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开年没多久,疫情的余韵慢慢褪去,市场没有变好,反而更加保守。
找工作变得很难很难。
好在顾思宁算有些人脉,兼职接了一堆,除了没有正常规律的上班休息时间以外,挣得钱也足够生活。
在失去工作后的半年,顾思宁接到了面试电话。
依然是袁尧,依然是同一个团队。
“算你运气好。我们面试的都差点意思。”
顾思宁再三确认:“是让我去干文案吧?不是干招商吧?”
袁尧被问得烦了:“你别太过分啊。我这么大老板,骗你?闲的?”
仔细想想确实这样,她收拾收拾东西,又回优文去了。
一切还是熟悉的展开,熟悉的气象局,熟悉的实习工位。
不同的是,上班第一天,两人在车库接吻,被丁九先和徐阳撞个正着。
“你,你们——”徐阳下巴都合不上。
顾思宁忙着头脑风暴。
丁九先却露出了佩服的眼神,比出了大拇指:“太牛了姐,为了工作,不惜出卖灵魂,我敬佩你。”
顾思宁:““
剧情好像不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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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恋爱的事情在单位传开后,顾思宁更加顺理成章地跟程之珩绑定在了一起。
少不得人说闲话。
虽然平日里更主动、更离不开的明显是程之珩,但大家八卦的主题却都是说顾思宁好手段。
一招解决了工作还解决了下半生,捞到个好对象。
徐阳跟丁九先都帮她说话,奈何抵不过众口铄金。
顾思宁俨然成为了居心叵测的女人。
她知情却懒得搭理,在较为固定的工作场所,八卦是唯一振奋的东西。
但只要她工作结束,这些流言蜚语就都会随之消散,没必要理会。
程之珩一向不关心这些,自不知情,却正好撞见他们在食堂高谈阔论。
他拿着餐盘坐下。
几个人一下子安静了,笑容也心虚。
“顾思宁是我初恋。”程之珩一一扫过在场各位,“我求了五年才跟她重逢,好不容易把她追回来。如果因为这些,她要跟我分手的话,那我就不活了。”
不活了。
不活了。
几个人脸色一下子白了,眼神惊恐,脑子里这三个字可谓是不停回荡。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说顾思宁有手段,转而同情她摊上了这么个偏执的男朋友。
顾思宁:“……你非要这样吗?”
“见不得他们说你坏话。”
“那就让人说你的?”
“这样比较快。”
“那你名声怎么办?现在他们都在传说你是变态。”
“你知道我不是就行了。”
顾思宁撇他:“你不是吗?”
“现在不是。”程之珩一本正经,“等会儿到家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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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顾思宁心血来潮,想算一下自己的存款,越算越心凉,在家崩溃,大喊没工作的日子里太挥霍了,罪该万死。
程之珩过来看了一眼草稿纸,说:“你算漏了。”
顾思宁说五张卡,没漏。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道:“你忘了这张。”
顾思宁仔细看使劲儿想,想起来是大学那会儿。
那会儿流行各种情侣存钱app,她想追赶潮流又怕app跑路,干脆自己办了张卡,不绑任何软件,说闲钱往里放,当成旅游基金。
哼哧哼哧存了一个月,发现自己根本不存在闲钱这回事儿,卡也不知道丢哪儿了。
顾思宁说:“这能有几个钱?”
程之珩说:“你上银行看一眼就知道了。”
她去看了,一脸凌乱地走了出来。
程之珩站在车边等她,冲她挑眉,“现在知道自己这张卡有多少钱了吗?”
知道了。
六十八万。
这狗男的。
到底上哪儿挣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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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宁习惯把最近听的歌或者书当成签名。换来换去的,图个新面貌。
直到周子璇说酸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哥总在配合你?你上次签名是Ihatemyselfforlovingyou,他的签名是:mypleasure。再上次,烛光照亮了晚餐。他回你,照出我的答案。”
顾思宁说没注意,她连自己换了什么签名都不记得了。
回去路上,她看了眼最近的新签名,一首小甜歌:CanIcallyoumine.
再点进程之珩朋友圈一看,夕阳的头像底下是——Yes
闷骚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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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有卖书的摊子。
他拉着顾思宁去看热闹。
看了一圈,顾思宁说:“这有叫爆炒的菜谱,我买一本,这样以后我就不用看小红书学做饭了。”
他说:“你不用看,你在小红书看的也不是正经爆炒。”
无语,说什么大实话。
没眼色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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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大学赶时髦的又一证据——寄给自己的信。
那年顾思宁十八,程之珩二十三。她懵懂,他可成熟了,竟然会打印做这种蠢事。
还好当年她机智,没有给自己写什么矫情的文字,而是非常务实地在信封里塞了一千块钱。
巨款啊巨款。
程之珩写了个明信片,藏着掖着不让她看,但她还是偷偷翻过来了。
他写的是「希望一直在她身边。」
顾思宁故意问:她是谁。
他说:是狗。
顾思宁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
胆子越来越大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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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沉迷于《heatwaves》,随时随地都在哼“sometimesallIthinkaboutisyou”。
她说以后结婚放这首。
程之珩说行。
自恋的狗男人,谁要跟他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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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最近在追新番,追忆自己小时候在干点啥。
无一郎十四岁单杀上弦;
程之珩十四岁联赛金牌;
顾思宁十四岁蛋炒饭一口气吃两碗。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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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程之珩的真心攻势起了作用,最近曾琳都没有试探他们是否分手了。
顾思宁拍午饭照片,一边发到群里一边说:“果然,会做饭的男人拥有优先择偶权。我妈现在天天问你给我做什么吃的。”
程之珩给她盛饭。
“你真的不会害怕吗?”
“怕什么?”
“我爸妈一直不同意啊。”
“不怕。”程之珩说,“只要你愿意。”
“要是我也不愿意呢?”
“那就跟你谈一辈子恋爱。”
顾思宁捂着心口。
不怕帅哥难到手,就怕帅哥当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