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天机密钥(上) 第041-045章
第四十一章地下监狱
有了那枚解药,他感觉旋转的世界似乎在慢慢的安稳下来,身体也开始逐渐的恢复着力气。
“你……你早就知道我……叛变了……”老毛不敢相信的等着荆棘:“但是……怎么可能……我以前对你忠心耿耿的……你怎么……噗……”
尹珲没想到荆棘下手竟然这么重,老毛被她的一掌给打的瘫软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接连吐了三口的鲜血。
他怀疑这家伙会不会是全身的骨骼都被荆棘给打断了。
荆棘则是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冲门外喊了一声:“把这个家伙带走。”
话音刚落,不可思议小组的其余成员一窝蜂的冲进来,将毫无抵抗之力的老毛反手大捆,按倒在地上。
手术刀则是一副谄媚的微笑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尹珲道:“尹珲,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哥们今天晚上请你蹦迪,不醉不归,庆祝一下啊。”
其余的几个人也是随声附和。
尹珲的身体恢复了基本的力气,不过实力还远远没有回复,只能勉强站起来而已。
他笑着骂了一句:“真没想到啊,你们这帮家伙竟然不听我的命令,看来以后得好哈的管教一番了。”
“得了吧你,你也就是一个暂时的,最好和我们搞好关系,否则以后你要是和我们平起平坐了,别怪咱哥几个孤立你。”
“那照你这么说,今天这顿饭还得我掏钱巴结你们喽。”尹珲也开着玩笑走上去,拍了拍手术刀的肩膀道:“都凌晨了,还庆祝个屁,现在让我好好的歇歇比什么都好。不过这顿饭我是记下了,你们可不能反悔啊。”
“老大怎么没一点老大的样子。”手术刀骂了一句,看着被捆的五花大绑的老毛,嘲讽的骂了一句:“都是你,害的我和我们伟大的领袖之间产生了隔阂,所以今天这顿饭必须得是你请。狙击手,搜,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毛不可思议的盯着在他身上搜来搜去的狙击手,使劲的摇了摇头。
他甚至怀疑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连犯人身上都要搜一遍……这……这是哪门子玩笑?
最后狙击手脸上露出收获颇丰的微笑,清点了一下财务,最后报告说:“报告长官,总共搜出的财务价值三万多,够咱们到迎宾大酒店往死里消费一顿了。”
黄鹤楼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把我的那一份给我腾出来,我买烟,算我下半个月的烟费吧。”
“对了还有,这个劳力士金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要是冒牌货的话,小心老子找你算账。”狙击手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手表挂到手臂上:“要这个金表是真的的话,咱们可就发大财了。”
尹珲也是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瞪着这一帮人,这哪是什么国安局的人,分明就是一帮劫匪嘛。
看尹珲的目光有些怪异,手术刀好像前辈一样的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老规矩了,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他不可理解的看了一眼柯尔道南,柯尔道南则是一双无辜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
看来柯尔道南对于这种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对了,这个家伙如何处置?”柯尔道南看着荆棘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毕竟是陪自己多年的助理了,不能就这样说杀就杀了。而且他们也知道,老毛也不过是鱼饵而已,他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指挥他,必须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才行。
“你……是怎么得到我夺魂散的解药的?要知道夺魂散是我刚刚研制出来的,很少有解药。”
“夺魂散?好名字。”荆棘难得夸赞人,不过这句称赞听在老毛的耳朵里竟然是那么的刺耳:“当初你在综合办公室借用实验室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而且我还在里面安装了不下于一百个针孔摄像头,你所做的一切都被我看在眼皮子底下。而且后来综合办公室爆炸的时候,我为了取出针孔摄像头录下来的资料执意钻入火海里面,而且假装双腿受伤,欺骗你。我将那些录像材料交给了清华大学的几个老教授研究,他们便研究出了解药。”荆棘很耐心的给他讲解着这些。
这些话听在老毛的耳朵里,让他自惭形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在听到荆棘钻入火海是为了取出针孔摄像头以及腿上受的伤是假的的时候,他们都有些恐惧,畏惧这个女子逼真的演技,甚至连他们都骗过了。
“死在你手里,我无怨无悔。”老毛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其实我本来准备再干几年便辞去这份工作,到时候还会向组织上引荐你,不过……你太让我失望了。”
荆棘坐在凳子上,低头不语,老毛的背叛让她的心很受伤,不好受。
听荆棘这么一说,再看他悲痛的表情,老毛愣住了,满脸惊愕。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认为我在你心中不过是个小跟班,可有可无,但是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冰山美人,哈哈,若是我的死能让你为我流一滴眼泪,那我的死也是很有价值的。”老毛此刻好像英勇就义的英雄一般。
“少***废话,都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帅。”爆破手在老毛的脸上摸了摸:“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哎,我忽然有一种设想,到时候让我在这家伙的身体里面塞满了ZY,一块爆炸的话,那场面得有多壮观吧。”爆破手这个爆炸的疯子,时时刻刻脑袋里想着的只有爆炸。
“废话少说,带到国安局总部的地下监狱,好好看守。”荆棘靠在椅子上,微闭双目说道。
“遵命。”手术刀等人齐刷刷的敬了一个军礼,将老毛押上悍马车朝着国安局总部驶去。
“尹珲,真有你的,做事那么仔细保密,连我们都给骗了。”车上,手术刀有些生气的看着尹珲:“要是这次老毛不入网的话,怕是你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我暴扁一顿了。”手术刀一脸舒爽的看着尹珲,终于抓住了内奸,他心里其实还是蛮兴奋的。
“别高兴的太早。”尹珲则是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形势:“虽然现在我们抓住了一条线索,但是我隐约感觉这个网其实大得很,我们此刻不过是位于这张网最下面的位置。想要爬到最上面看清楚整张网的结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放眼全局了?”手术刀饶有兴趣的看着尹珲。
尹珲想了想,最后将功劳都归到荆棘的身上。
当初是荆棘给自己说的顾全大局等等大道理。有时候难免要牺牲一些同志。
现在看来,她说的那些大道理不仅仅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而且现场也的的确确死了几个特种兵。
可是尹珲现在想了想,她说的那句话也不是全对,如果她尽力的话,死去的几个特种兵或许是不一样的命运。
哎……女人心,海底针,还是不要杜撰荆棘的想法了。
两辆悍马车押送着严重受伤的老毛来到了地下监狱,转交给监狱之后,他们被监狱长安排在宾客房中。
荆棘的命令是,在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老毛半步。因为他们所有的线索都在老毛身上了,必须得从他身上得到他们想知道的所有信息。
如今他们所掌握的信息其实都是一盘散沙,如何将掌握的信息给撮合到一块,还得慢慢从老毛身上找线索。
若是没猜错的话,肯定会有阴阳师家族的人来这里,将老毛杀人灭口,毁灭他们追查下去的线索,尹珲最后决定还是派人轮流值班,这样遇到可疑人物也好及时打招呼。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现在已经差不多是清晨三点钟了。反正他觉得自己没困意,便主动提出要去地下监狱里面看守老毛。
手术刀和狙击手两个人也主动跟着尹珲去守着。
有个伴倒也好,便带着他们两个人,搬着一床招待所的被子和折叠床来到监狱的铁柱子的外面,看着躺在里面奄奄一息的老毛。
“我说尹珲,看这家伙的样子似乎快要不行了,要是他死了咱们损失不是很大?我看不如给他找个医生看看吧。”手术刀担心的看着老毛。
尹珲笑了笑:“不用,荆棘特别给我交代过,她点了这家伙的几处穴位,让他浑身用不上力,连自杀都没办法,所以才会这幅奄奄一息的模样。”
老毛的双脚却忽然动弹了一下,接着嘴唇张开,不过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哎你瞧这家伙好像再说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狙击手也发现他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
“管他呢。”手术刀也笑笑。
“好了,你们两个别说了,虽然荆棘说他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如果我们把它给活生生的气死的话,最后责任还是在我们头上。”尹珲连连劝阻了他们的谈话。
“好吧……”两人对视了一眼。
不过正是这一句话,把老毛给气了个不轻。
第四十二章问题
反正闲来无事,手术刀说打牌来度过剩下的时间,这样时间过得也快一点。
尹珲摇头说:“这个犯人的重要程度相信大家都清楚,所以我们还是集中全部的精力看着老毛吧。”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老毛。
想起前几天老毛还以朋友的身份在他们身边同舟共济。这才几天的时间,之间的隔阂竟然这么远了。
“我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因为贪恋荆棘的美色才留在他身边的。今天看来,他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狙击手看着尹珲有些惋惜的盯着老毛,内心发出一阵阵的感慨。
“是啊。”手术刀也随声附和,看着落魄的老毛,舞动着军刀,反射一连串的光辉。
“依我之见,咱们没事儿不如审讯他一番的了。”狙击手闲来无聊,看着同样闲着有些无聊的老毛问道。
尹珲则是摇摇头:“算了,老毛被荆棘给点上了几处穴道,只能勉强有力气呼吸而已,说话都没有力气怎么审讯?”
狙击手淡淡的笑笑:“我就是开玩笑而已,你竟然当真了,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哎对了,手术刀,你说人一旦当官了是不是就没有幽默细胞了?”
手术刀仔细思索了一番,最后差点惊诧的拍案而起:“你说的没错,真的有这种可能。”
而他之所以没有拍案而起的原因是因为他面前根本就没有案。
看着两人一惊一乍装模作样的,尹珲连连苦笑:“得了,我只是感觉肩膀上的责任大了而已,算我神经质行了吧,给你们两个道歉。”
“这还差不多”两个人满意的点点头。
一直过了五点钟,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两个人才有些舒心了下来。出了太阳,日本阴阳师就不敢肆意妄为。
而估计他们这个点还不知道老毛被捕的消息呢吧,他们的担心实属多余。
一大早,荆棘就赶到了国安局总部的地下监狱。
这个地方的看守十分严密,而且地狱位于地下,就算是对方来了想要找到老毛的下落也要耗费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肯定会被国安局的人发现的。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荆棘顺着许多的弯道,最后终于来到了这个地下监狱。
看着躺在里面奄奄一息的荆棘,她的脸上表情竟然无丝毫的变化,冷冰冰。
尹珲对她脸上只有一种表情的怀疑更加重了几分。
“老毛。”荆棘看着牢笼里面那个熟悉的人:“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交代出你知道的一切情报,否则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的一条小命。”说完,她吩咐工作人员打开监狱的牢门,钻了进去,然后在他身上的几处穴位上点了几下。
咳咳,咳咳。
他剧烈的咳嗽了一番,身体的力气在逐渐的恢复。不过昨天被荆棘打伤,没有什么还手的力气,不用担心他会逃跑。
“说吧,你是不是臣服于阴阳师家族了?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他们在中国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荆棘居高临下的看着即将步入死亡阴霾的老毛问道。
“我……不知道。咳咳。”老毛吐出了一口鲜血,断断续续的回答,声音虚弱,就好像是临死的老人在最后一刻所说出的话。
“不知道?”荆棘诧异了一句,叹了口气:“老毛,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我不希望最后落个反目成仇,就算是死,我也不希望你是死在我手里。你只要交代出所有的情报,我会让你活下来的。”荆棘的态度虽然很冷,不过老毛相信她的话。他了解她,吐口吐沫就是钉,从来不会反悔。
“对不起……了,老大,我……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你。因为……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我不能背叛……主人。”老毛努力在脸上就挤出一丝微笑,声音惨淡。
“恩,我相信你。”看着老毛虔诚的目光,荆棘点了点头。不在审讯,而是走出了牢笼。
“怎么……回事?”站在外面看的几个人都傻眼了。
这简直就是儿戏嘛,这是在客气的交谈呢,还是在审讯犯人?为什么她只是简单的问了一遍,对方不回答便不多说一些诱.惑性的话语呢?
这……这也太不专业了吧。
好像看出了众人脸上挂着的疑惑,荆棘回答说:“我了解老毛的性格,只要他认定的事,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
难怪别人都说,当官的都有一些神经质呢。现在看来,他们两个都有神经质。
“那……我们怎么处置他?杀了?”柯南道尔看着在牢笼里面打坐调息的老毛问道。
荆棘摇摇头:“留下他还有大用处。我们要用他当鱼饵,来钓更大的鱼。”边说着便走出牢笼的过道,丝毫不忌讳被老毛听到。
就算他听到又能怎么样?他又没办法通知那边的人。
“对了,今天还有一顿饭没请呢。”尹珲望向了手术刀:“就算请吃一顿早餐也算啊。”
手术刀无奈的看着尹珲:“你小子那脑子到底是干嘛的,这么点芝麻绿豆的事儿都记得。好吧,请你们吃狗不理好吧。”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国安局大门口的早点摊:“老板,一人一笼包子。”
老板见有生意来,忙一瘸一拐的过来招呼他们,并且他的妻子搬来了一笼笼的小笼包。
国安局的总部建立在有些落后贫困的区域,所以附近很少有餐馆。因为国安局的管理比较严格,国安局的内部也有餐馆,不允许在外就餐,以免被人恶意投毒。
但是他们这些人不是在国安局总部工作的人,吃饭就无拘束了。
附近就只有这一家早点摊,他们也别无选择。
“请慢用。”那个老汉的妻子搬来了几笼小笼包之后,便微笑着退了回去。
看老汉也得有四五十岁了,但是他的妻子却有些风韵犹存的味道,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的年纪而已。
看守了一晚上的犯人,狙击手早就饿了,伸手就要抓一个小笼包吞下去。
不过他的手刚伸出去,便被尹珲给拍了一下,示意他缩回手掌。
“搞什么。”狙击手一脸怨言的问道,同时伸出另一只手。
“先别吃。”尹珲喊了一声。
本来伸出手准备抓小笼包的柯南道尔等人也愣住了,不可思议的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有几句话想问老人家而已。”尹珲看着一脸微笑的老汉道。
那老汉满脸堆满诚实的褶皱,连连微笑着说:“恩恩,您请问,您请问。”
“不知道老先生多大岁数了?是什么地方的人啊?”尹珲的态度恭敬。
“奇怪,吃个小笼包问这些干嘛?”手术刀也纳闷儿了。
“我今天四十五岁了。是从南方来的。”老者回答的很是干脆熟练。
“哦。那那个是您的妻子?”尹珲的手指了指坐在屋内正忙活着什么的中年妇女问道。
“哦,是啊呵呵。”老者似乎对自己的妻子很满意,很骄傲的神色。
“哦?不知道你妻子今年多大?”
“三十出头。呵呵。都是我老汉命好,我媳妇儿的脑袋有点不正常,所以就嫁给我了。”老汉吧嗒吧嗒的瞅着烟锅里面的大烟一边高兴的回答。
“那不知道您这包子是什么馅的?”尹珲再次开口问道。
“是猪肉馅的啊?”那老者的脸色开始有些不对,不过还是很快的回答。
“那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吃一个给我们看看?”尹珲看着老者开口道。对于老者刚才那个变色的表情,他似乎已经差距到什么了。
“那……这包子钱……”老汉有些为难的看着尹珲。
“算我们的。”尹珲连忙回答。
“呵呵,那就不客气了。”老者说完,拿起一个包子,两口就吞了下去,还喝了一口水,有些生气了:“你们是不是怀疑我这里的包子有毒?”
“不是。”尹珲依旧镇定的表情回答,同时心里在想着什么,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尹珲,你发现什么问题了?”荆棘等人早就被尹珲一系列奇怪的举动给搞懵了,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好想……感觉到包子里面有脏东西。”尹珲闭上眼睛。
他的阴阳眼早就感觉到包子里面阴气较重,好想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他还想不出来。
一听到有脏东西,黄鹤楼就一把抓住了一个包子,然后掰开看看。
鲜嫩的肉馅从薄皮里面露了出来,散发着诱人的色泽,香浓的油汤顺着包子皮滚落了下来,香味扑鼻。
“哼,你们怀疑俺的包子有脏东西,那我这包子就是有脏东西。哼,老汉我不卖给你们了。”说完就要收起包子。
“没有啊?”黄鹤楼又掰开了一个,同样是鲜嫩的肉馅。
“这就奇怪了。”尹珲有些无奈的搔搔头,怀疑难道是我搞错了?
再看看老家伙憨厚老实的模样,更加坚定了他的看法。
可是这么老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妻子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老人家,我们是国安局的人,做事一向严谨的很。这包子我们会付账的。”柯南道尔忙打圆场道:“这是包子钱,您拿好吧。”
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头子。
老头子气鼓鼓的夺过一百元钱,便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房间里面。
看到这,尹珲终于确定老家伙有问题了。
不过他不好明着说出来,准备来一个暗中突袭:“荆棘,你看到没有,刚才这老家伙瘸的明明是左腿,可是为何现在瘸的竟然是右腿了?这老家伙肯定有毛病。”
荆棘点点头,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老家伙离去的身影。
“瘸子,该吃药了。”那个中年妇女看着走进来的老者,开口道。
“恩,给我倒一杯水。”老者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仓促,好像十分着急一般。
“恩。”那中年妇女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那老家伙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葫芦,从里面倒出来了一个白色的药丸。
嗖。
一阵风吹过。
那碗水竟然落到地上,碗都被摔破了。
而老者手上的葫芦以及倒出来的那一粒白色的药已经消失不见了。
正当他惊愕间,尹珲开口说话了:“这葫芦,果真是有问题。”
“你们……你们快把我的药还给我。”老者急匆匆从里面走出来,一瘸一拐的,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看脸色很是急躁:“那是我急救时的药,要是不吃他就完了。”
“急救时的药?”尹珲淡淡的笑了笑,仔细的掂量着手上的葫芦以及捏在手中的一颗白色药丸。
这葫芦就是刚才拿在老者手中的葫芦。
刚才他只不过施展了道家的绝密行走功夫,魁星踢斗,便轻松的从这个家伙的手上把葫芦给抢了过来。
“快点……给我。”老者惊慌失措的大吼着,一瘸一拐的跑了上来,要枪解药。
“老人家,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尹珲幽幽的问道,脸上露出一副奸诈的微笑。
“心脏病,心脏病。”他的喘气也开始短促起来。
柯南道尔好奇的问道:“尹珲,把药还给他吧。”
尹珲则是淡淡笑了笑:“还给他?好啊。”说完,将那葫芦丢了过去。
老者匆忙的接过葫芦,然后使劲的倒了倒。
但是里面空荡荡的,哪还有解药啊。
“小娃儿……不要……开玩笑了,快点给我……吧。”老者捂着肚子,身体竟然虚弱的支撑不住了。
尹珲的右手缓缓伸出来,十几颗白色药丸在手上,甚是显眼。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一脸茫然的黄鹤楼急忙开口问道,刚才的这一幕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尹珲抢人家的救命药干什么?
“怎么?你还不招?”尹珲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了,看着老者,右手缓缓拿出一张符咒,随手一晃,竟然燃烧起来。
他把白色的药丸放到符咒上面,装作要点燃的样子,故意恐吓他道。
“我招……我招还不行吗。”老者急忙跪倒在地,声音极度颤抖,喘气也粗犷起来。
“是她,都是她……”老者跪着扭过身子,指着空荡荡的小门面房。
但是里面空荡荡的,哪还有刚才那个女人的踪迹。
“不好。”荆棘暗叫了一声,然后快速的跑到门面房的后面。
但是四周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影。
刚才那个人是跑掉了。
“快说。”尹珲的声音粗犷,给人一种不能反抗的感觉。
“那包子里面……有蛊虫。要是吃了……里面的蛊虫就是快速的繁殖……直到把整个人给吃干净为止……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心脏,好像里面的蛊虫正在吞噬着他的心脏一样。
“这么狠?”尹珲一脸不敢相信的盯着那老家伙:“我手上拿着的,就是那蛊虫的解药?”
“是啊是啊。求求你给我解药,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老者在地上叩头。
“你们和日本阴阳师到底有什么关系?”尹珲问道了最直接的问题。
“我们蛊门和阴阳师……”
嗖嗖嗖嗖。
一阵怪异的金属刺破空气的声音传来,下一秒,老者便停止了讲话,脑袋滚落到了一边。
脖子被锋利的兵器给齐刷刷的割下来了。鲜血好像喷泉一样的飞溅起来,溅起来足足有三四米之高。
老者的手臂在半空舞动了一番,最后才老老实实的放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倒在地上。
鲜血,仍旧从脖子的伤口处流出来。
“不好,快追。”尹珲反应过来,想要去追凶手。
“不用了。”荆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尹珲的对面走了过来。
尹珲心里在感叹:“这到底是什么妖怪啊,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追上去了。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怎么样?查出什么线索了吗?”尹珲开口问道。
“没有,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连影子都没看到。”
“依我之见,那个家伙很可能就是这个老家伙的老婆大人。”手术刀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家伙,啧啧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可惜,就差一点,他就交代出蛊门和阴阳是家族之间的关系了。”尹珲也是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
想起上次在夜总会的时候,几百口人的性命,就是被蛊门的手段给害死的,死相惨痛。
同胞之间相互残杀,是尹珲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
但是,他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至今心中还有一个很大的疤痕,无法弥补。
“走吧。”荆棘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家伙,眼神空洞,无感情。
“走吧。”尹珲也点了点头。这里已经没什么垂帘之处了,而且还有潜藏的危险。若是那些蛊虫跑出来的话,他们这些人说不定就遭殃了。
“荆棘呼叫总部,荆棘呼叫总部。”荆棘掀开袖子,对着手表喊道。
“收到请回答。”手表里面竟然传来一个男子粗鲁的嗓音。
“在总部的外面发现了杀人事件,请求增援。”
“明白。”
通话完毕,荆棘用衣服盖上了细嫩的手臂。
“咱们走吧。他们会处理的。”荆棘开口说完,便带着众人离开。
咔嚓嚓,咔嚓嚓。
身后,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尹珲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老家伙的身体好像已经没有骨头一样,身体呈现出一幅诡异的扭曲状,而且皮肤好像漏气的皮球一样在慢慢的变瘦,慢慢的变瘦,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幅臭皮囊,连骨头都没有了。
一个小虫子,慢慢的从他的脖子处窜出来。
紧接着便是数以千计的虫子从皮肤的各个位置钻出来,不多时,他的皮肤竟然变成了一个蜂窝煤状,惨不忍睹。
尹珲连连扭头追了上去,不再看身后的这惨状。
“真是让人恶心的一顿早餐。”走在路上,手术刀还在回忆着刚才的画面,再想想差一点就被吞咽到肚子里的蛊虫,他就是一阵干呕。
“对了荆棘,你刚才是不是忘记给上头说惨案发生的地点了?我怕他们会找不到?”尹珲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用,我的手表有全球自动定位系统,他们会根据我通话时候的定位系统寻找到案发现场的。”
尹珲点头,心中叹这可真是一个高科技啊。
反正闲着没什么事儿,尹珲忽然响起桥姬来。
不知道桥姬有没有回去了。上次桥姬去了唐嫣那里给他说了一些情报,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去。
于是告别了荆棘等人,便朝着唐嫣等人的小出租屋行驶而去。
打了个的,整整两个钟头才终于来到了出租屋的位置。
“啪啪啪啪”尹珲敲了敲门。
“谁啊。”沈菲菲慵懒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来。
“我。”尹珲的声音有些颓废昨天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无精打采的。
“你还知道回来?”在听到尹珲声音的瞬间,沈菲菲明显兴奋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开门:“我说你终于回来了。”沈菲菲让尹珲进来。
尹珲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沈菲菲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呢?一定有阴谋诡计。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提防着沈菲菲会忽然做出任何可能的攻击。
“怎么,见我这么热情?”他再三提防着沈菲菲,尽量和她保持一段距离。
“行啦,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看尹珲一而再再而三的躲着他,沈菲菲有些怒了。
“那你干嘛对我态度这么好?”尹珲问出了自己担心之处。
“你丈母娘和你丈母爹来了,你说我能对你不好吗?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他们老两口还不得把我给打死?”沈菲菲调皮的说着,将尹珲引入了唐嫣的卧室。
“唐嫣姐,你男友来了。”
尹珲还在发愣呢。丈母娘和丈母爹?开什么玩笑?他们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来了。”唐嫣甜美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咔嚓。
门被打开了,唐嫣俊俏妩媚的小脸从里面探出来,看着尹珲笑了笑:“尹珲,你回来了。”
尹珲笑着回答说:“是啊。”
“正好,我父母也来了,你先陪他们一会儿。我把自己收拾一下。”唐嫣笑了笑,然后打开门,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家伙从唐嫣的床上慢慢站起来,佝偻着身子徐徐走了过来。
“伯父,伯母,你好。”尹珲连连伸手和他们握手。
“你好,你好。”两个老人有些腼腆的回答,而且从口音上能听出他们是从乡下来的,没怎么见过世面。
两位老人的穿着都很朴素,甚至可以用艰苦来形容。满脸的褶子,和刚才在国安局附近看到的那个老家伙的模样差不多。
“该死,怎么把未来的丈母爹和那个该死的老家伙对比呢?”尹珲的心里暗骂了一句,一边上前扶住那两个老人,把他们扶到了沙发上。
沙发算不上豪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发旧。不过两个老人依旧把他们当做豪华大沙发来对待,有些不舒适,唯恐自己身上的脏乱会把沙发也染脏。
“小伙子在哪上班啊?”还是老头人有点胆量,鼓足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我是……”尹珲刚想说出自己在国安局工作,但是却被沈菲菲给抢先说了:“他在公安局里上班,当大官的。”
一听说当大官,两个老人更加恭敬了,不过从脸上能看出他们的喜悦之情,唯恐他们一个不答应两人交往,他这个当大官的直接把他老两口给抓到监狱里面去。
这一紧张,他们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尹珲和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了看点,差不多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该吃午饭了。忙问道:“伯父伯母,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带你们去吃饭吧。”说完,站起身就要搀扶老两口。
“不用……不用,就在……这里吃就行了。”老头子的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起来,紧张神色溢于言表。
他们生活在农村,没见过什么世面,平日里最害怕的就是村长了。
这一下子就见到了城市里面的大官,那得比村长高上好几级,他们更害怕了。
不过回去了也有资本给村长炫耀了:“我闺女的对象是在城市里面当大官的。”这么一说,那村长以后肯定不会欺负他们老两口了。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尹珲冲二老笑了笑,然后走过去,打开了门。
蓝亭大兜小兜的,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好像从外地赶过来的乡村姑娘模样
看到尹珲的时候,兴奋的喊了一声:“尹珲,你小子终于回来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拎东西啊。”
“你买的这都是什么啊?”尹珲看着那些神神秘秘被装在兜子里面的东西问道
“当然是菜了。二老来了总得好好的庆祝庆祝吧。本来这是你的活,现在我替你办了。对了待会儿别忘了把菜钱付给我啊。”蓝亭一边说着一边卸下身上的东西。
把所有东西都放好了之后,这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终于处理完了。对了还有,待会儿我要好好的发挥一下我的厨艺,给我打下手吧。”
尹珲摇摇头:“这些活本来就是女人的活,你自己慢慢干吧。”
蓝亭这小妮子,即便是系上了粉红色的围裙仍旧是那么的漂亮性感。娇小的身材让男人看了都要怜爱一番。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些菜从菜市场给扛过来的。想了想,竟然有些小心疼。
“好啊,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蓝亭在后面骂了一句,便开始操刀准备大修伸手了。
“爹,娘,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个腌鸭蛋。”唐嫣从卧室里面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盛放着鸡蛋的红色塑料袋。里面慢慢的大约得有二十几个腌鸭蛋。
“俺们不饿。你要是饿就吃一个吧。对了,别光顾着你吃。给……小伙也剥一个。”老头不知该怎么称呼尹珲,只好叫他小伙。
“啧啧啧啧。”沈菲菲倒是抗议了:“这女婿还没过门呢,丈母爹就开始护着了,我呢,再怎么说现在他也没有我和唐嫣姐亲,我和唐嫣姐睡过不止一次了呢。”她故意撅起小嘴,撒娇着说道。
“呵呵,也给这个闺女剥一个啊,别光顾着自己吃。”沈菲菲很有亲切感,让两个老人感觉他就好像是自己的亲闺女一样亲切,和她讲话倒是没有太多的紧张感觉。
唐嫣每人分了一个咸鸭蛋。
尹珲一边吃着香喷喷的咸鸭蛋,一边赞不绝口。的确,这咸鸭蛋里面都腌出来油了,吃着真的是非常的香。
听着尹珲的赞赏,两个老家伙笑的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唐嫣亲昵的坐到尹珲的身边,暗中竖了一个大拇指,能哄两老口高兴,就说明事成了一半了。
而且现在就算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了,他们还害怕尹珲带着一大把的兵把他们抓进监狱呢。
“沈菲菲,别光忙着吃啊,过来帮我打打下手了。咳咳。”蓝亭在厨房里面,被闷得咳嗽起来,大声的喊着。
声音在狭窄的厨房里面显得很闷。
沈菲菲从座位上坐起来,喊道:“来了来了。”
客厅的沙发上只有唐嫣一家和尹珲了。
这么一来,气氛竟然有些尴尬了。
尹珲看着唐嫣,问道:“唐嫣,一直都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老家是哪个地方的?”
一个平常的问题,竟然让唐嫣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很快的便回答:“我们家是云南那边的。”
“云南?”尹珲有些狐疑的看着唐嫣:“没想到你还是南方的女孩呢,怪不得看上去那么钟灵敏秀,原来是南方女孩的缘故呢。”
唐嫣刚才还有些尴尬的表情立刻兴奋起来:“那当然了。”
“二老是从云南坐火车过来的吧。”尹珲似乎终于寻找到了一个话题,忙开口问道。
“恩恩,是啊是啊,坐的火车,坐了三天呢。还是站票。”老人家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熟悉,忙恭敬的回答,还不忘记伸三个手指头,加强自己的语气。
“哦,那二老的身子骨可真够硬朗的。”尹珲恭维的说道。
其实他心中也有些猜疑,这两个老家伙一副被风吹一下就能散架的模样,要是真的在火车上站三天,恐怕直接被送到天堂了吧。
但是虽然心中猜疑,也并未说出口,毕竟是未来的丈母娘,现在不给他脸面,让她下不来台,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也算不上硬朗了,就是农活做多了,习惯了而已。”两老听他这么一恭维,心里还是有些兴奋的。
再次陷入沉默,没有了话题再讲。
“好了,饭已经做好了,你们都等着大开眼界吧。”这时候沈菲菲欢快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让众人心中震撼。
“我正好要看看你们的手艺呢。”尹珲淡淡的笑了笑,双目看着厨房的方向:“这两个人平时很少进厨房,厨房在这里只是摆设而已。他们第一次下厨,不把饭搞个乱七八糟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他这样说着,然后说:“我去给他们打声招呼,先看看。”
说完便从这个尴尬的气氛中抽身而去。
看着他离去,两老也放松了不少。
厨房内果真是一副香喷喷的味道。看来这真的是卧虎藏龙,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们还有这招呢。
“说吧,你们这些菜都是什么名字?”尹珲好奇的看着摆放在桌子上那花花绿绿的东西好奇的问道。
“有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卤煮寒鸦儿、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醋熘肉片儿、烩三鲜儿、烩白蘑、烩鸽子蛋、炒银丝、烩鳗鱼、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炒竹笋、芙蓉燕菜、炒虾仁儿、烩虾仁儿、烩腰花儿、烩海参、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炸木耳、炒肝尖儿、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飞禽……”
沈菲菲张开嘴便是当当当当的说出了这些词语来着,说的尹珲晕头转向的。
这家伙竟然把相声界响当当的报菜名这段传统相声给背了个滚瓜烂熟,真是难得啊难得。
“背的这么好听,要是难吃的话,看我怎么惩罚你们。”尹珲色迷迷的看着他们,然后伸出手准备把这些菜给端出去。
“切,你等着瞧吧,待会儿得给你准备一个茶缸子才行。”
“给我准备缸子干什么?”
“接你的口水啊。”
第四十三章蛊门
没有继续和她们纠缠,尹珲忙着端盘子。
很快,一桌七拼八凑的东西大杂烩出现在桌子上,乍一看上去还真是那么回事。
“小伙子,有酒吗?”老者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但是却没有酒,多少有些不高兴。
“哦,伯父,不好意思,我平时不怎么喝酒的……”
“呵呵,今天咱们爷俩见面,我高兴,怎么样,陪我喝两杯?”
“好啊,既然伯父这么有雅兴,那我就呸伯父喝一杯。
说着便走到厨房里面,提着两瓶洋河大曲走了出来。
心中满是疑惑:“怎么回事?以前唐嫣告诉过我,他的父亲因为肝炎有毛病,所以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但是为什么今天……还要喝酒来着?”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是因为见了他高兴?
心中满是疑惑,不过这时候也不好意思问出来,只好不再言语。
“伯父,没什么好招待的,虽然饭菜简单,但是都是这两个丫头的心意。”说着给那老者倒了一杯酒。
那老者倒也没有阻拦,只是笑着点头,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女婿很满意。
“喂,我们那。”沈菲菲趾高气扬的看着尹珲,端起摆放在面前那空荡荡的酒杯。
“你……也喝?”
“废话,我喝果汁。”
“喝果汁自己去冰箱拿啊。”
“唐嫣也喝果汁。”
一听唐嫣,尹珲毫不犹豫的起身走到冰箱前,提出了一大瓶的果汁,递给她们两个:‘自己喝着吧。
“来,干着。”尹珲端起酒杯,然后示意老者也端着酒,滋滋一口,喝了下去。
他喝不出酒里面的味道,当然,除了辛辣之外。
他很少喝酒,就算是在餐桌上也从来不喝酒。但是在老者的一再劝说下,还是接连灌了好几口。
而对方也是爽快之人,每次都是见底,很快,两瓶酒便被他们给消耗的干干净净了。
尹珲的脑袋生疼,天地都在旋转,双腿酸软无力,应该是喝醉了吧。
“哈哈,小伙子,好酒量。唐嫣,去,再拿一瓶。今天我高兴,一定得往尽兴里喝。”
唐嫣看起来似乎也很高兴,毫不犹豫的站起来,准备钻入厨房。
“唐嫣,你又不是不知道,尹珲从来不喝酒,这一次喝了一斤已经很多了,再多喝的话,可能会出事的。”沈菲菲拉住唐嫣,对他说。
“不用担心,尹珲的身体很健康。我们不用替他担心。”说着便钻入了房间里面,提了一瓶白酒和一瓶饮料出来。
“呵呵,父亲,你们两个好好的喝着。来,姐妹们,咱们也来和可乐。”说着,便将手中的白酒递给了老者,微笑的看着他们:“你们尽管喝吧,就算喝醉了我们也会把这里收拾好的。”
尹珲的头脑都在发痛,好像有虫子在里面吞噬着什么一样。
“不对,不对劲。”虽然尹珲喝醉了,但是身为道教敛宗的传人,他的意志力同样大得惊人,醉酒了意识仍旧是清醒的:“唐嫣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他父亲是滴酒不沾,但是这个老家伙……哦,不,应该说是老妖精,喝了一斤竟然好像没事儿人一样……”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明白,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喝一斤酒很少有不倒下的,即便酒量再好。
还有唐嫣,好像也有一丝猫腻,平日里她可是最反对自己喝酒的,但是今天……好像要配合老人一块把她灌醉一般。
“不对,这酒不能再喝了。”尹珲迅速的晃了晃脑袋,感觉脑袋沉重无比,整个世界都在转来转去。
要是这两个老家伙和国安局附近的那个老家伙一样,都是***装出来的,这可就麻烦了。
不过他想了想,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若是老两口是装出来的话,那么唐嫣肯定不会认识他们,怎么会把他们当父母呢?
难道唐嫣也不是原来的唐嫣?
想到这,他的脑袋好像被人给打了一棍子一样,猛然清醒过来。
“小伙子,来,咱继续喝,呵呵。”几杯酒下肚,老者容光焕发起来,越来越有精神。
尹珲看见桌子上的酒,就剧烈的头疼,更别说喝下去了。
“不行……不能再喝了。我现在……头晕脑胀的。”尹珲连连摆手,示意自己真的不能喝了。
“没关系,再陪我喝一杯,呵呵,有唐嫣照顾你,你还不放心吗?”老头似乎对尹珲的拒绝而有些不高兴。
“对了伯父,我听唐嫣说,你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怎么现在……”尹珲决定好好的询问他们,一方面可以避免再被灌酒,一方面也可以看看他们说话有没有破绽。
“哦,以前啊,我是胃不好,所以才不喝酒的。但是现在,我的胃已经很好了,所以酒量见长了哈哈。”老者开始还是怔了一下,不过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连连解释。一边说还一边劝酒,端起了酒杯。
“哦,对了,唐嫣,你以前不是说伯父有酒精肝吗?难道伯父的胃也有毛病?人老了不能喝太多的酒,否则对身体的伤害极大的。”尹珲仔细的盯着唐嫣,想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酒精肝?是啊,以前是有酒精肝,不过也早就已经好了。”唐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一笑极其不自然。
这笑容,根本不是唐嫣的笑,这笑太假,一眼就能看出来。
虽说他喝醉了,但是脑子还是时刻保持清醒状态的、他们的一言一语都在自己的怀疑范围之内。
“小伙子,不说了,来,咱们喝。”老家伙一边举杯一边再次的问道,脸上堆满了一股股奸诈的微笑。
“好了,差不多了。”尹珲收起装出来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从沙发上站起,拉起沈菲菲和蓝亭说:“蓝亭,沈菲菲,你们两个过来,我有话要给你们说。”
沈菲菲和蓝亭先是惊诧,不过看尹珲严肃的表情,也只好唯命是从,跟了上去。
“小伙子,你们干嘛去?”老者举着瓶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看着尹珲。
“上厕所。”他冷冰冰的回答。
“上厕所?哼哼,难道要三个人一块上吗?”那个老太婆也忽然开口说话了。
那声音尖锐凛冽,细嫩柔软,听起来有一股熟悉感。
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到的呢?
狗不理包子铺。
对,就是包子铺逃走的老板娘。
这个想法好像炸弹一样迅速的在脑海中爆炸,将他全身上下给炸了个遍,燥热无比。
“看来这些人,果真有问题。”他在心头默默的想着,然后转身,对沈菲菲和蓝亭说:“蓝亭,你们快走,这里有危险。”
“危险?”两人看着有些喝大的尹珲惊诧道:“尹珲,你做的太过分了。”
尹珲却是淡淡的笑了笑:“相信我。你们两个快走。”
“尹珲……”他们还想阻拦,不过那尖锐的声音却硬生生的拦住了他们:“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出去。哼哼,一个也别想。”
听着那凌厉的声音从老太太的嘴里喊出来,他们都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老太太:“你是……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快走。”尹珲也顾不上多说,尽管头脑昏沉,不过还是硬生生的将他们拖到了门口,猪呢比打开门将他们推出去,自己拦截住这两个古怪的老家伙
咔嚓。
门发出一阵咔嚓嚓的声音,不过并没有打开。
他们早就已经作好了万全之策。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今天他们一个也别想从这里逃出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尹珲正义凛然的盯着他们问道,将蓝亭和沈菲菲护在身后,生怕被他们伤害到。
心里在想着对策,若是对站起来,自己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更别说保护沈菲菲和蓝亭了。
“什么人?”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冷哼道:“我就让你瞧瞧我们是什么人。”
说完,右手在脸颊上用力的一撕,那张老家伙的脸皮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风韵犹存的三十岁的年轻面孔。
而那个老家伙则是同样的诡异一笑,右手在脸上用力的一撕,老脸同样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年轻貌美的年轻人模样。
“反正你快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年轻女人风骚的冲他微微一笑:“我就是蛊门的掌门人。”
“蛊门的掌门人?”尹珲诧异道:“没想到你们蛊门竟然还真的没有在三十年前被灭绝。那好,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把你们给灭了。”一边说着一边虚空画符,准备攻击两人。
“小伙子,别在这不自量力了,要是乖乖的跟我们走,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小命呢。而且我还会答应你,放过他们两个。”
“跟你们走?少做梦了。”说着便右腿用力的一跃,身体腾空飞了起来,手中的结印冲那中年女子打了上去。
“哼,雕虫小技。”女人冷哼一声,轻轻甩动手臂,一道黄色的光芒冲着尹珲打出的符咒攻击了上去。
砰砰。
一阵清脆的响声,两道攻击竟然相撞,产生强烈的爆炸,震荡的空气波将周围的许多东西都给掀翻了,满屋子乱飞。
见自己的攻击轻易的被人破解,尹珲的心头着实捏了一把汗,身体落地之后,直接飞出一脚,想既然法术上胜得过我,那就试试你的身手。再怎么说我也是爷们,力量总不至于没有你一个女人强吧。
谁知对方非但没有惊慌,反倒是镇定自若的看着他,满脸嘲弄表情。
“笑你妈个屁啊。”尹珲气急了,大声骂道,飞出的右脚即将踹在他的肚皮上。
嗖嗖。
一阵风,在耳边响起,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朝着相反的方向作用在脚上,让他快速的倒退才能勉强稳住身子。
等到他终于站定了身子,才发现那股巨大力量的来源。
那个年轻男人半蹲着满面红光的站在了女人的身前,他的额头上有一个脚印。
看来刚才那一脚是踢在了那老家伙的脑门上了。
不过那家伙的脑门倒也是厉害。这一脚他可是用上了全身的力道,竟然被她给轻轻的一顶便给顶开了,真是太***丢人了。
“小伙子,欺负你岳母算什么本事,有种和你丈母爹比试比试。”那年轻男人站起来,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那个脚印,然后一脸微笑的看着尹珲。
“你妈个头啊,鬼才是你女婿呢。”被他这一气,他的心里很受伤。喊了半天伯父伯母,最后他们却摇身一变,变成了两个妖怪,你说气人不气人。
就好像是你交往了一个女朋友,还没上床的时候却发现他是别人的老婆一样,等你弄明白你所做的只是替别人养老婆的时候,心中难免会憋屈的慌。
“尹珲,救命,救命。”沈菲菲和蓝亭尖锐的求救声传来,他忙回头看了看,唐嫣的双目散发出血红的光芒,脸色紫青,死死的盯着自己,而蓝亭和沈菲菲娇弱的身体则是被她的双手给提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使劲的挣扎着,不断的用手撕扯着唐嫣。
“住手给我住手。”他连连喊着。心中明白,唐嫣其实是被人控制了神智,蓝亭和沈菲菲撕扯唐嫣,受伤的其实是唐嫣的身体,所以不愿意他们两个欺负自己未来的老婆。
“快来救命啊。”他们被唐嫣给吓坏了,哪还听得进尹珲的话语啊,正用所有的力气打在唐嫣的身上脸上。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鲜嫩的肌肤上还有不少的抓痕,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被唐嫣给抓坏的。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看着受伤严重的唐嫣,尹珲的头脑发胀。
呼呼,呼呼。
轻微的空气震荡声在耳畔响起,他忙回头,一道鬼影朝着脑袋的方向袭击过来。
啪啪啪啪。
四声清脆的响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对着那鬼影就是连开四枪。
一股温热的液体迸溅到连声,惨嚎声充斥整个房间。
在望过去的时候,那年轻男人已经躺在地上,捂着小腿肚子大声的哭喊着,鲜血好像颜料一样将他整个大腿都给染红了。
“啊!你……你……用枪。”年轻男人气的脸色铁青,面部五官剧烈的扭曲,瞪着尹珲,想要把尹珲给撕碎一般。
“谁规定不许用枪了。嘘!”他吹了吹枪口上的烟,然后枪口对准了对面的中年女人:“现在,放了唐嫣,否则我就开枪了。”
第四十四章老娘刚才也是白脱了?
女人却没有一点的惊慌害怕,只是一脸风骚的微笑看着尹珲:“没想到你的速度如此之快。那好,我就放了他们。”女人举起手,脸上那淫.荡的微笑始终未曾从脸上离去。暧昧之极,让尹珲这个小处有些受不了那强大的诱.惑力。
“小伙子,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随便你处置。”女人娇声娇气的说着,脸上依旧挂着刚才的那一阵微笑:“把你的枪打入我的身体吧。”说完张开了怀抱。
这么一张开,身上的那件老土的棉袄掉落了下去,露出里面那件低胸内衣,深深的ru沟一眼一览无余。
他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一口气道:“给我老实点,别用这套,根本不管用。快点帮唐嫣解除这邪门歪道的咒语。”
女人愣了一下,讽刺的笑容道:“你这个人不会是不正常吧,天下男子没有几个能抵抗的诱.惑的,当然,除了性取向不正常的。”
“我呸你***,就你这身板,和我们家蓝亭相比差得远了。”尹珲骂着。
“蓝亭?哪个是蓝亭?”
“啊,尹珲,你说的是真的?”蓝亭被人一夸奖,竟然忘记了暂时的微笑,一脸憧憬的望着尹珲的方向。
“当然,那天你洗澡的时候我不小心看见了。”
“啊!你这个大色狼。你竟然……”
蓝亭话还没说完,沈菲菲再开口:“你***说什么?你头看蓝亭洗澡了?天啊,我都是和蓝亭一块洗澡的。你……你这个大色狼,大变.态。”
沈菲菲好像被人**了一样大骂出声,完全忘记了危险。
女人只好失望的摇摇头:“老了老了,曾经的貌美如花现在都已经没有了,要是三十年前你看到我的话,肯定无法阻挡我的诱.惑力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举手朝着唐嫣的方向移动过去。
随着她走路的震荡,胸前的山峰剧烈颤动,白花花一片,让人浮想联翩,要是摸上去手感肯定特别的细腻爽滑,
这一点上沈菲菲和蓝亭甚至唐嫣就无法和面前这个女人相比了,若是真的对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连尹珲自己都替三女感到羞愧了,平平的好像飞机场一样,有时间了一定让他们去做丰胸手术。
再怎么说道时候受益的还是自己不是?
“慢着!”看着她缓缓挪动,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喊住了她:“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就在原地解除唐嫣的诅咒。”他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走到唐嫣跟前,把他们三个当挡箭牌可就不好了。自己的枪术可没有那么好。
“呵呵,小哥,怎么能那样说呢,我要是不解除她们的身体,还怎么解除诅咒呢?”风韵女人很有气质的微微笑了笑:“对了小哥,我能不能把这件老土的衣服给脱掉啊,身上太热,行动起来不大方便。”女人娇笑的看着尹珲。
“脱掉……行动……我热……”一个个的词语在尹珲的脑海中浮动,就好像是海浪中的海燕一样。
这……这摆明就是诱.惑人嘛。尹珲的心里在狂骂,这家伙可真是该死。
“那……不行,少在这耍花样。”想了想,最后还是拒绝了,他要是脱掉那身老旧的衣服,行动起来肯定轻松多了,万一他要是躲闪或者逃走了该怎么办?
“那好吧,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让我脱我就脱,不让我脱那我就玩制服诱.惑吧。”女人一点羞愧心没有,笑呵呵的看着尹珲。
嗖。
尹珲的心碰碰狂跳,好像要冲破胸口的限制,从里面蹦出来一样。鲜血也集体涌到脸上,他感觉脸上是一片红彤彤的。
“这滋味……太***难受了。”尹珲苦笑连连,不过一刻未曾放松警惕,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对面的女人的脑门。
“尹珲,别被他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你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啊。”沈菲菲提醒着尹珲。
“我没有放松警惕,我不会被他的甜言蜜语给迷惑的。”他昧着良心回答。心里却骂着娘:“娘的,开什么玩笑,一个女人就这样直接跟你玩暧昧,往死里暧昧,哪个小处不心动。”
“你不用骗我,我看到你腿根那搭起来的小帐篷了。”沈菲菲警告尹珲。
翁。
脸上再次涌上一堆的鲜血,红彤彤,烧起来有些难受。
这沈菲菲,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嗖嗖。
一阵轻微的风,女人的身体竟然晃动了几下。
尹珲知道女人是准备躲闪,连连扣动扳机,打出了几枪。
对面的花瓶和衣柜上的玻璃碎裂了,碎片落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音。
而那女人,却从面前消失了。
他忙转身寻找女人的踪迹,最后在唐嫣的身后发现了女人的踪迹。
此刻他已经脱掉了老土的大棉袄。上半身是一件低胸衬衣,下身则是谨慎牛仔裤,将她完好的身材给衬托的好像一件艺术品,勾勒出一幅和谐的画面。
“怎么样,小伙子,老娘的身体还不错吧。”女人躲在唐嫣身后,满是得意的表情:“好了,现在我就警告你,把你手上的枪丢掉,否则我让他们三个见阎罗。”
尹珲则是无所谓的摆摆手:“随便了,反正他们和我关系不好,你愿意杀死他们就杀死他们吧。”
“好啊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别让我以后再见到你,以后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沈菲菲和蓝亭大吼大叫起来。
“那好啊,那我就先杀一个让你看看。”说完,他好像虎爪的手猛然深了上去,一把捉住沈菲菲的头发,要把他提起来。
“好,好好,我答应你。”见女人竟然真的要伤害沈菲菲,他也只好妥协了,将手中的枪丢到了一边。
要是惹怒了沈菲菲,这家伙把身后的大势力拉出来整自己一番,可就麻烦了,就算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迄今为止,沈菲菲的身份仍是一个谜,一个天大的谜。
那女人一副胜利表情的冲她笑了笑,身体再次一闪,好像风一般的蹿到了被扔掉的枪那里,低腰抓起了那柄手枪。
“小子,去死吧。”女人说完,便拿起枪对准了尹珲。
“额,别开枪,要不我也脱了给你看看?”尹珲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女人,看不出一点的慌乱。
“喂,尹珲,你小子是不是被吓傻了?快点躲起来啊,你不要命了?”沈菲菲见女人拿枪指着他们的救命稻草,都呼叫起来。
“闭上你们的嘴。”尹珲愤愤的说了一句,然后走上去,把他们两个从唐嫣的手上救了下来。
“好啊小子,看招吧。”见尹珲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女人生气了,毫不客气的按下了扳机。
咔嚓。
枪只是咔嚓咔嚓的响了几声,却并没有发射出子弹。
“没子弹了?”女人疑惑的大量了一番手枪,翻来覆去的看,最后扔到了地上:“该死的小子,敢骗我。”
“呵呵,当然要骗你了,否则怎么对得起我国安局工作人员的称号。”尹珲乐呵呵的解释着。
女人刚才的谄媚微笑现在完全消失,脸上满是愠怒的表情,好像要把他给撕成碎片:“这么说来,老娘刚才也是白脱了?”
“那当然。从一开始你就白白浪费表情了,子弹都已经钻入那个男人的身体里面了。”尹珲嘿嘿的笑着。
哼,看招。女人十指并拢,双手合十横在胸前,酝酿了一会儿,然后快速的丢出了一道攻击。
黄色的光柱比子弹还要迅猛的攻击上来。
卧倒。
他早有准备,一把将两人按倒在地,然后身子好像是泥鳅一样的凶猛朝前方滑溜而去,双手好像是剪刀的姿势,滑来滑去。
女人用力一跃,便跳到了身后的一个台子上,看着尹珲,冷冰冰的说:“就凭你,还想伤到我?再怎么说我也是蛊门的掌门,岂容你在我勉强猖狂?”
女人看准尹珲的后背,猛然踩了上去,而后用力一踹,轻松的将他从身边踹开。
他的身子朝着那把枪的方向飞了过去。
尹珲脸上露出一副奸诈的微笑,看准了被丢掉的**位置,用力一抓,将那柄枪抓在了手上,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女人的心脏。
砰。
在他按下的瞬间,一颗子弹飞了出来,直逼女人的胸口。
啊!
女人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然后快速的伸出手掌,挡在胸前,想要挡住那颗子弹。
磕巴磕巴,子弹射入了骨头里面,竟然把骨头给打的裂开了一条缝。
鲜血好像绝提的河水从骨头缝里面喷涌而出,将手臂都给染红了。
“你小子有种,我记下了。”那女人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身体化为一道虚影,抓起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从窗口上跳了下去。
尹珲忙追了上去,从窗口的位置望过去,却发现他们早就已经失去了踪影。
还是被他们跑了。
沈菲菲和蓝亭瘫软在沙发上,看着一脸紫青的唐嫣,都不敢上前。
“你们两个,把唐嫣扶到沙发山坐着,我帮他解除诅咒。”尹珲收起枪,命令他们两个开口道。
“恩,那好吧。”两个人见唐嫣一动不动,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便上前去把她扶到沙发上。
“尹珲,唐嫣是怎么了?”沈菲菲和蓝亭好奇的问道。
“沈菲菲被蛊门的人给控制了神智,所以刚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说完的时候,尹珲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手上多了一张符咒。
“你们两个拉住她啊,不要让她动弹。”尹珲谨慎的交代着两人,同时伸出手去,将符咒贴在了唐嫣的脑门上。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念叨了一连串的咒语之后,便伸出手掌将符咒给拿了下来。
在拿出来的瞬间,一道淡淡的虚影也从唐嫣的身体里面出现。不过他好像不想从唐嫣的身体里面出来一样,用力的挣扎着。
但是那黄色的符咒对他有强烈的吸引力,用力的拉扯着他的身体,将他从里面给拉扯了出来,那道淡淡的虚影便立在了半空。
“怎么样了?现在感觉如何?”尹珲看着半睁开眼睛的唐嫣问道。
唐嫣却并不答话,只是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到了床单上,湿润了一大片。
“怎么了唐嫣?现在已经没事了。”尹珲心疼的将唐嫣抱在怀中。
按理说唐嫣应该对刚才的事情失去记忆才对,但是她又是为何而哭呢?
难道是刚才自己的正人君子行为感动了她?要是那样的话,自己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呢。
“唐嫣,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走,你一定饿了吧,去吃饭吧。”说完将唐嫣放好了,递给她一双筷子。
唐嫣闭上了眼睛,泪水好像决堤的大海,滚滚的低落出来,好像一个个小小的水晶珠子一般。
“唐嫣姐,你怎么了?”沈菲菲和唐嫣交情不错,平常在一起都是嘻嘻哈哈开开心心的,从未哭过。这第一次见唐嫣哭,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尹珲,我有话要和你说。”唐嫣哽咽起来,慢吞吞的对尹珲道。
尹珲点点头,将唐嫣抱在怀中,然后钻入了她的卧室,将她轻轻的放到床上。
“怎么了唐嫣?”尹珲好奇的看着她。
“我的父母……被人杀死了。”唐嫣傻愣愣的说。
“被杀了?”尹珲的脑门也轰的一声炸响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嫣:“这么说来,今天我见到的二老,的确是他们的面容了?”
“什么面容?”唐嫣好奇的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尹珲忙解释道。唐嫣不记得刚才蛊门的人来过,所以也不知道他父母的脸被人制作成了面具。
“二老是什么时候被人杀死的?”尹珲问道。
“今天早上。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刚接到大伯的电话。”一想起父母,唐嫣的泪水再次好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从眼睛里滚落出来。
“哦,我知道了。唐嫣,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二老一个公道的,将杀人凶手尽快的绳之于法……”尹珲安慰了唐嫣一番,这才安抚她睡下。
等到唐嫣睡熟了,尹珲才悄悄的走出了房间,从地板上捡起那两张人的脸皮。
满是褶皱的一张脸皮,竟然完好无损,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把脸皮从脸上给剥落下来的。
看到那两张脸皮,两女吓得尖叫一声,紧紧的抱在了一块:“尹珲,你快点把那个东西给扔了,太吓人了。”
“不行,对方在这上面留下了很多的线索,不能就这样扔了。”尹珲抓着两张人皮面具,四处望了望,最后目光停在了冰箱里。
他毫不犹豫的朝着冰箱走过去。
“啊!啊!尹珲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要是敢放到冰箱里面,我杀了你。”两女看他的动作也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竟然尖叫了起来。
“不放到冰箱里我放到哪?”尹珲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也就这个地方能保鲜了,其余什么地方能保鲜?要是这脸皮腐烂了,你们可付不起这责任。”
“啊,你要是敢放进去我就跟你拼命。”沈菲菲大声的尖叫着,就好像遇鬼了一样。
“好吧。”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从沙发上拿起了一张红布,将脸皮好好的包裹起来,然后放到了口袋里面:“你们在家里好好的呆着,千万不要出去,否则遇到了危险可就麻烦了。”
“在这里呆着?”蓝亭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被撞坏的窗户上面:“在这呆着,那帮家伙不是又要来吗?万一我们遇到危险了怎么办?”蓝亭的声音满是祈求,祈求尹珲能留下来保护他们。
“恩,说得到也是。只是我晚上没地方睡啊。”尹珲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可以在厨房睡啊?我们待会儿就给你收拾出一张床来。”沈菲菲和蓝亭忙解释道。
“那怎么成,我要是睡厨房了,遇到危险不能及时赶到,那可就麻烦了。你们也知道,对方出手都是必杀技的。”
“那……你就和唐嫣睡一间房吧,我和蓝亭去挤一挤。”沈菲菲想了想,然后说道。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让我和唐嫣睡?你觉得唐嫣刚刚丧失父母,还有心情和我玩床上功夫?”尹珲猥琐的想着,然后回答:“那也不行啊,唐嫣的卧室距离你们卧室距离也有不小的一段距离,要是他们先偷袭你们的话,我也不能及时赶到的。”
“那……你的意思是?”蓝亭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咱们挤一张床算了。”尹珲最后终于是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切。”蓝亭不屑的骂了一句:“和你睡一张床?做梦去吧你。”
“早知道你不安好心,现在看来,我猜想的的确没错。”
两人将尹珲给大骂一通之后,钻入了唐嫣的房间。
“那好吧。”他本来也就是开玩笑的而已:“我就走了。”
“走吧,反正你的未婚妻在这,你会让这里出现危险?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是来这里找你的,因为你来了所以我们才会遇到危险的。你走了危险也就随之走了。”
“电视上可不是这么演的啊,通常他们会把你们抓走,然后当做是把柄威胁我,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你还不简单,他们要捉走人质,我们就把你未婚妻给推出去,到时候看看你心慈手软不。”两个小丫头竟然在卧室内和尹珲玩起了心计战。
“真是天下最毒不过妇人心啊。现在看来,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尹珲只能是苦笑着妥协了:“那好吧,我就在门口给你们留下拒魂幡吧,这样可以保证妖魔鬼怪什么的不会侵入。”
话毕,便从怀中掏出拒魂幡,放在正对门的位置,在窗户的四边都施展上法术,这样可以避免鬼怪的侵入。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问你们了,那个……桥姬有没有来过?”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桥姬来,便好奇的问道。
“没有。”蓝亭的声音干净利索。
“恩,那我就先走了,遇到危险了就给我打电话。”尹珲说完,便走出门口。
除了这栋大楼,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那栋私人别墅看看桥姬有没有回来。
最后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关心胜过了其余的一切考虑,打了一辆的士朝着那栋私人别墅疾驰而去。
在车上晃悠了没多久,他便昏昏沉沉的入眠了。
“喂,大哥,大哥,快醒醒,快点醒醒啊。”一阵苍老的声音将他从沉睡中唤醒。于是睁开眼睛看了看,是那个司机。
“大哥,下车吧,到站了。”司机一副恭敬的态度喊道。
“恩,好吧。”说着便从车上下来了,看着那比自己不知道老多少岁的司机口口声声叫喊着自己大哥,他那心里啊,就好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多少钱?”
“四十五块钱,大哥。”瞧他喊得亲热劲,尹珲恨不能拿起一块板砖敲他脑袋,这摆明就是侮辱人嘛,我有那么老吗?
“五十块钱,不用找了大叔。”说着掏出了一张五十的,递给那满脸皱纹的司机,并且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大叔。
“大叔?”司机诧异的喊了一声,愤怒的夺过钱,然后瞪了他一眼,踩下刹车便飞奔而去。
望着那小小的两厢夏利离去的身影,尹珲苦笑不得,这下你知道被人喊老的滋味了吧。
扭头看了看这栋崭新豪华的私人别墅,叹了口气,便钻了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有些地方甚至都落满了灰尘,镜子上似乎有个蜘蛛网之类的东西,看起来这里应该很久都没有住过人了吧。
他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走到桥姬的卧室,轻轻的敲了敲:“桥姬,你在里面吗?”
里面安静的很,没有传出他期盼已久的类似于鸟叫的亲切日语。
“看来她还没回来。”尹珲淡淡的笑了笑。
第四十五章老毛死了?
门似乎没有上锁,他有些责备手术刀的粗心大意了。拧开了钥匙,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的一切摆放的仍旧是井井有条,好像这里从开始就没住过人一般,目光四处扫荡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电脑桌上。
上面摆放着桥姬曾经留下的字迹,鲜活漂亮,好像是传说中的人体艺术一般的令人怦然心动。
看着这般的模样,他心里浮现出一幕幕的画面,那是他曾经和桥姬呆一块时候的画面,那么清晰,那么明朗,每一次都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当初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桥姬轻轻的来到自己的世界,然后又悄悄的走出自己的世界,挥一挥衣袖,带走自己这颗早有归属的心。
她的一切都是谜,既然她会将普通话,为何和自己在一块的时候不讲普通话?而且既然是日本人,为何不回到日本去?更离奇的是他曾经为自己提供了日本阴阳师的情报,难道他和日本阴阳师家族有一些瓜葛联系?她是阴阳师家族派来自己身边充当间谍的?
但是想了想,他觉得不怎么可能。首先若桥姬是对方的间谍的话,为什么现在离自己而去?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询问过任何关于工作上的事情。
一切疑问好像蛀虫,把他的脑袋给钻的到处都是黑洞。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么可以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桥姬身为成年人,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再次叹了口气,准备从此处离去。
咔嚓一声,关上门。
在他的手从门扶手上拿开的瞬间,竟然好像全身通电了一样,激烈的颤抖了一下,努力的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门扶手,仔细的研究了半天,最后才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楼梯栏杆上:“水?门扶手竟然是湿的?”
他脑袋里面飞出一张张的画面,无论是当初和桥姬接触,然后身上会笼罩一层水雾,还是之后桥姬到唐嫣他们的出租屋而留在外面的一大滩的水渍,都说明桥姬和水肯定有什么关系。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刚才摸上去粗糙干燥的门扶手,在自己进去的这一会儿功夫便变得湿润满是水渍,说明桥姬刚才肯定来过。
他没时间思索桥姬和水到底有什么关系,便焦急的在房间里面搜寻起来。可是看来看去,出了门扶手上有一点水渍之外,哪还有任何桥姬留下的踪迹?
滴答。
一声清脆的水滴答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这么一声清脆的声音,立刻让他头脑异常清醒起来,忙慌乱的走到前方,然后细致的观察着门口的地面。
一滩水渍,在地上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
“桥姬,桥姬?”尹珲大声的呼喊起来,想要吸引桥姬的注意力。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根本就看不到桥姬的身影,甚至此刻连水滴都不落下来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焦急的想着,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索,想找到那道靓丽的身影。
“桥姬,不要害怕,我是尹珲啊,你快点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听在耳朵里竟然是那么的鲜亮刺耳。
“真是让人心中郁闷啊。”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能是喘了口气,心想或许这样能好过一些呢。
他走出了门口,目光在外面探寻了一番,仍旧没有桥姬的身影,淡淡的笑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桥姬太过了,所以变得有些神经质。或许这些水只是什么地方漏水了呢?
想到此处再次抬头看看,除了空荡荡异常干燥的豪华楼顶之外,哪有什么水渍。
“叮铃铃,叮铃铃。”尹珲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忙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桥姬的电话,便接通了电话。
“立刻到国安局的监狱来报道。”荆棘声音严肃的说。
“明白。”尹珲也干脆的回答。
嘟嘟嘟嘟。那边挂掉了电话。
他再次搜寻无果之后,照了一张黄纸,然后写上了一行字:“桥姬,不管你为什么躲我,我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将黄纸贴在了门口,这才上了车,急匆匆的离开了。
桥姬一般很少亲自命令人集合,这次她亲自打来电话,肯定有他的安排。
豪华的白色大别墅,门口一张黄色纸条随风舞动,簌簌作响。不过无论风如何的大,那看起来粘结的并不结实的符咒却怎么也掉下来。
忽然,风骤然停歇,黄色的纸也乖巧的贴在门口。
只听到刺啦一声脆响,黄色纸好像被人从门上撕掉了一样,从门上掉下来。
不过并未落地,只是安静的悬浮在半空,好像有一双手拖着它一样。
渐渐地,两滴水滴从上面掉落下来,浸湿了纸张。
慢慢的,水便疯狂的将纸张浸湿了,慢慢的烂掉,掉落到地面。
“你小子,总算是来了。”监狱大门口,手术刀焦急的望着姗姗来迟的尹珲,语气有些责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他疑惑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我?难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手术刀瞪了他一眼。
“切,少在这卖关子了,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被人给吊胃口的滋味,不好受啊。
“你爽够了,让女人去受罪,承担舆论和生理上的压力,可真有你的。”手术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走到尹珲前面,不再理会尹珲,好像他曾经深深的伤害过自己一样。
不明所以的尹珲只能是摇头苦笑,他大致也猜明白手术刀的意思了,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他曾经对某个女人发生过关系,然后理所应当的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随着化学反应的越来越激烈,被包在纸里的火终于燃烧了起来。
但是尹珲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别人这样议论自己的,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小处男,无法将参加化学反应的某种化学物质注入某个女人的体内。
“手术刀,别跟我斗了,我明确的告诉你,老子还是处男呢。”
“切,你还是处男?你身边那么多的女人,你还能保持住男人的贞操?别把你和我们这帮光棍相提并论啊,你说你是处男,简直就是对我们的侮辱。”
见手术刀如此的生气,尹珲也不好狡辩什么,到了里面再说吧。
对手术刀这种固执的男人,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一招能奏效,那就是拿出铁证据。
可是自己有贴证据吗?没有,因为他没有那层膜的关系,无法拿出那层膜来。
经过层层的岗位机关以及各种各样精密仪器的测试,被证明不是外人之后他们总算进入了关押老毛的地下监狱。
铁栏杆的里面,老毛好像尸体一般躺在床上睡着了,望着躺在床上的众人,脸上满是哀伤神色。
荆棘等人都坐在对面的一张桌子上,看着对面的老毛,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而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荆棘的手上拿着一张单子,白纸黑字,还有一个黑白的模糊不清的图片印在上面。
“这张单子……是怎么回事?”他的心跳动了一下,在联想到手术刀刚才所说的怀孕一事,现在差不多也将事情理清了头绪。
那张肯定是做B超的时候打印出来的单子,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肯定是某个人的体内发生了某种复杂的化学反应。
“尹珲,你怎么看这件事?”看他匆忙到来,荆棘很快将目光锁定到尹珲的身上。
“这……我敢说,这绝对不是我的。”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不是你的。”众人听他一说,都愣住了,还以为他在玩幽默呢。荆棘有些责备的说道:“都人命关天的时候了,严肃点。”
尹珲心想,难道我还不够严肃吗?
“那……这是谁的?”他们说不是自己的,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轻松的喘了口气。
“当然是老毛的了?”荆棘指着在牢笼里面一脸悲愤表情昏睡的老毛道。
“老毛的?”他一蹦三尺高,不肯相信的盯着老毛,心里在滴血:“天啊,多好的女人啊,就这样浪费在一个糟糕男人的身上,这个世上还有没有公道,这个世界到底是谁在主宰?”
他欲哭无泪,只能是惊愕的看着老毛,赞叹着这家伙的好运。
肯定是之前老毛勾引的荆棘。
他愤愤的想着,孤男寡女常在一块,难免日久生情。再加上女人抵抗力本来就很薄弱,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给骗到了床上,这个男人,可真是该死。
不过老毛是戴罪之身,总不能把他给放出来吧。
但是若不放出来,将来孩子生下来没爸爸,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哎,事情还真是棘手啊。
他再次叹了口气。
“尹珲,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荆棘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再次开口问道。
“我觉的……你还年轻,以后机会还多得是呢。”尹珲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悲伤的情绪:“依我之见,还是把这个孩子流了吧,而且就凭你这条件,不会有人在乎这次的缺陷的。”
“流了?”荆棘一脸郁闷的看着尹珲:“是你搞错了还是我糊涂了?你把这张单子拿过去看看。”说完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了尹珲。
看众人异样的目光,尹珲也好像被电了一下,暗中警觉肯定是手术刀当中搞鬼了,忙接过来单子看了看。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的是老毛的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不是孕妇的B超?”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荆棘问道。
“……”荆棘白了他一眼,想起刚才他误把自己当成是意外怀孕的孕妇,脸上就是一阵潮红。
“搞什么嘛,人家怎么可能和老毛搞到一块?就算是搞也得是和你搞到一块啊,你这不是明摆着开玩笑呢吗?”荆棘的心里也有着一些小九九。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手术刀这家伙,才让我引起了误会。”他连连开口,然后怒视着手术刀问道:“手术刀,这是怎么回事?”
“关我什么事儿?”手术刀一脸委屈的看着尹珲:“你不要乱冤枉好人好不好。我好心好意到外面接待你,你竟然往我脑袋上扣黑锅。”
尹珲心里那叫惨啊,当事人竟然不承认了。
“难道你们认为我是那种人吗?”手术刀无辜的望着众人开口问道。
“是,当然是。”杂乱的声音响起,不过看他们都点头的样子,也明白都同意手术刀的观点。
凭他们对尹珲的了解,就算平日里在下流低俗,如是没人误导他,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联想到B超单上去。
“好吧。”看他们异口同声的说自己是那种人,手术刀也无奈的耸耸肩,看着尹珲,忍住心头的笑意道:“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不过那什么单子以及到底是什么人怀孕我可没告诉你,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
你要是不误导我,人家这么纯洁的小心灵会想到这么多肮脏的东西?他也只能在心头苦笑。
“废话少说,现在你来说说看怎么办吧,老毛已经被人给害死了。”荆棘刚才的怒气被她强压了下去,对她这种脾气火爆的女人来说,实在是很难的事。
“老毛被害死了?”尹珲不敢相信的看着安详的表情躺在床上的老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老毛今天中午的时候就被人给害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监狱的门口,咔嚓一声打开了牢门的锁,带着他们走了进去:“你看看见没见过这种伤口?”
荆棘的手指着老毛脑门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