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黄泉地宫 第107-111章
第一百零七章阴阳先生
太阳出来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大家一人拾了一根树枝,将衣服挂在上面举着走,走了几里地,衣服也干了。于是赶紧将衣服重新穿在身上,毕竟打着光屁股是不文明的行为,被联勤的抓到了可不得了。
此刻,四人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来了,都有些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不过幸好白二癞子是个地理通,没事儿经常到这山里转悠,他肯定能带着大家走出山凹的。
刘大少没有猜错,白二癞子辨路能力果然很强,没费多大工夫就确定了方向,然后一行人互相搀扶着向外走去。
路上,张恩溥甩了甩袖子:“功夫不负有心人,这陵墓崩塌,秦王照骨镜化为废墟,戾气的烦恼也就告一段落了。大少,你怎么看这次的事情?”
刘大少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件事并不像现在这么简单,历史上说不清的东西太多了,就拿这狗皇帝来说吧!为什么山高水远的跑到这里埋葬,难道是因为想依靠这件上古珍宝复活?再说他当初真的只是病死那么简单吗?恐怕他弟弟,也就是后来即位的那个皇帝,脱不开嫌疑吧!那些壁画又到底想表示什么关键线索。”
“唉!他奶奶的,想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只是知道一些边边角角罢了。”
张恩溥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越是复杂的事情才越具有挑战性,哈哈,我们走吧!”
对于秦王照骨镜这个意外的发现,张恩溥感到十分高兴,虽然最终没能拿出来,但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如此珍宝,也算是没白活了。而刘大少却在心里暗骂:“挑战你个大头鬼,什么戾气不戾气的,关我屁事咧!”
东北信鬼神,张恩溥的存在,多少让乡亲们有了很强了安全感,因此,对他的照料自然是有的。刘老实在征求了家人同意之后,干脆让张恩溥搬到了自己家来住,张恩溥也乐得没说什么,一来二去,也就收了刘大少做了个记名弟子。
且说这秀山村有个声名显赫的富家户,姓赵,单名一个善字。
赵善生得虎背熊腰,圆盘大脸,看似有点蛮横,却生性比较温和。赵家虽然做大米生意率先在村子里发了洋财,可作为继承人的赵善从来没有得意忘形,富贵而骄。他没有忘记身边的父老乡亲们。亦不像他爹与爷爷那样小气刻薄。
为此,每年他都会拿出自己小部分的积蓄为村里头做些实事。比如修修桥啊铺铺路啊什么的。北方人生性淳朴厚道,也正因为这样,周围的乡亲们特喜欢他,那些担任红色弄潮儿的村干部们,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古人常说,好心必有好报。而赵善这样的好心人似乎正应该在老天爷的犒劳之列。但遗憾的是,事实却恰恰相反。他生了三个宝贝儿子。一个傻不拉叽,一个疯疯颠颠,一个游手好闲。这三个家伙每天不是闯祸就是捣乱,什么不拉风的事情都干,却偏偏不做正经事,好像十足的就是为败他的家业而来。为此,万贯家财的他忧心不已,常常面对夜空感叹:“想我赵善堂堂七尺男儿,知恩图报,为何还偏偏发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我,难道是我前世造的孽?”
明天就是清明节,赵善想趁此机会去赵家祖宗的坟前好好诉诉苦,希望托先人的保佑让他再生一个聪明的儿子来继承家业。
他才刚五十出头,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先人捧场,想必生育能力还是在可保证的范围之内。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妻子早在生完第三个“败家子”后就病死了(事实上也奇怪,他们赵家从爷爷辈起三代人的老婆都死得早)。如果他想生第四个孩子就必须先解诀自己的单身状况,否则别说先人保佑,就是玉皇大帝亲点,月下老人转世,恐怕也完成不了他的心愿。但这在外人眼里看来最大的问题,其实在他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问题。为什么?因为他有个与平常人不一样的优点。那就是他有钱。他相信自己凭着这个优势,在不抢不偷,不违背自己的良心的情况下,会有年轻的姑娘主动嫁给他的。
第二天,赵善与张管家两人便来到了赵家祖宗的坟地。上香,磕头,烧完了纸钱,赵善开始向这位长埋地下五十多年的祖宗发起牢骚来:“老太公啊,我们赵家要衰落了,得了这么三个不成器的兔崽子,你能否替孙子到仙界说个情,给赵家争取个文曲星转世吧!待我们赵家人丁兴旺后,我天天给你烧纸钱,让你在阴间打牌输都输不完。拜托你了。”
“老爷,你放心吧,少爷他们会越来越懂事的。你看老太公的坟,一点儿也没变小,相反还涨大许多。我听老人家们说,古坟涨大就代表着后人兴隆。”张管家一边安慰,一边扶起赵善,两人共同朝坟堆上望去。
这是一座很显要的坟墓,虽然历经了半个世纪的风雨洗涤,但此刻看起来茅草欣荣,依旧如当初般雄风不减。就冲着这势头,想必该墓主人的后人都应该富裕和谐。可是——赵善叹了口气,转而望向坟墓四周的山川。
此处在秀山村来说,属于四圣岭。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四圣岭三面环山,远看犹如一双圣人的手臂成合抱之势。而四圣岭的面前则可以远眺千里,群山越看越低。
站在赵家祖宗的坟墓前,阵阵微风吹过,那感觉就像天子受到万民的朝拜一样。赵善想起了自己的爷爷曾在临死前对他父亲说过,当年老太公在世的时候特意请有名的阴阳先生为自己谋得了一块风水宝地,就是这眼前的四圣岭。而据村子里的老人所讲,这四圣岭先前不叫四圣岭,而是被唤作棺材岭,之所以叫棺材岭,那是因为这岭上有一口聚天地之精华而生的石棺材。
这口石棺材可以说与人们做的木棺材一模一样,只是自传说之时而起,从来没有人把它挖出来过,以前也没有任何风水师说出了它生成的具体位置。可给公公相地的那位复姓司马的阴阳先生在此地逗留了两三日后,却无比神秘地跟赵善的公公说自己竟然找到了。那就在他们此时站的地方。
可由于棺材地几十年来从没有人找到过,而那位阴阳先生竟然说他自己找到了,赵公公当时并不完全相信。便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阴阳先生说:“当然是真的。石棺材就埋在这个位置地底下三公尺的泥巴里头,并且颜色为棕色。”
赵老太公立马露出怀疑之色:“在地里头,是真是假不挖出来怎么知道?万一你是个假洋鬼子蒙人的怎么办?这钱我可不能白花。”
阴阳先生道:“我们也是讲诚信的,你就相信我吧。”
赵老太公还是不死心:“不行,我得挖出来看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赵老太公拿起锄头就不顾一切地往土里头挖,非得亲自验证一番不可。
“不行,你不能挖。”阴阳先生连连阻止:“这真龙真穴一动就得埋人,要不然灵气一露此地就破了。大自然生个福地不容易,如此被我们给灭了岂不可惜?”
赵老太公不理,说道:“我想肯定是里面什么也没有,你瞎编个理由骗钱的吧!”
第一百零八章风水宝地
阴阳先生见赵老太公还是不相信自己,只差哭了:“你就相信我,别挖了。否则对你对整个秀山村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赵老太公还是不信:“不行,我今天非得挖出来,看你究竟说的是真是假。”
“好,你挖,反正福祸与否都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大不了我不做你这单生意了。”阴阳先生先生无可奈何,气愤地嘱咐道:“你记住,挖地三尺,你就可以看到那个石头了,与棺材一模一样,呈棕色。但此时,当你看到上面的棺材盖以后,就千万再不要往下挖了,否则此地就真破了。到时你埋了不但没福,反而你的后代都将身败名裂死于非命。这不是闹着玩的。”
赵老太公当没听见,说:“是吗,我就看看,不至于破吧?”
阴阳先生冷笑道:“信不信由你。还有,‘石棺’一破就会有三个诅咒:第一,灵气一泄,地动山摇。棺材现身,电闪雷鸣。第二,天降秀山,石棺压头,此地一出,六月洪流。第三,三月之后下村将出一子,三天溺水而亡。”
说完,连辛苦钱也不要,竟是头也不回地就下山去了。
这样一来,赵老太公倒真给吓住了。想想那阴阳先生居然连钱都不要,可能真如他所说,这石棺材就在自己的锄头下面?如果此地真是石棺材的降生之地,那自己一挖出来还的确就给破了。看来这阴阳先生还是有几把刷子,不是喝白开水长大的。
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他连忙把刚挖起来的那个坑给重新填好,上面还弄了些枯草以及大面积的树枝盖着,以防被附近的村民发现给恶意捣乱了。他可谓是白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得了解块风水宝地不说还分文没花。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疾。这赵老太公回到家后高兴得不亦悦乎了。心想自己寻得一块如此牛皮歪歪的地方,自己死了以后那还不得去西天享福?他一边意淫一边乐得合不拢嘴。不巧,这幅德性被他儿子,也就是赵善的爷爷看见了。他好奇地问父亲:“爸,你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赵老太公憋不住内心的喜悦,神秘兮兮地对儿子小声说:“儿啊,你老爸我请阴阳先生相了块好地,就在后山的四圣岭,你们以后要发达了。”
“是吗,四圣岭是有块好地,可不是没有能找出来吗,你是请哪个阴阳先生看的?可信不?”儿子半信半疑地问道。
“绝对真实,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包括我们自己屋里头的人。否则传出去了被别人给破了那就完了。”说完,父亲一五一十地把整个找阴阳先生看地的大致过程告诉了自己的儿子。
儿子听后大喜过望,但并没有按照承诺替父亲保守住秘密,他也得意忘形地将此事传给了自己的老婆。想必老婆是跟自己一条心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可老婆也没能保守住秘密,不过,她倒也没有传给外人,她只是告诉了自己的娘家人。娘家人应该不算是外人。可娘家人里头有个小舅子,是个出了名的大嘴男。儿子的媳妇忽略了这一点。大嘴男小舅子逗不住风,听到此消息后就当作太平军的宣传口号传播了出去。“啊,我家妹子他们找到风水宝地啦!”
于是不多天,赵老太公找到“风水宝地”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秀山村。顿时,所有人像炸了锅一样,纷纷跑去四圣岭看稀奇。只是值得他们庆幸的是,由于赵老太公老奸巨猾,当时现场消脏处理得好,大家并没有找到,都失望而回了。
可人生就是有很多意外,不是你的东西就不是你的。话说村子里有这样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名叫油子。这油子平时除了偷偷鸡摸摸狗,偶尔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外,再就是喜欢专门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因为这是让外界唯一注意到他存在的有效方式。虽然不免有些缺德,但他在所不惜。有一次,他嫌别人农田里的南瓜长得太大,没事竟然无聊得把那个南瓜用小刀挖了个洞。这还不说,最让人气愤的是他居然还在那个洞里面拉了泡屎。你说,是不是能气死头猪?这样一个恶搞的大鼻祖,当他碰到风水宝地被发现的消息后又怎么会放过呢?不算计一下人家才怪!
于是,他当即拿起把锄头就悄悄地跑去了四圣岭。
“找不到?我才不信呢,姓赵的老不死一定做了记号!”他心里这样想。只是遗憾的是,任何事情都是想起来容易。油子他翻来翻去,在这岭上进行了一整天拉网式的搜索,也同村民一样没能找出一点眉目来。
“难道是假消息?他妈的谁没事瞎嚼舌头的,害得老子白白辛苦了一天。”
天色已晚,大地正在慢慢拉上夜的维幕。油子实在是累得不行,扔下锄头就往地下一躺,准备歇会儿收工算了。
可就在他躺下的那一瞬间,正准备放弃的一瞬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在他旁边的不远处,有一些被扔得乱蓬蓬的树枝。这些树枝其实在大山村来说是很常见的。因为大家平时用的都是柴火,这些散落的树枝有可能是村民们砍了之后放在那儿等待干枯的。正由于这样的平常,所以在搜寻的过程中有可能被大家给忽略了。
油子心想:“那姓赵的会不会就是用这些树枝盖住了呢?”想到这里,他顿时一跃而起,跑过去就把那些树枝连忙扔到了一边。
当他把树枝完全挪开了之后,一个被翻动过的泥土立刻呈现在他的眼前。油子凭着敏感的神经感觉,自己肯定找到了风水宝地。他兴奋不已,捡起锄头就往下挖。不多会,一个棕色的类似棺材盖子的石头就出现在了他的脚下。
“我的妈呀,还跟真的一模一样,这回发达了!”油子不再怀疑,扔掉锄头就往赵老太公家跑去。
当赵老太公得知自己找到“棺材地”的事情被外泄以后,甭提有多气愤了。他狠狠地把儿子叫到面前训斥了一顿,怨他成不了大器。
赵老太公气愤地道:“一有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得告诉自己的女人。这下好了,女人出卖了自己,搞不妙‘棺材地’被别人发现怕是也要报销了。”
儿子抵赖不过,在父亲面前受了骂后回去就对妻子大发脾气,“你这八婆子女人,叫你甭说出去甭说出去,你妈的偏不听。这下好了,你娘家人管不住那张臭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想败我们全家啊。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不听事的!”
妻子虽是泼出去的水,但怎么也受不了如此的人格侮辱,流着眼泪趁大家不注意就跳进了村口的池塘里,幸好一过路的邻居及时发现,才不至于闹出人命。事情弄到了这个地步,可谓是当事人始料未及的。
赵老太公心想,“这儿媳妇也真是的。不就是被骂了几句吗?用得着搞这么大让外人看笑话么?还好自己当初把‘风水宝地’隐藏得很好,大家伙儿后来没有找到,要不然不是显些人财两空?不行,我得重新去四圣岭布置一下,以防万一,绝不能再出漏子了。”
说罢,赵老太公便披上大衣,趁着夜色悄悄往那块自己将来的长眠之地跑去。
“赵老,你这是匆匆忙忙地往哪儿赶啊,天都黑了。”刚爬到半山腰,赵老太公就撞见迎面下山而来的流浪汉油子。毫无疑问,他已猜出来油子也是与那些村民一样去找他的风水宝地了。
第一百零九章命里无时却强求
“哦,我上山去捣鼓些烧饭的柴火,屋里没得用的了。”赵老太公编造谎话骗油子,他当然不会告诉对方自己是去看风水宝地的。
“打柴啊,您老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喊自己的儿子去?”
“嘿,我哪叫得动,那玩意在家当小太爷呢。你忙,我走啦,天马上就要暗下来了,指不定还得下一场及时雨。”赵老太爷打着马虎眼儿。
“不必急,赵老,我知道附近有堆树枝,不如我带你去好了,顺便也可以帮你扛下山。”
“算了算了,不麻烦你了,你快回去吧!”赵老太公越来越急,这家伙摆明儿是知道自己的目的了,硬要跟着不放似的。
油子阴笑,“您是去看那块风水宝地的吧?放心,在树枝下面盖得好好的,没有任何人发现。”
“什么?你——”赵老太公惊讶无比,心立马凉透了一大半。
“不错,您特倒霉,那宝地被我这个臭不要脸的混混发现了。”油子对他使了个贼兮兮的眼色,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嘿,什么宝地,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看到的那只是一块普通的地而已。”赵老太公还是不能相信风水宝地被外人发现的事实,依旧苦撑着隐瞒着真相。
“是吗,普通吗?一个棺材盖子跟真的一模一样,还是棕色的,我还以为是真的大地灵气所生呢!”
“好,既然您说不是,那一不做二不休,我去把他砸了算了。”说完,油子就往回走,一幅天不怕地不怕,李逵发怒的样子。
“等等,我有话说。”赵老太公被屈服了。如此看来,风水宝地是真被他找到了。他无赖地叫住了油子,希望能跟他认真谈谈。而且照油子的口气,无外乎就是想从他手里得到些什么,应该能谈得拢。
“哎呦喂,我的个叼嘴巴的老爷子,您终于改变主意了?”油子很识相地停了下来,得意地笑着,一幅胜利者的姿态。
“你说说,你想得到什么好处?”
“爽快!”油子翘起了大拇指:“既然您老如此坦白了,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说实话,我也就是想借此发点小财,所以今天也才拼了命地满山遍野找。结果老天待我不错,还让我真给找着了。这不,我刚下山就是准备去您家的谈这比生意的……谁知想曹操,曹操就到……”
“甭废话了,你说说实质点的东西吧!”
“好,实质就实质,一口价,五十个银元。我永远替你保守住这个秘密,直到你死去。怎么样?”
“五十就五十,不过,你可得说话算数!”赵老太公咬咬牙。
“那是当然,我虽然是个要饭的,但我还是有原则的,你放心。其实你用一些银元换取后人的几代富贵,也算是蛮合算的了,搞不好还会出个秦始皇那样的人物。这好事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占了不是?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就这样,明天在这里你来拿钱,不见不散。”
“好,成交,再见了。你接着去扛柴吧。哈哈……”油子自认为打了场胜仗,在赵老太公面前聒不知耻地哼着流氓曲子,吊二朗当地下山而去。
赵老太公立在当地,却像掉了魂儿似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回到家里后已是深夜,赵老太公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左眼皮老是跳来跳去,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好像预示着明天有什么变故一样。“该不是那个油子要耍自己吧?”
赵老太公越想越清醒,干脆披起衣服来到了院子里。微风吹过,满天的星星十分明亮,朝他眨呀眨。
“唉,一切都是命。古人说,福人等福地,福地等福人。如果我赵老汉命中注定能埋上好的风水,那别人是如论如何也破坏不了的。想当年朱元瘴的母亲因瘟疫病死后,由于没钱买棺材,无奈用了点草把尸首一裹就准备埋了,可没想到拖至路途中突遇大雨,从旁边的山坡上垮下一堆大土来,刚好将他母亲给埋在了里头。大小还像那么回事。结果朱重八后来就打败了陈友谅,统领了天下,居然成了真龙天子。这就是所谓的‘天葬’,你是拦都拦不住,哪是常人所能强求的?”他想方设法地安慰自己,假想自己就是朱重八再世。
第二天一大早,赵老太公带着一兜银元来到了四圣岭。他没有将此事告诉自己的儿子。他怕这次儿子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将此事告诉了他的老婆,然后弄得天下皆知。当他到达四圣岭后,发现油子居然已经在此等侯多时了。
“你小子还来得挺早的嘛,放心,我答应的事是不会改变的。诺,给你!”赵老太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然后朝油子扔了过去。
油子嘴带冷笑,利嗦地一把抓在手里,掂了掂重量,说:“不会少一个字儿吧?”
赵老太公怒道:“你快下你的山快活去吧,我看见你就讨厌。”
“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再见了。祝你万寿无疆,子孙幸福。哈哈哈哈……”油子把钱收进了口袋,然后屁颠屁颠地扬长而去。
“你爷爷的,不得好死!”赵老太公虽然打发走了瘟神,但心里头毕竟还是相当不痛快,本来他是一分钱也不用多花的。所以不恶狠狠地骂一骂,难消心头之恨。可也许真是老天注定赵老太公当不了朱重八,他的破财与毒骂并没有帮他顺心如意消除眼前的灾难。
话说那油子拿到敲诈来的钱下山后,本打算找个地儿好好地去花销花销。可他丑恶的本性忽然使他突发奇想:“我为什么要履行我的承诺呀?我他妈是英雄还是奇士?切,我还就不依了你呢,我非得给他破了不可。”
想到这些缺德的点子,油子竟然没有了一点去赌钱的意思,反而被另一种暴力的兴奋神经刺激得快感无比。他抄起一把大铁锤,悄悄地从四圣岭的后山爬了上去,然后找到赵老太公的那个宝地,挖起泥土后,抡起锤子对准那块棕色的棺材盖子就是几下。
砰,砰,砰——铁与石头撞击的声音顿时响遍山野。没破。油子又锤啊锤啊,可奇怪的是,五分钟的工作量下来,他竟然还是锤不破这块盖子。油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自言自语道:“当真还是个宝不成,锤他妈都锤不破。好,我用点邪的,看你破不破!”
他小时候曾听老人说,如果你想让哪家的人立刻倒霉,只要到这家人的祖坟上洒泡尿就行了,保证万试万灵。而且他还听说,湖北为什么出不了皇帝,就是因为哪个娘娘死后在湖北的地脉上洒了一泡不应该洒的尿。所以龙脉的灵气才被骚得跑到湖南去了。
“好,就这么办,我先骚你一把,然后再锤。”油子二话不说地就脱下裤子,对准那个棕色的盖子就是一泡尿。嗨,准了。
没想到这招还真灵,只见那石头盖子在被尿液沾了五分钟过后,突然发出哧哧的响声,像是被化学物质稀释了一般,接着变黑,随而‘啪’的一声冒出一股青烟,向宇宙四散开去。
这还不算完,此时阳光明媚的大白天突然四周不知何时来了大片乌云,黑压压地笼罩在四圣岭的头顶。接而狂风四起,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这一来可把油子吓坏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突发的气象变故,而且他已敏感到这样的变故似乎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这动静也太大了,他虽是个混世魔王,但还是怕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他冒着雨,慌慌张张地连忙往石棺材上浇土,待重新掩埋好现场后,就连滚带爬地向山下逃去了,生怕被雷给劈死。
其实当油子吓得往山下跑的时候,底下的人,也就是整个上秀山村的村民比他更惊讶。赵老太公更是骇得当即倒在地上。因为那雷厉风行的情景只是在四圣岭的头顶,而秀山村此时却还依旧阳光普照晴空万里。村民见到这样的情景后,立马沸腾了。
大家都认为是山上出了修成人形的千年妖怪而受到老天的注意,是故玉皇大帝派众神前来打雷伏妖。而倒在地上的赵老太公却有另一翻担忧。
他想起了那个给他看地却没有付钱的阴阳先生说过的三个魔咒:“第一,灵气一泄,地动山摇。棺材现身,电闪雷鸣。第二,天降秀山,石棺堑后,此地一出,六月洪流。第三,三月之后,下村将出一子,七天溺水而亡。而此时四圣岭无故打雷下雨,难道是有人破了自己的石棺宝地?可是还有谁知道那石棺宝地所在呢,除了油子没有别人啊!”
“难道是油子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赵老太公越想越觉得可怕,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从地上爬起来就朝山上跑。他要去看个究竟。
“爹,你这是去干嘛,山上下雨呢!”儿子怕父亲出事,连忙拉住他的膀子不让他上山。父亲不理儿子,用力一甩便从儿子的手中挣脱出来。
“出大事了,我要上去看看,你在家里等着我。”
“不行,那太危险,我不能让你上去。”儿子又拉住了父亲的衣服,死活不让。父亲怒,一巴掌朝儿子的脸上煽去,只听‘啪’的一声,儿子的手立马从父亲的身上移到了自己的脸上。
儿子怒道:“爸,你这老不死的,你为什么打我,我是为你好呢。你要搞清楚。”
父亲没心情理会儿子不伦不类的毒骂,头也不回地朝四圣岭爬去,他此刻心里只想着一个问题,“难道我赵某人真没有那个福气享受这样的宝地?”
他边怀疑边爬呀爬呀,不一会儿就钻入了雨淋之中。哎哟——路太稀,他跃倒了。没关系,他重新站了起来。他提了提已跌落至大腿的裤子,接着爬呀爬呀。大雨拍打着他的身躯,闪电还在他头上轰鸣。他就像一个没了家可归的老乞丐,孤独地摇摆在风雨里,显得那么渺小与沧桑。
半晌,他终于爬到山顶了,马上就要到他的宝地了,他的脸上似乎感到了一丝轻松,可随知就这时又一声大的雷响,劈哩啪啦,一棵大树被击成两截,而树颠上的一截正好向他倒来。
啊——他被压在了那棵大树下,从此告别了人间。死后他两眼圆睁,而盯着的方向正是自己向往已久的“石棺宝地”。
两个小时后,暴风雨终于停了,四圣岭的上空不再是乌云密布,反而出现一道漂亮的彩虹。
赵老太公还没回来,屋里头的儿子有点着急了。毕竟是自己的亲老子,仇再大也不能记一辈子。他知会了媳妇一声,便原路向四圣岭寻去。他曾想过万千种可能,比如腿摔断,或者说迷路什么的。但他怎么也不曾想到父亲会被压在一棵大树下面再也不能动弹。
“爸,你这是怎么啦,你醒醒啊,爸!叫你别来别来,你偏要来,现在好了……爸!我不听话的爸!你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办啊。”儿子再也不能掩饰自己的悲伤,眼泪哗啦啦地夺眶而出。
第一百一十章三代福尽子孙绝
赵老爷子死后如愿以偿的躺进了自己精心挑选的风水宝地。只是外人都不知道,包括他自己的儿子也不清楚,他自己更不知道,这个地已经被破了。他儿子只是有点奇怪,当初老爸对自己说的棺材盖子是棕色的,而当“八大金刚”(专门负责把死人埋在土里头的已婚男人,此风俗是日后汪半仙惯用的把戏)埋人的时候挖出来的时候却是黑色的。他心里嘀咕:“是不是父亲老眼昏花看错了?”
他当然更不知道还有三个诅咒,赵老太公当初没有告诉他全部的内容。所以他此后心里还乐意着呢,老子埋到了宝地,那自己的生意便会越来越红火,自己的子孙也会越来越富贵。
而也奇怪,自从赵老太公埋到这已经破了的风水宝地后,还真就从此鸿云当头,越来越如鱼得水,生意越做越大。因为除了那场暴的风雨出现外,其它别外两个魔咒根本就没有反应。最惊奇的还是这些村民在送赵老太公的尸首上山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石棺材,大家无不称奇。
有的说,赵家以后要发大财了。有的说,赵家以后要出当干部的了。甚至有的还说,赵家以后可能要出中央干部。羡慕声,嫉妒声,看热闹的附和声。总之不管什么声,赵老太公的儿子心里最是乐开了花。
可是事实的确没有他们想像得那么简单,因为他们赵家自从赵老太公死去后,似乎开始克妇起来,但是大家都因为他们发财而忽略了这个问题,心想富人家都这样的。像赵老太公的儿子,在他死去一年后,仗着自己有钱,就把自己的原配赶出了家门,娶了一个年轻的。可那年轻的女人在跟他过完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突然心肌梗塞死了。儿子的儿子呢,没有学老子把原配赶出家门,可老婆也在三十六岁这个大节骨眼上病死了。接而“鸿运”到了第三代赵善的身上,他更严重,且情况除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的老婆不光没有给赵家生出龙种,生出虎种,而是留了三个“孽种”给他后一命呜呼。更要命的是,生意也没有祖父辈的那么好了,似乎有萧条的气象。
赵善此时站在公公的祖坟前,远眺着周围的河山,他心里不免惊奇:“作为一个外行人,他都能感觉这的确应该是一块风水宝地。站得高,看得远。藏风聚气,独享其熬头。可为什么才到了第三代,不光内人死得早,且在我名下还会出三个不成大器的‘败家子’呢?难道此地并非是真正的风水宝地?
当年那阴阳先生有没有看错的可能?
如果是真的,可为什么生意才到了第三代就现出了萧条的景象呢?
肯定是公公当年搞错了,请了一个水货阴阳先生。”赵善不无怀疑。
“可如果我家埋的是假的石棺地,那真正的石棺地在何处呢?会不会还是在这四圣岭上没有被发现,或者说在秀山村的另一个地方隐藏着?”虽说是担忧,但他宁愿相信自家埋的就是真石棺地。他曾听一些对风水半懂不懂的老人家讲,阴阳先生相随,正反互通,世间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这个理。
福地也是祸地。天将大任于斯人,唐僧取经还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呢。司马迁是大文学家,不是也被汉武帝给阉割了?越王勾践是天子吧,可却也在人家的使唤下做了十年的牛马。他宽自己的心:“一切都是暂时的,如果我再娶一个老婆,肯定就生的就是一个将门虎子。”
“一定是这样,大福必有大难,纵观古今之伟人都这样。”赵善突然忍不住笑了。他转过身,朝张管家挥挥了手,做了个下山的姿势。可就在他们诀定要回去的时候,忽然看见对面有一个人朝这面走了过来。
前面说到正当赵善要下山的时候,突然遇到一个人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恩溥,此时的张恩溥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人生地疏的老头儿了,凭着灭旱魃,伏灵官,消戾气这三大救命的恩义,张恩溥被两村的乡亲们奉若神明。自从他来到秀山村以后,他就发现此地风水俱佳,必有大龙汇聚。所以凭着职业本能的反应,他忍不住寻着脉络与灵气追行到了四圣岭。
当他看到赵家祖坟的位置以后,先是欣慰而笑,接而是大惊失色:“可惜啊可惜,这是哪个缺德的阴阳先生糊弄了这一家子人,居然把地破了让人家埋葬。唉!如此好的宝地就这么浪费了,造孽啊!”
他一边嘀咕,一边向赵善他们走了过去。
“请问阁下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赵善发现了他。
张恩溥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们:“你们在这里祭祖啊?”
赵善道:“是啊,清明节了,来看看先人们。”
张恩溥道:“此地大脉汇聚,仰天拱月,风水甚佳。这座坟墓的后人一定特别发达富贵。”
赵善摇头道:“客气,也就一般化,哪有您说得那么好。”
张恩溥道:“你也不用谦虚了,三代以内的财运还是有保证的。三代以后嘛,那就难说了。”
赵善闻言,浑身一震,觉得他说得像是自己心里头早就想说的话:“是吗,怎么个不好法?”
张恩溥捋了捋胡须:“欲寻神穴反遭欺,钱财散尽子孙愚。三代以后你们这一房的人将会断子绝孙,从此从家谱上消失。”
赵善大惊失色,差点晕了过去,但他还是故作镇定,他想试试对方到底是哪路神仙:“呵呵,先生你是谁,居然如此诅咒我全家,不怕我请人打你一顿吗?”
张恩溥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实话,良药苦口,忠言也当然是逆耳的。”
赵善眉头一皱:“你凭什么断定这座坟将三代而绝,你刚才不是还说此地风水奇妙吗?”
张恩溥道:“不错,我是说过此地风水特好,但可惜的是早已经有人将此地给破了。你的这位先人就是埋在了一个破穴里。按照平常普通的风水之地,你们这房的人怕是早就吐血死光光了。幸亏这是一个千年难遇的旷世宝地,虽然受损却还保了你三代荣华的财运。”
赵善道:“是吗?说得跟真的似的,怕是神话小说看多了吧。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风水,那都是迷信。我告诉你,我现在好得很。我的子女都很健康,我的事业越做越大,不晓得有多滋润。你阴的阳的吓唬谁呀?”
张恩溥也不恼怒,只是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你不信?那我问你,这座坟里面埋的是你的什么人?”
赵善道:“公公。”
张恩溥点了点头,然后掐指算了一下,道:“嗯,你刚好是第三代。我说给你听听,你看看对不对。我先说你公公,也就是眼前埋的这位,他是被雷把树劈倒后给压死的。这是惹怒石棺触怒了天火,受到了天谴。”
“接着是你爷爷,他在你公公死后便做生意越来越红火,接着把原来娶的那个老婆给赶出了家门,娶了一位姓赵的年轻女子做第二任夫人,只可惜,这第二位夫人在结婚后的第四十九天就病死了。再到了你爸爸,他的生意比你爷爷时更好,家计越累越大。但你的奶奶却在他三十六岁的时候意外地病死了。接着就到了你。虽然到了你名下,德性有所改观,但气数已尽的事实永远也无法改变。你的生意已经渐渐萧条,而且你的老婆也没能逃脱早死的命运,在你四十岁的时候病死了。这也就罢了,可是她却又给生了三个不成器的儿子。这三个儿子一个傻不拉叽,一个疯疯颠颠,一个游手好闲。他们天天给你闹事,从来不管你的家业如何如何,对不对?”
赵善呆住了,甚至想用五体投地来形容眼前的这位活神仙,他只是在先人的坟前看了一下,尽然就如数家珍地把自己三辈人的境况给数落了个遍,他叹气地摇头苦笑道:“先生真乃高人也,不错,如您所说,我公公是被雷给劈死的。我爷爷,爸爸,还有我的老婆三代都没能逃脱早死的命运,最重要的,我还真有三个不成器的儿子,而且生意也越来越差。唉,先生刚才所说,我家公公公埋的是个破穴,此所指为何?因为具我所知,这地是当年公公特地请阴阳先生看过的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北斗七煞
张恩溥点头道:“是的,这地当然是阴阳先生看过的。要不然又怎么会刚好葬在一块‘棺材盖子’上面呢!”
“棺材盖子?不是一块风水宝地吗?”赵善不解地问道。
张恩溥说:“嗯,不错,这四圣岭上是有一口石棺材。不过,你公公埋葬的这个地方不是它的全部。而且,你公公的这个地方已经叫那个阴阳先生给破了。也就是说,你们赵家人被糊弄了。”
赵善气道:“这谁啊,真缺德,我们跟他无怨无愁,他居然还这样害我们。”
张恩溥摇头:“作为一个阴阳先生,是不能看真龙真穴的,否则眼睛就瞎了(这也就是大多数有能耐的算命先生都是瞎子的缘故)。但如此,也不至于弄到把地破了来害人吧,我想这其中必有隐情!”
赵善道:“隐情?我没听说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张恩溥沉吟片刻:“也许,你公公并没有完全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你爷爷,所以你们当然不知道了。”
赵善道:“您既然这么懂风水,那能不能帮我推测一下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恩溥笑道:“这个推算不出来,我只看得出来这坟埋得有问题。”
赵善失望道:“那先生您知道有何解诀的办法没有?我还想娶个老婆,指望生个聪明能干的儿子,这样还有没有搞头?”
张恩溥摇头:“很难。”
赵善道:“很难,也就是说还有一线生机,您能否开贵口指点一下晚辈我。您就是我人生中的贵人,当然,价钱方面,您开个口,绝对不成问题。”
张恩溥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只是你不了解这北斗七煞棺的厉害。”
“北斗七煞?棺?”赵善更茫然了。
张恩溥转过身子,面朝这悠悠的四圣岭,“你作为秀山村的人,知道秀山村为什么叫秀山村吗?”
赵善道:“不太清楚,只听说秀山村是以‘七个大山包’为靠山的,而这七个山包的排列方式刚与天上的北斗七星一模一样,十分清秀,所以大家就叫这里为秀山村。”
张恩溥道:“不错,是这样。那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七个山包落在你们这里吗?哦,你当然不知道了。”
说完张恩溥就向赵善两人讲述了一个更为惊奇的石棺之迷:“话说上古的时候,天突然穿了个大洞,搞得人间四季忽冷忽热,无法生存。这时,创造人类的女娲娘娘十分伤心,便采天地之灵气,在泰山之颠炼就了三十七块”五色彩石“。这五色彩石坚固无比神通广大,女娲娘娘便用了其中的三十六块塞住了那个大洞,把天重新修补到了以前的样子。于是,人们在她的庇佑下,终于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和谐幸福的生活。”
“可是,随知没过多久,天下又大乱起来。以共工与颛顼为首的两个种族却因争帝而打了起来,年年争战倒置生灵再一次受到血洗。而且,此时的女娲娘娘却因上一次修复天的漏洞费掉太多的法力而时间短没有恢复,所以她已经没有了能力再去阻止这场浩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孙们自相残杀。更可怕的是,她那唯一仅剩的一块法力无边的五色彩石也被共工趁其势危使用卑鄙技量偷了去。当时,共工与颛顼的实力相比,共工要强大许多。所以他一边与颛顼打,一边请来七个煞星在昆仑山布了一个北斗七星阵,准备用偷来的那块女娲娘娘的五色彩石在这个阵中为自己炼就一幅天罡石棺。因为据无字天书记载,这五色彩石炼就的天罡石棺,人死了住进去之后,便能吸天地灵气于500年后重生。并且重生后的人将宇宙无敌,能做万物之主。可也许是天地的造化不允许他这个霸道的家伙称王,颛顼竟然在不周之山以少胜多打败了他共工。他怎么也想不到结局是这样,于是便用自己的头不甘心地撞向了在不周之山撑起天空的一根柱子。轰隆隆——天地在一声巨响后朝东南方向倾斜而去。也正是由于这一次强烈的撞击,天地在倾斜的过程中,那幅刚刚从北斗七星阵中出炉的石棺材便也向东南方向下坡滚了出去。滚啊滚啊,不多久,这幅石棺材便盖子与身子分离,消失在大地的起伏之中不见踪影……”
赵善道:“如您所说,那口用女娲娘娘五色彩石炼就的天罡石棺就是我们秀山村的四圣岭上的这口?”
张恩溥点头道:“不错。那口石棺在出炉后,随着地势的倾荡,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块盖子,一口棺材身子,最后就落到了你们生活的这个村。可是由于它们是由集天地之灵气而炼就的五色彩石制成的,所以本身聚有的唳气十分强大,以至于当时五里以内的人们都不敢靠近它们。近者立即就被诅咒,立刻吐血而亡。而化解天罡石棺唳气的唯一方法就是炼就它的地方昆仑山的老龙鼻祖的脉气,以及加上北斗七星阵的镇压,才能将唳气化而为详和。于是,在上古的子年子月子时,地脉老龙感应到宇宙的使命,便使用造化之力,在你们这里,也就是这口天罡石棺的后面生了七座山峰。这七座山峰的排列犹如天上的‘北斗七星’,勺子状,其实实乃神奇无比的‘北斗七星阵’,用以镇压天罡石棺的唳气。镇住唳气的同时,这口石棺被压的地方,也就变成了一个万灵宝穴。死者葬其中,达官贵人,八世之福。而你们这个地方,从那刻开始,也就被改名为‘秀山村’了。”
赵善惊道:“哦,原来秀山村的由来是这样啊。我说呢。也巧,那七座山峰还真与天上的北斗七星排列得一模一样。”
张恩溥道:“那当然!”赵善道:“你刚才说,天罡石棺出炉的时候正遇共工兵败触撞不周之山,于是大地倾斜,石棺被震了出去分成了两部分,一块盖子,一个身子。这么讲来,我公公埋的这个地方,还不是整体的石棺材,而只是那口石棺材的一部分是吗?”
张恩溥点头道:“不错。你公公埋的这里是那块盖子躺的地方。”
赵善道:“哦,那真正的石棺地其实应该是这两个东西合而为一的是不是?”
张恩溥摇头道:“也是,也不是。”
“怎么讲?”
“其实真正的风水宝地应该是天罡石棺身子落的那个地方,而要想那地方发挥它真正的造化之力,则必须把这块盖子搬到那里去合而为一。当然,即使不合而为一。就单个来看,如果死人葬在它们任何一个上面,那也都是比平常之穴强千万倍的宝地。就拿你公公来说,如果不是那个阴阳先生故意破坏,你们赵家的几世富贵是绝对可以有保障的。只可惜……”
赵善忧心道:“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十分高明的风水大师,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这事还有没有什么其它解诀的办法,还有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如果没有,那我干脆就在家等死算了。”
张恩溥笑道:“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你得一定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才行。”
赵善大喜过望,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谢先生指点迷津,我当永世不忘先生的大德。”
张恩溥赶紧牵起赵善,道:“你甭谢我,也许是天意,遇上你。要不然我就去另一个村子了。再说你赵善心眼也不坏,帮你算是顺应天道。你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