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曾祥,斜挎着吉他,站在舞台中央,他不笑的样子就是一幅全世界欠我二百五的表情,很欠揍,很BKing!
关键是他还要唱这么忧伤的情歌,叶昭看着他就忍不住笑了。
难怪小天说要唱这首《偏偏喜欢你》的时候,他反应那么大,一度拒绝说不唱,但最后投票还是定的这首歌,因为阿文也喜欢。
这歌跟阿文气质最相符,忧伤中带了点苦涩和惆怅,所以是由阿文主唱。
后面歌曲改编比较大,把忧伤情歌唱出了摇滚范。
曾祥的吉他确实是他们乐队的灵魂,后面有一段独奏很精彩,赢得了一片喝彩声!
但整体表演并不算特别出彩,叶昭有一丝丝的担忧,进总决赛没问题,但这怎么在总决赛拿冠军?
表演结束后,现场公布成绩,文天祥乐队的分数排在第12名,顺利进入总决赛。
而初赛第一名获得者让叶昭非常意外,因为那是高月月。
宣布高月月获得第一名时,艾琳玩具厂的啦啦队一片鬼哭狼嚎的尖叫,叶昭顺着声音找过去,果真找到了李瑞香。
“小昭,你怎么会在这里?”李瑞香刚才欢呼的时候喊太大声,喉咙都快喊破了,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叶昭道:“我同学在参加比赛。”
李瑞香化了舞台妆,脸上扑了厚厚的粉底,脸蛋抹了胭脂,妆太浓了,看着有些滑稽。
“哎,刚才有一个乐队表演,我听见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名字,不会是你吧?”
叶昭笑了笑,“糊弄上去的。你们不是有合唱团吗?怎么没听到排名?”
“大合唱是友谊表演,没有排名。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去吧。”
入围决赛的还要留下来开会,曾秀群也有自己的伙伴,叶昭就跟李瑞香一起去坐公交车回曾屋围了。
之后两人在夜市小食街外面吃午饭,在湘菜馆,两人点了一个辣椒炒肉,一个麻婆豆腐。
“这次高月月能拿第一名,还得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
“你叔是不是在我们厂里做领导?”
叶昭点了点头,“这有什么关系?”
“冯哥最近对我跟高月月可好了,我和高月月想了又想,可能跟你叔在厂里做领导有关系,不然他不可能把唱歌的名额给我们。”
冯哥也就是冯志远,叶昭后来在系统里查阅原书,发现他是白韵萍的“走狗”之一,他来接近高月月和李瑞香,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什么目的。
叶昭小声提醒:“拿第一是高月月的本事,冯哥之前没选她,说明冯哥也有问题,你们以后离他远点。他是白韵萍的人,你知道白韵萍是谁吗?”
李瑞香摇头,她们这些打工妹,哪里有机会接触办公室的中高层。
“我爸情妇的妹妹,之前陷害过我。”
李瑞香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叶昭不想隐瞒李瑞香,实际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道:“艾琳玩具厂是我爸开的,我爸以前在这里下乡,后来改革开放,他抓住机会赚了钱,开了厂。”
李瑞香张大嘴,吃惊到说不出话,满脸不可置信,她一直就以为叶昭家里穷,她爸混的不好。
“我以为你能在这里读书是因为你叔厉害呢。”
“我能在这里读书,确实是因为我叔叔帮忙去走的关系。我爸根本不管我。”
叶昭简单解释了一下她家复杂的关系,李瑞香听得满脸愤怒,“原来写大字报那个是你后妈!太坏了,你这后妈!”
“她不是我后妈。”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重说一遍,太坏了,你爸的情妇。”
说完两个人笑起来。
“小昭,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我们跟冯志远保持距离。你放心。”
叶昭笑着说回刚才的话题,“高月月以前唱歌也这么厉害吗?”
“你忘了,她初中拿过奖的。她在现场高音炫技,可厉害了。”
“难怪。我都不记得了。”
已经过了饭点,吃饭的人不多,两个人饿的不行,菜上来之后,先让老板打了两碗米饭。
“我们厂食堂的饭菜很难吃,听说要整改,把食堂承包出去,希望以后的饭菜能好吃吧。”
“把食堂承包出去?”
“对啊。”
承包食堂,这倒是一个能快速积攒原始资金的好路子,叶昭问:“你们厂有多少人?”
李瑞香笑道:“这是你爸的厂,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爸的厂跟我又没关系。”
“旺季的时候有4000人左右,淡季的话2000多人。”
“现在是旺季?”
“圣诞节前都是旺季。”
那就是现在基本上有4000人在厂里用餐,每人每天只赚1毛钱,每天就能赚400元,这简直是暴利,何况挣得可能还不止1毛呢?
“你知道你们厂对承包食堂有什么要求吗?”
“这我不知道耶。你想干嘛?”
“我想把食堂承包下来。”
“哈?你不是要上学吗?你缺钱花吗?”
“我缺。谁不缺?你缺不缺?”
李瑞香笑了,她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是不是能通过关系,把承包权拿下来?”
“那不可能,我只能藏在背后,不然让我爸知道了,他不会助力,只会阻拦。”
李瑞香爸妈就是在各个饭店里做帮厨的,两个小姑娘一商量,觉得可以试一试用李瑞香爸爸的名义去承包。
如果真的承包下来了,让李瑞香爸妈带人来干活。
叶昭是个实干派,当天就搞清楚了承包食堂的竞标门槛是:押金一万,没有其他额外条件。
谁都可以参加。
押金一万这确实是道槛!
选择标准就三个:卫生安全,口味多样,价格实惠。
她还去了一趟苏叔叔家作客,从苏叔叔那里知道,这个食堂现在是块肥肉,厂里很多高管都盯着,白韵莲的亲戚们也在盯着,因为食堂餐费是厂里出一半的费用,工人自己出另外一半的费用,所以,厂里最看重的,还是价格。
价格决定一切。
叶昭花了两天时间,把人员规划,卫生管理,餐品口味,详细手写了一份报告,之后去找了打字店,把报告打印出来。
只剩下最重要的价格没有打印进去。
她在思考和研究,用什么方法,什么价格可以成功拿下食堂。
叶昭躺在床上想事情,最近系统好像很忙,已经很久没出来打扰她了。
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更自在舒服。
正想着,听见外面传来敲鼓声,她走到阳台,看到院子对面楼,小天急切呼唤她过去。
这周末决赛,他们要重新编排歌曲。
叶昭小跑过去,她也有些想法想跟他们聊一聊。
上次他们选的是《偏偏喜欢你》,而这次选的是《喜欢你》,都是小天选的,然后阿文跟随。
小天这个攒起棋局的小卒,最后做成了大佬。
小卒之所以能做成大佬,还不是因为真正的大佬不爱管事,曾祥似乎比较在乎拳头的输赢,而对于音乐,更多的还是爱好。
但是初赛排名第12的成绩,让大佬很气愤,并成功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叶昭跑上二楼的时候,只见小天像霜打的茄子,低着头,想反抗但最终反抗失败的模样。阿文皱着眉头也不敢说话。
而曾祥一手叉腰站在中间,“你们选择,要不按照我提议走,要不你们退出!”
这就是大佬的世界观,我可以不管事,可我一旦管事,就得按照我的来。
小天看见叶昭进来,仿佛看见了救星。
“小昭姐姐救命,你做师父的,快管管你学生。”
“怎么啦?”
“祥哥把我们曲子否了!”
叶昭登时两眼放光,没想到她和曾祥是英雄所见略同,她说:“否的好啊!”
“啊?怎么否的好?”
“原先的曲风太平了,确实不适合比赛。这不是晚会表演,比赛的歌曲一定要有高低起伏,能让现场燃烧起来,能调动情绪,才能赢。”
本来以为要一打三的曾祥,听完叶昭说的,马上给了她一个大拇指,背后有人支持,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了。
小天着急万分,“小昭!你怎么不念紧箍咒?你跟祥哥表演‘父慈子孝’,你们提前商量好了是不是?”
“那没有。”
“不需要。”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阿文也点了点头:“祥哥和小昭说的不无道理。上次排名那么落后,不是我们没有技巧,我们是输在了选曲上。”
没了救星,也没了同伴支持的小天一步步挪到鼓架后面,事到如今,他必须得说实话了。
“祥哥,你别打我!昨天梁主任问我表演什么节目,我以为选曲你们都没意见,我就报上去了!现在已经改不了了!”
说完小天抱着头,一个棉质棒槌直接砸他脑袋上,大佬气得恨不得手上的棒槌是飞镖。
曾祥被气走了,丢下他们三个坐在房间里唉声叹气。
过没多久,门再次被打开。
曾祥进来拿起架子上的琴谱,“我们现在马上改编,把《偏偏喜欢你》和《喜欢你》融合成一首歌,最后变调,把整个曲子拉上去。”
其他人都还蒙着呢,叶昭听明白了,她之前喜欢的歌手,在参加表赛时,曾经多次将两首曲子,通过曲目中的相似歌词或者相似编曲,完美融合为一首歌,以出人意外的惊喜取胜。
他们现编现排现表演,叶昭作为贝斯新手,她只需要弹奏部分的和弦,以及背景和音,她参与的少,压力也小,早早练完,就下楼溜达去了。
走到楼下,遇到曾秀群坐在门口吃番石榴,她给了叶昭一个,那种小小的土番石榴,又香又甜。
叶昭以前在超市买的番石榴,有很香的,但几乎没买到过甜的。可能是为了运输方便,番石榴在树上还没成熟就被摘下来了,所以甜味严重不足。
叶昭吃了一个,把胃口打开了,她还想吃,曾秀群带着她,两个人跑到后面街的小院子里,花了五毛钱,摘了三四斤回来。
走在路上,两人边走边聊,曾秀群问她:“你喜欢阿文吗?”
哈?那么直接?
叶昭笑:“我不喜欢小男孩。怎么了?”
“我也不喜欢,他还不如我哥呢。我哥虽然胖点,但给点阳光,他就能自己灿烂呀,哪像那个阿文,就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
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叶昭不想去评论谁更好谁更不好,反正都跟她没关系,她问:“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们班的曾小玲,到处宣扬,说你为了勾引阿文,不会乐器也要硬上。还说,你看上阿文,就是为了气白露的。她们都说,白露喜欢阿文哥。”
叶昭现在几乎不怎么去学校,她更不想跟那些“小学生”斗智斗勇,很无聊。
“随便她们说吧,反正生气的又不是我,是白露。”
曾秀群哈哈大笑起来,她忍不住八卦,“我还是没搞明白,白露究竟是你的继妹,还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
“都不是。”
“啊?那是什么?”
“无论是法律还是血缘,我跟她都没关系。”
“那她们怎么说你不让她迁户口,还说得活灵活现,说你以死相逼。”
“我以死相逼?我需要吗?”叶昭无语,她的命很贵重,谁舍得以死相逼。
两个人往家走,路上有巡逻车在查身份证和暂住证,有人无证逃跑被逮住了,正往车上扭送,这个年代的“三无”人员都会被无情遣返。
第一届海湾音乐大赛总决赛那天的场面比初赛场地要专业和高大上,是在刚刚建成的大剧院大剧场举行。
入围决赛的队伍总共有二十支,这二十支队伍所代表的企业和学校除了啦啦队外,还都请了领导到现场支持。
所以,场面可谓热闹,育新中学的梁主任陪着贾校长来了,艾琳玩具厂的叶定国也来了,陪着他来的,是从派出所回来后,心境一直不佳的白韵莲。
最让叶昭意外的是,她到现场才知道,这次的赞助商是港企——宋荣记饼业,也就是说,这次的奖金都是宋荣记出的。
宋荣记当家人的夫人宋太还亲自莅临颁奖,机会太难得,叶昭想着,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靠近对方。
比赛即将开始,阿文还没到,休息室里挤满了候场的人,小天在休息室来回不安地走动,边走他边叹息:“阿文不会又放我们鸽子吧?”
曾祥坐在高凳上闭目养神,没搭话。
根据赛前抽签,文天祥乐队在中间偏后表演,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才轮到他们上台。
幸好这次他们准备了伴奏带,阿文即使不来,也能应付。
旁边有个小姑娘在劈腿拉筋,有个老爷爷在试拉二胡,叶昭也试了试贝斯的音,一切都没问题,她把贝斯交给小天:“帮我看着,我出去一趟。”
从休息室出来,遇见了高月月,两人聊了会儿,叶昭慢慢踱步来到嘉宾洗手间区域,她在附近徘徊,等待机会。
等了大概半小时,终于看到了目标人物出现,宋太太一身奶白色的西装套裙,如果是在港城,她肯定会穿晚礼服参加这类活动的,但在内地不一样,这里追求朴素的时尚。
跟在宋太太身边的秘书手里拿着大哥大,站在外面等着,叶昭假装不经意地跟着宋太进了洗手间。
等宋太从厕所隔间出来洗手的时候,叶昭贴心地送上早准备好的干纸巾。
“谢谢你,小姑娘。”
“不客气。宋太,我叫叶昭……”
宋太擦干手,透过镜子看着叶昭,“我们认识?”
“今天就认识了。我是来参加比赛的,你别害怕。”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宋太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姑娘,她以为对方是来求助的,前不久她就听圈内人提起过,有些人,为了某些目的,想要离开大陆,专找港城人求救。
但这小姑娘衣着得体,眼神清澈透亮,不像是窘迫需要对外求助的人。
叶昭快速且言简意赅地道:“我们家有大量的西山小黄姜,11月份的时候,如果你们需要采购而找不到货源,记得来找我。”
哦,推销小黄姜的,宋太太礼貌笑道:“你们内地人可真努力啊,边读书边给家里帮忙销货了?小姑娘厉害。不过这个采购小黄姜的事,我们宋荣记一直都有专门的采购部门在管,我不方便过问,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不好意思啊。”
叶昭说着递过去一张小卡片,上面写了她的名字,和巧姨家的电话。
“没关系,到时候,你们会需要的。您打这个电话可以联系到我。不要弄丢了,宋太。”
宋太太接过小卡片,看着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叶昭,2365,批量提供小黄姜。
她不好打击小姑娘,非常有涵养地笑了笑,“好的,我让秘书存起来。”
叶昭送宋太出来,亲眼看着她把卡片给到秘书,然后秘书把小卡片放进一个小本本里,她才放下心来。
宋太还特意回过头来跟她挥手再见。
她秘书小声问:“这是谁啊?”
宋太:“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这边的人做事,胆子大,敢冲。”
“那这卡片怎么办?”
“你就收着吧。”
叶昭目送宋太离开,才回到休息室,马上就到他们表演了,但阿文还没来。
此时小天已经认命了,不来就不来吧,他们三个也可以冲。
小天把校徽递给叶昭和曾祥:“别上校徽,刚才拉拉队送来的。”
叶昭边扣校徽边四处张望:“我贝斯呢?”
“不在这儿吗?”小天往后边看了眼,发现贝斯不见了。
尼玛!关键时刻怎么链子都掉光了!
两个人开始四处寻找,旁边三个休息室找了个遍,都不见贝斯踪影。
临上台表演,人没到齐,乐器丢失,小天急疯了!他到处狂奔找人,问能不能借到贝斯。
也就这么巧,表演的队伍里,只有他们乐队有贝斯。
工作人员也着急:“有吉他,有键盘,连钢琴都有,就是没有贝斯。”
叶昭长长叹了声,她只能安慰小天:“没事,我的贝斯也有伴奏带,实在不行,就你们两个上吧。”
原书里不是说文天祥乐队拿下冠军的吗?是不是精彩的演出,只上两个人也能拿冠军?!
一直没说话的曾祥,态度坚决地否了:“不行,就我们两个,那还算什么乐队!”
小天气恼地捶自己没看好贝斯:“他妈的,让我知道谁偷走了贝斯,我锤不死他!”
叶昭安抚道:“现在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你不是会拉二胡吗??”曾祥说完,他和叶昭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旁边抱着二胡休息的大爷。
十五分钟后,在主持人激扬播报中,叶昭抱着借来的二胡,上场了。
观众席微微有些躁动,二胡配摇滚乐队,就像北京炒肝配咖啡,看着新鲜,不知道真正吃起来,这俩的味道,谁压得住谁。
叶定国也很意外,他不知道叶昭也要上台表演。据他所知,叶昭不会乐器啊。
白韵莲看了眼白露,来之前白露有跟白韵莲说过,叶昭参加的乐队也进决赛了,但白露明确告诉白韵莲,叶昭不会上台表演。
谁知道,她不止上台了,贝斯伴奏带依旧,还多了一个二胡表演。
失望之余,白露现在更关心的是,怎么阿文没来。
白韵莲看见叶昭就想起自己被关了两天的经历,浑身不由得一阵恶寒。
她也不敢走,甚至不敢表现出不高兴,怕叶定国以为她小气记仇,脸上不得不艰难地挤出笑容来。
全场灯光暗下,一束光打在舞台上,曾祥穿着皮衣皮裤,手上持着立麦,微闭着眼,站在舞台中央,顶光从上倾泻而下。
咚……咚……冾……
角落的打击乐器起……
第一句,没有配乐,只有缓缓道来的男声独唱,曾祥的声音跟他的年龄并不相符,非常多变,可以清冽,可以嘶哑,可以低沉。
开始的浅唱更像是低吟,带着淡淡的忧伤,随即吉他声起,贝斯和键盘的伴奏同时降落,观众们听得入神,但评委们却懵了,因为文天祥乐队在初赛的时候就已经表演过这首歌。
大家正疑惑的时候,曾祥一句:“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不对,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音乐节奏一转,不带半点停歇,直接完美切入下一首歌,“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曾祥把尾音拉高向上的同时,他看向叶昭……
追光打在叶昭身上,叶昭微笑着收回目光,二胡声起,二胡声与其他配乐决然不同,它悠扬、激荡、热情肆意奔放,瞬间把观众情绪拉到最高。
然后在高潮处,戛然而止!
场内掌声如雷!
贾校长看见自家学校的节目如此精彩和受欢迎,已经乐开花了,他探头过来跟叶定国说:“叶老板,你这闺女,厉害了!”
叶定国也是满脸笑意,女儿为他长脸,他总归是高兴的。
谁知贾校长不忘初心,及时补刀:“你女儿这次月考考了全区第一,你知道吧?做见证人的事,我不会忘记的,叶老板,你放一百个心。”
叶定国脸上的笑意尴尬地僵住,他确实早就忘记跟女儿打赌——关于下跪叫爹的事。
这个校长就是个疯子。他暗自骂了一句,但脸上还得笑着说好听话:“都是玩笑话,让校长你见笑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贾校长贱兮兮笑着,直接给他挡了回去。
叶定国内心妈卖批气得吐血,表面还是得笑嘻嘻应对。当然他还不知道,更让他心梗的事,在下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