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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复苏之后 正文 第180章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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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死了

    阿刁离开藏书阁后,立刻进商城兑换了东西,又找了个合适的把七皇子澹台晟放出来扔在角落里,这人很快就会醒来,然后她找了地方传送。

    镜刀峡区域第一刀镜外围,本体传送到后擡眼就看到了眼前隐身等待着的九皇子fen身,融合,然后阿刁恢复原本样貌进入镜刀峡,又把九皇子澹台珂扔在地上,再次传送……

    这样辗转几次后,在所有人关注爆炸跟藏书阁的时候,她回琅琊院了,一进门就瞧见苍梧这人在厨房泡咖啡。

    咖啡豆可能有点特别,特别香,阿刁忍不住嗅了两下。

    对方擡头看来,阿刁朝他咧嘴一笑,然后做贼一样溜进房子。

    这么多天了,也没见这人去参悟琅琊壁,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保不准会气得吐血。

    苍梧收回目光,喝了一口咖啡,去了后院参悟。

    **

    此时,阿刁进屋后就等着攀龙王枝送货上门。

    在她等待的时候,念力名单那边还在持续爆发。

    欸,麓山还是不错的,瞧瞧这念力的涨幅,但还是远不如唐宋外面国民们来得多。

    “人多力量大啊,什么时候能抓到唐宋那些骨干强者群体的念力就牛逼了,还有其他两个国家的念力……”

    阿刁感慨的时候,忽然看到九皇子跟七皇子两人前后爆出的近千万念力。

    欸,被发现了?

    被打了吗?

    **

    当然被打了,九皇子澹台珂是在第三刀镜醒来的,刚脑袋昏沉中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块漆黑的镜石上,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情况不妙,陈阿刁一定利用他做了什么。

    他正要离开。

    “他在这!”

    “该死的!”

    张小刀的刀飞来……

    远处,一群刚赶到的纯血哥哥姐姐们也怒而追来。

    九皇子:“?”

    另一边,醒来的七皇子倒是成功离开了醒来的地方,但没走两步就被人怒目相对,而且被骂人渣,还说他眼睛长到天上去,迟早挨雷劈。

    他干嘛了他。

    **

    门被叩响。

    效率可真快,不到二十分钟就送到了,而且是她的大宗师保镖亲自送来的,估计是为了确保隐私。

    后者也不提藏书阁跟镜刀峡的事,只说了一句:“有人试图查你的积分。不过山长没同意申请,现在那些人已经找到了两位皇子,他们都说自己被人打晕昏迷,不知道情况,指认是你的安排,不少人都觉得这个情况真实性很强,因为这的确是你的作风,也符合你的能力。”

    阿刁拿着攀龙王枝的盒子,脑子里想着两个配方的事,随口淡定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若执着于这点事,我还修炼什么?天天跟人吵架算了。”

    大宗师看了她一眼,“那就好,不要被这些影响,别生气,修炼第一,其余山长会替你解决的。”

    阿刁:“那我肯定不会被影响,肯定不生气,不过什么叫替我解决?我是被污蔑的。”

    大宗师:“哦,知道你是被污蔑的,所以东西放下,跟我去一趟五重的擎楼吧,那些人整合起来想要审讯你们三个。”

    刚递了一个苹果过去的阿刁果断把苹果收回去了。

    “什么楼,青楼?”

    麓山怎么回事,不是青楼就是天上人间。

    那她这个魁首不就是花魁了?

    刚想拿苹果的大宗师:“……”

    **

    第五重,擎楼,跟藏书库属于同一重,位于第五楼中心,其中武堂剑堂跟法堂都坐落在它的周边,以三角环卫的姿态。

    此地山水清然,但景色颇大气庄严,不像麓山其他地方小桥流水人家的精至美,但颇有几分权力中心的意味,至少此刻坐在擎楼一楼大厅座位上的阿刁双手握着茶杯,跟九皇子两人一起坐在中心,周遭聚集了张江楼等麓山土着。

    但山长没来,因为山长没来,不少人都松口气,对阿刁的态度也强势了许多。

    相比九皇子跟七皇子的神色肃穆,以及两人看阿刁眼神之痛恨,这个人……神色很平淡。

    淡如水。

    只是在吃苹果。

    此刻武堂的一个大个子在负责发言,听说是执法队队长的身份,叫楼堂春,他负责调查了镜刀峡的事。

    前后描述了情况后,他提及自己调查到的情况。

    包括容婉分析到的那些,他都说了。

    但每说一句,都伴随着嘎嚓一口咬苹果的声音。

    等他说完,他的脸色很难看,冷冷看了阿刁一眼。

    而后他走过去,张小刀等人站在他身后。

    武堂气势如斯,但也有容熙等人站在远一些的地方,隐隐形成两个派系。

    至于李沧雪等人则是在外围看着。

    洛宝搬了小板凳,扒着一袋子瓜子探头探脑,看着阿刁有些好奇。

    阿刁没管这些,等楼堂春说完,一个长老问了她,“陈阿刁,你有何话说?”

    阿刁擡头看了他一眼,问:“所以,你们怀疑我fen身伪装了七皇子跟九皇子搞这些事?”

    长老:“对,只是合理的询问,并非定罪,然后综合你们三人的言词去深入调查,魁首不必紧张。”

    阿刁笑了,她这笑太明显,让人感觉到了——被蔑视的意味。

    接着她说:“询问没事的,我这人一向有问必答,那就一条条来。首先,我还没见过什么执法部的调查结果是凭着第一嫌疑人的指认来要求第二嫌疑人为自己举证做证明的,就因为第二嫌疑人的作风相似……首先,九皇子在的时候,我也在。”

    “而能证明我跟九皇子分属两人的,也包括诸位受害者以及干班的同学,对吗?如果他们否认,就说明我当时不在场,那针对我当时也在镜刀峡有作案条件的指认就矛盾了,这条作废。”

    “除非他们能证明两人都是我的fen身体,这件事总不能我自己来举证吧,就好比法官问凶手“你凭什么不能杀死死者?”,这不扯淡嘛,就算是初代最蛮荒不开化的时期,也没见过任何审讯的核心是基于“如何证明自己无罪的。”,毕竟这是你们开的会议,而非我开的。”

    “第二,关于两位皇子的指认,我呢,只承认一点,那就是我的确可以做到把他们一秒钟干翻。”

    两位皇子脸色难看。

    阿刁继续道:“至于我装成他们的样子搞三搞四,于我有什么好处吗?出于某种大家都明白但不可言说的政治目的?恐怕还不至于轮到我操这么份心吧——毕竟诸位若是认可我的魁首地位,也不至于凭着这点小事就把我弄到这里来审讯。”

    楼堂春冷冷道:“那不是小事,死了十二个人。”

    楼堂春这话惊动了不少人,倒也让不少人的情绪立刻昂扬起来。

    是啊,死人了,这个魁首来了不没几天就狠心炸死了他们这么多人。

    她如何有资格担当魁首!

    群情激愤起来时,李沧雪等人看了楼堂春一眼,眼里有些不满。

    但今日是执法核心,武堂的话语权很高,他们法堂跟刀堂的不方便说话,不然很容易进入三堂争斗的状态。

    结果这陈阿刁又咬了一口苹果,像是在吃人肉一般,淡淡道:“是因为死了这十二个人,而不是楼队长的心腹张队长的弟弟被炸了小JJ?奥,还是有其他人的弟弟被炸了……恩?”

    她的语速有点快,乍一听像是楼队长的xiao弟弟或者楼队长的小JJ被炸了。

    很恶俗,很恶劣。

    她这话一说,二楼中坐着的一些长老中有些人表情略微妙,有些人则是目光阴沉。

    而张楼等几家人神色尴尬,李沧海容熙等女修垂眸,略隐了笑意。

    楼堂春能当队长,且是星辰期巅峰的修为,自然心性了得,也没动怒,只是淡淡道:“只是基于调查结果,就事论事,并无偏私,陈魁首不必如此紧张,急于攻击。”

    阿刁:“是吗?真是正气凛然,那就再凛然一次给我看看好了。”

    她啪一下放出一个视频。

    赫然是深更半夜楼堂烈等人跟展珖在镜刀峡密聊的画面,而后面还出现了张小刀。

    张小刀在以一个专业刑侦人员的技术水准指挥他们明天该怎么怎么样……

    场面一时窒息,楼队长的表情难看了。

    众长老的神色也沉了下来。

    这个转变太他妈突然了,简直是大家一起喝奶茶聊狗血剧的时忽然有一个人忽然从ku裆掏出AK那啥哒哒哒扫荡全场。

    两位皇子表情都微僵。

    是了,这个女人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若有战争起,她必先有屠戮之心。

    “麓山的规矩……对魁首以及干班学生不得勾结暗害的新手期规矩,不用我背书了吧。”

    此时的阿刁一改刚刚乖巧的姿态,椅子往后拉,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大长腿搭上,翘了二郎腿。

    黑长裤,红丝绸衬衫,她唇红齿白,含笑且凉薄。

    “这种违背规矩的东西,当杀之!”

    “是不是想反问我,既然发现了此事,为何不制止?是否就为了今日报复而行此事?”

    “那我告诉你,我不杀,是尊重诸位麓山自己人的认知——既我陈阿刁虽为麓山魁首,却不是麓山人,要么就算不认可我为麓山魁首,更谈不上麓山人。”

    “既然如此,那我陈阿刁自不必越俎代庖,为诸位清理门户,这过分吗?”

    “若不过分,那我冷眼瞧他们作死,有何不可?”

    她背部靠了椅背,端了茶喝了一口,手指摩挲茶杯底部,看向楼堂春,“武堂第三大队队长是吗?来,我不问你接下来你会处理张小刀这等辣鸡,毕竟这点狠辣跟果断阁下还是有的,既然无意义,那就不问了。”

    “我问你的是——你明知这些证据都不足以定我的罪,却非要冒犯魁首这个身份的权威来搞我,是冲着我,还是冲着山长,还是冲着麓山时代流传下来的传统?要推翻麓山自创始人以来定下来的规矩,咋地,你一个小队长想造反?!”

    她这段话有极锋利且深刻的内涵——是对楼堂春说的吗?分明是对其他人说的。

    李沧海等人目光微妙扫过一楼的张楼江等家族,又扫过二楼。

    今日之事不可善了。

    她隐隐觉得——是这个陈阿刁不肯善了。

    楼堂春被当堂质问,本该惊慌,但他眯起眼,却忽笑了下,“魁首便是魁首,真厉害,没错,我武堂自不会因为这些似是而非的事就请魁首您到场,自然是有证据的。”

    “诸位,看这个。”

    “这里是咱们的陈魁首自朝廷内部购置镜刀峡爆炸zha弹的记录,上面有编号,武器规模跟数据等等,自然也连着魁首大人以赵日天赵提督身份在军备处的购买账号。”

    他朝着阿刁冷笑,像是鲨鱼露出了血腥的獠牙。

    她前面越理直气壮,现在被铁证打翻,下场就越惨烈。

    至于前面张小刀等人的事,就当是为此事付出的代价,只要能弄下陈阿刁……

    澹台珂两人对视一眼,却觉得隐隐不安。

    陈阿刁是这么好对付的吗?

    楼堂春思维刚一深入,全场气氛刚躁动起来,而几位长老看气氛差不多了,刚站起要说些什么。

    阿刁就啪一下又掏出一个东西。

    MD,这个东西吓死人。

    分明是一模一样的炸dan。

    长老们还好,星辰期中品以下的都吓哆嗦了。

    李沧雪等人也微微变了脸色。

    澹台珂两人都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不过他们又很快想到了另一件事,表情齐齐难看了,想要给某些人传音,可惜已经慢了一步。

    “你说的是这个?哦,这东西我是买过,编号也在这呢,要核对下吗?”

    编号没错,这种一次性的东西就不会有第二个,说明搞爆炸的人不是她,当然她也不会说她自己偷偷做了一个类似的玩意儿。

    买来复刻一个,有问题吗?没有!

    阿刁心平气和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朝脸色铁青的楼堂春看了一眼,“表情这么尴尬?”

    “不至于吧,我还没说另一件事呢——你说的这个截图,我是从青州军库中买的,青州军权管制诸位都知道,虽隶属朝廷兵部,但早已独立,连兵部都无暇查看,唯一有资格的就是王族军统部,可以通过系统核心权限每年查看一次,但你们也知道,王族有资格管军权的人可不多……好像几位皇子都没有吧。那么除了我上辖的萧堇部长跟萧大都督,也只有……所以,你这个截图是哪里来的?三选一,你自己挑,但千万别选错人,前面那俩位可是没我这么单纯好骗,他们的心眼多着呢。”

    如果让萧堇知道,怕是能瞬间找出十八条铁证证明这人在碰瓷她。

    楼堂春:“……”

    阿刁微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怀疑你或者你背后的人跟那边有直线的联系,大家都是唐宋人,这不过分,应当的,何况我还觉得有另一种可能——比如你跟两位皇子是早已认识的哦。”

    “顺便说下。”

    阿刁转过头脸,问澹台珂两人,“两位殿下,你们来麓山,你们那些狗腿智囊肯定给你们出馊主意,让你们抓住机会污蔑我,让我跟麓山的人翻脸,然后你们好渔翁得利,有吗?”

    澹台珂两人脑袋终于嗡嗡嗡了。

    她说的是智囊吗?

    其实说的就是王族内部——也是他们父王的隐意。

    他们可以否认吗?

    可以,但麓山这边有人跟王族勾结……王族那边是不是也被麓山安插了探子?

    这件事山长跟那些隐而不出的灵王们知不知道?

    万一否认了,再被打脸,那就真的BBQ了。

    澹台珂迅速判断局势,沉声道:“的确有这些宵小愚蠢之辈,但都被我处理掉了,我既输给你,自然是心甘情愿的,至于今日之事,我原来以为是魁首你暗害我,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挑起你我之间的纷争,好渔翁得利,实在居心恶毒。”

    说完,他看向楼堂春,“楼队长,你觉得呢?毕竟若是我早知道你们武堂内部早有人跟坤班的人联合算计我们干班之人,我拼死也不会怀疑魁首,我干班之人一体,绝不可分裂。”

    不愧是皇子,脑子就是好,分分钟把问题推到了麓山内部。

    现在轮到楼堂春跟张小刀等人脑袋嗡嗡嗡了。

    其实从阿刁从武器截图反杀的时候,楼堂春就知道自己完了,他下意识朝几个长老看去,但这些长老也如坐针毡。

    山长知道吗?

    他若是知道,为什么不来?

    他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才不来,现在实则已经在调查我们了?

    难怪那些灵王跟顶级大宗师等人都没来……这些老东西肯定都知道什么。

    今天是山长的局吧!!!

    在他们紧张无比,而全场气氛诡谲的时候。

    可阿刁皱眉了,忽指责澹台珂,略带娇嗔:“哎呀,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来者是客,人家是东道主,给了咱们一口饭吃,要在饭里面吐点口水放点巴豆怎么了!咱们只是拉肚子,可他们损失的是饭啊!”

    论嘴毒还是陈阿刁。

    每次内涵都毒得很。

    而且刚说完,她就端茶了,喝完,放下,收起zha弹武器,然后……忽然单手一把掀了审讯桌。

    澹台珂两人:“!!1”

    轰!!!

    桌子落地粉碎,铿锵巨响。

    这个举动惊动了所有人,包括所有长老。

    李沧雪等人,哪怕是有资格出现在藏书阁二楼的那些人都吃了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那些同样错愕的长老们好几个释放出了威压。

    “陈阿刁,你要做什么?!!”

    “放肆!”

    威压来,大部分星辰期都难以承受,唯独陈阿刁精神体堪比宗师,又承受过六重天的镇压,身体早已开始习惯,压根不怵,反而淡淡道:“知道为什么下午我干班的人除了两位殿下,其余人都没来吗?”

    众人很快就知道了。

    藏书阁那边一楼的排行榜爆了。

    爆破。

    “我的天……那个沈画镜杀入前十了,邯郸极道也是,他都第七了,聂圆圆第十二,好像他们还在冲刺,后面好多人都杀入了前五十,而且还在冲刺,太可怕了……还有李彻刚刚杀入镜刀峡第四重了!”

    “恐怖!这就是干班吗?”

    “他们都如此,那这陈阿刁……”

    桌椅碎片纷飞,阿刁朝众人微微一笑,“我懂诸位身在宝山而饮甘露的优越,但在这般环境下修行二十年都不过如此,为我干班二十人吊打如斯,那说明是真的不过如此。是以诸位长辈为子女之未来长远而蝇营狗茍,人心如此,不必怪罪,但我叹息的是——你们实在太没有逻辑了。”

    “如果连杀人都没有逻辑思维,又能办什么大事。”

    “办不了大事还非要办,办得垃圾,损失惨重还非得拉班结拜搞污蔑,非说垃圾是我扔的,这就是所谓的又菜又爱玩。”

    “既然你们要玩,那我就教教你们玩游戏应该怎么玩。”

    她一招手。

    外门禁闭的大门打开了,长老院的人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

    XXX,XXX,一连抱了七个长老的名字。

    其中楼张两家全在其中。

    “为表与朝廷此前考核搞旅游文化合作之事,特派诸位长老以及你们的家族亲眷全部派驻在外,为我麓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即可出发,不得延迟……请……”

    听着很好听,但这是为了掩盖麓山跟王族明面上不可撕裂的规矩,但麓山长老院的人竟跟王族高层有私密往来跟合作,这绝对是犯了核心忌讳。

    这几个长老在几秒前猜疑的,现在俨然成真——事实上山长的办事速度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快。

    可能他们知道镜刀峡被爆破时为了快速搞掉陈阿刁而快速联系王族那边的时候……山长就盯上他们了。

    这个安排听着不错,实则这里所有人都明白它真正的意思——派出去后,刚出麓山门口就得被全部暗杀掉,一个不留,这是麓山历代的规矩。

    背叛者,永不留!

    这两家的人惊恐了,几个长老脸色铁青,忽狠了眉眼,倏然出手,几个人直锁定陈阿刁。

    为的就是拿下她以威胁自保。

    但他们刚靠近,阿刁身后一个人就显现了。

    大宗师级的保镖拔剑了。

    十秒后。

    李沧雪等人看着地面的尸块跟到处喷溅的鲜血……这些长老以及他们的家人全被斩杀了。

    理由是他们冒犯了另一条铁律——不尊长老院的分派还图谋反抗,等同叛山门。

    该杀!

    滚烫的血水哗啦啦流淌……刚刚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同事就这么死了。

    武堂这边平日里杀魔灵甚为英武的一些星辰期高手此刻面色惨淡了许多。

    而不相干只是来看热闹的洛宝等人都惊呆了。

    洛宝忽然明白为什么家里长辈让他过来——就是为了特地让他来看看。

    麓山要改革了。

    改革的核心就是他们这一代。

    而核心的核心是前面那个人。

    阿刁正在掏手帕擦着脖子上的血,问大宗师:“你为什么要搞这么多血,还老往我这边喷?”

    她这么主动搞事,为山长递刀,已经很辛苦了,这大哥还往她这边招呼。

    她不用洗澡吗?

    实则大宗师出手,可以纷纷秒掉这里所有要灭掉的人,可搞这么血腥就是为了让年轻一代长长记性。

    外面唐宋的天才都是一个个拼杀过来的,寒门的一个比一个阴险,一个比一个能藏拙,你看看聂圆圆,你看看搞不过阿刁就秒加入的邯郸极道等人,你看看恨不得当妾的夏三鹿?

    你再看看麓山的这些年轻人,当然,最优秀的那几个不少,但大部分是真的憨批,连儋州的那些,南部的那些都远不如。

    心高气傲得很,可心性都跟棒槌似的,人家还没出招,他们就先跳出来捶铁板了。

    人都分不清是谁。

    傻Ⅹ得很。

    山长跟那些灵王看着就来气,毕竟他们在三百年前不要太热血了,都是冒险拼杀出来的,算计道友跟吃饭似的,可你看麓山这些棒槌,几乎能想象到再过几代麓山肯定要被阴险的王族跟朝廷搞死。

    更别提异族跟其他三国的强者跟势力了。

    现在麓山是牛逼,那是因为以前的麓山老东西们牛逼,能打能斗。

    可他们也得为将来计算。

    灵气已复苏,世界变革已来,原地不动的都得被打死吃掉,何况还退步的。

    所以山长当初一眼就相中阴险狡诈不讲武德的陈阿刁,不是没道理的。

    我麓山要的就是这样的妖孽!

    她够狠,够毒。

    走一步看十步,一环套一环,借一刀而杀数百人。

    没有人性,但能hold住全场。

    她要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

    她要杀的人,现在也都死了,血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