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高月月倒白韵莲头上那锅汤不是滚烫的,不然开局就得进医院!
刚才气头上泼了人红酒的白韵莲,发现高月月把红酒误泼到叶定国的头上时,她心底是有些害怕的,害怕最后叶定国把所有账都算在她头上。
也就在她胆怯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认怂之时,一锅汤兜头淋了下来!
高月月嘴里还骂了一句粗口,一句老女人!
白韵莲彻底疯了!她也不管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多可悲,多可笑,她兀的站起来,伸手一抓就拽住了高月月的头发,两个女人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瞬间打成一团。
白露被吓哭了,想上去拉又不敢去,“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坐在一旁被淋了一头红酒的叶定国看着自己的两个女人打起来了,他本不想管,但场面实在难看,不得不去拉架。
结果混乱中他被两个女人不知怎么的,给扯到了地板上,直接脸部着地!
咚的一声,他的额头瞬间遭殃!
苏应民本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只是嘴上劝和,并没有真的上前去拉架,谁知叶定国惨被牵连,这他再不管也不合适,他和刘秘书赶紧上前,先把老板给解救出来。
叶定国额头都磕红了,他气得大吼:“都给我住手!”
两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终于被拉开,白韵莲手上还抓了一把对方的头发,去他妈的贤良淑德!她大骂:“说我老女人?怎么?你不会老?你是活不到我这把年纪了吗?”
白露边哭着边拿毛巾给自己妈妈擦干净脸,“妈妈,你别这样!”
高月月双手捋顺着头发:“反正永远比你年轻。”
“那么瞧不上我们这个年纪,那你找个老男人?”白韵莲这是连叶定国也一起骂了,“要脸吗?!啊?小小姑娘,勾引别人男人。你要脸吗?!勾引自己同学的爸爸!”
高月月不跟她扯老男人的话题,她回击道:“我勾引别人男人?我勾引你男人了?你结婚证拿来看看,有证吗?没证你跟我有什么两样?你还不如我呢!起码我怀过叶定国的孩子,你能吗?你怀得上吗?”
这直接打了白韵莲的七寸,她咬着牙,骂道:“看看你这不要脸的嘴脸!我跟叶定国在一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高月月冷笑:“爱情跟年龄无关。”
“我们一起辛辛苦苦拼出一番事业,你倒好,你来捡现成的。你这种人,就是蚂蟥!吸血虫!如果叶定国是门口的看门大爷,你会看得上他吗?你会吗?”
“有钱是一种能力,看大门的大爷之所以看大门,是因为他没能力!我就爱有能力的男人。”高月月爱钱爱得坦坦荡荡。
刘秘书想劝又不敢劝,只敢给老板连递毛巾,服务员听见声响,探头进来看热闹。刘秘书赶紧去把包厢门关上了。
叶定国拿毛巾擦了把脸:“我要是看门大爷,你又会看得上我?当年我创业的时候跟你求婚,如果那时你答应了,今天会有这些事发生吗?”
说着叶定国冷哼了一声,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他是个穷光蛋,谁都看不上他。
白韵莲急急解释:“我当时没答应是因为我们还不够稳定,叶定国,我要是嫌贫爱富,我当初就不会跟你在一起。”
叶定国:“你不是不嫌贫爱富,你是没得选择。”
“是她泼了你红酒,也是她拽你摔倒的,你怼我干什么?”白韵莲满满都是委屈。
叶定国手指指着她:“你要搞搞清楚,是谁先动的手!”
“我为什么动手?我为什么动手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我说了多少次买房你不买,给别的女人买房你挺爽快!叶定国,你几千万身家,买套好点的房子也花不了你多少钱,我这几十年跟着你,一片真心喂了狗!”
啪!
一巴掌打过去!
说他什么都可以,说他是“狗”不行!
叶定国脑子里不停回转当年郭许言睨视着他,一脸蔑视地说他狗都不如的话!
白韵莲被一大巴掌打蒙了!跟叶定国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委屈和泪水一下奔涌而至,她瘫坐在椅子上,嚎嚎大哭起来。
苏应民走过来站在他们中间,他心底幸灾乐祸,表面确实一脸严肃地制止道:“吵架可以,别动手,孩子看着呢,影响多不好。”
孩子?叶定国回头狠狠盯着叶昭,始作俑者在这里啊,他指着女儿:“这都是你搞出来的好事!让你给我过生日,你是有多委屈多不愿意?!你看你给我搞的麻烦事!”
站在一旁看戏的叶昭,满脸无辜地道:“你自己花心大萝卜惹出来的事!你朝我吼有什么用?没这样的本事就别学人家三妻四妾!你以为你是赌王啊!半点都不尊重女性。”
叶定国气得把毛巾摔在桌上:“什么时候轮到做子女的来教育老子了?!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一把把你掐死!”
“掐死我,你就绝后了!”
“我情愿绝后!”
“不止绝后,还得坐牢。”
“坐牢都比被你气死好!”
父女俩的对话,一个无能狂怒,一个淡定从容,业务经理都傻眼了,只得面面相觑。
今天不小心吃了老板家的瓜,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又忐忑不安。
叶昭舒了口气,“你要真的是看门大爷,你要是从我小的时候就疼爱我,或许我们父女关系会平和一点。”
一句话,噎得叶定国半天说不上话来。
“现在这个场面,都是你自找的!”
叶定国气得手控制不住抖起来!
是的,如果他把女儿从小就带着身边,哪怕他现在是看门大爷,亲闺女始终是亲闺女,不会对他嫌贫爱富。
他坐在椅子上,扯开领带,嘴唇发紫,看样子很难受。
高月月忙蹲下来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没事。”空了好一会儿,他重重叹了一声,“你们先走吧!”
白韵莲还在那里抱着女儿哭,苏应民只好当老好人劝她不如把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别的,他也不好多说。
之后,苏应民把白韵莲和白露送回家去了,刘秘书送高月月去打的,两个业务经理也趁机溜了。
包厢里一片狼藉,服务员在一旁收拾东西,有个领班进来,小心翼翼地问:“菜照常上吗?”
“照常上。”说着叶昭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来,并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藕片,慢慢吃了起来。
叶定国揉着眉心,他已经稍微平静点了,本来想好好跟女儿过个生日,结果给他来这么大一场戏!这生日过的实在憋屈!
他问:“你就这么恨我?”
她还好,但原主肯定非常狠,自己亲爸,情愿疼爱别人女儿都不疼自己,这就等同于被亲人背叛一样,估计心都碎了。
“当你把我丢回宛城,却把白露当亲闺女一样养在身边的时候,就该知道,你在我心里种下怎样的种子,这种子会长出什么花,结出什么果,都是你们做父母的自作孽,怪不得别人。”
叶定国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首次承认错误:“是,我当年错了,我不该把对你妈妈的恨,牵连到你身上。”
话题扯到她妈妈身上,叶昭不由趁机问:“我妈妈当年为什么要离开你?爸爸,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我不可能告诉你,我告诉你,我就完了。”
“什么意思?”
她爸为什么会觉得告诉她真相,他就完了?有些离谱的想法在叶昭脑子里乱窜。
叶定国不想多说:“陈年旧事,你不要老想着去翻,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没有意义?”
“别说这个了,你现在只需要好好读书,读出成绩,以后艾琳,是要交给你的!”
叶定国不愿意说,叶昭暂时也没办法,她道:“艾琳交给我干什么,你不是要生二胎吗?”
“我就算给你生个弟弟妹妹,也不知道他是龙还是虫啊?就怕等我老了,他还在读幼儿园或者小学,我能指望吗?”叶定国说的是心底话,他就是只认聪明的孩子,没办法,他自己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想法。
服务员继续上菜,叶昭嘴上没停,旋转圆盘,吃着小炒黄牛肉。
叶定国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叶昭瞥他一眼,劝道:“你有时间,最好去做个全身的身体检查,我感觉你心脏不太好。”
叶定国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不用,今天都是被你气的。”
“什么被我气的,泼你红酒的不是我,把你打趴在地上的不是我,吵架打架的也不是我,都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少往我身上扯!”
叶昭把今晚叶定国的“悲惨经历”给重新过了一遍,叶定国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气得火冒三丈,“别说了。”
行,她不说。
这宛城菜口味比较重,适合饭,叶昭问服务员:“给我来一碗米饭。”
叶定国:“给我也来一碗。”
服务员本以为这个包厢的菜都不需要上了,谁知道竟然还要加饭,一年到头什么奇奇怪怪的客人都有。
叶昭吃着米饭和小炒肉,父女俩倒是难得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
她道:“未来几十年的发展变化会非常之大,现在赚钱的产业,以后可能就不吃香了。”
叶定国颇为意外:“你还懂这些?”
“你要是信得过我,艾琳玩具厂的地皮和厂房,我建议你都买下来,地皮是稀缺资源,能抓到手的就先抓到手,曾屋围未来的发展肯定不是杜鹃村可以比拟的。”
叶昭是真诚建议,毕竟她也有可能继承艾琳,不管继承的比例是多少,起码是她有份的资产,她应该努力争取,如果叶定国听她的劝,她也算为自己未来的资产增值作出贡献了。
叶定国认同叶昭的部分说法,未来曾屋围的发展肯定比杜鹃村强,但是地皮值不值得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定势,都有局限性。
叶定国道:“用发展的眼光看,曾屋围未来也不适合我们。我研究过国外的大量发展案例,以后这里一旦发展起来了,政府肯定就会逼我们这些劳动密集型企业外迁,我就算把地皮买下来,也只有50年产权,买不如租,知道吗?”
叶昭喝了口橙汁,细细给她爸分析:“工业用地五十年产权的事,你就别担心了,这涉及到太多老百姓的利益,以后肯定也只是补个基础地价,地皮还是你的。假如以后工厂外迁,那艾琳玩具厂的地皮性质肯定是可以跟着变更,只要能变更成住宅或者商业用地,你就发了呀。”
“这就发了?想得太美。”
他端起杯子发现没水,敲了敲玻璃转盘,让服务员倒水。
“不是我想太美,以后事情就是这么发展的。”
叶定国略一沉吟,没说话,或者叶昭是对的。
叶昭:“现在村委想要便宜把地皮卖给你,反正不需要花你太多的资金,你就可以获得一大块地皮,何乐而不为呢?”
“村委那帮人,就是怕我们搬走,我知道。”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你这不像是个资本家的行为。”
叶定国似乎听进去了,但在他眼里,叶昭毕竟还是个小孩,听进去了跟会去执行之间,还差了一条鸿沟,他道:“你的建议,我会跟你苏叔叔商量的。”
吃饱之后,叶昭拿热毛巾擦了擦手,不管叶定国听不听,反正她尽力了。
等叶昭走后,叶定国坐在椅子上发呆,边桌上还放着两个大蛋糕,好好的生日,最后竟然就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这包厢里。
额头上挂着伤,头发衬衫湿哒哒的还有红酒的黏腻,心底一片狼藉。
两天之后,曾屋围村委会的村支书办公室里,王书记跟叶昭把垃圾场地皮的合同给签了,成交价是65元每平方,总价33万。
家庭旅馆的老板娘娇婶听说后,就来缠着叶昭,让她帮忙说服她朋友,把她家的地皮也收了。
她家地皮因为在垃圾场过去一点,是凸出去的一个角,大概600平米,面积不算大,价格咬死130元以上,叶昭手头紧就不想要。
叶昭不想买吧,娇婶天天来缠着,她也不降价,就是要逼你非买不可。
每次都是趁着巧姨不在的时候来,叶昭烦不胜烦。
那天周六下午三点多,巧姨打麻将去了,叶昭和曾祥在房间玩象棋,娇婶提着一兜的杨桃上门来,又想要说服叶昭买她家的地。
叶昭侧身让娇婶进来:“娇婶,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朋友不要了。”
娇婶进来把杨桃放桌上,“你帮忙再美言几句嘛。我们要建房子,真的需要这笔钱。再不建这建材价格越累越贵了。”
“我朋友不需要,那我也没办法呀。要不,你试试问其他人要不要?”
要是有其他人愿意买,娇婶也不会这么盯着叶昭了,她道:“我那里有六百多平的,我就按照600平给你算,本来总价7万8的,我也只算你7万7就好了。别的地方,真没这么便宜的地价了。村里现在的地皮都卖七百八,好地段要一千多,我这个才卖一百三,你对比对比。”
外面起风了,好像要下雨,叶昭把客厅窗户关上了。
“能卖七八百一千多的地皮,大家都抢着要,你这卖一百三都卖不出去,为什么?因为地段不一样啊。地段才是最重要的。”
娇婶:“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呀,你这块地其实跟垃圾场的差不多,垃圾场不搬走,你那地方一点作用都没有。垃圾场才卖65,你卖130,整整贵了一倍啊,我朋友怎么可能买呢?是不是?”
“不一样的,我那块地干干净净,没堆放过垃圾,你要是租给别人放东西或者自己……”
“哎呀,娇婶,你别说了,这话我耳朵都听起茧了。”
娇婶一咬牙,拉着叶昭的手道:“120元每平,好吧?真的不能再低了,我那地皮跟曾老九的没什么两样,你跟他买也是120买的,是不是?你就好心帮娇婶一个忙,以后我肯定会谢谢你的。”
叶昭看着娇婶那着急上火的样子,双手叉腰,无奈笑了,那块凸出去的地块,实在不行,将来卖掉也能赚一笔钱,那就收了吧。
“我过两天给你答复。我先问问我朋友,好吗?”
娇婶看到了希望,连连说:“麻烦你了,小昭,如果真成了,到时候娇婶请你喝茶。我们就是急钱用,不然,我真舍不得卖的。”
等娇婶走后,叶昭拿了几个杨桃下楼找甘小凤,她们的银行账户,分为经营账户和投资账户,经营账户里的钱,算账之后,就会把其中的80%转移到投资账户。
叶昭问投资账户还有多少钱。
甘小凤正在收拾衣柜,她和财务周五刚对过账,“上周支付了村委33万,第二季度蔬菜和食堂的营收还没算总账,目前投资账户的资金只剩下7万不到。”
叶昭站在门口看着甘小凤叠衣服,她吩咐:“你让财务赶紧把四五月份的账算好,我最近要用到一笔资金。”
甘小凤笑道:“我们这是赚的多,花出去的更多。”
叶昭纠正道:“是投资,不是花掉。”
“也不知道这投资,什么时候能见成效,我有点害怕,你把钱都砸那片地皮上了,建房也建不了,卖又卖不出去,钱都白赚了。”甘小凤忧心忡忡,她不懂叶昭怎么老爱买这看不见希望的地皮。
叶昭保证:“这是我买的最后一块地皮,以后不买了。”
足够了,她觉得。
叶昭因为临近高考,最近比较少去公司,甘小凤跟她简单汇报工作。
“宋荣记新来的这个经理姓付,是个女的,还挺好沟通,不会特意为难人。她听说我们之前给他们办公室送了咖啡机后,自己掏腰包给我们送了一台微波炉,以后我们中午带饭热菜什么的,都方便多了。”
叶昭还挺欣慰,估计是宋太终于慢慢让宋荣记步入正轨了。
甘小凤继续道:“那个小蔡,就是以前的蔡经理,现在负责打杂,什么活都干,还挺能拉得下脸皮,我听阿良说,他欠公司钱,没办法辞职,想走也走不了。”
这是活该!
叶昭:“红宝村蔬菜基地的菜也供应好几批了吧?食九楼那边最近有什么反馈吗?”
“红宝村的蔬菜种得真是好,孙姐厉害的,食九楼想找茬,但没找出来,他们也没办法。我就想,要不要给蒋总表示表示?免得后面他们真给我们找出麻烦。”
“可以,你们看看送他点什么东西,不要以公司名义送,以个人名义,送个稍微值钱的。”
甘小凤道:“那我们先想想。”
外面在下雨,回到家,叶昭洗了两个杨桃,切成一片片的,像一个个五角星,她端进去打算跟祥哥两个一起吃。
他们的棋还没下完,曾祥在房间里带着拳套,在打沙袋练拳。
下雨的天,窗户都关上了,因为太过闷热,他把上衣脱了,裸着上身,曾祥平时看着瘦,其实一身结实的肌肉,汗水一滴滴滴落下来像从泉壁上渗出来的水珠……
叶昭看呆了,难怪以前的舍友那么爱去健身房看男色,确实挺……赏心悦目的。
曾祥回头看她进来,忙停下问:“这棋还下吗?”
来不及收回目光的叶昭一眼看到了他胸口的刀疤,一横一竖两道刀疤,其中竖下来的那道伤口,特别的细长,像个十字架绣在了心口。
曾祥发现她正盯着自己胸口看,眼神灼热,他不由喉结滚动,下意识咳了一声。
叶昭不好意思地瞥向别处,她放下水果盘子,拿过白毛巾递给他,小声问道:“怎么会有两道伤疤呀?”
曾祥脱下拳套,接过毛巾,擦去胸前的汗水,这个问题以前带小天去打拳的时候,小天也问过,当时他没有回答。
“有一道是六岁留下的,刚好在同一个位置。”
那可能是竖下来的那刀是小时候刺伤的,伤口伴随着他也一起长大了。
叶昭很诧异,他六岁的时候不是在港城吗?在港城骆家的精心守护下,怎么可能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你小时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外面的雨越下雨大,楼顶的工具房因为加盖了铁皮,雨水滴落在铁皮上,滴滴哒哒的水声,嘈杂而热闹。
“绑架,差点被撕票,被我后妈和堂叔安排的人。”那段经历,曾经是他的梦魇,就像盘旋在他心中的恶魔,纠缠了他多年。
六岁!绑架!撕票!
这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剧情从祥哥的嘴里那么平淡地说出来,叶昭内心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即便他说的非常平静,她也能感受到他说这句话时,眼神里自带的至今没有放下的仇恨。
她知道他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她有点害怕,他最后的路子还是走歪了。
叶昭还在为他担心呢,结果BKing非常自恋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摸?”
“哈?”
他看出来了,就像她之前摸他的手一样,现在肯定是想摸他的胸。
“你想摸……就摸吧。”祥哥一脸舍生取义,就差把胸蹭她脸上了。
叶昭忍不住笑红了脸,她捂住自己半边脸,“你自己想让我摸,非得赖我,说我想摸你胸。”
但她还是伸出了手,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伤疤,都说男人的伤疤,是他生命的里程碑,她祥哥骨子里是个很man的人。
他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贴在他心口上,心跳“嘭、嘭、嘭……”跳跃着,有节奏,有力量,那是男人的心跳。
“如果我小的时候被撕票,我就遇不到你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得更大了,但两人心里此时都填满了阳光。
仇要报,但她一定不能让她祥哥走歪了。
叶昭害羞地抽回手,抿着唇装作无事发生,她问:“吃杨桃吗?”
“甜吗?”
“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