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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俏媳妇躺赢了 正文 第222章 儿子?

    第222章儿子?

    三人找到看大门的犹豫了半晌凑上去,支支吾吾地说明来意。

    看大门的倒是也热情,“你得让你儿子写贫困申请。”

    “我们儿子出差不在家呢。”

    “那你得找你儿子单位。”

    “我儿子单位领导也不在呢,其他人也找不见呢。”

    “那你找上级单位。”

    “那我儿子上级单位是啥?”

    一通打听,陈父才知道儿子的上级单位竟然不是省革委会,跟人家省革委会借钱借粮是借不着的,得去省军区借。

    陈父陈母又开始打听省军区在哪里,要怎么去。

    看大门的道:“你们等等,我打个电话帮你们问问。”

    过了一会儿,看大门的瞅着陈父道:“你们等等吧,一会儿有公安同志过来帮你们处理。”

    一听有公安过来,陈父又紧张起来,“俺们没犯事儿吧?”

    “没,放心吧,公安比较懂。”

    陈父三人就在大门口那里瑟瑟缩缩地等着,傍晚时分温度低,寒风萧瑟,他们的棉衣不够厚,被小北风一吹就透心凉的感觉。

    等了好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一脸络腮胡的公安大步走过来。

    看大门的主动道:“这是公安局的袁队长,你们跟他走吧。”

    袁立军是祁州市革委会公安局的中队长,杨淑敏的老公,受林姝所托“关照”一下子陈父陈母。

    并非要对他们怎么样,主要是不能让他们打着陈燕明的名义四处胡咧咧,更不能打着陈燕明的名义四处借钱,她可不想让人看陈燕明的笑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人人都喜欢看别人的热闹。

    袁立军得了林姝的授意,自然也不会对陈父陈母热情,而是公事公办,甚至要带点威严。

    民怕官,陈父陈母也如此。

    陈父:“袁队长,你、你认识我三狗……三儿子呀?”

    袁立军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是公安,对辖区内的人员都有了解,几位有事儿不妨到我们单位来说。”

    他给三人领到公安局一个办公室,还喊了自己徒弟给三人倒水喝,顺便做个记录。

    陈父就把自家情况说了一下,三儿子出差不在家,他们过来得匆忙没有带太多钱和粮票,想跟政府借。

    袁立军:“怎么不问同事借?”

    陈父面露难色,陈母不客气道:“俺借了,那个战友不知道为啥不露面,他媳妇儿特别抠门儿,还瞧不起俺们。”

    张菊英:“对对,我们做饭用了她一点油,她还让我们出钱呢。公安同志,你们家属院的厨房和厕所不是公用的吗?那她能用我们也能用吧?她怎么还不让我们用呢?”

    袁立军:“地方是公用的,炉子和调料是人家的,当然不能混用。”

    他瞅着这三人也觉得头大,对陈燕明生出深深的同情。

    这陈局要是在家,指定被逼婚,这不在家爹娘又给他四处丢人。

    林姝的意思最好让三人知难而退主动离去,可袁立军试探了一下,这三人手上没什么钱,只怕回程的火车票都买不起。

    更可怕的是他们压根儿就不想回去,他们觉得儿子有出息了,他们要来跟着小儿子享福。

    “不回去了,以后都不回去了,俺们要跟着儿子住在城里。”

    “对,他二哥一家子过几天就来,到时候兄弟也有个帮衬。”

    袁立军惊呆了,这是不但想让陈局养老,还得养二哥一家子?嗯,还有一个老家定好的媳妇儿。

    什么年代,还包办婚姻呢?

    袁立军很严肃地给他们讲包办婚姻是违法的,“干涉婚姻自由是要判刑的。”

    陈母一听立刻大声道:“这可不是包办的,是俺老三同意的。那年他回家俺们给他定的,摆酒请客了的。”

    袁立军:“那得陈燕明同志承认,他不承认,没有正经结婚证,那是不算熟的。”

    他又给他们科普军人的婚姻流程,“是得打结婚申请的,没有结婚申请他擅自结婚是违法纪律的,严重的话要被开除的。”

    “咋那么霸道呢?”

    “结婚自来就是父母说了算,我们祖辈都是这样的。”

    袁立军不理会他们啰嗦什么,“这是政府的规定,不遵守就是违法。”

    张菊英急了,一个劲儿地扯陈母的衣服。

    陈母忙道:“反正俺们老家是认他们已经结婚的,都洞房了咋能不认呢?大不了等老三回来再让他去打结婚那个什么呗。”

    张菊英:“结婚申请。”

    陈母:“对,等老三回来让他打结婚申请,就有证了。”

    陈父发现他们被袁立军问了一通,竟然半天不说借钱和粮票的事儿,他就重提这事儿。

    “公安同志,我们要去军区借钱,回头从老三工资里扣。”

    他只想把持陈燕明的工资,可不敢占公家便宜,借了自然得还。

    袁立军还在懵陈母说的已经洞房,想必不是真的,他道:“老陈同志,这个你们弄岔了,陈燕明同志的工资是首都发的,你们得问首都那边。”

    陈父三个一脸茫然,“俺们想借钱呀?还得跟首都借?”

    袁立军:“陈燕明同志不归省军区管,也不归我们革委会管,归首都那头儿管。”

    陈父陈母年纪大,被绕进去,张菊英却道:“我们就想跟政府借点钱和粮票应急,等我三哥回来就还。”

    又不是预支工资,借钱罢了,咋还得跟首都那边借?

    陈母立刻道:“对呀,袁队长,你借给我们呗?”

    若不是林姝知会过,那袁立军二话不说就会借给他们,可知道他们是给陈燕明添麻烦来的,他自然不借。

    “那很抱歉,我的工资每个月将将够花,这城里开支大,过日子不容易,那点工资到手就花光的。”自然是一分不借的。

    陈母和陈父对视一眼,这城里干部咋都这么抠搜呢?

    还不如公社干部呢,他们去公社借钱人家都给。

    这手上还有十来块钱,另外不到十五斤粮票,真顶不了几天。

    这儿子在跟前,他们还能跟他撒泼耍赖,不怕他不给钱,可他不在跟前,他们跟谁耍?

    但凡有个对儿子好的领导、同事或者下属什么的,对他们热情些,他们也能贴上去,谁知道竟然一个都没。

    这城里人,真是抠搜!

    三狗子,混得真差!

    陈父陈母不约而同就想起小时候他们说的话“老二聪明,会来事儿,招人稀罕,老三独,跟狗崽子似的,不会说话不会来事儿,不招人待见,以后指定没出息”。

    看吧,都让他们说中了,老三这尿性就是没人稀罕,连个关系好的朋友都没。

    既然没人借钱,那他们只能指望老二一家过来的时候能多带钱和粮票。

    这城里过日子真不容易啊,吃饭喝水上茅房都要钱,柴火也没有,烧火也得要钱。

    哎,老三和混蛋咋还不回来?

    三人情绪低落地回家属院,路上碰到人还想借钱,结果所有人都不肯借给他们。

    回到三楼,他们发现自己没有炉子和锅灶,晚饭咋整?

    这在城里过日子咋这么难的?

    陈父就让陈母和张菊英去跟林姝借,结果人家锁着门不在家。

    他们又下去敲其他房间的门,原本还有个小庄呢,结果也都锁着门……

    陈父气得要死。

    没辙儿三人只能饿着肚子回屋早点休息。

    半夜三人饿醒起来直灌凉水。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等前面大院儿的食堂开了,他们就拿了钱和粮票去买馒头打热水。

    而林姝正和婆婆带着方姥娘和俩崽儿在附近旅游呢。

    初冬时分,虽然温度有些低,但是天高云淡,空气冷冽清新,山上层林尽染,红色、金黄、黄色、黄绿,各种颜色层层叠叠,浓墨重彩,在薄阳蓝天下煞是好看。

    不只是林姝和方荻花,即便方姥娘和盼盼甜甜都感受到了什么叫心旷神怡。

    盼盼和甜甜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黄黄红红的枫树、银杏,便四处捡树叶子和果子,用自己的书包装了一书包,要拿回去给家里人看。

    方姥娘:“哎呀,活这么大年纪,我第一次知道闲着是啥滋味儿。”

    年轻时候愁吃愁穿,担心男人在外面安不安全,犯愁孩子能不能养活,后来家里略好写,有房有地又担心别人来抢、官兵来勒索,再后来……

    反正这辈子那颗心就没踏踏实实放在肚子里过。

    今儿呀竟然还享受到了一把旅游的快乐。

    “花儿,老话儿说得好啊,这人啊你就得活着,只要你活得久啊啥新闻你都见着了,啥仇人都熬死了,哈哈。”

    方荻花还没她那么洒脱,悄悄问林姝:“燕明爹娘,没事儿吧?”

    林姝笑道:“娘,咱们且放松玩儿,他们没大事儿,但是肯定过得不舒坦就是。”

    她已经拜托袁立军看着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只要不让陈父他们去军区闹腾,那就没什么事儿。

    在革委会这边家属院她还是有点薄面的,到时候很容易解释清楚,也不会让人看了笑话去。

    如果是她自己家,她倒是不怕人笑话,可陈燕明……为了不影响他以后娶媳妇,林姝觉得尽量不闹大,当然让她委曲求全伺候那三人,做梦呢。

    她领着老人孩子出来玩儿,还雇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累了就上去坐着。

    时候不早,她就领他们去住招待所。

    这边靠着省军区,就直接住省军区招待所。

    她不是还欠着几位老首长的传记么,最近就计划挨个拜访做记录然后给人写传记呢。

    林姝忙写传记,方荻花负责带着老娘和孙子孙女玩儿,打算晚上再回家。

    而陈父三人这天出去溜达一下,主要是想去祁州郊区大队偷摸买点粗粮。

    这粮票在城里兑换的粮食,四成细粮六成粗粮,他们想都买粗粮,这样吃得久。

    结果粮食哪里是那么好买的?

    他们不但没买着,还被人骗了五块钱!

    这一下子手上的钱更少了!

    傍晚时分三人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陈父都觉得是不是听袁立军的先回家去,等老三回来再过来?

    袁立军答应他们,可以垫付回去的火车票,等陈燕明回来的时候他会跟陈燕明讲,让他回家接老人。

    陈父还托他到时候给自己发电报,袁立军也答应了的。

    陈父唉声叹气,对陈母道:“要不,咱们先回去?”

    陈母就一边抹泪儿一边骂三狗儿个丧良心的,“他那些战友一个个不是好玩意儿,竟然不管咱们。”

    正来气呢,一个老婆子鬼鬼祟祟地靠近他们,小声问道:“你们是八号院儿陈燕明的爹娘啊?”

    陈母认出她来,这几天他们出来转悠就能看到这个老婆子,只是对方从来不主动和他们说话,没想到这会儿凑上来了。

    这是想看他们笑话还是怎么的?

    陈母没好气道:“对呀,你要借钱给我们呀?”

    黄母往旁边瞅瞅,天冷了,一黑天外面就没什么人,自然也没人留意她。

    她点点头:“嗯,我能借点。”

    陈母本以为对方和李老太那些人一样都是表面热情,实际瞧不起他们,压根儿不会借钱,所以故意恶声恶气迁怒,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借?

    黄母也是一口怨气堵着好些日子都不散,就盼着陆绍棠倒个霉啥的。

    原本她寻思你整天开个吉普车出去执行别人不知道的任务,保不齐哪天就倒霉翻车或者受伤啥的,让你也遭遭报应,可陆绍棠出来进去,工作忙碌得很,却就是没倒霉,给她憋屈得够呛。

    她一开始还没这么怨恨,毕竟就几个孩子打架,咋也不可能有太大的麻烦,谁知道后来就搞得她闺女没了好工作?

    黄薇没了好工作以后不但自己工作累工资低,也没时间照顾家里,心情不好就和丈夫方安邦整天吵架。

    一开始方安邦还让着她,觉得单位对她的惩罚有些过火,她也冤枉,可她总是埋怨、说丧气话,他也受影响,心情不好也会吵几句。

    黄薇在丈夫跟前受气,难免要回娘家抱怨。

    当初她工资高,每个月要补贴娘家,现在没钱补贴,爸妈、哥哥嫂子也有意见,对她不像从前那么尊重,尤其嫂子还给她甩脸子,她怎么受得了?

    一来二去她也跟爸妈哭诉,也跟嫂子吵,搞得娘家关系紧张。

    黄母即便一开始没觉得如何,慢慢地也怨气缠身,思来想去最后觉得还是怨林姝。

    小孩子打架那么点小事儿,你何至于牵连大人?还给人工作弄丢?

    砸人饭碗如杀人父母,能不恨你吗?

    黄母暗搓搓地怨恨着林姝,迁怒陆绍棠,觉得他一个男人不管自己娘们儿。

    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报复,毕竟陆绍棠事业有成,在家属院很有身份,林姝在家属院也有影响力,朋友众多,她不敢随便说坏话。

    这些天正好陈父陈母过来,黄母从旁观察觉得真是个好机会。

    能给林姝添堵,让林姝和陈燕明闹矛盾,让陈燕明爹娘打她,那真是痛快!

    她不但答应借给陈父陈母钱和粮票,还愿意领他们去黑市买,同时她还告诉他们家属院一些信息。

    “你们被骗了,那个杨淑敏、张娅、郑洁什么的,都和小妖精儿好着呢。哦,对了,你们儿子和她男人关系瓷实得很。只要你们儿子回来,两家就一起吃饭,你们儿子大包小包的给她买东西。还有三楼那几间屋子,按说她要了大的,另外两间就是你儿子的,结果被她占了俩,你们得要回来。”

    陈父陈母听得怒火上头,恨不得立刻去找林姝算账。

    黄母继续煽风点火,“那个陆绍棠是故意说找不到你儿子的,肯定是知道你们来,故意让你们儿子躲出去的。还有那个林姝,她就是过来对付你们的,现在故意躲出去晾着你们那,想让你们滚蛋呢。”

    原本正打算先回家等消息的陈父陈母立刻炸了,“俺们才不滚蛋呢,要滚也是她滚!”

    黄母为了撺掇他们,悄悄借给他们五斤粮票,“踏实住着吧,千万别走,你们一走可就顺了小妖精的意呢。”

    陈父陈母千恩万谢的,把黄母当成大好人。

    黄母又告诉他们,这些天大家对他们态度不好都是林姝挑唆的,千万别放过小妖精儿!

    当然,少不了千叮咛万嘱咐别把她供出来,陈母自然答应。

    陈母气呼呼地对陈父道:“走,回去砸破小房间的门!咱要住进去!”

    本来愁着老二一家过来没地方住,现在正好。

    黄母窃喜,心里暗暗叫好,男人不在,林姝几个肯定打不过陈父。

    陈母三个气冲冲地回家,上了三楼,见小房间的锁下了,显然那俩老婆子已经回来。

    她觉得自己老头子在呢,对方就俩老婆子一个小妖精儿还有俩狗崽子,咋也不是自己三人的对手吧?

    你男人不是躲出去吗?

    你不是挑唆我儿子躲出去吗?

    我今儿就揍你也没男人给你撑腰!

    打了你也活该!

    陈母示意陈父踹门!

    陈父也是一肚子气,上去“哐”就是一脚。

    陈母也砰砰敲门,“开门!你有种儿关门你就有种儿开门呀!敢挑唆我儿子,真是坏透腔子了你们!”

    陈父接连踹了两脚,连带着门框都晃悠。

    陈母:“老头子,我和你一起!”

    她又让张菊英也上,三人一起撞门,非得撞开不可。

    三人运足了力气,使出全身力气朝着门撞去——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拉开,三人失去阻力哐当摔在地上。

    “哎哟——”

    陈父被陈母和张菊英狠狠地压在地上,当场就劈了个大叉。

    他两条老腿直接劈开,“嗤啦”棉裤裤/裆裂开,同时两腿被拉伤,也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大腿根部的筋被拉伤了!

    陈父惨叫一声,劈着腿趴地上动不了了。

    陈母和张菊英倒是没受伤,却吓一跳,慌忙爬起来扶老头子。

    屋里方姥娘、甜甜、盼盼三人愕然地看着他们。

    方荻花从后面大步上前,“干嘛呢?”

    林姝也从对面房间出来,连声问怎么回事,便见陈父神色痛苦扭曲,两条腿呈现诡异的姿态,似乎不能站立了?

    陈母哭着骂道:“你们也太坏了!霸占着我们儿子的屋子,还把我们害成这样!”

    盼盼和甜甜仰头看着他们,“不是你们踹门,自己闪着了吗?”

    怎么还碰瓷呢?

    张菊英大声道:“这个房间是我燕明哥的,你们凭啥霸占着?”

    林姝:“你们甭在这里吵吵,有本事找领导去吵吵吧。”

    陈母还想赖在房间里不走,“我老头子被你们害得扭了腿,要在这里养病。”

    陈父脸色惨白,两条腿暂时不能动只好坐地上,话都说不利索,一直抽气。

    林姝瞥了一眼道:“你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张菊英就赖她,“你男人是我燕明哥的战友,我燕明哥的爹娘就是你男人的爹娘,你还不赶紧叫车送他们去医院!”

    林姝嗤了一声,“我看你挺机车的,叫你去吧。”

    张菊英自然听不懂,一个劲儿地嚷嚷,非让林姝负责。

    陈父:“没、没事,我歇歇,歇歇。”

    他摸了摸自己大腿根儿,“扯、扯着筋了。”

    现在大腿根儿部火烧火燎的,骨头没断,就是暂时不能动弹。

    陈母还在啰啰嗦嗦地纠缠陆绍棠挑唆陈燕明躲出去、林姝花陈燕明的钱、霸占陈燕明的屋子、挑唆家属院的人不借钱给他们等等。

    方荻花不和她啰嗦,直接把陈母往外推,“我娘要睡觉了。”

    陈母立刻就想往地上躺,“打长辈啦,打老人啊!”

    林姝:“我娘和你平辈,我姥儿比你大一辈,谁打长辈了?再说这楼里就咱两户,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看热闹的。”

    张菊英见状就想去推搡林姝,我还打不过你个小妖精儿?

    结果方荻花比她动作快,一巴掌就给她扒拉,还把她胳膊打得生疼。

    张菊英立刻意识到:这个老婆子力气比自己大多了,自己打不过!

    陈母目光闪了闪,如果只有林姝,她还想赖小媳妇儿欺负老人家,可现在林姝那边还有姥娘和婆婆她就没法倚老卖老。

    盼盼和甜甜在一边摆弄劈叉,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劈叉。

    不一会儿俩孩子就能劈一字马了。

    俩孩子平时也跟着侯博和陆平陆安几个爬树,虽然年纪小爬得没那么利索,但是身体锻炼得不错,加上小孩子骨头柔软,劈叉倒是轻松得很。

    陈父瞅着那俩孩子,气得蛋疼了。

    盼盼瞅着陈父,嘿嘿一笑,“陈爷爷,你要替陈伯伯还钱吗?”

    陈父气得腿都打哆嗦,吆喝陈母扶他回屋休息。

    本来听了黄母的话他们觉得自己占理,憋着气要回来和林姝理论,甚至还想仗着对方都是老人孩子打一架。

    结果不等打架,陈父先折了,张菊英也不是方荻花的对手。

    他们看清楚一个事实,即便打架他们也打不过方荻花!

    可他们想找领导撑腰也找不到,因为就连黄母也说了八号院的领导就是陆绍棠,只要拿捏住林姝就一切好办。

    关键他们拿捏不住。

    吵不过,打不过。

    真是没天理了。

    陈家三人一夜未眠,林姝几个却睡得喷香。

    林姝原本觉得陈父三个再熬两天就受不了该主动离开了,毕竟没有钱和粮票,日子是过不下去的。

    果然两天后陈父陈母也受不了了,而黄母见他们竟然打不过林姝,也知道看热闹无望,躲着不再借钱给他们。

    陈父陈母没辙,便想跟袁立军借钱买票回家。

    就在他们收拾包袱打算下楼找袁立军的时候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坐三轮车赶过来。

    陈二虎带着老婆和四个孩子站在革委会家属院的大门口,双腿有些发软,不大敢往里迈。

    陈慧兰刚好下去做宣传工作回来,见到几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便问了一声,“你们找谁啊?”

    陈二虎忙满脸堆笑:“大姨,我们找陈燕明,那是我弟,都说他在这里当大官儿呢。”

    陈二虎自诩会来事儿,见了女人叫大姨是尊重人家。

    陈慧兰却差点被他气死,你瞅着和我差不多大,就敢叫我大姨?你特娘的眼瞎?

    你叫大姐我都不待骂你的。

    等等,陈燕明?

    陈慧兰之前和严振东通电话听说过八号院儿陈局的爹娘带着“媳妇儿”来了,但是陈局和陆局都出门不在家,如今他们正耗着呢,估计粮票耗光就得走了。

    没想到爹娘没走二哥一家子又来了。

    陈慧兰都被惊呆了,这些人脸皮这么厚吗?

    她自然也有几个乡下亲戚,但是真没这么脸皮厚的。

    陈二虎看她神情复杂,赶紧拎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男孩子上前道:“这是我弟的儿子,这么大了还没见过爹呢,我给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