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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版难民生存指南 正文 第49章 改进火瓶

    第49章第49章改进火瓶

    林泽被林郁盛扶着,刚才那一番又滚又摔的,身上疼得受不了,但事情还没完,手有些发颤地指向刚才他隐蔽躲藏的灌木丛。

    林泽视线扫过碎得一片一片的玻璃渣,心疼,都是银子。

    但刚才对打的地方是林子里,碎玻璃实在难找。卡在那个鹰钩鼻男人身上的,全让老爷子弄出来了。

    林老爷子望向林泽的目光有些讶异,眼下不方便,他暂时先按下某些念头,“郁强t,你带一队去将这些死了的处理掉。”

    “哎。”林郁强点点头。

    “老三、老五你们哥四人分两头审问那两个,往那边带。我们先从另一边走,你们小心沿着记号跟上。”老爷子低声同他们道。

    四人点头,随即分别领走一人。

    林泽他们剩余十六人,拉两辆独轮车从另一条路回去。并且在此期间,还分人手去制造好几条痕迹出来。

    重新回到他们所在的山峰,林泽一行人在上石头山前。先让四人上去,再甩下麻绳。将独轮车包括上头的物质捆绑严实,一点点拉上去。

    审讯的四人轻装上阵,将人处理好后。沿着留下的印记,加上来时已经探一遍附近的地形,返回时便快上许多。

    在林泽等人把独轮车弄上山顶后,他们便顺利汇合。

    营地等的人是盼星星盼月亮,焦急得坐立不安,总算在日落时分,等到外出的人全都回来。

    “这、这还弄到两板车东西!”三叔公高兴得就差拍手叫好,人没事,还顺顺当当地抢回自家的东西。

    全村人一边拉着自家跟着外出的人,一边稀罕地围着车上的东西看来看去。

    林郁盛解释道,“这不是在咱们的。”

    “啊?那也是咱们的。”三叔公摸着上头箩筐里柔软的细棉布,对东西归属问题有自己的理解。

    妇人们一个劲赞成这话,“可不是,咱们东西给他们抢走了。这不该是还咱们一点吗?”

    “池哥,那车是粮食吗?”林来娣和林池肩膀微微靠着,眼底也带着雀跃,小声问一句。

    林池垫了垫脚,目光在小媳妇发黄的脸旁瞧去,“像是。”

    “老三、老五、老八,你们仔细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放好,我和泽哥儿有事要说。”老爷子刚爬上来时,没喘匀气,一直由挨着山壁没说话。

    林泽听得老爷子这话,心想正好,自己也有事跟老爷子商量。

    见林泽走得还不是很稳当,刚刚恢复精神的老太太,一言不发就走到林泽身边,褐色的瞳仁,带着一丝急切地望向老爷子,“这一身伤,有什么急事,不能先喝口水?”

    “我、我这事很急,这样吧,盛哥儿扶着跟我一块去那边。”老爷子放软了语气。

    林沐挽着老爷子的手臂,圆溜溜的眼睛,都是不舍。家里三个顶梁柱一块出去冒险,她和阿奶心里怕得要命,“阿爷,你们下回能不能别去了。我害怕”

    “好好,下回阿爷不去了。”被老妻和软软的小孙女这样一瞧,老爷子心里对某些事的态度也软和了一些。

    老太太心知这爷三有大事说,便不再耽误,喊上林沐道,“咱们去瞧瞧有什么好东西带回来。”

    林泽三人去到老地方的大石板山,老爷子让他坐下来,林郁盛也没走。

    晚风拂过林泽有些散乱的头发,脖颈被激起一阵麻麻的痒意。

    此时的夕阳让他想起读书时,透过教室玻璃窗看过向远山的记忆。当时的他隔着无数时空,与此刻的他,对视问候。

    总有一些坚持下去的力量。

    林泽上来后,已经隐约感觉不太妙,老爷子的沉默更令他确定这个想法。但他反复想,到底是什么事需要这样庄重的态度。

    “泽哥儿,你那会爆裂的瓶子,不像是世子会送人的。”老爷子目光复杂地看向林泽,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巾包住的东西。

    是林泽那个玻璃瓶爆炸后的一部分碎片,老爷子自己捡回来的。

    那个瓶子老爷子当时见林泽转身后便拿在手里,再就是抛出去,落在地上时。老爷子听林泽事先说好的,当即也跟着掉头赶紧远离。

    林泽某些行为让他感到怪异,但最不能理解的便是这明明是个琉璃做的瓶子。

    仅瞧这碎片,便晓得是多么透澈,哪个舍得送人?还用来炸碎?

    林泽为难地挠头,他爹也是一脸严肃的样子,“阿爷,这个这是我偷来的。”

    林泽根据当时跟老爷子说的版本中,被关在世子卧房的情节,磕磕巴巴地加了一段。

    “我、我见过烈酒在小瓶子里爆裂的事,那日击退狼群时用的也是这个法子。”

    林泽知道,读书人或者说清白人家偷东西都是很严重的错误行为,但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要是老爷子再追问下去,他只能沉默。

    要不是逼不得已,他一点都不想拿空间的东西出来。

    林泽在这异世,空间是他和现代唯一的联系,他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这两次频繁使用空间的东西,已经到达令人生疑的边缘。特别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察觉到的东西远远比外人要多。

    林郁盛和老爷子都将视线从林泽低垂的身影挪开,这个说法,当然是不够说服他们的。但林泽是他们的至亲血脉,有些事,不知便不知吧。

    林泽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隐瞒不说,都没关系,只看他做的事。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老爷子抚了抚林泽的背脊,感受那股令人安心的温热,“阿爷没怪你,只是琉璃极为贵重。你这般用法,实在暴殄天物。”

    “爹,我觉着泽哥儿这法子堪比火药的威力。若是能多几个爆炸瓶,咱们也不必与贼人赤身肉搏。”林郁盛提出自己的看法,但他不晓得是不是琉璃瓶才行。

    林泽听这话,顿时擡头,眼睛亮亮的,“阿爷,阿爹,我便是想同你们说这事。经过这两回的实验,我想到爆炸瓶的改进法子。”

    “泽哥儿,琉璃瓶咱们可拿不出来。”林郁盛提醒一句,林泽这回那瓶子。饶是林郁盛见多识广,也心疼得直抽抽。

    老爷子也点头,表示真不行。

    林泽忙摆手,回答道,“我想到用瓷瓶和陶瓶替代。”

    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含量,按照目前林泽所知的蒸馏技术,是暂时没有的。浓度低下去,那燃烧后的热量怕是不够,要用别的东西代替。

    林泽想了一路,终于给他在面包包装袋里的防潮剂得到灵感。

    生石灰加水也是能在很短的时间散发极高的热量。再叠加酒精和油,威力应该不比林泽弄的差。

    “你那瓶子里,我这两回闻着像是有酒和油?”林老爷子思索道,这两样都是有的,但林泽弄出来那股酒味很烈,不晓得是不是加了别的东西的缘故。

    林泽重重点头,“爷,我还想到另一种东西代替酒。生石灰,加入热水,一下子就能将一个小瓷瓶爆开。”

    “那咱们回去弄个小的,先试试。”林郁盛有些跃跃欲试,真成了。到时候一人几个,只需丢准些,保管那些贼人连他们的面都见不着。

    老爷子想了想,“生石灰得问问你五叔公有没有,我记着是用来治病的。”

    林泽大喜过望,还真有!他还打算族里选几人出来,顺着今天逮到人的路,去山下买点回来。

    三人说干就干,回到营地,大伙脸上都是喜气。

    “族长!五袋粮食,都是杂面。还有油盐酱醋,和别的一些用的。咱们可算不怕熬下去了!必得将全部家当都要回来。”林郁生小跑过来,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决心。

    老爷子眼角也染上一丝笑意,朝大伙道,“咱们今晚吃顿好的。包饺子!”

    这话一出,小孩们乐得上蹿下跳,连沉稳的汉子都忍不住面露期待,多久没吃过饺子了~

    妇人们风风火火就去和面,顺手把今儿在附近摘的野菜剁成饺子馅。娃儿们去附近捡柴火,由老人领着去。

    林泽和他爹找到五叔公,说明来意,问他有没有生石灰。

    “你们牙痛?”五叔公在林泽两人的嘴边瞧了瞧,心里还为他们感到可惜。牙痛的话,饺子吃着就不够味儿了。

    “五叔,我们有别的用处。”林郁盛道,他不晓得生石灰同牙痛有什么紧要的关系。但爆炸瓶的事,要先保密,暂时就他们家三人知晓内情。

    五叔公转头去翻他家为数不多的行李,很快就抱着一个碗大的陶罐回来。

    五叔公用力将上头的木塞子拔出来,掀开封口的油纸,微微倾斜给两人看,“这是我带出来的,常用来治牙痛的症状。”

    “啊?吃下去?”林泽都惊住了,生石灰遇水的化学反应是很快的,一下子释放大量的热,不得把人的嘴巴和喉管都烧坏?

    “你可千万别吃,这治牙痛症状是用生石灰放碗里兑水。再含嘴里,隔一会吐出来,再含新的。如此反复,便能治好t。”五叔公小心把木塞子弄回去,这东西怕潮,沾水就没用了。

    林泽笑了笑,他没想到真能治病。看五叔公这么小心,应该保存得很好,那爆炸效果想来很不错。

    “五叔公,可否给我们一些。”

    “我给你弄点油纸包住,小心些,别沾身上。”

    见五叔公很好商量,林泽松了口气,又跟他爹说,“爹,我去找强叔,问问他那蛇毒弄出来没有?”

    是的,林郁强他们在石缝里弄到有几条带毒的蛇,没仍,说是有用处。

    自从发现热武器好用后,林泽就绞尽脑汁想类似的方法。

    马蜂暂时没找到、崖蜂蜂蜜也有遗憾,不过毒蛇已经可以尝试利用起来。

    跟那些人打过才知晓,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他们得利用上这些‘好东西’,否则对方人一多,他们就危险了。

    林郁强的蛇毒真有弄出一点,他用小药瓶小心装起来。蛇毒主要在牙齿和头,他弄出来打算涂在箭头上。

    “强叔,你试过吗?”林泽没碰那个瓶子,小声问一句。

    蛇毒应该是某类蛋白质吧,保存时要小心温度,不过他们在山顶,石缝下也够凉快的。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几天的活性。

    林郁强点头,“打猎时试过。”

    有经验好,林泽心想。这么一来,只等他们那边弄出新一代爆炸瓶了。

    于是林泽几人就跑一个角落,开始捣鼓生石灰爆炸瓶的事。

    对面山腰的寨子里,为首的男人猛地一拍旁身旁的方桌,将上头的酒坛和几个海碗都震得乒乓作响。

    “咱们今儿一支八人小队去山下的黄陵镇采买,半道被人害了性命,两车东西全没了!”赵七粗声道,带着刀疤的眼角扫过众人,凶恶之像毕露。

    他穿的是暗红带云纹的细棉衣衫,脚下的皂靴尚是新做的,脖子上挂有一尊白玉雕的观音像。在暗红衣裳的衬托下,菩萨面容慈悲,不染尘埃。

    在他的注视下,宽大的屋子里,四十多个壮汉都没敢做声。只底下坐在椅子上的三人,面无表情,好似在想这事。

    “大哥,进来不少人进山讨生活,莫不是他们撞见,饿昏头,朝咱们的人下手?”右下第一把椅子上的男人出言道。

    此人能做这个位子,便是他开口的底气。

    赵七眼睛微微往下敛,对这位三弟的猜测他不好全信,但话里却有几分道理。

    “大哥,容我带上弟兄们去搜一搜,瞧瞧哪个狗胆包天的敢拿咱们的东西!”左方最后一张椅子的矮壮男人蹭的站起身,呼应道。

    “人多进山,咱们也跟着发大财。对了,老吴上回你们不是弄回好些牲口粮食,那伙人有没有找着?”赵七转头问他。

    “大哥,我们那时真该带多点弟兄去的,谁晓得那伙人在狼群里还能活下来,且能打的男人还不少。没得法子,只能先放过他们。

    把东西弄回寨子,我马上带着二十多个兄弟去收尾,他们那女人不少,也不白跑。没成想,都跑了,找了好半响都没影子。”老吴呸的一声,往旁边吐了口浓痰。

    椅子上最后一人,微微仰头看向赵七,他面容长得与对方竟有几分相似,只听他开口道,“如今寨子里人手不够用,还是先紧着找出抢咱们东西的吧。”

    赵七与他对视,默契地移开,“老吴你一会去警告寨子里的女人都安分些,再带十人去顺着痕迹找,我不信他们还能插翅飞走。找到人别急着跟他们打,我瞧他们有些功夫在身上,先派人回来说与我。”

    “老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