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旱魃之患 第064-068章
第六十四章鬼婴!(5)
阿兰道:“若是我孩儿有个好处,那真是极好,便是没好处我也须得去帮一下这位马大哥。”那团几近透明的影子回过头来跟马三刀点了一下头,说道:“马大哥真是个好人!”说的马三刀脸都红了。范婆婆听到她肯帮忙,顿时大喜,从怀中掏出一块玉来,在马三刀沾满血的右手上沾了一点,对着阿兰微笑道:“如此,那就收吧。”阿兰化作一道绿光没入玉中。
刘大少好奇,伸过头去看,此时天色已经微亮。看的清楚,这玉上有八个大字:阴邪远辟,阳福自来。
刘大少问到:“原师父,你不让人家去投胎,反而收了人家做什么?不是过一会儿,这李氏就化为一滩浓血吧?”
这马三刀却是一拍脑袋:“……对了,我家媳妇……我家媳妇……”
范婆婆知道他的意思,便说道:“我收了她是对她有好处的,这玉是灵玉,能暂时收了她,若是能在里面多待些时日,她和那小娃都能有个好处去。再说,今天要收鬼胎,怕还是要用上她哩。”
刘大少不解:“这是为啥,我这……这……从你身上还带着个凶猛的女鬼去岳丈家?这不是要我岳母的命吗?”
“滚犊子!”马三刀踹了他一屁股。
范婆婆说到:“放心,你将来是要和我学这门本事的,我怎么会害你呢?”
刘大少奇道:“我可没答应你学艺啊,再说,这本事你还是教别人吧,我自问是没这个心学,学了也没胆子用……还是先回村子看看岳母扎样了吧!”说完就径自走了。
范婆婆叹了口气。跟着他一起走上路来。马三刀心急,一路上叫着快走,范婆婆却不紧不慢。走了没十里,范婆婆又说上了:“其实,我也不想做这活,人家平时叫声仙姑,背后看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忌讳的,这我也知道……唉!”
刘大少安慰着:“就昨晚听婆婆讲的一些道理,我就明白您绝对是有真本事,不唬人的好先生,绝不是那些骗人的神棍能比的。”
“对,对,范婆婆的事,我回去后,一定到处的讲一番,让人知道,咱们这还有这么个活神仙。”马三刀一个劲儿的点头。
范婆婆笑道:“那倒不用,我去人家那里办法事,唱经,其实知道那是没什么用的,可是主家给的钱多,前次镇上杨家老爷子三年满孝,我去唱了三天,杨家一下包了一百块的香钱,还有上次县里王县长母亲亡了,去唱了两天,四个道士,一人一百块。”
刘大少听得眼都直了:“范婆婆,唱个经就这么多钱?”
范婆婆苦笑一下:“说是有人担心钱给少了,唱经的人唱错几句,害得亡人不得安息。这都拿我们当什么了?”
刘大少还在滴咕:“一下这么多,我还以为就是给几毛钱哩……”
范婆婆又说:“平时也有很多人找我学艺,不过我就是看不上那资质。碰上你这么个不错的,又不愿意。这收个像样的徒弟也是真难啊。像我,平时就是唱唱经,写写符,像昨晚这样出劲费力的事又基本没有。让你个年轻人跟我学这个,是有点憋着你了。”
刘大少忙问:“这平时都不除鬼?我还以为做法事都是和鬼打架哩……”范婆婆说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凶鬼除,所以我也怕闲着你了。秀山村的毛小六求过我好几回了,说是要跟我学个艺在身。我看他心也诚。这回回去,便收下他做个送终的徒弟吧!”
刘大少一下急了:“那小子成天不干正事,听说还是个抽大烟的货。婆婆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能收这样的徒弟了?这怎么行,先前我是怕自己蠢,耽误了婆婆,不过,婆婆如此看得起我,我刘大少自然愿意跟着婆婆学艺,把老道公的本领发扬光大。只望婆婆不要怪弟子学得慢便罢了。”说完,脸色无比诚肯的望着范婆婆。忠心的就像关羽之于刘备,李逵之于宋江。
范婆婆大喜:“你可愿真心拜我为师?”刘大少一见这事成了,喜的马上按戏台上看的样子,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范婆婆受了他这几个响头,大叹后继有人,可以了无牵挂了,高兴的连说:“好,好……”
刘大少本来就累了两天两夜,这一下磕了响头,只觉眼前金花直冒,只不过这金花在眼里一会儿就变成一堆堆的人民币,在头顶上盘旋不定。
这刘大少一答应拜师,范婆婆立马走了快上很多,害的马三刀这厮给累得跟个驴似地。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马家。马三刀一看张招娣仍在昏睡,忙急着找范婆婆帮忙除了鬼胎。范婆婆正色道:“这除了鬼胎,你的孩儿肯定就是保不住了……”
马三刀一听呆住了:“婆婆,这……这怎么讲的?”范婆婆道:“你的孩儿失了魂魄,便是保住了,生下来只怕也是个痴儿,活不到一岁!”马三刀闻言,泪就掉了下来,后悔的只打自己嘴巴。这赌真是害死人啊!
范婆婆继续说道:“这除了鬼胎,只能救你媳妇性命……而且就在今晚,越早越好……你可得准备了!”马三刀心疼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媳妇儿,眼上泪止不住往下掉。范婆婆拍拍他的肩膀:“你先睡会,晚上还要你出点力哩。”接着示意刘大少支开马晓燕,到外面溜达去。范婆婆现在是他师父,师父说的话刘大少自是不敢不听,便依言照做了。范婆婆叹了口气,回去家里做准备去了。
这马三刀哪里睡得着?可是这两天两夜没合眼,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却见范婆婆突然来了,告诉他,这媳妇的孩子都能保住。高兴的马三刀一下跳了起来。却一下醒了过来。惊觉原来只是一个梦。
天黑了,范婆婆和马三刀一起把张招娣抬到堂屋中。这时刘大少早已在床板四周贴上符咒,范婆婆对马三刀说:“现下摆一个十方天尊救苦驱魔大阵。等会,无论你媳妇如何,你都不可以近到前来,一定要记住了!”马三刀点头称是。
范婆婆将那块玉拿了出来,放在张招娣旁边。叫刘大少手持木剑站在一边守着,怕有外面的灵物闯了进来。刘大少手握木剑,手心里全是汗。
范婆婆低头念起法咒,忽的剑指张招娣,大声道:“恶鬼,出!”刹时堂屋里就像起了阵大风。床四边符纸吹的哗哗直响。吓得刘大少横着剑抱在胸前。却见范婆婆咒越念越急,风越来越大。直让刘大少都睁不开眼了,马三刀更是平地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刘大少眯了眯眼睛,却看见几张符咒吹得都快开了,正自着急。范婆婆大喝一声:“还不出来受死!”
风一下就停了,四下里静的马三刀毛骨悚然。回过头来,却见自己媳妇正从床板上缓缓坐了起来。神色一片诡异。马三刀吓了一跳:“那口子,你好了?”
范婆婆甩了他一个大耳扩子,大喝一声:“不要讲话,好好守着。”马三刀完全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直急得抓耳挠腮。
却见那张招娣坐起上身,眼睛直勾勾看着前方,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动着自己脖子,眼珠不动,光扭脖子来看人。马三刀头皮一炸,这还是人么?我的老婆也保不住了?一旁的刘大少越看越邪乎,心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当下对掌心吐了两口唾沫,操着剑就要上去。
却听道张招娣开口说话了:“是哪个人要赶我?”这声音男不男女不女,又有几分像小孩子。听得刘大少浑身起了一层绿豆大小的鸡皮疙瘩,再不敢轻举妄动了。范婆婆横了他一眼,大声道:“你这个瞎了眼睛的恶鬼,敢来夺人家的胎,我今天不只要赶你,还要收了你!”
张招娣却只是裂开嘴大笑:“呵呵,人家正主儿都不急,你急什么?”
马三刀气的抓起板凳就要劈下去,:“我操你个妈的,谁不急?”这板凳要砸的时候才想起这是自己媳妇的身子啊。一时真如老虎咬刺猬,没得个下口的地方。范婆婆一口咬破食指,乘着那张招娣扭着头看马三刀,一下冲上去,在她额头上画了个六丁净灵符。
这下子只见张招娣身子在床上直哆嗦,抖的那床板不停吱吱响。几次都欲张口说话,却都没能说出来。
范婆婆忙道:“你若要是求饶就点点头……”
话没完,那张招娣突然开口了:“哈哈,哈哈……”那怪怪的笑声中,又传来张招娣的声音:“三刀……三刀……我这是怎么了?”直听得马三刀心如刀绞,忙问:“婆婆,这可咋整是好呀?”
范婆婆叹了口气:“你媳妇太疼这孩儿了,被这鬼迷了心窍。”马三刀跳着脚道:“那快救回来啊!”
范婆婆哼了一声,点了一支安魂香,恨恨的说道:“我看你笑到什么时候!”那床上张招娣还在胡言乱语:“哎哟,那是爸爸吧……我先叫几声啊……刀儿……你去哪里了?……我头好疼……哎哟,妈妈头疼,怎么办啊,爸爸……?哈哈哈哈……”马三刀把个耳朵堵上,心想待会你出来了,我先让你叫个三天三夜,再叫犯老婆子把你打个魂飞魄散。
那香的烟渐渐飘到床上,那块玉突然一亮,一点绿光飘到张招娣的肚子里。
张招娣只觉得头晕脑胀,肚子又疼。自家男人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会儿就稀里糊涂的来的一个地方。睁着眼一看:这不是上次自己来过的水荡吗?自己怎么会来这个地方?昏昏的脑中想着:我还是要回家的好,要不丈夫和丫头见不到我了肯定会着急。他担心着我哩,还有我肚里的娃。这样想着就习惯性的一摸肚子,谁知道这一摸去,原本都有点小胀起来的肚子已经平平如也了。
这一下就如晴天霹雳一般,张招娣头一昏,一下坐在地上,手抓着路边一棵树。这没了娃儿,怎么办?我是不想活了。
是啊,没了这个娃儿我还活着有个什么劲?这样一想,就哭着站了起来。叫了声:“我的儿啊……姆妈来找你了……”就欲往旁边荡里跳下去……
这刚要跳,突然有只手抓住了她,张招娣扭头一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她见那孩儿生得好生漂亮,就好声好气的问:“你是谁家孩儿,个要抓我的手哩?”那小孩笑了笑,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张嘴就叫:“妈妈,妈妈!”张招娣心中一阵发苦:“你郎个会是我家孩儿哩……你看你这么大了……”说着又看了那孩子一眼,这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只见这孩子嘴巴和马三刀生得一个样,这眼睛和鼻子却是跟自己像了十分。
这要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长的这么像,狂喜之下,一把抱住这孩儿:“我的宝,我的宝啊。”那孩子也显得十分欢喜,直叫妈妈。突听得有人在背后说话。“这个不是你孩儿,你快离了他远些!”张招娣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也大了肚子,对她说:“这个是个鬼,你快离他远点!”
张招娣警觉的一把把孩子护在怀中,说道:“你是什么人郎个喜欢在这里瞎说些?”那女子叹了一口气,“我是你家男人救下的一个苦命女子,你怀中这个孩子就是杀我的那个恶人……”
张招娣低头一看,刚好这孩子也用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害怕。张招娣一阵心疼,把他搂得更紧了。那女子有些着急:“马家妹妹,千万不要受他的骗,你细看看他倒底是谁……”
张招娣又一看,自家孩儿的脸突然变成一张满面是血的狞狰男子的脸,不由吓一跳,却见那脸又变回来了,还是那张白胖的小脸,心里哪肯听那女人的话。
只见怀中孩子突然一脸阴森的说道:“妈妈,她是生不出来孩子,想抢了我去做她的孩子。”张招娣心一提,站起来护住孩子:“我不要听你说话,你走远些!”那女子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抓来。竟是要抢夺这孩子。
“马家妹妹,你想想,你的孩子还没生下来,怎么会有这么大了?你快些把他给我,要不,他连你的命也害了!”那女子一把扯住了孩子肩膀,就要拉开。张招娣不知道从哪生出股劲来。一把推开了那女子。那孩子却哭个不停,“姆妈,要是她把我抢去了,你就再没得孩子了……”张招娣一边躲着那女子,一边不住口的安慰他:“有娘亲在,谁也抢不走你……”
那女子一急,动作更快了。几次都抓住了小孩,又被张招娣又夺了去。突的一下,她眼明手快,一下夹住那孩子双手,扯了起来。张招娣大惊,一把扯住孩子双腿,用力回扯。就这一用劲,那孩子被扯成两截。
那女子松了口气,可是手中那半截男孩子突然回头一口朝她咬来:“你阻我好事,你也不要活!”小脸上尽是阴狠之色。眼见那小孩就要咬上自己,她一慌,猛的一甩,把那半截小孩甩到水荡边上水里去了。张招娣早就吓得痴了,呆呆的望着自己手中两截断腿,心中一片冰凉。
却听到那小孩儿半截身子在水里大叫起来:“妈妈,我好冷,快来救我!妈……妈……”张招娣扭头一看,那孩子嘴里大口大口的冒出黑血来,眼见是活不了啦。一颗头在水上浮浮沉沉。那女子暗叫一声不好,忙伸手去拉张招娣。却见张招娣提着两条断腿,高喊一声:“我的宝,妈妈来了……”纵身往荡里一跳,一下沉入水中,再也没冒出来。
半晌,等范婆婆把阿兰的魂引出来后,听她这样一说,才知道,那张招娣是太爱这孩子了,放不开,反而被那鬼引诱丢了命!
第六十五章尸毒!(1)
用手一触鼻息脉搏,范婆婆顿时焉了,这张招娣果真就没了呼吸,撒手西去了。马三刀哇的一声,趴在他媳妇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一天之中,儿子没了,媳妇也没了,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莫过于此吧!何止是倒霉,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马晓燕给刘大少拦着,算是勉强应付得了。马三刀却是一个大老爷们,范婆婆又哪里招架得住,哭了半晌便把那脑瓜子往墙上磕,说要寻死。幸好他家亲戚多,人丁旺。这一扯乎,就招来了好多人,为了安稳起见,马三刀他叔马铁给了他后脑勺一棒子,世界这才消停了。
好生安顿好他们之后,刘大少给马晓燕说了几句安慰体贴的话,明天自己再去给马三刀抓药调剂,但马晓燕却不干了,硬是哭,情绪极其不稳定。当然,这可以说是正中刘大少的下怀,于是在犹犹豫豫,一番大义凛然的说辞之后,终于咬咬牙决定那就好人做到底,勉勉强强在你家住一晚吧!亏你是小燕,要是其他人,咱理都不理!
聊了下天之后,见小燕是在困得不清了,刘大少便微笑着目送马晓燕回房,然后熄了煤油灯,贴着墙角摸回自己的房间。
其实吧,天一黑,刘大少心里还是有点发颤,把门反锁了。
马晓燕家生活水平在全村来说,还算是不错的。整整两间砖瓦房,都是她爹这十来年忙里忙外的跑生意赚来来。因为这房子刚造不久,粉刷过的墙还是雪白雪白的,家具没换,仍旧是先前老屋里的那套,就重新粉刷了一下,还偷着一股油漆味儿,煤油灯亮的晃眼,放在床头柜的小怀表滴答滴答的响。
刘大少有点闷得慌,索性熄了灯睡觉。
唉!这村子里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前些日子不还过得挺安稳的吗?怎么现在三天两头的就出一档子怪事来,真他妈闹心。
一熄灯,黑呼啦啦的,那怀表的声音就更明显了,滴答滴答惹人烦,刘大少伸手去床头摸怀表,想拧掉它。
按理说手一伸就能摸到,结果手摸过去没摸到闹钟,倒摸到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刘大少心里猛地一惊,那是什么?
他大着胆子伸出另一只手顺着拿东西摸下去,那触感像是皮肤,再往下一点,摸到两个洞,刘大少又摸了摸,确定那个形状,这次整个背都凉了。
那是一个人的鼻子!
有人在手那边咯咯咯的笑,刘大少屏着气望过去,发现哪里有一个男人的人头,正冲自己咧着嘴,刘大少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另一手的手指正插在他的鼻孔里。
那男人咧着嘴冲刘大少道:“别这样,我没法呼吸。”
去你大爷的呼吸!刘大少条件反射的抓起那头扔了出去,那脑袋在快要撞到墙壁的时候,嗖的一下消失了。
房间又归于安静。
刘大少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油漆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但是那之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铁锈味?
刘大少低下头,门缝底下流进来一大滩深色的液体。
流水这东西是有一定自然规律的,就像如果现在是在枪战现场,地上那水一定是汽油一样。以自己丰富的知识,再参考这段时间的倒霉经历,猜都不用猜,凭直觉都能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他连忙伸手去点煤油灯,灯芯闪了几下,没反应。
门外却传来了走路的声音。
‘哒’‘哒’‘哒’
随着那声音,地上的深色液体越来越多。
刘大少拼了命的擦火柴,可连续擦断了好几根,就是不生出火苗来。
‘啪’的一声,灯绳被刘大少拉断了。
之前燕子说这房里的灯好长时间没用了,要不要把灯芯给换了,免得不好使,可刘大少历来怕麻烦,也不把这当回事,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这会他捏着段成半拉的灯芯,毁的肠子都青了。
走路的声音停在门口,再没有响了,只有深色的液体不停地流进来。
刘大少蹲下身子,找了一个能最快滚进床底把自己藏起来的位置,然后趴在地上,从门缝里往外看。
刘大少看见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女人腿。
那是一双非常漂亮匀称的小腿,皮肤透着晶莹的白,白的像是在这黑夜中能发出光一般。
这样的肤色,本应该非常的诱人。如果除去那上面有一道道的细细血流下来的话。
那些血流到地上,从门缝中流进来。
刘大少悄无声息的退回去爬回床上。
地上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涌进来。
原来村头的白秃子每次讲到鬼来了的时候,都会加一段鲜血流淌的开场。对此,咱们的刘大少一直是嗤之以鼻,还顶嘴说,你个老秃子净爱整事,不知道就瞎扯,搞得跟自己亲眼看过似地。
可现在,他算是悟了。
刘大少从床上慢慢的移到窗口,正想打开窗户从窗口跳出去逃生,忽然门口传来激烈的敲门声。他身子一僵,拉窗户的动作顿了一下。
“狗少!”马晓燕在门口剧烈的敲着门,声音还带着抖,“狗少,你开开门!快点,开门呀!”
“出啥子事了,这三更半夜的。”刘大少对着门口说道,不过看他那动作,暂时还没有开门的意思。毕竟这屋子太诡异,刘大少不能认定门口站的就是马晓燕,说不定是什么鬼怪变了声来骗自己的也说不准。
“我叫你开门,听见没?”门口的女人焦急的喊道,但声音喊到一半,却又卡住了,紧接着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噪杂声,拍门的节奏更加剧烈了,还伴随着“救命!”,“救命!”这样的呼喊。
眼见得此情此景,刘大少就算是再矫情,再犹豫的人,也得付出点实际行动了,作为一个扛把子的大老爷们,要是抛下女人自己逃走,自己这辈子就别做男人了,所以,他娘的,就用这一百多斤的身子赌一回吧!即使门口是鬼,老子也认了!
刘大少一咬牙,跳下床闭着眼睛开了门。
随着一声尖叫,顿时温香软玉抱了满怀。
刘大少脑子顿时当机,随后便是马晓燕那张带着惊慌的脸在刘大少眼前放大。
“狗少,外面有鬼!”马晓燕发着抖,贴在刘大少身上低声说。
但是刘大少抖得比她更厉害,说句老实话,生平第一次看见如此活生生的穿着单薄上衣的美女站在自己面前,是个男人都会抖,除非你下面的兄弟断了,不过,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终上所述,你肯定会抖,或者是热血沸腾,当然,用兽血沸腾来描述的话应该会更贴切点。
虽然自己曾无数遍的幻想过这样的事,但也只是在田国强借给自己的小说书里饱饱眼福而已,最多最多,也仅仅是摸黑到小年轻的窗口下躲着,听他们折腾罢了。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却都是活生生的摆在自己面前的呀!
想到这,刘大少顿时泪流满面,觉得哪怕是死,也死而无憾了。这会儿,刘大少的勇气值直接翻了N倍,连眼睛珠子都带神采了。不要说是鬼怪,就算是阎王老子再现,刘大少也会二话不说的冲过去和他拼了。要是自己不幸阵亡了,她肯定会记自己一辈子,要是自己活下来了,俩人肯定就成了。电影都这么演的,这是纯洁爱情产生的最佳情节。
于是,刘大少伸出伟岸的肩膀,把马晓燕护在身后,伸出头往门外望。
刚才那个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客厅里静悄悄的。
马晓燕趴在刘大少背后,低声问:“它还在吗?”
她说话的时候正对着刘大少耳朵,那声音让刘大少心里默默的激荡了一下:“不在了。”
“我房间那个也没有了?”
“没有了……”刘大少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一个长相实在不敢恭维的小鬼正伸着舌头,慢悠悠的从马晓燕原来的房间飘出来,傻逼逼的瞪着个眼,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刘大少见状,赶忙缩回头,紧紧的关上了门。
马晓燕紧紧的贴着刘大少,娇滴滴的道:“我好害怕啊,怎么办呢?”
刘大少紧紧贴在门上,晃晃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马晓燕果然不说话了,默默地抬头看着刘大少,片刻之后,她贴着刘大少的身体因为过度害怕而开始发热,然后为了凉爽一点,她脱掉了外面的衬衣。
刘大少没想到在如此惊险的情况下她还能做出这样豁达而有创造性的举动,把本来的纯洁爱情片往限制B级以上的和谐片发展,顿时对这位纯洁的小丫头佩服的无以复加。虽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刘大少由于过度震惊而无法动弹,干脆就闭上眼睛,准备牺牲小我成全大她,舍生取义,任她为所欲为。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接下来却是没动作了。低下头一看,这丫头却是睡着了。
“唉!”刘大少轻轻地将马晓燕放到了床上,自己摸了跟烟,靠在床脚上发愣,那烟就插在嘴里,也不点着。
西山边的霞彩已全然消失不见,只有大朵大朵黑色的云飘在那里,浓重的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村子。
那黑云从西山那边漫延开来,直至整个天空,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
张招娣的尸体被安置进了棺木,由于东北的风俗,可能要放个两三天。
被夜色笼罩下的尸体显得非常诡秘,从外边看进去,一种阴森的感觉如冬天的寒风一样深入骨髓。
街上没有一个行人。
村里的狗总是在忽然间大叫之后,继而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忽而又怪异地叫几声便息了。
马三刀家,棂棚上的白纸在风中轻飘飘地扬起来,又落下,院子里的火堆一息一灭,像是有人在吹似的。谁也不知道,水坝下的河水开始慢慢的转黑,颜色越来越暗,无穷的煞气就如那小漩涡般打着圈圈,恍若阿鼻地狱。
第六十六章尸毒!(2)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这范婆婆兽性大发,哦,不对,应该说是大展神通,连续两三天解决了好几件闹鬼的事儿。但接下来的事儿,却让大伙儿再次傻了眼,为啥?这大坝算是修的差不多了,可河水却越来越少,开始还有一丈宽,没多长时间就一尺宽了,而且庄稼地都龟裂开来,浇都来不及,干死了不少苗子。更为奇怪的是,好不容易来了乌云,但只要一经过秀水村,马上就烟消云散,连个屁都剩不下。田村长整天是急的团团转,都准备亲自去镇子里,叫部队拖高射炮来人工降雨了,可人工降雨总得有云吧?这晴空万里的,你把炮口往哪瞄?
缺水,这个以前八竿子打不着的生活问题,如今破天荒的让村民们愁眉苦脸起来。刘大少则忽然想起了家里一本古书上的一句话:“旱魃一出,赤地千里!”要说这古书,不是他爹的,也不是他爷爷的,而是范婆婆送给自己的拜师礼物。这书名唤作《正一符纂》,古文多,许多地方看不懂,不过却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小孩子就喜欢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刘大少这些日子也没少读,有段时间还达到了手不释卷的程度。在这《正一符纂》上就有这妖物‘旱魃’的记载。
所谓的‘旱魃’其实就是僵尸中的一种,一般出现‘旱魃’的地区就会大旱,一滴雨都不会下。要是说起‘旱魃’的根源,那要从上古时期说起,在民间传说中‘旱魃’最早应该出现在黄帝与蚩尤那场浩大而又惨烈的人神之战当中。
双方能动用的力量全都用上了,蚩尤兄弟个个天生神力,铜头铁骨,并能驱使种种猛兽及毒虫,灵鬼。而黄帝一方以风伯雨师为先锋,役使天地神鬼。(道教正一法坛符篆中至今还保留了雨字为符头),最可怕的是轩辕氏居然请求异域的僵尸变成的旱魃助阵,神话中的旱魃相貌狰狞可怕,碧绿睛瞳生在头顶上,头发全是一条一条的小蛇,而且身上长满了白色的钢毛,威力无穷。‘旱魃’所到之处,连一滴雨都不会在有,往往一连大旱三年,赤地千里,万物干渴而死。
但是传说只是传说,真正的僵尸是没有那么夸张的。关于僵尸的说法传的最多的应该是湘西赶尸。湘西赶尸之说,又称移灵、走影、走尸。属茅山术祝由科,发源于湘西沅陵,滤溪,辰溪,叙浦四县。由于这些地区大多属于山地,车辆很难通行,所以才有了赶尸这一行业,一般在尸体未腐化时由术士赶回家乡安葬。
他们所赶的属于行尸。赶尸人被称为“赶尸匠。”一般都是在天亮之前,把尸体赶往义庄,或者固定的小店。赶尸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有漂尸、背尸、飞尸甚至缸尸,令人难以至信,从而演义出许多恐怖传奇的僵尸故事。
尸体一般都被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头上戴着一个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书写着符咒的黄纸垂在脸上。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赶尸匠。赶尸匠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口中一般都喊着:“尘归尘,土归土,人生一世好辛苦。僵尸僵尸跟我走,早回故乡下地府。”
赶尸匠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还有一种说法是说赶尸匠可以赶尸的原因,是因为用了苗家的一种草药,涂于中阴身的尸体口鼻处,便可在夜间继续如常人般的行走,但不能够说话和思维,而且能乖乖的听从赶尸人的指挥。
湘西民间,自古就有赶尸这一行业,学这行业的,必须具备有两个条件:一胆子大,二是身体好。而且,必须拜师。赶尸匠从不乱收徒弟。学徒由家长先立字据,接着赶尸匠必须面试。一般来讲,要看满16岁,身高1.7米以上,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要长得丑一点。赶尸匠先让应试者望着当空的太阳,然后旋转,接着突然停下,要你马上分辨东西南北,倘若分不出,则不能录用。因为你此时不分东西南北,就说明你夜晚赶尸分不出方向,不能赶尸。接着,赶尸匠要你找东西、挑担子。因为尸体毕竟不是活人,遇上较陡之高坡,尸体爬不上去。赶尸匠就得一个一个往高坡上背和扛。最后,还有一项面试,这就是赶尸匠将一片桐树叶放在深山的坟山上,黑夜里让你一个人去取回来,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你有胜任赶尸匠的胆量。这三关顺利通过了,你便取得了当赶尸匠学徒的可能。
而且赶尸匠要学会三十六种功,才能去赶尸。第一种功,便是死尸“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转弯功”,也就是尸体走路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死尸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便特别轻松自如。
赶尸匠平时在家里,跟一般农民一样,“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只有接到赶尸任务时,他们才将自己装束一番,前去赶尸。他们虽然干干赶尸这个行业,却忌讳赶尸这个名词。因而,内行人请他们赶尸,都说:“师傅,请你去走走脚”或是“走一回脚”。赶尸匠若答应,他便拿出一张特制的黄纸,让你将死人的名字、出生年月、去世年月、性别等等写在这张黄纸上,然后画一张符,贴在这张黄纸上,最后将这张黄纸藏在自己身上。赶尸匠的穿着也十分特别:他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腰包藏着一包符。师父教徒弟,第一件事是画符,这种十分奇特的符,是在黄纸上用朱笔画上又像字又像画的东西,途中遇到意外情况,便将这种奇特的符朝西挂在树上或门上,有时也烧灰和水吞服。
湘西赶尸还有“三赶,三不赶”之说法。凡被砍头的(须将其身首缝合在一起)、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理由是,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其中病死的,其本人已享尽天年,其魂魄已被无常鬼勾至阎罗王那里去了,法术自然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也就是被抓了替身)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在冥罚中其实阎罗王对于不珍惜自已生命,故意轻生的人非常的厌恶。即便他生时不作恶,也一般不愿同意让他们立即转世,而要等待有同样轻生经历的人,方可许他转世。这也许是个漫长的过程,因此一些轻生而死的鬼魂,会使一些下三烂的手段,使一些人丧失心智而自杀!就是前面借绍过的鬼找替身。
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同样不能赶。其实这也可以理解。按密宗说法,有二种人没有中阴身(死亡的过渡时期),一种是大善人,其灵魂即刻上天,列入仙班。二是大恶人,其灵魂直堕入十八层地狱,身受诸苦,无有出期。而横死之人大多是宿世恶报,故施术者亦无能为力。
第六十七章尸毒!(3)
在《正一符纂》中关于僵尸的记载:僵尸分为白僵、黑僵、绿僵、飞僵四种。白僵:也就是正常出土的那些普通的干尸。因为年代永远,尸身上早以没有了一丝的水分,所以干尸的尸身非常的脆弱。有的干尸甚至一抬出来,就以经散架子了,所以轻意不会发生尸变,就算是真的尸变了,其杀伤力也是非常小的,很容易就能将其治服或是消灭。
黑僵:黑僵在出土时一般都是湿尸,也有是干尸的,但是几率极少极少。由于在尸身里积存了大量的尸毒,所以尸体皮肤承暗黑色,一但尸体发生尸变时,存在于尸体内的尸毒就会发生变化,会生长出黑色的尸毛来,这时也就是变成了真正的黑僵。变成黑僵后的僵尸身上的尸毛极为坚硬,而且刀枪不入,杀伤力也极为巨大。一但要是被黑僵抓伤或咬伤人的话,尸毒很快就会传给被抓伤或是咬伤的那个人,如果不极时救治,那人就会因为尸毒攻心而变成僵尸。一般听说哪哪哪闹僵尸了,多半都是黑僵。
绿僵:当死人入葬很多年后,头发指甲还会不断的生长,而且身体表层还会长出绿色的茸毛来,这样的僵尸就是绿僵,也就是民间常说的绿毛僵尸。这样的僵尸一般不会尸变起尸伤人,但是当有绿僵出现的时候,绿僵所在的地区会发生大规模的瘟疫和灾难。
关于绿毛僵尸的故事还真有这么一件。这是在民国时期,南方某个地区的一个小镇上。一群光着膀子着的年轻人,顶着午日的炙热的太阳在挖掘水井。忽然最下面的一个年轻人结结巴巴的喊道:“四……四……叔!下……下面有一口棺……棺材!”
带头干活的是镇上一位赵氏大家族的族长,大家都称为四叔。四叔在镇上德高望重,颇有一些见识,他听挖到了棺材,立刻就让大家停了下来,然后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把那口棺材给抬了上来。这时众人把目光投向了四叔,出了这档子事四叔也有点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不应该往下继续挖。
在干活的人当中有一个岁数较大的人说道:“咱们挖到棺材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这棺材棺材也有升官发财的意思,也许这棺材里面装有稀世的珍宝也说不定。”四叔听了这人的话便叫了几个胆子大的把棺材打开了。
这棺材里面并不是人们所想的那样装有稀世的珍宝,而是赫然躺着一具身体上长满了绿色绒毛的僵尸!那绒毛湿淋淋的,散发着奇特的恶臭味道。所有人都惊呆了,四叔觉的这事还是通知一下镇长为妙,必竟自已只是个领头干活的,挖出了绿毛僵尸是凶是吉都拿不准,能不能在继续往下挖这还要镇长做主。
镇长很快就闻迅赶来,也看到了这具绿毛僵尸,一时间他也举棋不定。四叔就对镇长说道:“镇长大人,这里挖出了绿毛的僵尸,实在是有些不祥啊,不如另选宝地在挖口水井吧。”
镇长看到这绿毛僵尸也有些丧气,也想换个地点在挖,不过这镇上严重的缺水,全镇两万多人就靠一口水井生存,真地是答到了水贵如油的那种地步。水井的边上一天24小时,每一分钟,都有人在那里等着打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处水源,又是在镇中,又怎么能够这么轻意的放弃呢?
他沉思了一会就对手下人说:“去把茅山道士给我叫来,让他来看看,再做结论。”镇长口中的这个茅山道士,其实就是镇上的一个老骗子。这厮和一个跑江湖的道士学了二个月的茅山术,回来后就说自已已经得了道了,是玉皇大帝派下来救苦救难的了。他在镇上开了一间道堂,专门骗一些无知的人挣一点小钱。
这厮也是真走了狗屎运。头一次出山就让他红了起来,在这个镇上的一个姓张的富豪,他得了一种皮肤病,奇痒无比。他到处求医,银子没少花,但是病一点也没见好。实在没有办法他就找到了这个茅山货。茅山道士跟那个跑江湖的道士一点东西都没学到,只学会了装模做样的舞舞桃木剑之类的把戏,不过他记住了那个跑江湖的道士,给人治皮肤病的时候,用过一个小偏方。那个偏方非常的简单,那就是把大葱的葱白捣碎,然后和适量蜂蜜和到一起,敷到患处就可以了。
茅山道士就用此方给姓张的富豪敷上了,然后拿着桃木剑装模做样的比划了一番。对姓张的富豪说道:“张老先生,你是被蛇精给缠上了,所以你才得了这种皮肤病,今天我用法术替你驱了此蛇精,保证你三天后就不会在痒了。”
说完接着装神弄鬼的又舞弄了一阵,就在他要‘收功’的时候,突然间!真地就从房梁上落下了一条花蛇!这条花蛇正好落在了茅山道士的头上!
这一下可真的把茅山道士吓个半死,但是他还算是冷静,没有在张家人的表现出如何的失态。他先让众人回避,然后用桃木剑把这花蛇挑了出去,在用木棍其将打死,这才让张家的人来看。
张家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对茅山道士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断,又如那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都认为他是真的有本事,真的治服了隐藏在他们家的蛇精。那姓张的富豪用了他三天的偏方,虽然皮肤病没治好,但是患处还真的不痒了,自然也就相信了茅山道士的话。从此以后呢,茅山道士的名声也就是这样的被传出去了。
却说这茅山道士来到了挖水井的现场,装模做样的看了看,然后对镇长说道:“得把尽快的这具僵尸给烧掉,要不然这绿毛僵尸一但成了气候就会祸害人的,到时全镇人的性命都会有危险。”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就走出了一个和尚,这和尚是一副苦行僧的打扮。和尚先是念了一句佛号,然后对茅山道士说道:“这位道兄,这具僵尸可烧不得啊。”
茅山道士在这一代那是非常的有威望,几乎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人们呢也都拿他当神仙般的供着。一般他说的话没有人否决。今天看到一个穿着烂衣破衫的行脚的和尚,敢当众诋毁他的说法,自然是怒从心头起,但是表面上还不能太表现出来。
茅山道士对着那行脚僧微微的抱了一下拳,然后冷冷的问道:“不知……这位大师又有什么好地见解?”行脚僧没有看出茅山道士的心理变化,自顾自的说道:“据我所知,这绿毛僵尸是不可能会起尸害人地,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放回到原位,如果烧之……恐怕会有灾难发生。”
茅山道士冷笑道:“自古以来……驱鬼降魔之事多是道家弟子所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大皆空的和尚,也管起这个来了?在说……大师又有何凭证说这绿毛僵尸不会起尸害人呢?如果这僵尸真的成了气候,害死了人命,这个责任……大师你又担待的起吗?”这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行脚僧一时间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周边围观的人也都起哄道:你个和尚是不是缺钱花了?怎地在这唬骗众人,快点走吧!别在这里丢现眼了!叫骂声越来越大。
这行脚僧虽然不会驱鬼降魔之术,但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今天出言相劝本是好心,没有想到镇上的人会这么说。行脚僧叹了一口气,一剁脚在众人的哄骂声中转身离去了。镇长自然是相信‘茅山王’的话,立刻就安排人按茅山道士的意思把这具绿毛僵尸当众烧掉。
绿毛僵尸烧掉后的第二天,小镇上就爆发了一场灾难性的瘟疫。感染者在两个小时后就会全身出血而死,不到三天的时间,这座小镇就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座死镇!全镇男女老少两万多人没有一人生还,而且所有以死的人的身上全都长满了绿色的茸毛!
其实这绿毛僵尸出土后如果听那和尚的话,快速埋掉,就不会有瘟疫发生了。这件事也可以按现在的科学方式来解释,那就是这绿毛僵尸的体内含有极为容易传播的病毒,如果尸体长时间的暴露在外面,病毒就会慢慢的挥发出来,在传染给人或是牲畜。
那镇上的人对茅山道士非常的信任,听了他地话把僵尸烧掉了,加快了病毒的传播,自然会发生大规模,灾难性的瘟疫。
绿毛僵尸的出现,其实一般都是受地理环境变恶所影响,或是风水宝地变成凶地所造成的。地理环境变恶,或是风水宝地变成凶地的主要原因大半多是人为的。我的个人认为,那个小镇上的人,在挖水井的过程中肯定是破坏了那个地区的风水,改变了地气的运行轨道,所以才导致尸体发生变化,成为绿毛僵尸。
第六十八章尸毒!(4)
《正一符纂》中介绍到的飞僵就是旱魃,也叫尸精。传说中僵尸修炼成精之后,就会变为旱魃,变旱魃之后的僵尸能飞,所以又称飞僵,据说旱魃身体上长着红色的钢毛,手指如铁爪一般,可以杀龙吞云、行走如风。所到之处赤地千里,乃是僵尸中的王。《正一符纂》中原文对旱魃的描述:“南方有怪人,长约二三尺,袒身,两目顶上,走行如风,名曰旱魃,所到之处,国之大旱,赤地千里,寸草不生。”变旱魃僵尸能飞,杀龙吞云,做成旱灾。所以人们每逢旱灾出现,便会四出搜索僵尸,把它们烧成灰烬。
刘大少此刻就在怀疑这秀水村不下雨的原因,有可能就是因为这里出现了‘旱魃’所造成的。要不然为什么周边的地带都下雨,就这秀水村附近这不下呢?按规矩说,这样的情况也不附和常理。
不过怀疑归怀疑,刘大少还是有点不相信有会飞的僵尸。别说是会飞的僵尸,就算普通的僵尸他也没亲眼见过。不过刚死的人诈尸刘大少倒是知道有一件真事,因为这是他爹刘老实亲眼看到的,不光是他,很多人都亲眼看到。
在刘大少小的时候,他家邻居里有个鸟人叫赵吹牛,他的真名好像是叫赵革命。(这里为了顺口,就暂且叫他的外号吧!)赵铁头这厮有班不上,成天不务个正业,到处喝酒吹牛币,用乡下的损人的话讲,就是说这人老么卡刺眼,虎里吧唧的。就是因为他没正事,都四十出头了还没找到媳妇。刘老实评价过此人,那就是赵吹牛已经达到吹牛币的最高境界了,你要问这最高境界是个啥?那就是吹牛币吹到自已都信以为真了。
不过他也不是一无长处,他有一个特长那就是能给死人穿装老衣服,这个活听起来好像挺简单,但是可不是一般人能去干的,就算你胆子大,敢去给死人穿衣服,那也得讲究技巧,要不然小命很容易就搭上。有人看到这会说净扯蛋,给死人穿个衣服就会搭上性命?哪有那么多的说道。
说到这,笔者就给大家详细讲解一下。众所周知人死之后会咽一口气,就是人们常说的,这人咽气了。人死后咽下去的这口气,当进入尸体内,用不了多长的时间,那就会变成殃气。
殃气也叫恶气,这口气如果吐在植物上,植物立即就会枯萎,如果是喷在人的脸上,那么这个人也会暴病而死。(注:忍住你的好奇心千万别去试验,有什么后果我可不负责任!)
所以说给死人穿衣服一定要讲技巧,要不然真的粘上这股殃气,幸运的得一场大病,倒霉的人就会暴病而死。
这天这赵吹牛帮人家盖了一天的房子,完工后就在那人的家里喝酒。一斤多酒下肚后说起的话就没有边际了。
说什么他前生是玉皇大帝,武则天都当过他的小秘,它下面那玩意搁到四大洋里就是孙悟空的定海神针(这是其中的一小段,这厮的屁嗑还多着呢。)反正就是天南海北,云山雾罩的一顿胡吹,最后又喝了半斤多酒这才回家。
赵吹牛这厮喝的是五迷三道的,歪歪斜斜的刚走到街道巷子,还没等开门,就听到有人叫他。他就知道肯定又是有人来求他给死人穿衣服了。因为除了这样的事,几乎没有什么人来他家找他。
赵吹牛喝的舌头都木了,对那人说道:“你……你……看我喝成这样,还……还……能去吗?”那人家里死人了着急啊,就对他说:“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给老人穿衣服了,你快点去吧。要不然这样,一般这活都是给十块的,我现在给你二十,行就行,不行我在找别人。”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要是给的多的话,磨推鬼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由其是在五几年的时候,那时候的钱特别实,那时的一块钱顶现在好几百元钱花。一个普通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十来块。一下子就给他二十,这对没有任何经济收入的赵吹牛来说,自然是心动。
有人会问这赵吹牛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能知道给的钱多,还是钱少呢?要我说,问这话的人肯定是没真正喝过酒的人,俗话说人醉心不醉,喝醉酒后的人只不过是嘴没有把门的,那心里还是明镜的。赵吹牛一看钱儿给的多也就跟着那人去了。
死的这个人是个姓郑的老头子,七十多岁了,老伴早在他三年前就以经死了。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姑娘,这些儿女还算孝顺,生前对老头也照顾的挺不错,老头死后该买的也都买了,该办的也都办了,一样也不缺,一样也不少,现在唯独就差这装老衣服没有人给老头穿了。
赵吹牛喝的是迷迷糊糊,为了挣这二十块钱也就来了,进屋二话不说就开始给这郑老头穿起了衣服。本来他对这套路子早就是熟的不能在熟了,因为让他给穿装老衣服的过世老人,没有一百也得有九十。但是今天却实是有点喝的多了,动作上就有些迟缓了一些,好半天才能郑老头穿上一只袖子。在抬郑老头脑袋穿另外一只袖子的时候,他突然酒劲就上来了,想吐,一口酒气居然就喷到了郑老头的脸上!
在赵吹牛喷出的酒气,喷到郑老头脸上的同时,突然!郑老头的眼晴和嘴一齐就张开了!一股奇臭无比的殃气也喷到了赵吹牛的脸上!
赵吹牛就觉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团浆糊一般,猛的一下子就仰倒在炕上。而这个郑老头呢?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赵吹牛一倒,郑老头一坐起,也就是在一瞬之间发生的事。屋里面的那些人儿跟本就没有反映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等到全都看到了这一幕,那郑老头以经从炕上下来了!
顿时屋里面就炸了营,吓的这群人疯了似的就往外跑,有几个人鞋都甩飞了出去。当时刘老实正好也参加这个葬礼,由于屋里面的人太多,他就站在外面等,和几个认识的人抽着烟,闲聊着。看到屋里人都跑到了院子里面,刘老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先跑出来的人:“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跑什么啊?”那人吓的脸都青了,说道:“郑……郑……郑大爷,他……他诈尸了!”
刘老实当时听到这话还有些不信,以为可能是这郑老头没死透,又缓了过来,就想进屋去看看。正在这时他就看到那郑老头以经从里面一步一步的挪了出来!
刘老实也吓傻了,因为他看到那郑老头目光呆滞,脸色发青,嘴角还流着绿色的黏液,而且走路的腿好像不能打弯,只能是一小点一小点的向外挪。这跟本就不可能是活人的样子啊!
这郑老头挪到院子里后并没有直接攻击人,慢慢的向院子中的白杨树走去,当他走到树的边上,张开双手一把就把树抱住。很多人都看到那郑老头的手指都抠进了树皮当中了,这要是让他抱住了人的话,那后果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刘老实和参加葬礼的这些人谁也敢去碰那郑老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看到郑老头一直都没动,几个胆子大的人这才敢上前,把他的尸体弄了下来。没敢多担搁,当天郑老头的儿女们就把他的尸体给烧了。
事情还没这么结束。那个吹牛币练到最高境界的赵吹牛,被人送回去后,没过几天便得了重病葛儿屁了,到地府下面找鬼去吹牛币了。老郑头家院里那颗白杨树也在一夜之间便枯萎死亡。
讲了几件真事,唉!老九我又扯远了,现在书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