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044章
四三
颜玉白的伤势其实较为严重的。若不是他较为醇厚的功力作为后盾,根本无法挨过这一关。主要是他身上所中的剧毒,听玄墨说叫七虫七花,乃至毒的七种虫毒与七种毒花所制成而成,这世上毒虫上千,毒花更是比比皆是,要针对这七种虫与七种花而言来解毒,简直是难上加难。好在,苗宝贝身上的血能治百毒,苗宝贝二话不说,便把身上的血放给颜玉白了。
颜玉白看着苗宝贝殷勤端来的血,说什么也不喝,如个任性的孩子。苗宝贝怒了,“你不喝等死啊。”
只因这碗血给他留下血一般的痛处。他与苗宝贝的关系,也许便是从这杯血开始的。颜玉白笑了笑,表情极为清淡,甚至寡欢,“你不一直期望我死吗?”
胡说!苗宝贝几乎破口而出了,然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是红了一张脸,把自己的血吞了进去,血的味道这是让人作呕,腥的让苗宝贝想吐出来。她掐住颜玉白的下巴,以唇相送。颜玉白任由苗宝贝如此着,眼眸似化开一道淡淡的雾气,好似柳暗花明一般。
苗宝贝抹了下自己的嘴唇,然而不死心地又把唇送上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只听颜玉白吃痛地盯着她,无不委屈。苗宝贝道:“我现在是你救命恩人,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没我命令,你不能死。”
苗宝贝说的极为霸道,却让颜玉白极为受用般。颜玉白只是颔首而笑,又是那么淡淡的。苗宝贝端来一杯水让他漱口,语气倒有一些贤妻良母的温柔来,“来,漱漱口,嘴里肯定都是血腥味吧。”
颜玉白静观地看着她,嘴角上翘,端着水漱了漱口。肉球忽而蹭过来,“哇塞,大白和娘好相亲相爱哦。”
苗宝贝一拳扫过去,很轻的力度,“闭嘴。”
玄墨早在不知什么时候起,已不在原来的位置,而是走至屋外,看夜晚的星空去了。苗宝贝照顾好颜玉白,便出去寻玄墨,但见他一人立于寂静的夜空中,倍感寂寞。苗宝贝上前,“乔美男,今天没什么星星,你怎么在这儿看这无趣的天空?”
玄墨说:“至少还有月亮。”
至少还有月亮让他眺望,月亮代表他的心。他一直想说,却说不出口。
苗宝贝无不奇怪地与他同看起月亮来,忽而语气糯糯地道:“乔美男,话说你都到大叔级别的人了,怎么还不完婚?”
玄墨挑了下眉,似乎在笑,“怎么?嫌我老了碍事?”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苗宝贝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番年纪了,是该找个人娶了,传宗接代。”
玄墨忽而终于笑出声来,好似她说了一件多么荒谬之事,“我心事未了,这种事,以后再说。”
“什么事啊?”苗宝贝忽而好奇地把脸凑过来,玄墨笑了下,“你想知道?”苗宝贝则拼命地点头,好似如若她不努力点头,玄墨便不答应似的。
玄墨道:“我还没报完恩。”
“报恩?报恩于谁?”
“这就无可奉告了,你便是知道我要报恩于其他人而不能成婚便可,其他你可以不用问了,我死都不会说的。”玄墨的样子像极了开玩笑,苗宝贝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知他所说的报恩是真是假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然后极其不屑地摆手,“切,搞什么神秘嘛。”样子倒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酸样。
玄墨算是敷衍一笑,转移话题,“搞定好你那别扭相公?”
苗宝贝点头,“我总觉得他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真不知这毒是不是进他脑子里了。”苗宝贝嘀嘀咕咕,不禁让玄墨大笑起来。他不是越活越回去,而是越活越懂得珍惜自己所该珍惜的。若当初换了别人,他定不会奋不顾身抑,很可能端起一杯酒在含笑隔岸观火。可对象要是苗宝贝,则是截然不同了。
苗宝贝到现在也不理解此事,玄墨倒为苗宝贝的痴呆暗暗庆幸起来,没由来的,心里舒畅了许多。
玄墨与苗宝贝从新回到颜玉白身边,但见颜玉白正撑着身子要起身,苗宝贝一个箭步走上前,“你这是要做什么?”
“回去。”
苗宝贝大惊,“回去?你回哪里去?”
“我们不能就这么逃之夭夭,这岂不是自动承认了我们是杀人凶手吗?你可知谋杀武林盟主有多大的罪?”颜玉白的眉拧成一团,不似曾经那般风轻云淡了。
苗宝贝一时说不上话,只觉得若再此时回去,肯定生出什么事端来。玄墨这时插话,“颜兄可是想带一家三口去?若那些没脑的热血武夫不听,乱砍起来,怎办?我虽知你有盖世武功,可那么多人,你可有保证万无一失?”玄墨的语气很是严肃,以一贯的戏谑截然不同,他觉得此事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颜玉白缄默了,他把目光抬向苗宝贝,苗宝贝也把目光转向他,两人相视良久。苗宝贝不懂颜玉白为何这般看她,只是很单纯地“回敬”。
颜玉白望着眼前活生生的苗宝贝,回首自己独守空房的这几年来,不禁莞尔,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他怕这次的陵夷能把自己击垮。他静静地凝望着苗宝贝,苗宝贝被他的专注弄的六神无主,摸了下自己脸,“干什么这么看我?我脸脏了?”
“宝宝。”他轻声道了一句。
“嗯?”
“过来下。”颜玉白依旧目不转睛。
苗宝贝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好奇地打量他。颜玉白忽而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头朝她压了下去,蜻蜓点水落下一个吻,在她耳边轻轻呢喃一句,顺利看见苗宝贝白皙的脸上飞来两朵红云。
他道:“我是你的。”
玄墨立在一旁,不言不语,目光似乎飘渺起来,窥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听见方才颜玉白对苗宝贝讲的话,忽而他目光一锐,好似看到他很在意的东西——天诛!它正立正的依靠在一旁的石头上。
然而,他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只因他听见苗宝贝说:“你本来就是我的。”
颜玉白露出淡淡的微笑。
早在一旁打瞌睡的肉球忽而滚了□子,触到颜玉白,把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苗宝贝一见自己的儿子,那肉团似的圆脸,球一般的身躯,不禁蹙眉,“我好好一个儿子养成这样。”
颜玉白闷着不说话。玄墨走过来,不想再继续看一家三口温馨画面,直接岔开话题,“我们现在怎么打算?是继续疗伤,还是打道回府?”
颜玉白不声不响从水袖里掏出一支烟花似的东西,用火折子点燃,只见那“嗖”地一声,直冲上天,在深蓝的夜空中炸出一朵绮丽的红花,与平常见着的很是不一样。那耀眼的红花,渲染了整个寂静的夜,好似要羡煞这份安静。苗宝贝见那朵与众不同的烟花,不禁呢喃,“好美。”
玄墨盯着天空中那多迟迟未散去的红色烟花,眉毛深深地蹙起。
“好端端的怎么放起烟花来?”苗宝贝好奇望向颜玉白。
颜玉白只是笑,似乎并没有打算告诉苗宝贝,只是告诉了他的决定,“我们还是回荆州吧。”
苗宝贝不解……玄墨沉思……颜玉白的这场烟花,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莫非是招揽什么救兵?玄墨心底冷哼起来,也许是他江城的部下。
不过这些都将是徒劳,因为回去,注定是死。他瞄了下苗宝贝,眼中带着一丝丝悲恸……还有不舍。
是的,他舍不得她死,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女人。
苗宝贝听颜玉白要回去,好言相劝,“你伤势还没好,不宜舞刀弄枪,你要想清楚啊。你都说了你是我的,我让你死你才能死。”
颜玉白执起她白嫩嫩的小手,“信我一次?”说此话之时,他的声音明显弱了气势。也许到现在他还是那么害怕,害怕她未把他放在心上,还是对他轻描淡写,还对曾经他所做的错事耿耿于怀。
他握着她手的力度很轻,似乎在等待她的撇开。然而,苗宝贝轻轻俯在他耳边,调笑地道:“哟,姑且再信我男人一回。”
其实,从他告诉她,他把她老爹安排妥当那刻起,她至少不再报以怨恨的态度了。虽没有当初那般全心的信任,但至少没有了完全的敌视。
苗宝贝忽而转身对玄墨道:“乔美男,你还是别跟过去了。”
“嗯?”玄墨愣了下。
“去那可是生死未卜,要是你有三长两短,我怎么办?”苗宝贝拉拉他的衣袖,“我家小白不能让大白死,所以我必须跟过去保他安全,小白就由你来照顾了。”
“……”玄墨凝视着她那闪着泪花的眼,挑了下眉,“你怕我出事?还是想让我来照顾小白?”
“都有。”她这话很实在。
玄墨为苗宝贝依旧还是一张纯洁的白纸而莞尔,他摸摸她的头,“有我在,我会保你安全的。所以我必须去……”
他放弃了以小白为棋子的那一步棋。这已然完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虽然他初衷以为颜玉白会只身前往,没心没肺的苗宝贝会带着儿子离去,他便可以小白为人质,换取天诛,逼问出苗老头的下落。
可他万万没算出,他低估了苗宝贝的感情,之于小白之于颜玉白……
也许是他从一开始便错了。苗宝贝不是没心没肺,而是过于重情重义。如今他计划改变,怕的莫不是苗宝贝有招一日恨他?
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觉得他很好笑,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苗宝贝该恨他入骨的……
此时此刻的玄墨多么希望他的了解是正确的,苗宝贝的没心没肺大于重情重义,至少会让他好过点,她不会那么恨他!
作者有话要说:滚回来发文了,嗯,此文也差不多完结了……
四四
其实颜玉白返回虎穴之时,预料到洛府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只是他小看了所谓的洛夫人的影响力。他们失踪不过两日,江湖便传遍了颜玉白与洛夫人的传闻,而且不堪入目。传闻颜玉白觊觎洛夫人美色,预对其不轨,洛夫人贞烈不从,颜玉白便痛下杀手,好封中洛夫人的嘴,以保自己声誉。
颜玉白听到此传闻,不禁哑然失笑,他不好色乃世人皆知之事,这样的传闻无疑再给他扣上一顶伪君子的帽子罢了,还真是会选理由啊。苗宝贝听这江湖传闻,杵了杵身边的颜玉白,“凡是都不会空穴来风,想必你有时眼神传播出来那种讯息,让人窥测出来了。”
颜玉白当即笑了起来,“我所好之色,也不是一般女子所有。”于是他把目光转向苗宝贝,“独独你身上有。”
苗宝贝不禁脸红,两人重归于好数日,不过那色色方面的事,不比以前每日必一回,而是数日来独独只有那一次,苗宝贝心想也许是那次重伤所致,伤到了那……苗宝贝想及至此,眼神不禁瞟向颜玉白那长桃子的部分,一阵叹息。颜玉白见苗宝贝那堪堪难过的眼神瞟向他男性尊严的部位,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一黑,眉一皱,搁下这么一句话,“事情办完之后,你就会明白。”
苗宝贝不甚理解这话的意思。
颜玉白带着苗宝贝是大摇大摆走进洛府的,江湖里那些热血英雄全部举起武器,目光凶狠,却不敢只身上前阻止,只是唯唯诺诺见颜玉白走上一步,自己便后退一步,倒显得很无能了。
洛薇站在祭祀厅前,面无表情朝颜玉白等人欠身,“我知江城城主定会前来,说明缘由。”
如今的洛薇早已嫁人,丈夫是当今甚得宠的八王爷。一向有京城第一美男的绝代八王爷怎么会娶这么一位伪淑女,这则是另一段佳话了,眼前出落大方的洛薇是前来吊丧的,未料也顺便为后娘吊了丧去。听闻江湖传言,洛薇显然是不信,且不说颜玉白那模样,如她相公一般,只有女子倒贴何来图谋不轨?她那后娘又不是国色天香,更是说不过去了。颜玉白为人光明磊落,肯定会来澄清事实,所以她滞留不回京,即使那猴急的相公八王爷一直催她回京甜蜜蜜,她还是把相公的使者揣回去了。
颜玉白说道:“我想此事应答在一个非常大众化的场合说。”
“那好,我便广发英雄帖,召集武林人士,还城主一个说法。”洛薇含笑欠身,稍稍起身,对身边的家仆道:“请两位贵客到西厢房稍做休息,不宜有人打扰。”
“是。”
颜玉白便跟着家仆离开。苗宝贝跟了过去,再离开之际,还不忘回头瞟一眼洛薇,这几年不见,真当刮目相看,那浑身透着的端庄,可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了。
只是……她看到了什么?洛薇朝她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稍纵即逝,然后又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好吧,她眼拙,判断错误。
被家丁送至屋内,苗宝贝便一屁股坐下,对颜玉白道:“你打算让谁来解释?”
“我并没有打算解释什么。”颜玉白跟着坐在苗宝贝身边,谈笑风生般的说道:“有些事情真相会不请自来的,只是两天以后,你要做好准备。”
“嗯?”苗宝贝古怪地看向颜玉白,一时不懂他这话的意思。颜玉白忽而抬起苗宝贝的下巴,脸不断的逼近,最后在她唇边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不要被我的惊喜吓傻了就好。”
苗宝贝白了颜玉白一眼,她对一切事物皆有免疫力,有什么好吓的?
事实证明,她果然吓傻了。
两日以后,众英雄齐聚一堂,面如土色,不悲不喜,只是略有兴趣的看着武林上两位地位颇重的人物,苗老头与颜玉白。
当苗老头以一招飞檐走壁之势震撼全场外,众人表情一致错愕以后,听到苗老头对洛夫人之事的阐述,便是以上表情——面如土色,不悲不喜,疑似有面瘫之症。
苗老头把脸转向洛夫人的尸体。躺在棺材里的洛夫人如刚死般的容颜,丝毫没有尸臭,多亏洛薇保管尸体妥当,要不就没有对症之物了。
洛夫人脸上的人皮面具不是中原那种简单的易容术,乃是西域一种特殊的脸皮,没有特制的药粉,将无法把那人皮撕下。苗老头只是稍稍在那洛夫人脸上洒下药粉,真正的容颜自然公之于众。
众人皆哗然。
苗老头道:“我想不用过多解释了。”而后苗老头又把洛夫人的手肘举起,在手关节处有一处烙印,圈中带着叉,这是江湖中人皆知道的图标,魔教众徒的图标。
终于,面瘫的江湖豪杰才动容了一番,“原来这假冒洛夫人是魔教之人。”
向来正派与邪派势不两立,得知假洛夫人是魔教之人,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苗宝贝站在颜玉白旁边,几次想上前抱住她的老爹,到底还是被颜玉白拽着,眼神好似有些严肃,也不知他的严肃从何而出,让苗宝贝摸不着头脑。更让苗宝贝摸不着头脑的是她的老爹明明看见她,却对她熟视无睹,好似她是个透明体一样。
肉球见苗宝贝这般纠结的模样,不禁用他肥肥的手握住苗宝贝的一直手指,用他那双如黑珍珠般黑又闪的眼珠子望着苗宝贝,像是无声安慰。
忽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被乌云罩住,闪起电来,劈出几道闷雷,一副要狂风暴雨似的。颜玉白幽幽转身看向天际,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
该来的终于来了。
苗老头同样看向天际,只是无声的叹息一声。若是当年他能知道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初五,这些年的悲剧也便不会发生,甚至不会连累到洛龙武林盟主,他的父亲。
一团黑影如一场旋风般席卷而来,把周围的一切全搞乱了,只是突然在苗老头面前停了下去。静下来,一位穿着火红长袍的妖异的美色男子已经立在苗老头面前,他轻轻地笑了,“逸,好久不见。”
苗老头不答,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他,“你认错了人。”
红衣美色男子微微蹙眉,“这世间,只有逸才有这样的皮囊。”
“他死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红衣美色男子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面无表情道:“你这个入侵者,赶紧滚出逸的身体里。”
苗宝贝见自家老爹被人掐住脖子,连忙想上前制止,不过自己反而被颜玉白制止了,他小声道:“这件事,还是由你爹解决吧。至于到底怎么回事,事后告诉你。”
苗宝贝即使心里很是着急也深知此时她无法插手,只能干站在一旁,静观其变。而在场的众豪杰皆瞠目结舌,有些人认得那红衣美色男子,二十年如一日,容颜依旧的绝色男子,唯独只有魔教教主。
而红衣美色男子口中所说的“逸”则是二十年前震撼武林的上任魔教教主,只是被后来的教主篡位,败者为寇,人人皆知被篡位者杀死。
很难想象,眼前的苗老头与二十年前的魔教教主能吻合起来。凡是见过“逸”的豪杰忍不住把目光望去,努力去拼凑,也许是岁月的变迁,认不出来了,加上一头白发,更显得老态龙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老头不卑不亢地凝望着眼前红衣美色男子,“这是你的失误。”
魔教教主死死药唇,静静的凝视苗老头,即使额头青筋突出,怒气冲天,也不忍去伤害眼前拥有与“逸”一样的皮囊。
突然有个小辈疑惑,不知情况,小声的嘀咕问别人,“怎么感觉他们是情侣?”
“你不知道,当年逸有个男宠,也就是他的护法,就是那红衣男子,也便是现今的魔教教主。”
此话一出,小辈皆瞠目结舌。苗宝贝顿时错愕,她一直幻想男男的美好画面,未料,她的身边真有这极品的一对,而对象竟是爱她娘如斯的老爹?哦,不对,貌似老爹并不是他要找的“逸”,只是皮囊相似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苗宝贝脑子不甚理解,盯着眼前对峙的两人细细看去。脑海顿时灵光一闪,她瞬间石化了……难道是……降头术?制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个体,只是哪里出了错?而自己的老爹其实是出错的仿制品?
如此,苗宝贝吓的浑身发抖,呆呆的凝视着她的老爹。
魔教教主忽而看着他面前不远处的灵牌,他笑道:“洛龙死了,你的错,是你杀了你的父亲。”
此话一出,皆惶恐。洛龙是苗老头的父亲?无论从年龄上来说,还是从长相来说,不应该是。洛龙一生只有两个儿子,长子去世,洛鳞下落不明,怎么会还有这么个老儿子?难道洛龙在十三岁与其他女子有染,生的?
这显然是门外汉的想法。魔教教主此话一说,略懂蛊术或者巫术之人,已然心知肚明。
苗老头原是已经死去的长子。难怪,苗老头会与水仙宫宫主水灵儿在一起。水灵儿原是洛龙长子的未婚妻。如此,一切似乎真相大白了。
定是魔教教主想复活“逸”,使用禁术,也不知哪儿出了错,反而把洛龙长子复活了。这个错误实在太大了。懂巫术之人,皆觉得堪称奇迹,这也能错?魔教教主的巫术竟这么神奇?怎么也想不通。
颜玉白淡定地凝望着他们。这其中的事实,也许被其他人误解了。其实降头术并没有错,而是有人捣鬼。一个同样希望自己心爱之人能活过来的伤心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