露多难采,一滴一滴进去,得汇多久才能有这一小瓶?苗宝贝叹息,“我还以为你是聪明人呢,原来这么笨。”
洛鳞横了她一眼,“那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快速采花露。”
“告诉你了,可有什么好处?”苗宝贝眼睛一亮。眼前这花园没别人,她身后还有那冬梅寻着,她此时又找不到相公,看这洛鳞与相公蛮熟的,应该可以借他寻到相公。
洛鳞防毒药一样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嘿嘿。”苗宝贝贼兮兮地朝他暧昧地眨巴眼。洛鳞吞了口唾沫,“你是有夫之妇,我可不染指。”
苗宝贝夺过他手中的瓶子,跑到旁边盛水的水桶里舀了一瓶塞给他。洛鳞大惊,“你……”
“那姐姐是敷脸用,她认不出来。”在苗宝贝看来,采花露敷脸用,实在是有些吃力不讨好。还不如早上多睡会美容觉实惠。
洛鳞有些迟疑,最后挨不过这采花露的麻烦,便拿塞子塞上,放在衣襟口子里。苗宝贝立即笑道:“好了,你带我去找我相公。”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找你相公了?”洛鳞一副茫然的样子。
“好处好处!”苗宝贝强调。
洛鳞一脸黑线。这点忙也好意思要好处?洛鳞白了她一眼,“除了去找你相公,其他都行。”
“除了找我相公,其他都不要。”苗宝贝也强调了一遍。
洛鳞一脸为难,“那地方不是你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
洛鳞别扭道:“你相公在那名烟堂,那是个专门比武用的场地。那里是刀剑无眼,你一妇道人家去干什么?”
苗宝贝大惊,“刀剑无眼?那我相公岂不是很危险?”苗宝贝吓着了,她还不想当寡妇啊!她立即扯着洛鳞的衣袖,非常倔强地道:“必须带我去。”
洛鳞哭笑不得。颜玉白是什么人?他能被人伤到?不是他伤别人就好了。眼前的苗宝贝看似要天塌下来一般,整个小脸都扭曲不成样子,快哭了一样。
洛鳞无奈,“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你家相公啊,这么怕他死了。”
“那是当然了,他还没给我生孩子呢,这跟不下崽子的母猪有什么区别?”
洛鳞讶然,“有什么区别。”
“你吃母猪肉吗?你不知道母猪的唯一作用就是下崽子吗?”
“……”
洛鳞在心底为颜玉白默哀一番。江湖叱咤,让多少人眼红的一代绝世奇葩,竟然沦落到母猪一样的用途上,实为可叹可悲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