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永生人世界
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永生人真是十足十的反派。
但站在永生人的角度，他们有什么错？
他们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便是这个过程中做得过火了些又怎么样？普通人把他们当猪狗不如的耗材，现在他们翻身了，就不能把普通人当没心没肝的药材吗？
不过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了。
卫月歆沉默片刻：“政府不是已经答应了那五个条件？”
永生人已经取得了一大步胜利，这个时候搞药厂，搞血腥行动，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红心恭敬而坚持地说：“正是因为政府退步了，我们才更应该乘胜追击，抓住机会让我们强大起来。政府把这些人交给我们处置，关着浪费粮食，杀了太便宜他们，只有将他们移植过去的器官入药，才能真正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让我们获得最大的益处，增强我们的体魄、提高我们的智力、强化我们的五感，尽快恢复元气。”
卫月歆听了也说不出反对的话，因为她自己就是这么做的。
“你们内部都是这个意思？”
红心苦笑：“有个别人觉得这样太过，又担心药厂弄起来后，以后会无法掌控尺度，所以……”
所以内部出现了矛盾，有一小部分人反对。
这次请卫月歆来，就是希望她能发话。
内部有分歧不要紧，只要卫月歆赞成，那些声音会自动缩回去，其他方面的阻力，红心他们也更有底气应对。
卫月歆听出来了，以红心为首的这一派人，弄这个药厂的决心很大。
卫月歆一时没有说话，她们继续往前。
然后卫月歆又在这些人里发现了三个体内有她的骨髓，因而生龙活虎，对着她们咒骂不停的人。
她面无表情，擡手，用同样的操作收回了属于自己的骨髓，三人顿时跟被抽了筋一样倒在地上，好像三条丑陋的虫子。
她心里舒坦了一些。
看着手里回收的能量团，她若有所思，她尚且无法淡然处之，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忍耐克制？
但作为一个管理人，如果这个任务分派到她手里，她肯定是不能不管普通人死活的。
虽然嘴上说，她的目的是以这个世界为跳板，获得神钥，但她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既然插手了这个世界的进展，那就要对这个世界的未来、对自己的职业、对总部有个交代。
于是，她最后说：“如果你们真想这么做，那么我只能说，冤有头债有主，所有作为药材的人，都要写明他的所作所为，和被选为药材的部位及理由，如果是充作血库这样的存在，那也得有服役年限，就是无期，那也得写明。最重要的是，要有政府的配合，所有被摘除器官的人，星国政府那边必须安排给安装上人造器官，保证其生命得以维持。”
红心一怔，刚想说凭什么那么优待那些人？
卫月歆却先悠悠地道：“你们必须记得，你们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器官，而不是杀人，你们是正义的，是无辜的，是纯白无瑕的受害者。”
对视上卫月歆深深的目光，红心恍然大悟，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明白了，这样才能名正言顺，不惧人言，永生人内部的反对声音顷刻便可化解，星国政府的阻力也会小很多，而且有星国政府背书，药厂就是完全正规正义的机构。
她豁然开朗，激动道：“我明白了！”
卫月歆点了点头，又说：“在这样的前提下，你们就有足够的底气要求政府把那些真正的权贵都交出来，让你们摘回器官——毕竟你们只要器官不要人命，人造器官虽然没有那么好用，但最多只会让生活质量下滑一点，你们已经足够大度，对方要是还藏着躲着不出来，那就是自私，是破坏星国稳定和平的罪人。”
红心笑道：“到时候不用永生人做什么，大众就会谴责他们，那些人的政敌、对家也会以此为借口出手。”
借刀杀人，借力打力，妙啊！
卫月歆：“另外，药厂内部要有一个审判部和监察部，前者审判和安排谁被摘取什么器官、服役多久，后者监察前者，两者都必须有一定比例的普通人席位，然后一切细则公示于众。”
红心眉头微皱：“接受大众的监督？”
虽然她不觉得这个大众的意见有什么重要的，但毕竟他们人多势众，永生人还要生存下去，最好还是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和同情。
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么做可以限制这个药厂过分膨胀，避免真正无辜或者罪不至此的普通人被入药。
永生人要报仇和得利的诉求得到满足，大部分人也不会恐慌火烧到自己身上。
只有权贵阶层刽子手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红心看了卫月歆一眼，永生人能够和海兽联合，帮助海兽上岸的消息传开后，永生人里也有特别膨胀的，嚷嚷着永生人雄起了，要和海兽一起毁灭世界，自我感觉好到能起飞。
卫月歆今天这一番话，无疑是亲自下场给大家发热的头脑踩了一个刹车，表达了她的态度：可以报复，但不能过火。
相信大家很快就会冷静下来。
这……是好事。
她看着面色波澜不惊的卫月歆，收敛了几分喜悦，郑重应了下来。
……
解决了药厂这个事，卫月歆想了想，让红心帮自己向星国政府传句话。
而她这边，把关在水晶球里的，那第一第二份名单上的人都揪了出来，让他们在水晶球里干活。
主要是在水晶球里平整出一块地来。
这些人被她分别关押在黑暗逼仄的山洞里，饿了这么些天，就剩下一把骨头和一口气了，卫月歆给他们发了点食物，他们狼吞虎咽地吃完，就认命又麻木地拿起工具干活。
人多力量大，几天后，空间里果然平整出一块地。
卫月歆满意了，遂把其中一些只是叫嚷几句，或者罪孽不重的人弄出去，交给红心。
红心又将之交还给政府，表示这是政府答应五个条件后，永生人这边给出的回礼。
现在最大的震慑是海兽，这些本该死去的人就算活着回去，也不会让政府小瞧了永生人。
反而有来有回，让政府松松神经也是挺好的。
当然，这也不是白给，需要政府花钱来赎的。
于是，卫月歆很快拿到了一张金额五个小目标的卡，同时还有大量物资。
这物资里有各种各样的种子、建筑材料、房屋、车辆、药物、能源，还有这个世界的一些先进设备、先进武器等等。
几个仓库的东西，挥手间就被卫月歆收到了空间里。
还留在空间里的那部分人只能继续认命地帮卫月歆搞基建，希望看在自己表现良好的份上，卫月歆也能放自己离开。
而卫月歆拿着卡，出去自己购物，又买了一大堆东西收进水晶球里。
她得做好在这个世界拿不到神钥的准备，如果不受控制地流落到下一个世界，总不能水晶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接着，她又跑到海兽这边，和那只大鲸鱼讨价还价，要了一些珍贵海兽的壳啊、骨啊，强大海兽死后不朽的脑子啊、心脏啊、分泌物啊什么的。
这些东西里面都蕴含有一些能量，虽然很少，但要是这里的人类得到，都可以当做宝贝了。
她将这些东西一一炼化吸收。
折腾来折腾去，弄到的能量总量也不过小半点星力，和曾经挥星力如土的日子相比，卫月歆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太穷了。
搞得她都想炼化自己的神钥了。
这一天，她正待在水晶球里，默默研究自己元神的右手和自己身体的右手，想把星源重新打开却始终无果，像素怪物忽然在外面嗷嗷大叫，她赶紧出去问怎么了。
像素怪物激动地说：“这个世界来人了！”
卫月歆精神一振：“是那个山子吗？”
“不知道，反正是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天上，直直栽进了大海里，规则赶紧就联系我了。”
“海里，哪里的海？”
现在的大海可是海兽的老巢，这人掉进去还能好？
大哥飞不起来，带着它瞬移太费力气，卫月歆就把它弄进水晶球里，自己传送到了规则说的那片海域。
规则伪装成天上的一朵乌云，卫月歆跑到乌云身上，向下看去。
就看到茫茫大海之中，一个人驾驶着一艘造型颇奇异的小船，乘风破浪跑得贼快，后面一大群海兽紧追不舍。
很快，小船被海兽顶翻，那人掉进了海里，下一刻，他又弄出了一个光球，整个人漂浮在光球里。
一群带鱼般的巨大海兽一拥而上，用尖锐的头部凶狠地撞击光球，没一会儿，光球也碎了，那人又赶紧拿出一个竹蜻蜓一样的东西，整个人悬浮在海面上。
然后一条大海兽鱼的尾巴一甩，把他拍了下来。
那人再次掉进海里，嗷嗷大叫着，又拿出了一个道具。
卫月歆就这么无语地看了一会儿：“道具挺多，就是好像没什么用。”
规则很中肯地说：“道具应该还是有用的，是这个人太慌张了，没用好。你看这人是管理人吗？”
卫月歆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我隐隐感应到了神钥的气息，应该是的。”
规则有点高兴：“怎么弄到那神钥，直接上手抢？”
卫月歆摇头：“他要是直接使用神钥传送逃命，以我现在的能力可追不上，不能逼得太急了。”
忽然想到什么，她问：“大哥之前有模拟过海兽是吧？”
“嗯，我们合力的。”像素怪物本身并没有拟态的能力。
卫月歆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把像素怪物放出来，这样那样地一说。
于是，片刻后，海兽幼崽群里混进了一只章鱼海兽。
外形、颜色都和其它海兽没有什么区别，完全不像假的，两只贼贼的眼睛盯向那个逃命的男人。
……
秋子山简直要疯。
他是第一次亲自操控神钥穿越世界屏障，结果不小心弄错了落点，掉到了危险的大海里。
更糟的是，他好像连时间都弄错了。
反正进来后一看，时间居然是一个月后！
一个月啊，其他管理人估计任务都能完成了！
他就白白错过了这么多时间！
也没人告诉过他，传送世界还能传送出这么大的失误啊！
正在懊悔，周围的海水就鼓动了起来，一个个阴影在水里快速靠近。
他一看，血就往脑袋上涌，是海兽！
各种各样的海兽，块头都贼大，透过海水看去，一个个都奇形怪状模样扭曲。
好在他是真的有做任务和战斗的经验，当即就和这些海兽搏杀了起来，轻松将它们杀死。
然而血腥味引来了更多的海兽，他抵挡不住，只能逃跑。
但这些海兽穷追不舍，他拿出道具潜艇，潜艇被它们咬烂了，拿出道具船，船被它们顶翻了，拿出道具飞行器道具悬浮球……全都被它们弄坏了。
它们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他想通过神钥传送走，但因为他操作失误，传送功能暂时好像用不了了！
他大骂了好几声，喘了两口，一咬牙割破了掌心，鲜血涌了出来，刺激得海兽愤愤围过来，在它们几乎要将自己淹没的时候，他用道具一个瞬移到空中，然后把一个特制手雷扔进了海兽群里。
“死吧，都去死吧！”
卫月歆以元神状态轻飘飘地飘在空中，看他这么做啧了一声，你还没把神钥亮出来，怎么能让你就这么逃脱呢。
她飘过去，一脚把他给踹了下去。
秋子山：！！！
秋子山直直掉进了他引来的海兽群里，还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周围海兽就一拥而上了，最可怕的是，他还看到了那个手雷。
那个即将爆炸，会让方圆十里血肉无存的手雷！
他拼命想逃，不知道哪里来的章鱼怪把他死死捆住。
秋子山：“啊啊啊啊！！！”
他慌忙释放出大量星力，形成一个无懈可击的护盾，死死包裹住自己全身。
像素怪物：！
啊，这该死的美味的能量！
跟卫月歆学来的薅羊毛的毛病发作了，它忍不住用尾巴变成的一条触手贴上秋子山，把他身上的能量护盾像素化后咕嘟咕嘟地吸收掉。
至于那个手雷，另一条触手一卷，同样像素化掉，手雷功能被卡死，当然不会再爆炸。
秋子山没有听到意料中的爆炸声，反而被海兽群围得密不透风，被这里撞那里拱，这里撕扯那里咬。
一会被压进水里，吃进什么海兽的肚子里，一会儿又被某条尾巴拍到天上，然后又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拍下来。
星力护盾虽然保护着他，但是该疼还是疼，该晕还是晕。
秋子山：“呕~”
他胡乱掏出什么道具，章鱼触角抽过去一裹，那道具不知为何直接哑火。
他发出什么攻击，被章鱼触角一贴，所有攻击都像泥牛入海。
身上的护盾还疯狂掉能量，原本还算充裕的几百点星力池，在迅速消耗。
秋子山实在怕了，尤其害怕身上死死缠着自己的章鱼海兽。
他终于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一个巨大的神钥从他手中冒出来，就要一下拍在海兽群里。
浮在空中的卫月歆等的就是这一刻，窜下去一把抢走了神钥。
秋子山只觉得手上一空，那么大一个的神钥就不见了，整个人都懵了。
反应过来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惊骇至极地大叫起来，四处寻找都看不到神钥的影子。
……
弄到神钥后，卫月歆立刻进了水晶球。
她看向手里的神钥。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离开了主人，这个神钥恢复成正常大小，并且滴滴滴地发出警报声，还想逃跑。
卫月歆一把握住它，合在两手之间，神识强悍地灌入。
神钥内部系统因为承受了过强的神识而卡顿了一瞬，然后直接关机。
卫月歆：？
片刻后，神钥再次开机。
【神钥（见习版）53154号为您服务，检测到您的神识波动与数据库中‘高级管理人薇子’的神识波动一致，权限远高于见习管理人山子，因此本神钥权限自动移交。】
【神钥（见习版）53154号临时管理人自动更正为‘薇子’。】
【当前‘永生人世界’管理权自动移交到‘薇子’名下。】
【当前世界任务为见习考核任务，所有数据最终都将传回‘见习管理人入职兼培训基地’，是否即刻上传更新后的管理人信息？】
卫月歆看着面前一串文字，赶紧说：“否！否！暂时不上传！”
【指令已收到，暂不上传，请稍后手动上传数据。】
卫月歆松了口气：“这管理权居然自动移交给我了，这么草率的吗？”
她真只是想借用一下这个神钥的送信功能啊。
她捣鼓起这个神钥，然后脸上表情僵住了，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神钥是“见习版”的，还是因为在执行见习任务的缘故，神钥功能很少，只有视频投放功能、回看放映功能、星力储备功能、世界传送功能，以及联系基地功能。
也就是说，这个神钥只能联系上那个什么见习基地，不能向总部传信。
这个见习基地以前也没听说过，既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是谁管理，联系这个基地有用吗？
思索片刻，卫月歆又点击那个世界传送功能。
【因本次传送操作不当，世界传送功能故障，自检修复中……】
卫月歆：……
什么鬼？传送世界都能操作不当，那个山子是智障吗？
规则凑过来看：“现在怎么办？”
卫月歆：“两个选择，要么联系这个见习基地，要么等传送功能自检修复完成，然后我自己悄悄传送过去。”
“你要选哪一个？”
卫月歆想了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又出了空间，眼看下方那个山子快被海兽群弄死了，鲜血染红了大片海面。
她出手，把人拽了起来，塞进了水晶球里。
像素怪物变成的章鱼连忙跟卫月歆招手，卫月歆抓住它的触角，也把它带进了水晶球。
自此，海兽群彻底失去目标，又混乱了片刻后，慢慢散去。
水晶球里，秋子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整个人被咬得破破烂烂，几乎像死过一回。
卫月歆站在他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拂过，他的眼睛就被糊上了一层东西，视野变得模模糊糊的。
“谁，咳咳，是谁？”他揉了揉眼睛，发现什么都看不清后，艰难地开口，一边害怕地往后躲。
卫月歆招来一张椅子，放松地坐下，用有些低沉失真的嗓音问：“你就是天幕中的那个什么天灾预告员山子吧？这个东西就是你能够来到这个世界的关键？”
她漫不经心地用神钥拍着掌心，发出啪啪的声音。
秋子山眯着眼睛努力看去，依稀能看到神钥的轮廓，大惊失色：“我的神钥被你抢走了！”
“哦，这个东西叫神钥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自什么地方？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
秋子山心中震惊不已，这个人轻轻松松抢走了自己的神钥，到底是什么人？忽然想到什么，他脱口而出：“你就是永生人背后那个厉害的人？”
一瞬间，他自认什么都明白了，然后内心更惊惶了。
他来到这里，是为了拿走对方手里的神钥碎片，结果他连碎片的毛都没摸到，反而还被对方夺走了自己的神钥！
他努力用神识去呼唤神钥，然而神钥毫无反应，他发现，自己和神钥的联系完全断开了！
他惊恐万状，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她居然能斩断自己和神钥的联系！
一时间，他几乎是万念俱灰，只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见他呆呆坐在地上，卫月歆轻笑一声：“不说是吗？那你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杀了你，我再好好研究这个神钥也是一样的。”
秋子山大叫起来：“不！不不不！我说，我都说！”
于是，秋子山就把自己的来历全都交代了出来。
他原本是一个天灾世界的原住民，机缘巧合成了任务者，他的管理人奋斗几百年，终于晋升到中级管理人，然后得到了一个推荐名额，因为他最会拍马屁、讨好人，于是这个名额落到了他头上，他进入了见习培训基地……
卫月歆听下来发现他对总部了解并不多，总结一下，他提供的线索里，有用的大概只有——
1、这个见习基地是5号发牌人搞出来的，而5号发牌人是刚刚回归的。
2、这个见习基地里有上百名见习选手和十多名指导老师，那些指导老师都是总部的员工，里面说不定还有部门大佬之类的。
3、这批上百名选手里，只有两个来自高级管理人名下，其中一个是个超级大美女，叫绿色，来自一个失联半年的高级管理人手下，该失联管理人的团队目前是代理管理人当家……
卫月歆听到第一点，暗暗一琢磨，就猜测这个5号该不会就是神堕世界里那位圣主吧？
不然刚刚回归的发牌人这个身份，也太巧了吧？
如果5号真的是圣主的话，那联系这个基地应该是没问题的。
听到第二点，嗯，这个见习基地里没有太多高手，并不是很危险，确实可以一去。
听到第三点，她就：……
这个失联的高级管理人，怎么和自己能对得上？她已经失联半年了吗？
不过这个叫绿色的超级大美女是谁？她团队里有个人吗？
她的心砰砰跳起来，甚至想立刻就去那个见习基地瞧瞧。
但……传送功能还没恢复。
她想了又想，打开联系基地的功能，在写信框里写下：【我是2523号管理人薇子，我现在……】
顿了顿，心头突然涌起一丝谨慎，让她觉得这么写有点不合适。
她看发件人名称，因为还没有更新管理人信息，目前发件人依然是“山子”。
确定这一点后，她思索片刻，一个字一个字删除，重新写下：【我是山子，我被困在永生人世界暂时回不去，我在这里发现了疑似高级管理人薇子的线索。】
这个山子刚才说了，在见习培训中，见习选手们看了很多前辈管理人的优秀案例，其中就有薇子的预告视频，他正是模仿了薇子的视频，才做出的永生人世界视频。
所以，这人知道薇子是合理的。
将这句话反复看了几遍，她又把“我是山子”删了，换上了“紧急报告”四个字，确定没问题后，点击发送。
然后，她看着那个慢腾腾转圈圈的发送图标，有些傻眼，信号这么差的吗？难道不该秒发吗？
【发送功能开小差中，请稍候片刻……】
卫月歆：……
卫月歆也是服气了，她现在开始怀疑，或许不是那个山子操作有问题，而是这见习版的神钥很有可能是半成品，本身就是有点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