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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咬丝绒 正文 第044章 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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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4章做不做

    接了岑妩的电话不到一个小时后,周闻就着急回酒店去找她。

    现在他每个晚上都在那间顶层总统套房里等她,深怕她不来找他。

    就像当初在理县静霞路的那栋老楼房里,无数个找不到方向的颓丧凄清夜晚,周闻也期待至极的等着岑妩为他而来。

    在周闻眼里,这世上最会勾引他的女人,绝对就是岑妩。

    今晚,周闻又被岑妩打的那通邀请电话撩到了。

    狂欢夜场里的无数酥.胸翘臀跟莺声燕语都没能把他撩动,反而是岑妩化作小岑,被杂志社派来打一通客套拘谨的商务邀约电话,周闻心里就忍不住的为她发痒了。

    “走了,晚上还有点儿重要的事。”

    他没多久就结束了这个跟眼下的顶流赛车手们聚首的叙旧局。

    其实他们今晚哪里是聚在一起,盛情请客过去的车队老大,本质就是来试探周闻还会不会再复出玩赛车的。

    嘴上说的希望周闻回来做他们的老大,实际上是非常想要确认周闻这种天才选手以后最好再也不要涉足这个圈子。

    现在他是港城周家太子爷了,背靠周家那么大的家业,拥有无数的金钱跟权力,加上他封顶的操作跟天赋,如果想要再玩赛车,刚走红的这帮后起之秀只有给周闻提鞋都不配的份。

    然而在今晚这个局上,周闻一点都没有表露出要重返赛道的欲望。

    等他走了,沈异和才提起周闻最近特别阔气的买了几个车队,不是看车队参赛资质买的,是看车队里选手们的水平买的。

    买了之后,周闻自己也不每天去看着,就是当撒钱,随便买着玩。

    赛车圈子的底层有很多出身不好,拉不到赞助跑赛事的车手想要圆梦。

    周闻现在不玩赛车了,然而依然记得当初他没进队之前的日子,很愿意随意撒钱去帮助这帮人圆梦。

    这帮旧队友们这才明白周闻真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能靠赛车来证明自己存在的男人了。

    “其实现在明绢把咱们UNRULY车队跟明家给她那些钱啊,房子啊,车子啊,加在一起,都没闻哥资产多。”局彻底结束的时候,池劲很羡慕的说,“谁能想到他真能是港城周家的太子爷。”

    “总之,人家现在不稀罕玩赛车了是真的,刚才不是说了吗,以后要专心做生意了。”沈异和点出这个事实,周闻不会再回来玩赛车了。

    “好像是为了一个女孩儿不玩的。那年在勒芒出事,人差点挂了,那个女孩儿担心得一直哭,然后闻哥回来就把推不掉的那些赛事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跑完了,跟着就去港城认亲了。明绢气疯了,跟他大吵特吵,他完全不拿明绢当回事,从此真就彻底不玩了。”

    “所以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啊?”

    今晚为了讨好周闻,他们也叫了不少艳丽车模过来,但是这些擅长发嗲撒娇的妖艳女生都没能成功跟周闻搭上。

    今晚周闻来见他们,是念着往昔一起做赛车手的同门情谊,毕竟他们几个当初还是跟着周闻学出来的。

    以后他们要再约,周闻不会再来了。他现在身份太高,时间太少,不会无谓的花在对他不重要的人身上。

    “好像还在上学,是个女大学生。”

    “我可真想见见。”

    “被闻哥金屋藏娇着,你以为你想见就见啊。”

    至此,周闻交际圈里的熟知们,不管是以前理县那帮旧友,还是过去赛车圈里的队友,都知道周闻现在有个专宠,周闻为了她,什么疯狂的事情都会做。

    甚至把赛车戒了,也是为了她。

    可是,却迟迟不见她正式被周闻带出来。

    *

    细雨迷蒙中,周闻回到铂钰。

    岑妩早就洗完了澡,换了睡裙,披着半湿的头发,在一面看电影,一面开电脑做周五晚上归路要举行的宴会伴手礼礼盒设计。

    屋里的钟指向晚上十一点。

    周闻算是回来得很早,还淋了点儿雨,身上有潮湿的湿气。

    岑妩适才给他打电话,听见背景音,知道他人在夜场,还以为他会很晚回来或者直接不回来。

    客厅里的灯光开得很暗。

    岑妩对着电脑作图软件做图,也不怕费眼睛。

    身着白衬衫跟黑西裤的周闻拎着西装外套走进来,体贴的帮她开了两盏灯。

    岑妩擡头,见到是男人回来了,不太想搭理他,因为适才她邀请他来参加宴会,他没答应不说,还趁机吊儿郎当的逗了她。

    他们认识那么久,他从来没主动提起要岑妩做他女朋友,适才居然就那么随性的在电话跟微信里说了出来。

    绝对是跟岑妩说着玩的。

    岑妩假装没发现男人回来了,低头继续做图,周闻走过来,把西装外套朝沙发上一扔。

    温热手掌搭在女生的天鹅颈上,握住之后,轻轻掰转她偏转的头,问:“后来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了?”

    故意顿了顿,他用低哑带痞的声音喊她,“小岑。”

    那明明是用来庄重社交场合的,带有一丝讨好的自我称呼。

    男人现在回来了,在这个偌大的只有他们相处的暧昧空间里,还这么喊她,岑妩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小岑早下班了,不营业了。”岑妩噘嘴说。

    周闻看着她清冷的眼睛,一派故作的拒绝他于千里之外,可是那张唇跟两边鼓起的腮又昭告出小岑吃醋了,以为周闻又去欢场花天酒地了。

    “是吗?那现在该周闻的女朋友营业了。”周闻搭手,把坐在柔软地毯上的岑妩抱起来,放到桌面冰凉的玻璃茶几上,拾起她的下巴,盯住她清冷冷的杏眼,薄唇凑近了,蛊惑的问,“做不做?”

    “……”岑妩受惊的呆住。

    虽然这几个晚上跟她一起过夜,男人都会上瘾的吻遍她全身。

    但是岑妩以为现在是跟以前在理县的静霞路楼房里那样,他们就一起呆着,她做跟她上学有关的事情,他处理他赛车跟酒吧的事情。

    周闻心里有个清楚的底线,知道岑妩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轻易越界。

    以前在理县,他不会跟一个青涩的女高中生亲热。

    现在在杭城,他不会跟一个清冷的女大学生做.爱。

    他们就是暧昧的一起呆着,需索只有彼此身上能提供给对方的那种亲昵跟温暖就行。

    身世不明的周闻从小流离失所,憎恶世界,从不轻易相信人。

    岑妩也是无父无母,到处漂泊,钝感到不会为外界所牵动她的真实情绪。

    他们都是那种心里带刺的异类,在一起呆着,惺惺相惜的刺到一起,就能短暂的戒掉寂寞。

    然而等到此刻周闻用一双点漆般漆黑的深眸凝视着她,炽热眸光像在空气里擦燃了无形的火焰,点点斑斑的坠落在岑妩身上,岑妩的皮肤上无端为之生出源源不断的热量,她才惊觉,他们长大了,早就离开了凋敝不堪的理县,已经远行了很多的地方,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不再是原来的混混跟乖乖。

    周闻想要从长大了的岑妩身上需索到的,不再是短暂的戒掉寂寞而已。

    捏了捏兀自在发颤的手指,“这房间里好像没,没套……”岑妩用细弱得像蚊子叫的声音说。

    她在这里住了几晚,特地留意过,没有任何计生用品。

    周闻好像不是真的想跟岑妩做。

    女生这话说完,周闻眉头轻拧了一下,然后滚动粗喉结,低哑的笑出了声。

    两片仰月唇勾起迷人弧度,他在认真的问她做不做他女朋友,她以为他在问她跟他做不做.爱。

    他问的做不做,只是在跟着刚才他们的电话跟微信内容在续。

    岑妩却被重逢之后,总是动不动就亲就抱她的男人给成功带偏了。

    周闻于是打蛇顺棍上,故意不去更正被岑妩以为错的意思。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妩妩成年了,可以给我生孩子了,我不戴套都行。”

    周闻伸手,撩开岑妩肩前撒落的乌发发梢,触唇从她轻薄的锁骨吻上去,一路向下,咬开她温婉宫廷风睡裙领口的蝴蝶结真丝系带,毫不迟疑的对她使坏。

    电影里英文对白的声音传来。

    他口里含上甜的东西舔着,鼓动瘦突喉结,说话尾音带磁的问她:“妩妩上大三的时候,是不是逃课去巴黎看过我?嗯?”

    “我……没有……”

    岑妩柔软幽香的身子在男人唇下颤抖得如花枝,她没告诉过他,他怎么知道。

    当时,他在法国勒芒练习场地受伤的消息传开。

    数家媒体一窝蜂的报道天才赛车手周闻重伤送医,头部遭到重创,恐将永远昏迷。

    岑妩正在大学的阶梯教室里上设计课,一在手机上刷到这个新闻,不顾严厉的教授还站在讲台上讲课,立刻狂奔出教室去跟辅导员请假,说自己家里有人出车祸了,要立刻请假去国外探望。

    辅导员没多为难她就准假了,因为她在学校里一直是很乖很优秀的学生,在校三年从来没有请过假。

    之后,她就直奔机场。

    那是岑妩一个人坐飞机去国外,她不会说法语,下飞机后找不到路,不认识当地人,可是还是壮着胆子去见自己在十八岁时不可抵抗喜欢上的人。

    当时的周闻在国内外的赛车圈已经很有名气,得知他受伤,很多人奔去看他,其中不乏要口口声声拿他当老公的数位女粉丝。

    岑妩以为自己悄悄去一次,如果她不说,当时昏迷在病床上的周闻肯定不会知道。

    哪曾想他早就知道了,如今男人这么恣肆带痞的吻着她,跟她要答案。

    “是不是?”

    岑妩不想承认。

    “知道吗?我在巴黎醒来的时候,小梨树花枝枯了,怕它再也不盛开,所以后来我就不再玩赛车了。”周闻说出自己不再玩赛车的理由。

    岑妩听完,忽然眼角滚烫的渗泪,身体跟心都一并的为他发酥,不肯相信男人退圈的原因只是这么简单。

    那些他们分开的日子,似乎他一直在想着她,不仅一直想着她,还会为她偏执的去做每一件事,甚至为她果断放弃了他的热爱。

    “你是骗我的,我对你没那么重要……”岑妩的手指穿进男人短碎头发里,想拽住一些弥足珍贵的东西。

    最好是他们分开的那三年,每一天都能把它们拽回来。

    电影对白的声音在岑妩耳畔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只有男人性感喘息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黏稠带欲。

    他弄得她很舒服,不止是碰她的动作,还有他对她说的话。

    “做不做?”周闻扣紧岑妩的细腰,邪气的唇来到她嫩白的耳尖,引诱一样的跟她问。

    岑妩好像真的没看到这个房间里有避孕套。

    “没套……”她软声迟疑。

    “让司淮马上送来。公主想要多少个,今晚我都会把它们为公主用完。”周闻喃声告诉他的羞涩又别扭的小东西,忽然改口叫她公主,语调色到了不行。

    她总偷偷做撩周闻的事,然后被周闻发现之后,跟她当面对峙,她又不承认。

    周闻好想揪住这样只为他娇甜可爱的岑妩,将她彻底占有。

    “嗯?公主今晚想要多少个套?我让司淮马上送来。”周闻粗粝的指腹抚上岑妩娇嫩的唇,哑着喉咙跟她调情的口吻变得更下流了。

    岑妩周身发烫,真正的面红耳赤,连头发丝丝都开始害羞。

    那样的话,司淮不是就知道他们在酒店房间里做的事。

    轻薄的纯白棉睡裙拢着她热熏熏的身子,随着男人的唇的游走,传来一片片的濡湿。

    岑妩难为情的为他娇哼:“周闻,你别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