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辐射世界
青省那边到底还是同意了卫月歆的提议。
不是不想接管建新基地，而是客观条件确实不允许。
能安排一部分人过来吃饭，同时监督着这里不要出事也不错，顺便看看这里为什么能有效安稳运行三个月，最好能取取经。
然后发现，这个基地能稳定至今，最大的原因就是卫月歆。
她不是很擅长亲自管理基地，但她能够发现人才、人尽其用，对于有用能干的人，她完全支持，并且有足够的能力辖制得住。
她本人的武力值几乎没有天花板。
人家耍拳头，她拳头比人家狠。人家耍刀，她拳头比人家狠，人家上枪上炮，她依然是拳头比人家狠。
无论是技术战、人海战、车轮战还是装备战，都斗不过她的拳头。
没有谁能在她讨到好处，自然就没有人能在她面前放肆。
以一人之力，生生稳定住了整个基地，这根本没法效仿。
不过她自创的那个气功倒确实有用。很快就被青省那边学过去，经过专家肯定之后，大力推广开来。
而自此之后，青省那边就决定和卫月歆处好关系，两边很顺利地进入蜜月期，互通有无，友好互助。
……
一晃两年过去，建新基地已经上了两百万规模，青省也稳定下来，各地幸存者有条件有能力得都往这个方向来，来了之后，第一选择就是加入建新基地。
这两年，这边不断升级完善的气功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勇士强者，他们面对越发猖狂的变异动植物，表现出了很强悍的战斗能力，保证了基地的安全。
不像其他地方，面对变异动植物只能硬生生用末世前的各种武器去轰炸、用各种黑科技去对付，搞得不是天天炮火不断，就是各种化学物质乱撒，污染相当严重，对饱受辐射摧残的人们来说，简直雪上加霜。
而且，气功也很大程度上治愈了普通人，让他们重获健康。
虽然通讯勉强恢复后，其他地方也能从网上看到气功，但到底不是第一手的，有时候这套气功出升级版都一个月了，其他地方才看到，非常耽误事情。
大家都希望到基地这边学第一手的好东西。
还有就是，人们都听说，建新基地这边粮食产量一向不错，整个环境并不会很缺少粮食和生活物资，加上管理层比较良心亲民，基本不会出现资本剥削打工人、累死累活工作却被拖欠工资的情况。
反正横看竖看左右对比，天底下就没有比建新基地更能让人安居乐业的地方了。
然而，建新基地并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因为基地没有无限扩张的想法，所以落户政策越发严格，一般有一技之长在身的比较容易落户基地。
于是大多数人只能先落户青省。
但青省也比其他地方好啊。
因为边上就有一个建新基地对比影响着，这边条件只比基地差一点，也能学到最新的气功，也培养出了大量的强者，整个生存环境也非常安全。
就是这边工资比基地那边低了一线，物价却比那边高一些，生活压力会略大一些。
这一天，一伙年轻人来到了青省。
这是令人眼前一亮的一群人，男的帅气女的靓丽，而且看衣着、看气质、看体态、看精神面貌，都是末世后过得比较好的那种人。
这样的人要么就是背景不错、出身好，末世后也保证了高质量的生活条件，要么就是自己有本事。
这群人显然就是后者。
他们来到青省某城市后不久，就被当地社区注意到，社区主任亲自上门做背景调查，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极力邀请他们落户当地。
如今高品质的人口就是财富啊！
然而这群人好似并没有落户下来的打算。
其中一位漂亮的女士问：“从这里往南再走一百公里就是建新基地？”
社区主任一听就知道他们估计是想去建新基地，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那边的吸引力比这小城市强多了。
虽然遗憾，但他还是与有荣焉地说：“是啊，往南走，除了青省的地界就是建新基地了。”
“所以，建新基地不在青省内？”
“是的，因为一开始基地的发迹处就在青省外面，后来几次大扩张也没有扩进省里，不过这并不耽误建新基地成为我们青省的门面！”
社区主任自豪地挺起胸膛，基地那边常年缺少基层办事员，都是从青省这里抽调的，那边福利待遇好，很多人都想去。
加上那边受那位卫老大影响，有些思想和政策都挺好的，管理层和人民相处非常融洽，于是青省这边就决定，基层办事员都轮流过去干几个月，学习那边的好东西回来为家乡服务。
他两个月前刚从那边回来，回来时还非常舍不得，不过从那边回来后他的位置就升了一级，成了社区主任。
这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镀金了。
这时却有一个清脆悦耳但令人有点不爽的声音说：“可是我听说，那边基地的管理者是个抛弃父母没有人伦的人。”
社区主任一下子就皱起眉，朝说话的人看过去，是这群人里最漂亮的一个女人，看着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样子，本来应该是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形象，但说出来的话却那么不中听。
“这是谁说的？我们这怎么没这种说法！卫老大……咳咳，卫同志的父母现在可都好好地在基地里呆着呢，好房子住着，好工作做着，怎么就谈到抛弃了？”
那个女人笑笑不说话了，但那模样，仿佛在脸上写着：我知道你是给人家说好话，我理解，我不说破。
工作人员心里不满，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感觉这群人不像什么善茬，不知道哪里道听途说来卫老大的坏话，解释了还一副固执己见的样子，看着是来找麻烦的。
他回去后，想了想，就给建新基地那边自己一个还在那的同事去了个电话，说了这个事。
同事听了就说：“行，我上报一下，是看着挺有本事的一群年轻男女是吧，我记下了，你也别和他们起冲突，免得影响工作。”
挂了电话，这个同事就给自己的上级说了这事，上级想想，就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和自己的上级也提了一嘴。
上级的上级又在闲聊的时候，给能接触到卫月歆的人说了说。
谁也没当个特别重要的事情说，只是知道了这事就提一嘴罢了。
卫月歆知道了之后也没当回事，这两年看她不顺眼，想给她搞事的人多了去了，她还能挨个在意过来？
无非是对方来寻晦气的时候，让对方变得更晦气罢了。
倒是彭岚，听说了这事，又问了对方那些人的特征，就知道，这是男女主上线了。
剧情中，他们也是充卫月歆这个角色和父母的矛盾，对其进行说教。
现在他们比剧情中出场得晚了些，但一登场的着眼点就是这件事，只能说剧情的力量是庞大的。
不过这也是好事，相当于又一个考点出现了。
这个考点考的是，对于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你、说教你、想要让你“迷途知返”，并且对方武力值还比你强的人，你要怎么应对。
当然，武力值比自己强这一点，在卫月歆这里显然不成立了。
那么对方就只是虫蝇嗡嗡的程度。
一个丝毫没有难度和悬念的考点，嗯，走个形式过了就行。
……
几天后，那主角一行果然到了建新基地，因为他们确实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人（能打，可以为保卫基地出力），所以他们进入基地很顺利，至于落户的话，需要至少在基地居住一周之后，由他们本人发起申请。
于是，他们这会儿拿到的只是暂住证，并且有效期只有十天。
“一个小小基地，倒是十分拿乔。”队伍里有人就不满了，他们一路上去哪里不是倍受欢迎，被倾情挽留？像他们这样的人才，加入哪个基地哪个城市，都是对方求之不得的事。
偏这个建新基地，一点特别待遇都没给，普普通通的接待，普普通通的办手续，一张十天的暂住证就打发了！
一个两百万人的小基地罢了，副都基地千万人口，也不敢这么不把他们当回事！
“好了。”队伍里气质最不凡的男子出声了，“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他们不关注我们也好，这样我们才能看到这个基地更真实的一面。”
他叫董英凡，家里很有钱，辐射刚出现那年，就居家搬去了没有辐射的地方，后来辐射一日之间加强，他们家所在的地方也难逃一劫，家里人纷纷倒下，互相撕咬……
后来，发现植物变异疯长，而他们所在的山中，之前是风景秀丽，此时却成了埋骨之地，只能匆忙逃离。
当时有好几个选择，第一选择本是来青省这边，因为青省的地理优势确实是比较突出的。
但听说这里有了一个建新基地，并且管理者极为强势，他们觉得过来了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愿屈居人下的他们便选择了去其他地方。
路上遇到了军队和政府队伍，还有其他幸存者队伍，一路同行，到了地方就着手建设基地。
基地也是几度扩张，各个地方的管理队伍纷纷加入，后来那些曾经只能在新闻里看到的领导人物也来了。
因为这些原因，基地的正统性越发明确，后来就叫做副都基地，对应的是京都，意为第二个政治中心。
董家作为为基地建设出国大力的家族，自然是水涨船高，脱离了普通商人的阶级。
董英凡也从一个普通的富二代，变成了类似新生代衙内的存在。
他本人也争气，能力出众，在年轻一代中很能拿得出手。
但这种出色，在那个建新基地的管理者面前，就显得一文不值。
16岁建设基地，没有靠任何背景和势力辅助，以一己之力稳定一方，连青省都要给她面子。
自创了新式气功，并不断改进，改善了无数人的体质，相当于救人无数。
如今不过18岁，已经是两百万人的绝对统管者。
其他基地如果有这样说一不二的一把手，无论如何下面的民众都会有人抱怨不满。
但卫月歆没有，听到的都是她的好话，就算有不满，也全都是从竞争者口中出来的，便是竞争者，也没有多少能够攻击她的点。
因为她真正做到了两点，第一，强大，第二，没有私心。
这简直是一个完人，一个奇迹，一个时代创造的英雄和传奇。
所有惊才绝艳的人在她面前，都变得不过如此，黯然失色。
董英凡难免心理失衡。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说了一个消息，原来这个卫月歆对待父母非常苛刻，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他们断绝关系，在她事业有成之后，父母不仅没有沾光，反而因为和她的一些矛盾，依旧过着很困苦的生活。
这是什么？
这是德行有亏！这是重大污点！这简直不配为人！
一个成功完人突然就显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起来。
这样一个人怎么有资格领导一个基地，这不是一个非常不好的示范和风向标嘛！
于是他来了，名义上是被副都基地派来学习个个基地的优点，实际上就是剑指建新基地，想要拿到切实的证据。
知道他要来，他女友秦青和一些同伴也要一起来，明面上没有说透，其实心里都明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
他们就这样在基地里晃悠起来，四处观察，旁敲侧击，想要知道卫月歆的父母在什么地方。
殊不知，他们自打进入基地起，一举一动都被人尽收眼底。
两天后，他们终于在一个农场里接触到卫兴和夫妻俩，秦青等几个女生一边假装也是来体验农场劳动的，一边套两人的话，口袋里的录音笔已经打开了。
卫兴和两人如今已经有点成了怨偶的感觉，互相埋怨对方没教好女儿，明明女儿是这个基地的老大，他们却一点光都没沾上。
满腹抱怨的人，被这么一套话两套话，那是肚子里的苦水酷酷往外倒。
秦青等人心中暗喜，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
来自父母的亲口抱怨，这可是铁证！这足以证明卫月歆是个品行败坏的人！
而另一边，董英凡想亲自会一会卫月歆，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可惜，基地一把手真不是他这个外来者想见就能见的。
他只能表现出非凡的战斗能力，让卫月歆注意到他，可惜这个基地里比他强的人随便一拉都是一大把。
他深感挫败，然后只能亮出自己的身份，表示自己是副都基地派来这里做调研的。
效果确实有，基地里不知道第几把手立刻出来见了他，一同来的还有青省的官员，然后，然后就没了。
卫月歆还是没有露面。
董英凡强忍不满，问能不能见卫月歆。
接待他的人就客气地笑：“最近基地附近出现了一个变异大猩猩，攻击力有点大，好些外出基地的人都被攻击了，小卫同志这几天都在寻找那个大猩猩。毕竟事关整个基地的安危，暂时抽不出时间来见你，希望你能理解。”
董英凡能说不理解吗？人家都说了，这关乎整个基地的安危。
可他却觉得，这都是托词，那个卫月歆是根本不愿意见自己！
真是好大的派头！
而接待他的人却暗自冷笑，拿着个所谓证件，自称什么调研人员，就觉得特别有来头了？
一没有正式职位，二没有正式文书，三更没有事前沟通，还真当自己是下界的钦差呢？
还张口就要见他们基地老大，真是好大的脸！
你不是想调研吗？我们陪你好好调研，看你能研究出个什么东西来。
……
此时此刻，彭岚正陪着卫月歆在基地外面。
他们确实是在找变异大猩猩，这家伙最近也确实骚扰了基地几次，不过感觉没有太大恶意，卫月歆决定找到这家伙和对方好好聊聊，大家各自安生。
结果这家伙挺能躲，找了几天愣是找不到。
彭岚收到基地里的消息，有些默然，对付那男女主，好像都不需要卫月歆亲自出手了。
他迟疑了一下，等卫月歆站在一块石头上，望着大山叹气的时候，他过去跟她说了这件事：“你要回去看看吗？”
卫月歆扬眉：“他们还挺能折腾。”
这边套话那边调研的，还搞起兵分两路来了。
可是——
“就算证明我不孝顺，品行败坏，又能怎么样呢？我实力在这里，能耐在这里，成就在这里，追随者在这里，还能把我拉上法庭怎么着？”
完全不知道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的。
她不屑于和这种脑子不清楚，自己跳出来找抽的人浪费时间，遂摇头：“不回去，麻烦。”
那这个考点可怎么过？
彭岚一时没言语。
卫月歆倒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好像很想让我回去？”
彭岚看向她：“没有，只是人毕竟是从副都基地来的，你想过要怎么处理了吗？”
“副都基地又怎么？所谓的‘副都’不过是他们自己封的，像青省这种有着数十万驻军、末世前到末世后就没断档过的行政体系的大省份，难道还不如一个拼盘基地更具权威性吗？”
卫月歆一脸不在意：“青省都认可我，他们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地来审判我这里行不行，那里端不端？没把他们当坑蒙拐骗的轰出去，已经是给面子了。”
很好，这种想法很卫月歆。
彭岚点头：“你说得对。”
卫月歆笑了笑，又看了看彭岚，也没再说什么。
他今年算起来应该十四岁，快十五了，已经比卫月歆还高了，修长单薄的模样，有种特别清隽怡人的少年感，站在那里就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一道风景。
就是这么一个青葱少年，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没有任何年少轻狂的举动，处理事情比老油条还老练，一双眼睛比深海还要波澜不惊。
除了处理一些基地的事务，他基本就是围着自己打转，好像完全没有也不需要他自己的生活。
但他偶尔却会引导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虽然一点也不刻意，虽然做得非常顺其自然，但卫月歆还是察觉到了。
就像这次，几个傻冒哪里值得她去亲自应对，但他却这么提议了。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卫月歆收回目光，垂下眼睛，一时间有点意兴阑珊，连大猩猩也没兴趣继续找了。
沉默片刻，她叹了口气：“算了，出来也挺久了，回去近距离围观一下傻冒也不错。”
说着转身率先走在前面。
彭岚擡脚跟上去。
然后，卫月歆就观察了那些傻冒几天。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哪里值得彭岚特意提起他们？
而董英凡在左等等不到卫月歆，右等等不到卫月歆后，终于决定带着录音笔中的关键证据先行离开。
于是，他们就被拦下了。
他们终于见到了卫月歆，是以盗窃基地机密的名义被抓过去的。
卫月歆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一支录音笔，正听里面的录音，全都是卫兴和和张茵对她的抱怨。
她才知道，两年过去了，两人心中对她的不满已经积累到这么深，不过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另外还有几支录音笔，创面是其他一些人对她的不满，对她“专政暴政”的控诉，还说了很多他们认为基地里不好的政策。
卫月歆全程表情淡淡，好像被骂的不是自己。
她放下录音笔，看着面前的董英凡等人：“这就是你们调研的结果？”
一人愤愤道：“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你捂住大家的嘴巴，让所有人都说你好话也没用，我们会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公布出去！什么乱世奇才，最年轻的基地创立者，全都是假的，营销出来的！”
基地这边的人对他们怒目而视。
卫月歆自己却一点也不生气，看向董英凡：“你是这群人的领头？你来说说。”
董英凡见她一脸平静，态度也不见激烈，被扣押下来的不安平缓了些。
而且卫月歆实在太年轻了，甚至这张脸可以说是稚嫩，给人一种她肯定没有什么经验，缺乏人教育的错觉。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说：“我知道你很厉害，我不否认你对这个基地的贡献，对大家的贡献，但治理一个基地，治理两百万人，这是另一回事，不是想当然就可以的。你不能头脑一热就推出什么新政策，这样会引起人们的反感。”
他越说越自信，仿佛一位挥斥方遒的专家，他的意见、他的每一句话都价值千金，卫月歆正迫切需要吸收这些养分。
卫月歆：“比如呢？”
董英凡很满意她的态度：“比如你不承认人们之前交的养老，要从进入基地之后重新交，重新算，这对之前已经交了很多年的人来说，就非常不公平，你应该考虑到不同人群的不同情况。”
卫月歆撑着下巴，仿佛听得很认真：“可是那些社保也不是交给我的，不同人群在末世前确实情况不一样，但在他们落户基地的那一刻，他们的起点就是一样的，我叫所有人都从头交，有问题吗？而且他们哪天要是不想交了，可以全额取出。你这么打抱不平，这样吧，副都基地不是自称第二个行政中心吗？你们把人们之前交的那些钱给他们补上？”
董英凡噎住，吭哧吭哧辩驳不了。
秦青见状，挺身而出：“那你抛弃父母，不顾他们的死活总是不对的，你没发现吗？因为你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这个基地里，人们普遍不重孝道，老人过得战战兢兢。”
卫月歆嗤笑：“过得战战兢兢的，是那些对子女晚辈不好的老人，他们理亏，他们当然就会害怕。如果父母慈，儿女怎么会不孝？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基地第一个就会出手约束，基地对于老人的晚年保障方面的政策，你们是一点没看啊。”
秦青也噎住。
“至于我不顾父母死活？他们死了吗？他们活不下去了吗？他们不是还有工作，也没见饿着冻着。哦，我得势了，不让生身父母做太上皇太上皇后，就是抛弃是吧？”
秦青说不出话来，脸也涨得通红。
卫月歆却懒得再说了，和这些棒槌有什么好说的，浪费口舌罢了。她也不需要说服他们，得到他们的理解，因为他们的理解本身就一文不值。
她摆摆手：“把他们拉去农场干活吧，最近不是要起粪堆吗，就让他们干那个吧。脑子里这么多水，我看就是太闲了。”
手下人应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董英凡等人。
起粪堆可是个好活，一般都是犯了事被罚监禁的人干的，让他们一天到晚高高在上自命不凡，这下得了好吧。
董英凡等人不敢置信：“我们可是副都基地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非法监禁！”
手下冷哼：“你们在这这么多天，副都基地那边也没有联系这边说你们的事，你们想必就是一群坑蒙拐骗的。这些天吃吃喝喝，拿了多少好处，不做个八年五年工，绝对还不清！”
董英凡等人：！！！
陷害！这是赤裸裸的陷害！
他们再怎么抗议，还是被押下去干重体力活去了。
男女主就这么轻轻松松解决了，甚至没有动半分力气。
彭岚看了眼考点进度，嗯，果然这个考点过了。
他没有注意到，卫月歆在悄悄关注他，见他眼神往面前的虚空扫了两眼。
她也往那虚空处看了两眼，什么都看不出来，淡淡收回视线，手指在桌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