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轻咬丝绒 正文 第039章 「你男人」

所属书籍: 轻咬丝绒

    第039章「你男人」

    等院子里那阵闹腾过去,一直在场替周闻紧张的肖寄看出来了些许眉目,把那群看热闹的二代们驱散了,转身跟着周闻上楼,想帮他拿主意。

    “这是你三哥在故意给你下套,你为啥要钻?你现在刚回周家,他不满你上位,肯定会各种整你,你不能像以前在理县过日子那样随性,顾了今天就不想明天,你现在身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肖寄把周闻当自己人,才会这么实诚的建议。

    “关你什么事?”周闻不悦,牵唇冷声宣告,“我就钻进去了,看他周云钦之后有什么本事能套住我。”

    周闻现在特别窝火,因为他的兴致被扫了,本来是哄着岑妩要过一个香艳的夜。

    他忍很久了,从她十八岁忍到现在。

    长大后的岑妩真的让周闻各种忍不了了,今晚他心情不好,被这些醉心风月的上流社会公子哥们簇拥着,烟酒不离手,只感窒息的他也不清醒了,想要借着迷醉犯事,把岑妩给彻底办了。

    结果周家的事居然闹到杭城来了,他们真的太会挑时候了。

    在周闻未回归周家之前,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周云钦肯定知道。

    他为什么回归周家,周云钦肯定也知道。周闻真的不想去跟谁抢什么或者争什么。最近他都避到内地来做投资,这置身事外的姿态还不明显?

    但是,周云钦还是觉得半路回归周家的小少爷是一个威胁。

    接下来,只要周云钦敢越界,周闻一定跟他杠下去。

    肖寄一路跟着周闻上楼,不停的跟他念叨他接下来该怎么做,肖寄的意思是太子爷刚回归家族,屁股还没坐热,要不然就还是低调的茍一茍好了。

    他以前在理县当混混,成天那么多人找他要债,流离失所的他不是都是茍着过了那么多年嘛。

    “周爷,你真不要冲动,你三哥不是盏省油的灯,你那爷爷现在也七老八十了,什么时候翘辫子真的说不准,你帮他修什么钟呢,那钟我不信在港城那么大的地方找不到人修,非要派人坐私人飞机来找你,这是你三哥在给你做下马威,根本就是在借题发挥……”

    肖寄跟在周闻身边,要他冷静的思考如何去坐稳周家太子爷的位置。

    走到走廊入口处,听得厌烦的周闻转身拉住肖寄,示意他别跟来,“不要再来打扰老子,刚才好好的事,都被你搅了。”

    肖寄一脸无辜,极有底气的纠正道:“是你们周家的人打搅你,不是我好吗。”

    说罢,又拽住周闻问:“那女学生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女朋友?老相好?以前跟你好过?还是上次在西城我们家的车展上才正式搭上,然后在杭大的校招会上你们再遇,现在她想靠她身子换机会进你们普瑞?”

    这种事肖寄见得多了,校园招聘里很多要强得幻想一飞冲天的女生自作聪明的用自己的身子换一个就业机会,她们以为这世道就是这么简单。

    肖寄从来不接这些歪门邪道的招,但不代表周闻也不会接。

    岑妩看着乖,其实性子野得不得了。说不定就敢做这样大胆的事。

    在西城车展那次,肖寄还真没见过她这样的款,他这种八面玲珑,声色犬马的痞帅公子哥都压根儿撩不动她。

    偏偏她跟那样离经叛道的周闻能产生强大的化学反应,两人适才在休息室里就天雷勾动地火,若不是周家的人来,肖寄估计他们肯定在里面做了。

    这是为什么呢。

    岑妩那么冷淡清艳的一个女生,为何会对一度浸淫社会底层的坏男人周闻百依百顺。

    他们以前到底在一起经历过什么。

    肖寄猜测了一下适才这两个人在那个关上门的休息室里做的香艳之事,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跟她什么关系?”周闻重复肖寄问的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他跟岑妩什么关系,“大概是债主跟借债人的关系。”

    “谁是债主?”肖寄问。

    “我。”周闻回答。

    “她借你什么了?”肖寄又问。

    “听话。”周闻说,“周闻以前听岑妩的话,现在岑妩得还。”

    “我操,还能再肉麻点儿吗。你这样的人玩妞,不带这样搞纯情的。”肖寄被虐了,活生生被塞了满嘴的狗粮。

    原来这才是周闻的爱情,以前那些主动绕他旋转的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是过眼云烟。

    “不是妞,是我的公主。”周闻认真的告诉肖寄。

    一辈子让周闻只能做她裙下臣的公主。

    *

    别过肖寄,周闻回休息室里找岑妩。

    她换了件方领掐腰连衣裙,奶白色的,法式风格,尺寸恰好,衬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线条毕现,一张纯情脸上还带着适才被周闻搅弄出的红潮。

    周闻眸光沉沉的凝着女生,心里好不容易被浇灭的那团火又燃起。

    楼下的喧嚣散了,假装不曾关心过的岑妩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男人迈步上前,到她身边去,大掌捞起她的细腰,吻了吻她还未褪去情潮的脸蛋,声线带着压抑的欲感,沙哑至极,“刚才被我撕破的裙子还要吗?我找人给你补好。”

    他烟酒味满身,靠近的时候,却不会让岑妩感到难闻。

    因为她知道他心里爱干净,还向阳生长,身上总有他独有的干燥清冽感。

    “不要了。”岑妩回应,嗓音软绵绵的,显得她特别乖,被他弄乖的,“都被你撕那样了。”

    “哪样?”周闻轻笑,要她说出来。

    岑妩不说,躲着他邪气的唇。

    周闻余情未了的问:“刚才要是不被打扰,你会让我做下去吗?”

    岑妩难以启齿。

    周闻搭手,抚摸她细弱的锁骨,把唇贴在她耳廓,轻轻征求她意见,“妩妩,再要我一次。”

    岑妩没回应,乖顺的把脸贴在他的胸膛里,贪婪的嗅闻他身上的气息,分开三年了,她真的没想过他们还会在如此亲密的在一起。

    而且,这一次,他们会真的在一起吗。

    会不会又像上一次在理县那样无疾而终,男人跟她说分开就分开。

    “晚上跟我回酒店去睡。”

    周闻抱起身上还是到处都发软的岑妩,到了自己的越野车上。

    他以前没过过奢侈日子,现在回归周家了,并不喜欢挥霍,车是黑色的奔驰G500越野,线条冷厉,非常契合他成年后的面孔还有身体的硬感。

    岑妩见到他的座驾,她心里的联想一下子歪了,想起适才他那么硬。

    他倒收放自如,没能在春夜里为自己制造一场彻底的飨宴,很快就恢复了稀松平常。

    身上穿着司淮找来的裙子,车开出好一段距离,岑妩都还是很不自在。

    司淮将她被周闻撕裂缝的百褶裙拿去扔了,肯定知道他们在那个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事。

    岑妩家教那么严,此生所有不听话的行为都是为周闻做的。

    现在,周闻在找她讨要听话。到底谁是不听话的那个。

    车上,周闻扭开了音响,放出来的歌正好是岑妩以前在理县上高三时候常听的。

    歌词传来,【那天低气压,没预兆起了风沙,你金色头发,麦田里吹过盛夏,只看一眼,我的心就发了芽。你知道吗?】

    在女歌手那沙哑甜美的歌声里,岑妩问:“司淮是哪里人?替你做事多久了?”

    “广省的。去年秋天,我去港城认亲,我爷爷就把他安排给我,他是高材生,港大国际政治专业毕业的,我爷爷说他能教我很多事。”周闻懒懒的回答,“怎么了。”

    适才周家的人咄咄逼人的到郊屿来找周闻,那阵仗岑妩都看见了。

    岑妩现在想要问清楚司淮是站在哪边的。

    周闻扬起脸,看她,宽慰道:“别担心,没人能把你男人怎么样。”

    「你男人」。

    适才他在那个会所休息室里亲她的时候也用了这样的称谓。

    周闻把自己当成是岑妩的男人。

    “谁承认你身份了?”岑妩不接受,怎么他这样意兴阑珊的出现几次,把她像头撞进陷阱里的稚拙小鹿调逗,她就变成他的了。

    不,是他就变成是她的了。

    他说,他是岑妩的男人。

    “不承认也得承认。”周闻笑得恣意。

    *

    回到铂玉的顶层套房,周闻进屋洗了澡,除去一身的烟酒气,让司淮去找了一套专业的工具,进书房去专心的修那只惹事的珐琅小座钟了。

    岑妩也洗了澡,洗完没衣服穿,只能穿上男人的一件湖蓝色真丝棉衬衫,拿手机对了对明天的课表跟实习,躺在柔软似云朵的床上睡了。

    奢靡宽敞的总统套房里不止一张床,周闻安排岑妩睡他每天睡的那张。

    岑妩有些困,沾床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迷迷糊糊的感到男人的唇再次落下,贴着她雪白莹润的皮肤吮吻。

    性感的嗓音落随着她娇软的喘息散落在床单上。

    “长大了的妩妩好白,好软,好香……”挑逗的言辞,浓甜的语调,湿濡的吮含声,在岑妩睡梦里不断的响起。

    岑妩以为是个梦呢,梦里周闻还是那个浪得没边儿的混混。

    结果早上要出门去上课,一照镜子,松垮穿着男人湖蓝色衬衫的她身上全是吻痕。

    周闻几点来陪她睡的,她全然不知,等她睁眼,他人已经不在了。

    岑妩以为的亲密梦境其实都是真的,他昨晚从书房过来,陪她睡觉,在她睡得迷糊中,又把她给亲了一遍,然而只是揪住她吻,最重要的事倒没做。

    似乎在她睡得朦胧乖软的情况下,他不够尽兴。

    所以,他管住了自己。

    男人住的地方没有遮瑕膏。穿上司淮昨夜为她特地找来的那件法式洋装裙子,岑妩遮不住脖颈跟锁骨上被周闻留下的唇印。

    她坐电梯下楼,在街边随便找了一个美妆店,匆忙买了几瓶遮瑕膏,迅速对着包里的化妆镜涂上,才坐车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