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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咬丝绒 正文 第036章 掐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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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6章掐腰吻

    感觉到真的帮男人送东西到他住的酒店套房里,会让自己陷于太过危险的处境,岑妩打字【我也是别人】。

    打完后又犹豫的删掉了,没有发出去。最后什么都没有回他。

    她阖眼准备睡觉。

    年级群里的女生们还在群里分享今天在展馆拍到的周闻,极有闲情的把他这三年玩赛车的场地照跟练习照全从网上扒下来了,一股脑的往群里发。

    同学群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柳茹萱被帅哥的魅力折服,一张张的炸裂帅照看得她舔屏,不停的问岑妩,周闻长周闻短。

    最后一张,竟然有人偷拍到周闻今天在艺院展览馆角落里悬挂的那张暗潮月夜的印象派深蓝色油画前,又撩又欲的将一个女生掐腰抱住,低头要吻她的模样。

    周闻修长伟岸的身量将女生纤瘦玲珑的身体大半遮住了,拍摄角度只能看到她雪白的一截小腿,曼妙的被他的大掌捏握的腰线,还有隆起的胸部。

    她身上穿的是今天艺术设计学院统一分发给礼宾员的丝缎绸旗袍,像个清艳尤物,被一身禁欲西装裹身的周闻握在掌中,将她逮个正着的跟她耳鬓厮磨。

    这张拉扯氛围感十足的掐腰吻照让柳茹萱看得尖叫:“啊啊啊啊啊,妩妩,这是不是你?这一定是你,你带周闻赏画的时候,你们发生了这么激烈的碰撞吗?

    他都壁咚你了,这么搂着你,就差撕你身上的旗袍了,救命,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听说他很花,以前在小地方开过酒吧,晚上都是跟一群酒吧公主过的,一个人一次喊很多个,就跟选妃一样,是吗?是吗?是吗?

    这种男人要是没浸染过无数女人,身上根本不会有这么浮浪野痞的气质,就这么掐你腰,垂首要吻不吻的动作,就显得欲到了不行啊啊啊啊啊……”

    “柳茹萱,小声点,谢谢你。我没跟谁发生过什么激烈的碰撞。”岑妩翻了个身,眼皮沉了,耳朵疼了。

    “我睡觉了。今天站太久了。”她很倦的说,哑然的发现周闻只是来一趟她上学的大学,学校里就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别啊,你看看群里有人拍到什么照片了。岑妩,你现在还不承认就没意思了。”

    柳茹萱把那张照片单发到岑妩手机上。

    岑妩侧脸看了看,心里一沉,没想到他们那时候拥在一起说话,居然被人拍下了,庆幸的是岑妩没被拍到脸,如果她咬死了不承认,也没人能有证据鉴定那就是她。

    拍照人倒是八卦的对这张照片的来龙去脉表态了。

    【当时展览结束,我路过油画区,本来想去关灯的,结果看到普瑞太子爷掐住一个女生的腰,柔情似水的低头哄她吻她。我当时站太远了,没听清他们说什么。我还怪纳罕这个男人居然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不是说他对待女人很恶劣的么。】

    要是被人扒出这个被周闻掐腰吻的女生是岑妩怎么办。

    岑妩像缩头乌龟一样,把脸埋进枕头里,感到接下来自己可能跟这个浅浅来一趟杭大,就风头出尽的普瑞财阀太子爷解绑不了了。

    *

    ……

    临近毕业季,翌日系里的课依旧并不多,伍怡婷跟谭觅一大早就在学校图书馆门口激烈的吵了一场。

    两人摔书摔书包摔手机,摔得一地鸡毛,但是路过的群众再也不去围观了,他们的八卦已经过期了,没什么好关注的了。越关注他们,反而显得大家越掉价,他们的事都是过期瓜了。

    今天最值得关注的校园八卦是昨晚被普瑞财阀的太子爷掐腰的旗袍女是谁。

    昨天在艺院的展览馆参加迎宾活动的女生一共有十一个,她们统一着装,身材相仿。

    有人说是她,有人说不是她,但是提起来被周闻掐腰这件事都很兴奋。

    只有岑妩没有表态。

    室友柳茹萱猜绝对就是她。因为之前那张黑金卡上就写了周闻的名字。

    下了视觉设计课,是下午五点,跟柳茹萱去餐厅吃完一份孜然牛柳盖饭,岑妩回宿舍换了身衣服,拿起早上准备好的手提袋,去校门口打车,去了杭城铂玉酒店。

    此时校园里关于西城重工校招日当天,被周闻掐腰的女生身份,大家已经有十足把握就是岑妩。

    因为其它十个女生都做了回应,当事人不是她们。

    只剩下岑妩不发一言。不是她还能是谁。

    岑妩对这些猜忌一概不回应。

    铂玉酒店坐落在玉溪边,是杭城知名的顶奢酒店,岑妩也是在去的路上,才知道它最近被港城的普瑞财团收购了。

    换句话说,这个酒店是周闻家里的了。

    以前在理县的时候,岑妩也听说过周闻的身世,是跟他关系亲密的好兄弟辛尧说的。

    但是岑妩听完后第一个反应是不信。

    辛尧说周闻早就知道了,要是他想认亲,他随时都可以去,可他一直不去,宁愿在理县这种小县城过居无定所的日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现在,岑妩得信了。

    见过昨日他出现在杭城大学的校园,校领导对他弯腰弓背的模样,岑妩得在心里牢牢的记住,现在的周闻真的是个顶级豪门公子哥了。

    如今的周公子一皱眉,会有无数人被他的身份吓破胆。

    他那种拽得不可一世的个性,再加上他现在的这个金尊玉贵的身份,岑妩真的很迷惘自己要如何面对如今的他。

    她坐的车子眼看要到铂玉酒店了,周闻给她打来一个电话,问她来找他没有。

    岑妩回答:“来了,快要到了。”

    周闻笑声爽朗,“公主现在这么听话啊?”

    岑妩想起那个借条本,岑妩还欠周闻好多次听话。今天就算是还了一次吧。

    “不过,我现在不在房间里,你在铂玉下车,有人接你来见我。”周闻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在哪里?太远的地方我不去。”岑妩问,“我晚上回学校还有事。”她撒谎。

    周闻早就查过她课表,说:“司助理会带你来。肖寄组一个局,说一定要请你来。”

    岑妩听完更是局促,想拒绝。

    周闻认真的嗓音从听筒传来,“你还欠我多少次听话来着?今天我用一次。”

    “……”

    岑妩只能乖乖去赴局。

    *

    周闻的男助理叫司淮,不是内地人,普通话说得不好,但是见了岑妩之后,态度诚恳,一再的试图用标准语言跟她沟通。

    对她毕恭毕敬的模样宛若岑妩真的是一位血统高贵的公主。

    他差遣司机将一辆双色定制款迈巴赫轿车驶往杭城一处欧风俱乐部,周闻今天被杭城的一帮公子哥请过去接风,带头攒局的人是肖寄。

    “闻少说,带岑小姐去郊屿见他。”这个俱乐部叫郊屿,是杭城知名的顶级销金窟,一处能让人快活的风月场所。

    那天给岑妩下药的蒋玉明在这个俱乐部有股份,现在因为严打,很多带刺激性的项目被搁置了,盈利率远远不如以前。

    蒋玉明他们几个囊中羞涩的股东没那么大能力撑一个巨型场子,正愁快点找人脱手。

    周闻这次从港城北上,被周爵爷给了一笔数目颇丰的钱,要他随意花销,很爽快的说过半年后,周家再跟他算账。

    其实也就是在用这些钱试周闻到底是个扶不起来的街头混混,还是个血统高贵的继承者。

    他半道归家,很多人不满他能直接被周爵爷给捧上首脑位置。

    这个道理周爵爷懂,眼下,老头子并不着急让周闻真的在普瑞上位。以前周闻过的是什么日子,老头子心里明白得不得了。

    那样的他上位,怎么能服众。得先让周闻练练手,做出点实事来才行。

    蒋玉明一直撺掇周闻买郊屿,他以前开过酒吧,蒋玉明估摸着经营原理是一样的,都是让人声色犬马的地方。

    周闻本来要答应了,反正他现在手里钱多,随便花花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那天蒋玉明自作主张给岑妩下药,这个还没正式开头的合作就黄了。

    今日,一帮人在郊屿舔脸宴请周闻,司淮带岑妩进入宴厅的时候,他正被人簇拥着,在布了绿色天鹅绒桌布的牌桌边打扑克牌。

    岑妩以前也见过他参加牌局,在理县,他的酒吧里,辛尧的车厂里,他们一起赛车的空地上,周闻总是咬着烟,捏着手里的扑克牌,一脸散漫又不屑。

    俗话说牌品见人品。

    他打牌从来不激动,神色淡淡的,一点都不焦急,耗到对手露出马脚,他猜出他们手里的底牌,他就开始压倒性的攻击,跟他玩赛车一样,他心里有个路线,很清楚要如何击败对手。

    他今日穿了三件式英伦风手工西装,白衬衫,灰色马甲,同色系西装裤,外套脱掉了,衬衫袖口松垮的散开,遮住一块深蓝星空盘面的定制钻石腕表。

    左手臂上还系着一个袖箍。衬衫布料下的薄肌极有力量的绷紧。

    墨发玉颜,挺鼻薄唇,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姿,以上位者姿态坐在主位上,是个十足的一身明华的矜贵公子哥。

    面前摆着一杯加冰琴酒,琥珀色的液体里漂浮着冰块,被他骨节分明的手端起来,抿一口,饱满冷白的喉头颤动,一瞬间,在座的年轻女人全部被撩到。

    女人们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她们喜欢风流之中带点下流,色.情之中裹杂深情的。

    周闻就是这种男人,他的过去跟他的现在,还有他的眼神,他的说话,他的做事方式,都决定了他是一个世无其二的不羁浪子。

    他微抿水红薄唇,瞳色极深的眼睛浮动,撩起眼皮来,眼神认真起来的看任何女人一眼。

    她们就会摇晃得像是被春光照耀的杨柳,为他扶着空气流动得即使是最轻微的微风而摇摇晃晃。

    那张明晃晃的堪比星月般光亮照人的浪子脸一出现在这样的风月局上,就是给窗外旖旎夜色追加的筹码。

    今夜有周闻在,郊屿天花板上挂的数盏流苏水晶灯流转出的光线似乎都丝丝缕缕的让人充满遐想。

    文艺复兴时期的数幅人性解禁油画被悬挂在墙壁上。

    岑妩在这种环境下,看着它们,觉得它们是艺术的观感减弱,情.色的暗示意味更明显。

    布置富丽堂皇的包厢里,男人们烟酒不离手,女人们打扮艳丽,正是光鲜亮丽的年纪,散发出跟新鲜水果一样的芬芳,故作扭捏的姿态体现出了她们期待下一秒就要被男人们拿到嘴里去咬。

    乖巧懂事的岑妩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夸张的地方来。

    她拘束的将自己手里的纸口袋递给司淮,“司先生,帮我把这个交给周闻,可以吗?”

    司淮觉察到她要走,劝阻道,“还是岑小姐自己交好一点,闻少一直在等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