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傍上富婆的快乐
粤港澳工会今天特别诡异。
身处漩涡边缘的,知道今天热闹得要上天。
漩涡边缘之外的，只觉得阴森森，到处不见人影。
因为及时清场,梁大龙所到之处,都空无一人。
沿着楼梯下到2楼，祖孙二人走进一个稍小的会议室，等他们进来，何聪才把门关上。
在此等候的众人都纷纷站起身,早没了刚才吃瓜看戏的心态。
接下来,要接受审判的,就是他们了。
看见阿公严肃的神情,没有人会怀疑梁幼琴等人的凄惨下场。
梁大龙坐下之后，梁可风也在他身侧坐下,其他人才落座。
没人说话，落珠可闻,现场安静得可怕。
梁大龙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嘴角嘲讽得扬起。
“我这次住院,就像提前参加自己的葬礼,谁在哭，谁在笑，谁表面在哭心里在笑,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谁表面在哭心里在笑这话一出,心虚的人不自觉就往自己身上套，套上的人,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我还没死呢，你们就这样了,那万一我死了呢？是不是都倒反天罡，迫不及待造反了？！”
梁大龙说话的音量不大，但他这话落在有心人耳里，特别的刺耳钻心。
仿佛头顶悬着利剑，随时可能掉下来。
“这次梁福罗等人造反，谁支持，谁反对，谁举手，谁中立，你们自己清楚，我也清楚。你们不要告诉我是自己太过愚蠢才被蒙蔽，平时一个个比鬼还精，怎么这个时候，就被蒙蔽了？别说我会不会信，你信吗？”
心虚的人，都低头听着，没人说话，甚至没人敢眼神交流。
此刻最宽心的，就是大小姐最坚定的支持者们，压对宝，不止是选择问题，还牵涉到了忠心与否。
梁可风：“刚才举手的人，我这里有名单，我就不一一公布了。你们当中可能真有那么一两个是被蒙蔽的，但绝大多数，都是被梁幼琴这伙人用利益收买了。你们起身跟何聪出去，谁可以离开，谁不能离开，以什么条件离开，请到外面听何聪指挥。”
刚才举手的人，顿时陷入绝望。
以什么条件离开？
哪怕能保住身体不受伤害，利益肯定是保不住的。
他们在洪门那么多年享受的福利待遇，势必要收回，包括他们在粤港澳工会的基金，还有工会给他们提供的小洋楼，这些利益都可能保不住。
生活瞬间从云巅跌落谷底，叛徒名誉更是要背负终生。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惩罚？
梁可风看着众人再强调了一遍：“请迅速起身跟何聪出去，不要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没有人主动站起来，都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能成为漏网之鱼。
宝叔公想想自己刚刚还帮大小姐做完裁判，便尝试解释：“第一次开会的时候，是我这个老头冲在前面，坚持反对福罗暂停大小姐的职务，是我一定要大小姐出来跟他们双方对质，在我努力之下，才有了今天的第二次会议。”
见梁可风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有认可的意思，宝叔公继续说：“我今天之所以会举手，是因为福罗他们告诉我，大小姐被警方加时扣留，这让我误以为，大小姐是真的作假了，不然警方怎么会加时扣留呢？我就是被这条信息蒙蔽了，不然我今天不会举手。”
老爷子说得真挚又诚恳，不知内情的，很容易就被忽悠了。
梁可风轻轻一笑，“刚才爷爷说，有人表面哭心里笑，这个人指的就是你啊，宝叔公。”
这么直接，这么不给面子，宝叔公瞬间变了脸色。
本没心思吃瓜的众人都忍不住看向了宝叔公。
“作为元老，你本就应该挡在前面阻止福罗篡权，前面你是做到了，可惜，你没有坚持住，你被他们给出的利益交换收买了。或者你一开始的反对，也只是为了增加谈判筹码，以方便后面跟他们谈条件，我没说错吧？”
梁可风没有给宝叔公留一丝丝的情面，如果今天这个时候，手腕不强硬，以后就更难对付这些牛皮癣。
这是福罗等人送给她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当然要把这些人清理地干干净净。
宝叔公不愿意承认：“他们确实是来收买过我，但我没被收买，我最后转变立场，也完全是因为，大小姐被警方加时扣留……”
“你是认为，他们的阴谋诡计，我有录音，而你的，我没有吗？还是说，你认为，他们私底下不会讨论都用了什么利益跟谁做了交换？你如果不要脸，我现在就把录音放给大家听！我不止有录音，我还有人证物证。想要体面的，现在出去还来得及，不然，等会儿，会有人帮你们不体面。”
梁可风说完，宝叔公顿时面如死灰，原先还怀有半点希冀的侥幸心理完全被打破。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静默。
有虫子在往人心里钻。
椅子响，向来最有素养的线东站起身，微微鞠躬后，出去了。
紧接着出去的是福罗和九叔公的明牌亲信。
再之后是盛和大揸数。
宝叔公纵然再心黑脸皮厚也没办法继续坚持赖在这里不走，他站起身，愧疚道：“对不起啊，龙爷。
梁大龙没搭理。
宝叔公不愿意出去，除了不想丢失颜面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的福利他的基金他的房子都没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后是瘦彭，表了一番忠心之后，才犹犹豫豫起身，不得不离开。
顷刻之间，会议室里少了一半人。
梁可风顿感神清气爽，那些她预估要治疗很久的牛皮癣，忽然找到机会，毫无心理压力地全部清除，这能不让她高兴吗？
但这个时刻，她还不能把喜悦表露出来。
祖孙二人都愁着个脸，似乎满满都是失望。
为了实现目标，他们得把戏演完。
梁大龙叹了一声，先唱起了白脸。
“就剩下你们了。也就只剩下你们了。这一年多以来，港督来找我聊了多次，他说，洪门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港城要建立法治社会，以后，港城将没有洪门的生存空间。我不服气，我们存在这么多年，我们有十万弟兄，我们怎么就没有生存空间了？！但你们看看，这两天发生的事。昨天晚上，O记抓了我们将近五十人，盛和万安忠义，都有份！特别是盛和，龙头还在监狱，代理龙头又进去了！请问你们一个个都在干什么？！你们在贩毒！你们在做老祖宗当年反对洋人对我们国家民族做的事！为了钱，违反洪门帮规！为了钱，不忠不义！”
众人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
梁大龙站起身炮轰：“那边，O记抓了我们几十人，这边，福罗带头造反，手段卑劣，跟随者众多，我不禁要问，洪门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吗？谁告诉我，洪门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吗？”
梁大龙气得脖子都红了。
梁可风生怕爷爷演戏演过头，真要去医院，忙安慰：“爷爷你别气，身体要紧。”
虽然有演戏的成分在，但梁大龙是真生气，自己老糊涂了，要不是孙女回来，他还不知道被一个个渣仔蒙蔽欺骗到什么时候。
“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我是身心疲惫，失望至极，趁我现在还有一口气，在我死之前，把洪门关了，大家另谋出路吧！”
说罢，梁大龙转身离开。
洪门怎么能说关就关了呢？
大家都没有心理准备，面面相觑。
爷爷唱完了白脸，梁可风开始唱红脸，她微微莞尔，道：“谢谢你们的信任和支持，爷爷那边，我会劝劝他，就算最后没办法，把洪门关了，也不能亏待你们。接下来这几天，大家都先回去好好想清楚，洪门是关，还是继续，关是怎么关，继续是怎么继续，都要拿出切实可行的建议出来。”
听大小姐这么说，大家似乎又看了希望。
有人壮着胆子道：“不能关呀，那么多兄弟，没了饭碗怎么办？”
“是啊，大小姐，十万弟兄，几十万家人……”
梁可风：“我知道，所以，大家要拿出建议来，我才能去说服爷爷。”
总工会这些人里，连主任和高主任是最靠谱的，但这两人究竟谁更靠谱，梁可风跟他们接触的时间不多，所以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她说：“连主任，高主任，我们粤港澳工会的道路要怎么走，你们两个都各出一个方案吧，下个礼拜一，到凤凰山道一号来开会。”
这是上位的绝佳机会，连主任和高主任哪能不好好把握，他们忙都应了一声。
“知道了，大小姐。”
梁可风看向棍花和阿胜，“三大社团这边也是，社团要怎么治理，怎么才能在法治社会中立于不败之地，同样需要拿出方案来。”
她怕他们没完全领会，又提醒了一句：“怎么扩大正规企业经营，提高企业营收，你们多在这个方向去想想解决办法。”
阿胜和棍花都是聪明人，特别是棍花，刚刚配合大小姐把自己人抓了，她这段时间对大小姐有清楚认知，大小姐想要三大社团合法化。
但这不是一条容易走的道路，涉及太多利益了，不是上头一句话，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棍花忧心忡忡，想很简单，真要去做去执行，那太难了。
一旦处理不好，三大社团将彻底分崩离析。
梁可风理解大家此时的担忧，“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随时可以给何聪电话，他会给你们解答。或者，你们也可以跟底下人商量，集思广益，集腋成裘，总会有解决办法的……那，我们下个礼拜一见吧。”
大家都站起来，目送大小姐离开。
等会议室门关上，众人小声议论起来。
“龙爷的意思，是想把洪门关了？”
“应该不会轻易关吧，这么多兄弟怎么办？没有洪门管理约束，这帮人真造反了，港府都会没办法。”
“我听大小姐的意思，不是要关洪门，而是要想办法合法化。”
“那肯定要走一拨人。该做飞仔的，还是会继续做飞仔！”
“如果能合法化，当然是最好，大家以后都不用小心翼翼担心哪天会被取缔。”
……
往外走的时候，棍花跟阿胜小声说着话：“哎，听说杜仲被抓了，恭喜啊。”
杜仲被抓，阿胜确实很高兴，但他不能直接承认：“棍姐，你这是笑话我们忠义呢？”
棍花不喜欢拐弯抹角：“当然不是，我们坦诚点说话，杜仲被抓了，你以后是不是少很多麻烦，起码底下几个堂口坐馆都服帖了，管理起来没那么多麻烦事。”
忠义那几个堂口，之前有一半是听杜仲的，现在杜仲被抓，这帮人马上老实了，今天一早就给阿胜打电话表忠心。
阿胜春风得意，却不敢马蹄疾：“我们忠义内部的事，都好说，我现在主要是担心，怎么写建议，能让大小姐满意。”
棍花：“你有一个饮水公司，搞蒸馏水，我都看到电视广告了，大把前途啦。”
“那也不能跟你们万安比呀。”
“怎么不能？谁知道以后会怎样？世事难料啊。”
两人边走边恭维起对方，走到楼梯口忍不住往上看，今天死了四个人，不知道上面处理完了没。
*
梁可风没让人跟着，而是独自驱车从工会离开。
她要去见布凯辛。
地点就选在梁记总店楼上的梁耀祖家。
她特意安排的，这么安排就是不想让坤叔怀疑，她有意避开他。
梁可风比布凯辛早几分钟到，她刚在沙发上坐下，布凯辛就来了。
一见面，布凯辛就调侃：“你们家的内斗结束了？”
O记果然消息灵通，梁可风不想解释，她问：“这次任务你们BOSS还满意吗？”
布凯辛：“你应该比我BOSS满意。”
“怎么说？”
“裴有林没抓到，三百公斤海/洛/因下落不明，你要说BOSS很满意，那他肯定还是有遗憾的。”布凯辛半开玩笑说：“反而是杜鹃女士，我把你那些眼中钉都给抓了，你能不满意吗？”
梁可风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布Sir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明明是我帮你们，怎么变成你帮我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以后就不合作了吧。”
布凯辛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是激将法，你怎么能顺势走人了呢？现在庙王街空出来，越南帮肯定会趁机去占领地盘，我们一起把越南帮拿下，这次的计划才算完美落幕。”
梁可风猜测这里应该被坤叔装了监听，她不可能跟布凯辛说实话，只笑道：“布Sir，既然你刚才把话摊开了，那我就直说吧。越南帮的事，我没兴趣。我借你们的手，抓了我们洪门一些不守规矩的人，以此立威而已。现在我目标已达成，接下来的事，我没有义务再帮忙，你们多多努力吧。千里搭长棚，没个不散的筵席。”
梁可风的话说得很明白，布凯辛知道她这种人，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劝说帮忙的。
他非常理解，但又还希望能跟梁可风继续合作，这一年多以来，他们合作带给他的成就实在太大了。
“虽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但是，杜鹃女士，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知道你也非常痛恨贩卖毒品的人，不然你完全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底下社团胡作非为，但你把这些人都收拾了！越南帮不除，港城毒品只会越来越泛滥。你忍心吗？”
梁可风微微一笑：“不要道德绑架我，我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确实无暇分身，”
“成功了，帮你申请女王勋章。”布凯辛诱惑她。
这种虚名对梁可风完全没有吸引力，“我没兴趣。”
真是拔那个无情啊！
布凯辛无奈张手：“那以后还有机会合作吗？”
“当然，有可能的。”梁可风还有事，她没跟布凯辛多聊，临走，她想起一事。
“布Sir，我的线人费别忘了。”
布凯辛知道她有钱，他笑道：“流程审批可能没那么快。梁大小姐还在乎这点小钱吗？”
“在乎的。申请下来，帮我捐了吧。”
“OK。那就以杜鹃女士的名义捐出？”
“可以。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说完，梁可风下楼去了。
*
梁可儿送去医院后，没有抢救回来，
骆启泰醒来后，还想帮梁可儿处理身后事，结果被他老妈一顿数落后制止了。
秦启明安慰他：“你不用管了，我和可风会处理好的。”
说起梁可风，骆启泰就一阵胆寒，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洪门！
为什么那么多人害怕龙爷，都是有原因的，以前他还是太单纯了。
送骆启泰离开医院后，秦启明准备去处理梁可儿的后事，刚好遇见梁可风的车开进停车场。
梁可风从车上下来，她这几天没休息好，从警署出来就去总工会处理事情，虽然脸上看起来还挺精神，但眼底终究有一丝掩盖不住的疲惫。
秦启明说她：“你怎么不先回家休息，为了这个梁可儿来回奔波，值得吗？”
梁可风把手里的包给他：“我来不是为了梁可儿。我把坤叔叫来了，他等会儿就到。”
秦启明：“我刚刚也给店里打了个电话，店员说他不在，原来是你把他叫出来了。我想借口跟他一起处理梁可儿的身后事，方便监视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
太阳有点大，两人往有阴影的地方走，
梁可风问：“你说，三百公斤海货，会藏在哪里？”
这个问题，秦启明思索大半天了：“很有可能会藏在梁记麻将馆里，六家麻将馆和员工宿舍，可以藏的地方很多。这段时间福仔在总店外面盯着坤叔，他记得前几天宿舍厨房曾经搬进来一批米面，坤叔很可能把海货混在米面里，我这边想办法去查清楚。”
梁可风提醒：“你们小心点，坤叔这人很细心观察能力很强，不要被他发现你们去查过的痕迹。”
“知道。我们会小心的。”
没多久，坤叔赶来了，他满脸诧异，不明白梁可儿怎么说没就没了。
梁可风对坤叔的态度跟往常没什么不同，她也没隐瞒梁可儿是怎么死的。
坤叔听完，深深惋惜：“可儿小姐也是，怎么就这么傻呢，好好的生活不要，六家麻将馆啊，多少人羡慕，她怎么就看不上呢？太傻了！哎！”
梁可风也叹了一声：“给了她机会，可她不珍惜，最后死在梁幼琴手里。”
坤叔安慰她：“这就是她的命，大小姐你也别太难过。”
梁可风并不难过，不过站在梁耀祖的角度，应该会很痛心。
她说：“她的后事你好好办，墓地就用之前那块，就让她陪在爸爸身边吧。”
冥冥之中，她给梁可儿准备的墓地，就这么用上了。
坤叔忙答应着：“好，墓碑我重新去做一个。”
梁可风：“我想好好休息几天，接下来的事，我交给启明了，坤叔你这边有什么需要拿主意的，你直接问启明就行。”
“我知道了，有事我会问姑爷的，大小姐你先回家休息吧，我看你也很累了。”
*
梁可风没在医院久呆。
回到凤凰山道一号，洗了个热水澡，简单吃了点东西，她就去睡觉。
一觉睡到晚上，她睁开眼，窗外已经全黑，听声音，秦启明回来了。
“几点了？”
“十二点了。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也好。”
梁可风打了个呵欠，起床伸了伸懒腰，她去漱口，走到起居室，佣人已经送了牛肉粥和烤肉串上来。
夫妻俩面对面吃东西。
秦启明说：“今天我跟坤叔在殡仪馆处理梁可儿的后事，福仔趁机去梁记总店的厨房查探，没发现海货痕迹。前几天送进去的米面还堆在杂物间，一件不少，看来不在总店。”
梁可风：“还有五家店，你们近期不是都在盯着坤叔吗？他还去哪家店了？”
秦启明吃着烤羊肉：“坤叔的社交范围挺窄的，基本上每天都呆在总店，偶尔会去一趟四方城寨分店，前几天去了斧头街分店。”
斧头街分店？
梁可风想起来了：“去年越南帮曾经在斧头街分店跟柴荣飞做海货交易，警察还在那家店跟他们火拼了。”
这件事前一阵梁可风跟秦启明提起过，“我已经安排人今晚在斧头街盯着。我怀疑，斧头街周围有越南帮的窝点，这样，他们跟坤叔沟通就会很方便，平时利用梁记作为交易地点，也非常方便，”
这倒提醒了梁可风，她道：“有可能的。你看梁记总店旁边有安南地产，会不会所有梁家麻将馆周围都有越南帮的窝点？”
确实！
秦启明思路顿时打开，“六家分铺，周围就应该有六个窝点，这个逻辑是对的。”
梁可风给粥加了点胡椒粉，她说：“为了节约时间，我建议你不要只盯着斧头街，其他几个分铺也要盯着。你那边人手不够，让阿铁和钟细标带人去帮忙。”
重案组还有杨子灵这个祸害，为了不打草惊蛇，秦启明并没有把相关情况跟领导汇报，所以他手上能用的人很有限。
秦启明把烤肉钢签放盘子里，“阿铁和钟细标这两个人，坤叔都认识，他们去容易露馅。”
“那让何聪另外安排几个人给你。”
秦启明笑了：“谢谢大小姐。”
傍上富婆的快乐，谁懂？！
梁可风继续喝粥，脚轻轻踢他，“笑什么？”
“没什么。我去洗澡，洗完澡给你按摩，放松放松。”
好好伺候老婆，才是舔狗的快乐人生。
让老婆放松了，他得马上跟何聪要人，今晚他就得去布控，免得越南帮转移了海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