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省台背书,安建又让人写了几篇关于机器人的文章投放到各大科技论坛及公众号上,反响比预期还要好,周漠近期忙得像陀螺,她微信现在各个行业的人都有,都是看了采访慕名而来,虽然大部分都是凑热闹的心态,但她也不敢怠慢。最近几乎每天都加班到深夜,奥美那边已有多日没去,好在周文琪帮她招的助理明天上班,能帮忙分担一些琐碎事。周漠走进一家老西关装修风格的粥店,要了碗艇仔粥和一份马蹄糕,这个点吃甜品真是罪恶,但她此时就想用高糖高热量来“报复”一下加班的疲惫。边吃粥边刷朋友圈,刷到李柏添那条时,拇指一顿。他分享的是画扇古镇文创展的宣传推文,周漠这才想起文创展就在本周六,原本还打算这周末能好好休息一下,睡到自然醒,这下好了,周末也要加班。画扇古镇在广西阳朔,阳朔很多人知道,说到画扇古镇估计都是头一回听,这座不知名古镇网上资料甚少,只知道是以“画扇”闻名,家家户户以画扇制扇为生。周六一大早,周漠打车到广州南,坐上开往阳朔的动车。阳朔是广深人民的后花园,周漠不是第一次去,之前好几个小长假她都是在那边度过的,她对喀斯特地貌情有独钟。下了高铁,她跟徐志豪打了辆车过去,半个钟后,网约车到达小镇门口。下车后,周漠看着眼前布满青苔的台阶,叹了口气,她就不应该提箱子的,背个包多舒服。徐志豪见状,主动帮她提过箱子:“这地方也太破了。”“原生态嘛,没多少商业化。”现代人真是难伺候,游客多嫌弃商业化,原生态又嫌破。穿过狭窄的小巷,脚踩在石板路上,周漠看着每家每户门口挂着的纸扇,心想这里的一切古朴得像是古代画卷上才会出现的场景,她跟徐志豪就像两个闯入异世界的陌生人。“我们住哪里?”徐志豪问。“这里有一家民宿。”周漠拿出手机看导航:“不过我看网上评价就一般般,不要抱太大期望。”5分钟后,到达民宿,说“一般般”都是高估了,简直就是个比较干净的村舍,周漠看了眼环境,对徐志豪道:“要不……咱们住阳朔县城?”徐志豪却摇头:“我…
有了省台背书,安建又让人写了几篇关于机器人的文章投放到各大科技论坛及公众号上,反响比预期还要好,周漠近期忙得像陀螺,她微信现在各个行业的人都有,都是看了采访慕名而来,虽然大部分都是凑热闹的心态,但她也不敢怠慢。最近几乎每天都加班到深夜,奥美那边已有多日没去,好在周文琪帮她招的助理明天上班,能帮忙分担一些琐碎事。
周漠走进一家老西关装修风格的粥店,要了碗艇仔粥和一份马蹄糕,这个点吃甜品真是罪恶,但她此时就想用高糖高热量来“报复”一下加班的疲惫。
边吃粥边刷朋友圈,刷到李柏添那条时,拇指一顿。
他分享的是画扇古镇文创展的宣传推文,周漠这才想起文创展就在本周六,原本还打算这周末能好好休息一下,睡到自然醒,这下好了,周末也要加班。
画扇古镇在广西阳朔,阳朔很多人知道,说到画扇古镇估计都是头一回听,这座不知名古镇网上资料甚少,只知道是以“画扇”闻名,家家户户以画扇制扇为生。
周六一大早,周漠打车到广州南,坐上开往阳朔的动车。阳朔是广深人民的后花园,周漠不是第一次去,之前好几个小长假她都是在那边度过的,她对喀斯特地貌情有独钟。
下了高铁,她跟徐志豪打了辆车过去,半个钟后,网约车到达小镇门口。下车后,周漠看着眼前布满青苔的台阶,叹了口气,她就不应该提箱子的,背个包多舒服。
徐志豪见状,主动帮她提过箱子:“这地方也太破了。”
“原生态嘛,没多少商业化。”
现代人真是难伺候,游客多嫌弃商业化,原生态又嫌破。
穿过狭窄的小巷,脚踩在石板路上,周漠看着每家每户门口挂着的纸扇,心想这里的一切古朴得像是古代画卷上才会出现的场景,她跟徐志豪就像两个闯入异世界的陌生人。
“我们住哪里?”徐志豪问。
“这里有一家民宿。”周漠拿出手机看导航:“不过我看网上评价就一般般,不要抱太大期望。”
5分钟后,到达民宿,说“一般般”都是高估了,简直就是个比较干净的村舍,周漠看了眼环境,对徐志豪道:“要不……咱们住阳朔县城?”
徐志豪却摇头:“我觉得这里就挺好的,有种小时候爷爷奶奶家的感觉。”
周漠只好点头:“也行。”
办理好入住后,她跟徐志豪赶到文创展,机器人已经提前一天运过来,四个入口各放了一台,有了上回省博成功的第一炮,周漠这回全程把心放到肚子里。
11点,文创展正式开幕,周漠站在机器人前方拍照,这些照片都是珍贵的宣传材料。
会场随时可见奥美的人,周漠看了一圈,却没见李柏添,心想这种小展他估计不会来?
中午,主办方提供了午餐,广西也是出了名的爱吃辣,虽然是简单的盒饭,但很合周漠的胃口,她找了一节干净的台阶,嘴里咀嚼着酸笋,还没咽下肚,就看到身前不远处的男人。
李柏添关上车门,一眼也看到她。
周漠口中的酸笋咽下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连忙放下饭盒,猛灌了几口矿泉水,才跟他打招呼。
李柏添还没走过来,被奥美的人叫住了,见他转身离开,周漠才重新拿起饭盒吃,只是拨开了那一条条酸笋。
整个下午,周漠都没看到他,接近4点,见照片也拍得差不多了,她打算离开,回民宿躺一会。
经过停车场时,她脚步微顿,李柏添正站在车旁讲电话,周漠心想当没看见算了,于是加快了脚步,谁知他声音不高不低叫住了她:“周漠。”
“嗯?”她转过头。
“你下午走?”
“走去哪?”她不解。
“回广州?”
周漠摇头:“没有,我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这边有酒店?”
“就一个民宿。”
他沉吟片刻:“有没有兴趣到阳朔走走?”
她喉咙一紧,半晌才点头:“可以啊。”
周漠上了车,问道:“你自己开车来?”
“有一批物料他们拿漏了,我今天送过来。”
“大老远开车送过来?”她笑笑。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从画扇古镇到阳朔并不远,只是路不好走,18分钟的车程走了半个钟才到。
车子驶进十里画廊,他把窗户都摇下,又将全景天窗打开,风灌入车内,空气带着独特的青草香,甜甜的,有点像甘蔗。
李柏添把车停在路旁,下去买了2瓶冰镇甘蔗汁。
“好像不是在出差,反倒是像度假。”周漠喝了口甘蔗汁,笑道。
“这里看落日正好。”他道。
两人此时站在一座无名桥上,桥底下是漓江,阳朔的美在于山水相得益彰,随手一拍就是一幅水墨画。
“阳朔看落日最美的地方是老寨山。”她说。
“老寨山?”
“对,不过老寨山太抖,爬上去很危险,也很累。”
“你对这边很熟?”
“来过几次。”周漠眼睛亮了一下:“看日落还有另外一个地方。”
“哪里?”
“相公山。”
李柏添查了一下导航:“32公里,将近一个钟。”
她有些遗憾:“去到可能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他却不甚在意:“试试吧。”
这有点疯狂,尤其他刚开完长途车,又马不停蹄地带着她赶下一个景点。
“我来开吧?”她提议道。
李柏添没犹豫,把钥匙交给她。
阳朔山多,一到傍晚,气温骤然下降,少了白天的闷热,这会的温度正舒适。窗外,太阳挂在半空中,十万大山突现金顶,漓江倒影中,天地间,山水间,已浑然成为一体。
车子飞速往前开,李柏添时不时提醒她:“又超速了。”
她心情很好,嘴角翘起的弧度一直都在:“放心,这一路没摄像头。”
一个小时的车程被她缩减了三分之一,到相公山脚下时,太阳已经缓缓往漓江下降,于是两人又加速上山的脚步。
幸亏,赶得及,到相公山顶时,正好捕捉到落日最美时分。
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看日落,但今天的景色似乎空前壮丽,周漠形容不出这样的美,相机拍出来也逊色,她想,没有一个国画大师能画出眼前美景。
山顶聚集了不少游客,有个女生不停在“卧槽”,她身旁的男朋友小声笑道:“你他妈只会卧槽。”
李柏添也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他笑笑:“这趟没白来。”
“阳朔每次都能给我惊喜。”她道。
李柏添侧过头去看她,他发现了,原来她不仅幽怨时候的模样撩人,她开心时,同样也是迷人的。
“干嘛这样看着我?”周漠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
他不自然地将头移开,没搭话。
她却继续低笑问道:“我比落日还好看?”
她再一次打破了两人之间艰难维持的安全距离。
李柏添盯着她,眼神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如果不是此时人多,他决计会做点什么,好在他理智还在。
周漠被他看得差点破功:“逗你的。”
“你很会这样逗男人?”他哑声问道。
“那要看对象是谁……要看他经不经逗。”
李柏添一把扯住她的手下山。
周漠跌跌撞撞上了车,车门被他大力甩上,很快他从另一边上来,她还没回过神,后脑勺被他狠狠捧住,下一秒,他的唇压了过来。
压抑了好些日子的情欲在这半明半暗的天地间又开始重新燃烧,她的头发被他抓得生疼,嘴唇也疼,他绝对用了蛮力啃咬。
“你这么不经逗?”她还要用言语去刺激他。
李柏添的手已经从她后背往上,就快触摸到那一处,闻言停了下来。
两人气喘吁吁地对望,她惊讶地发现,这个男人绝对已经被逼狠了,他脸上的肌肉都已经微微变形。
车子被启动,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回走,甚至来不及回县城,车子在遇龙河边一家客栈停下。
周漠被他带下车,她不紧不慢地被他拉着走,她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这让她觉得,在某些特殊领域,她还是能够占上风的。
进入房间,房门合上那一刻,她已经被按压在墙上,身上的衣服被毫无章法地脱下,他的手在她身上探索,抚摸过每一寸肌肤。
他耐心得让她抓狂,想催促赶紧进下一步又不好意思开口。
终于,在她泛滥成灾之前,他给了她一个痛快。
两人同时闷哼出声,她尖利的指甲划过他的背,发出欢愉的怒吼。
“谁不经逗?”他将她抱起,每走一步,问一句。
周漠将头埋在他颈窝,带着哭腔回复:“我,是我……”
结束时,周漠已经困到眼睛一闭上就能睡着,但又强迫自己不能睡,她脸贴着枕头,目光呆滞地望着落地窗外的小院,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原来真的可以做到不知天地为何物,不知时间为何物。
李柏添清理了自己,见她一直趴着不动,她脸上的表情也很耐人寻味,像是有点茫然,有点……悲怆?
“洗澡吗?我帮你放浴缸水?”他问。
周漠这才看向他,随后又将脸埋进枕头,低低“嗯”了声。
洗完澡出来,周漠精神了很多,同时也感觉到饥肠辘辘。
他开车到西街觅食,阳朔县城内,满大街都是X大姐啤酒鱼,千篇一律的招牌和菜式让人食欲全无,李柏添问她:“有没有推荐的店?”
“椿记烧鹅。”
椿记烧鹅是粤菜,李柏添看到菜单时,有些疑惑:“跑广西吃粤菜?”
周漠边拿茶水洗碗边道:“阳朔虽然景美,但是好吃的真不多,经常踩雷,就这家出品还算稳定。”
疫情前的西街人满为患,疫情后虽然减半,但游客还是不少,两人吃完饭跑这边闲逛。
周漠正盯着不远处的特产店瞧,手突然一重,李柏添牵住了她。
他的动作自然流畅,周漠为了不落下风,也装作若无其事。
两人牵着手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酒吧,喝了几杯兑水的鸡尾酒。
不管喝什么酒,不管兑了多少水,最终结果都只有一个,还是回到床上来,酒精只是让这件事看上去合理一点而已。
他似乎永不疲倦,而她的身体也诚实地一次次臣服于他。
这晚,周漠睡过去前,心里不无悲伤地想,李柏添就是个欲望集合体,他身上拥有她所想要的一切,遗憾的是,他并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