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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纲 第五卷 爱是一首无声的歌 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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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宋志存见状,就笑道:“你来得正好,这两位同行是即将加入你的团队,与你们一起前赴交流大会的。李涵儿,李映的妹妹,华东分局的人,你应该听过,还有杨守一,青城山圆明宫的弟子。你们不妨先认识一下!”

    李涵儿与李映长得有几分相似,当然五官轮廓更加漂亮柔和,她身上有种古典美,但又不会让人觉得是个过分安静的性子,对方一愣之后,反倒主动朝冬至伸出手:“原来你就是冬至,久仰。”

    “不敢当,欢迎你们的到来。”冬至与两人握了握手,笑道,“其他人还没来,现在总局就我一个,要不我带你们四处走走参观一下?”

    李涵儿虽然在华东分局唐净手下,上次冬至跟刘清波去申城办事,却没能见到这位闻名已久的美女。

    说闻名已久,不止因为对方是李映的妹妹,总局顾问李瑞道长的闺女,更是他还记得,以前何遇依稀说过,李涵儿喜欢龙深,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最终不了了之。

    有这段渊源,冬至难免多看了李涵儿两眼,但女人的直觉何等敏锐,也就是这两眼,立马被李涵儿察觉了。

    对方冲冬至笑道:“冬主任难道忘了,我爸就是总局的顾问,这里我没少来。”

    她叫的是冬至在鹭城办事处的职位,按理说也并无不妥,但李涵儿比冬至,乃至她自己的哥哥,都要更早进入特管局,现在在华东分局的职位也不低,这一声冬主任,让冬至隐隐察觉出不那么友善的味道。

    他知道李涵儿喜欢过龙深的,可也不至于为了一桩虚无缥缈的往事,去跟一个女孩子吃毫无由来的醋,所以他对李涵儿的第一印象,也仅仅是有些好奇,觉得对方挺漂亮,反倒李涵儿这突如其来的敌意,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杨守一道:“听说总局天台用了很巧妙的设计,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去看看。”

    冬至笑道:“没问题,我现在就带你上去,总局三个组,用的空间都不同,我只有二组的门禁卡,只能带你去看二组的,不过风景大同小异。”

    多了这段小插曲,他虽然看见里头的龙深,也没法撇开新伙伴,跑去跟龙深说话,只来得及朝对方看去一眼,就带着杨守一和李涵儿他们离开。

    路上,冬至想起杨守一的师门,就问:“杨道友,你是吴局的晚辈吧?”

    “是,吴局是我的师伯。”杨守一轻描淡写,没有多说。

    这次去交流的六人里,除了杨守一之外,全是特管局成员,杨守一觉得自己能入选,纯粹是因为能力,他也的确是圆明宫新一代的佼佼者,更不愿让人认为他是凭关系走后门来的。

    说来也巧,他们一行人往天台走去的时候,张嵩正好从外地回来。

    他被分到华中某办事处,正好手头又没什么事,离京城近,回来也比别人快,张嵩只知道自己入选交流团小组,兴冲冲回京,直接去了局长办公室报到,结果听说代表团的团长已经定下冬至,当时脸上笑容就淡了。

    宋志存见他怏怏不快,就温声安慰道:“李映有任务在身,无法参加这次交流,你的能力自然不逊其他人,但团长人选需要综合各方面考量,所以最后才定了冬至。”

    张嵩瓮声道:“不是因为他是龙局的弟子?”

    宋志存见他这样,笑容也淡了:“那你还是龙虎山嫡传弟子呢,你要真这么认为,以后每次交流,派背景最大的去不就行了?你是一组的人,本该由吴局找你谈话,但吴局忙,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用意。张嵩,论能力,你不必冬至和李映差,但如果你这性子不改改,以后的路也会很难走。这次选中你,已经是我们对你的信任,希望你好自为之。”

    张嵩没再说什么,宋志存挥挥手让他出去,心里却暗自摇头,人选定下来就不好再改,但这次出去,冬至这个团长不仅对外要争口气,对内还得压服人心,估计难题不少,就连杨守一跟李涵儿,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有能力的必然会有点小脾气,所以一个有能力又顾全大局的,才更加难得,想起远在日本的李映他们,宋志存不由又叹了口气。

    那头李涵儿虽然说自己已经来过总局许多回,但冬至带着杨守一参观天台时,她也还是跟了过来,冬至知道她对总局熟悉,无须自己多说,大多数时候主要在给杨守一作介绍。

    “这里用的是空间衍生术,可以自行调节四季和日夜,但日月山水都是真的。”

    冬至走到溪边,掬起一捧水,水从指缝流下,又回归溪中,淙淙而去。

    远处山峦叠翠,繁花胜景,外面寒冬腊月,树都光秃秃的,这里面却一幅春回大地的景象,杨守一果然面露赞叹。

    青城山圆明宫四周也是用结界将空间围起来,但却无法做到随心所欲操控四季和日夜。行内人看内行,杨守一知道要做成这样一个空间是多么困难,更何况是三个组分别独立又重叠在一起的空间。

    特管局只这一手,就能镇住外人。

    不过杨守一仅仅是对总局的藏龙卧虎表示赞叹,在他眼里,比他还年轻两岁的冬至,根本不被算在“龙”或“虎”里。

    “冬道友,听说这次代表团出发,是由你带队,想必是因为在我们所有人里,就数你最为出色。”杨守一终于进入正题,不过从这番话里可以听出,他不是一个足够委婉的人,否则应该多拐几个弯的。

    冬至装傻:“带队的事情是由上面领导做主的,我也不太清楚。”

    杨守一按捺不住,只得开门见山道出自己的来意:“不管是不是真的,听说冬道友加入修行界的时间不长,就得到龙局长的青睐,还被收为徒弟,可见你的确很出色,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跟你切磋讨教一下?”

    冬至咳嗽两声:“不瞒你们说,我也是昨天刚出任务回来,伤还没好。”

    为表示自己没有撒谎,他还举起手,晃了晃裹着石膏的左手。

    骨折脱臼这种伤,修行者谁没经历过几回,不说别的,杨守一自己从小到大练功,就受过不计其数的伤了,他还真不觉得骨折如何严重,因为他还曾寒冬腊月一瘸一拐被他师父丢到冰河里去修炼的。

    眼下冬至脸色红润,脚步轻盈,看着不像有内伤的样子,就因为手臂骨折,不肯跟他过招。

    杨守一道:“我们可以单手切磋,你要是怕误伤,可以不用剑,就随便折根树枝,怎么样?”

    冬至还是摇头:“我另一只手也疼,吃饭都要人喂呢。”

    杨守一无语片刻,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们半个月后就要出发,你如果连动手都不行,到时候没问题吗?”

    冬至嬉皮笑脸:“到时候怎么一样?为国出征,就是流血流汗也不能流泪啊!”

    杨守一:……

    激将法宣告失效,他又不能强迫人家出手,心里难免觉得冬至不像个男人,磨磨唧唧,少了爽快。

    想到这样一个人当他们的团长,即将带领他们跟世界各地众多修行者交手,杨守一实在有些失望。

    失望的不止他一个,还有李涵儿。

    听到龙深收徒的消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李涵儿都有点不可置信。

    龙深的真身知道得人不多,李涵儿算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正因如此,她更无法想象龙深这样内心孤傲,眼高于顶的人,也会有看得上眼的徒弟。

    她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有些意难平,越发对冬至起了好奇心,这是不利于修行的,但人皆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有时候不是明白道理,就能想得开。

    可惜在华东分局的时候她也很忙,冬至他们去申城的时候,她正好去了东北,因而错过一回,这次赶上交流大会,李映无法出席,于是她这个妹妹就顶替了兄长的名额,来到总局,看见了念念不忘的人。

    在她心目中,能够被龙深收为徒弟的,必然是天分极高,与他性格差不多的人,也许沉默寡言,也许清冷骄傲,却绝不会是眼前这个嬉皮笑脸,没半点正经模样的年轻人。

    李涵儿失望之余,更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不知是为龙深不值,还是为自己不值。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见冬至死活不肯动手,连交谈下去的兴致也没有,李涵儿就提出想回去休息,杨守一是吴秉天的师侄,在京城也有地方住,就准备跟她一起走,冬至对他们的冷淡恍若未觉,还热情邀请两人共进晚餐,这个邀请自然也被他们婉拒了。

    冬至把两人打发走,立马就下楼去找龙深,结果龙深不在办公室,他迎面就撞上心情不大痛快的张嵩。

    “老张,你回来了?李涵儿跟杨守一刚走,你现在要是追出去,还能追上他们,今天人不齐,等改天老刘和柳四回来了,我再一起请你们吃饭啊!”他急着找龙深,随口跟张嵩打招呼。

    谁知手腕冷不防被拽着,他一抽,对方握得还挺紧,没能抽回去。

    冬至疑惑回头。

    张嵩直言不讳道:“如果现在是李映当团长,我没话说,但如果是你,我不服气。”

    冬至眨眨眼,没说话,脑袋却冷不防狠狠撞向张嵩脑袋!

    张嵩一惊,下意识后仰躲闪,冬至趁机单手扭住对方的手腕,将他按压在墙上,张嵩使劲一挣,竟没挣开。

    他飞快抬起膝盖顶向对方腹部,但冬至似乎早已料到他的意图,身体往旁边一闪,比他更快踩住他另一只脚。

    张嵩痛叫出声,引来走廊里几间办公室的门打开,探出好几个脑袋。

    冬至趁机松手后退。

    “老张,我还是残疾人,你怎么下得了手?”

    到底是谁先下的手!张嵩脚面疼得直抽冷气,咬牙切齿瞪他。

    “我以为你出门一趟,名门情结应该改了很多,怎么还是老样子?”冬至耸肩道,“其实我也不想当这个团长,但有本事你就去让上面改变主意,冲我撒气有什么用?要么你实在不乐意,也可以选择退出,可别在异国他乡给我添堵,不然丢的不是我的脸,是咱们国家的脸。”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冬至就转身走了。

    回到楼下,龙深已经在喂白猫了,猫咪因为他手上的罐头,今天格外热情,龙深刚把罐头拿在手里,它就喵喵叫个不停,围着龙深打转。

    “师父。”冬至在他身边蹲下。

    “觉得他们两人如何?”龙深问的是李涵儿跟杨守一。

    冬至:“应该很不错吧,不过他们想跟我切磋,我不肯,找借口躲了。”

    龙深看了他一眼:“你躲不过去。”

    一力降十会,立威是必然的手段。

    冬至笑道:“等人齐了再一起来,要不还得来一拨人,就切磋一下,多麻烦!而且这么说吧,他们现在压抑越久,到时候受到的震撼只会越强,这样就可以一次性解决所有人,你说是不是?”

    龙深对此只有两个字的评价:“调皮。”

    他蹲在地上不动,让白猫就着自己的手吃罐头,冬至玩心一起,从后面趴在龙深背上,下巴抵着对方的颈窝。

    背上骤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龙深竟也没有半点晃动,依旧稳得很。

    没有把冬至推开,也没说他不像样。

    冬至就这么厚起脸皮继续赖着。

    “老张跟我们一届的,可他到现在也不怎么服我,还有杨守一跟李涵儿,一个不隶属特管局,一个资历比我老,都是心高气傲不服管的,也就老刘跟我共事那么几回,我们俩有些默契,要不然现在反对我的肯定又要多一个。师父,你们当时决定让我当这个头儿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料到了?”

    龙深道:“他们两人不比你们差,用好了,就是一大助力。这次去交流,不可能找能力一般的人去,否则,你们这一届,论配合听话,迟半夏,顾美人她们更好,但是,能活命回来,什么都不重要。”

    冬至之前看资料也了解到了,竞技环节的确有可能丧命,几率虽然不高,但危险是存在的,而且上次他在曼谷他也旁听了会议,逃逸的那一缕天魔魔气,很可能潜入交流大会,通过吸取修行者的生机,来更快恢复元气。

    所以杨守一和李涵儿的加入,无疑是两大生力军,当然,前提是大家肯互相配合,否则各行其是,队伍就散了。

    冬至想想就有点头疼:“我会尽力把他们完整带出去,完整带回来的。”

    龙深笑了,正是冬至这份责任心,让他最终被选中。

    “我相信你。”

    冬至从他背上下来,轻轻扳过他的脸,四目相对。

    “那么师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龙深面不改色:“没有。”

    冬至:“真的?”

    龙深拍拍他的肩膀:“去洗澡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修炼。”

    冬至冷不防伸手攥住对方的手腕,龙深一缩,他跟着一进,两人转眼过了数招,自打离京去鹭城之后,师徒俩没实打实交过手,这会儿单手对抗,龙深也没出全力,冬至当然也不是拼死的架势,但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能跟龙深过了十几招都不落下风,可见自己这些日子经历各种实战淬炼,的的确确是练出来了。

    龙深觉得差不多了,直接抓住他的手,停止这场小小的过招。

    “不错。”

    上过龙局课的学生都知道,能得他一句不错,比买彩票中大奖还难。

    冬至眉眼弯弯:“那都是老师教得好。不过弟子对老师从无隐瞒,老师是不是也该同样回报啊?”

    龙深不喜欢撒谎,也不擅长撒谎,在他漫长的生命里,要么说,要么不想说,从来没有人能强迫他说,或者让他不得不隐瞒,冬至是头一个。

    事实证明他头一回撒谎,技巧生疏,还得多练。

    “我要去日本。”最终,龙深还是说了实话。

    冬至表情一变,眼里露出惊悸慌乱,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师父,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一起,才让我带队去交流?”

    龙深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吴秉天和唐净会与我一起,不用担心。”

    虽说吴秉天比另外两位副局长更热衷混迹官场,但冬至半点都不会怀疑他的能力,唐净也不用说,这两个人随便拎出来,都比现在的他强。

    话又说回来,龙深经常出外勤,是因为他自己就喜欢往外跑,但他太强,一个人已经能顶十个,这次连吴秉天和唐净都一起去,肯定是李映他们已经兜不住了。

    龙深见他惊疑不定,这才主动揭开谜底。

    “丁岚的魂灯灭了。”

    修行者出门在外,师门都会给他点上一盏魂灯,丁岚的师门不是大门派,魂灯寄放在特管局,魂灯一灭,意味着身死魂消,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那,李映和鱼不悔呢?”冬至也没了嬉闹的心情。

    “李映的魂灯还亮着,但光黯淡了许多,鱼不悔,他没有魂灯。”龙深道,他见冬至面色凝重,又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们过去看看。”

    日本是音羽鸠彦的老巢,李映他们过去之前,其实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连遗书都写好了,他们这三人里,丁岚跟鱼不悔都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冬至甚至听说,要不是鱼不悔自己不乐意受束缚,现在他起码也是个分局局长,或者总局副局长了。李映虽然资历浅一些,但不是张嵩那样冲动不听指挥的,他们三人去了日本,必定会谋定后动,做好万全准备,可就是这样,依旧遭遇了不可测的危险。

    龙深道:“二战期间,音羽在中国得到了石碑的秘密,他派人搜刮资料带回日本,带不回去的,就一把火烧了,直接用炸药炸毁。而且,他凭借魔器在身,由人入魔,力量可能比之前的人魔,或波卑夜的幻影分身还要大。”

    他不愿让冬至担心,但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他也不想再瞒着,直接把自己知道和推测的,坦诚相告。

    冬至:“那比起无支祁呢?”

    龙深静默片刻,道:“我不知道。”

    冬至心下一沉。

    他很快收敛心思,笑嘻嘻道:“师父,那你也给我一盏魂灯吧。”

    “我没有魂灯。”龙深顿了一下,又道,“但我会在长守剑里,注入我的气魂精魄,这样你就能感应到我的生机。”

    死了的话,自然也会有所感应。

    冬至这才知道,龙深之前把长守剑要过去,说要修复上面沾染的魔气,但其实可能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

    “这样会不会对你有影响?”他问龙深。

    “不会,人有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都不行,但我不是人,不会有什么影响。”

    冬至眼睛有点红,他低头揉了一下,把酸涩又给揉回去,依旧是平时轻松愉快的笑容。

    龙深喜欢看他这样的笑,鲜活而富有朝气。

    “遗书就不要写了,我不想收遗书。”冬至道。

    龙深点点头:“不写。”

    不写遗书,似乎就意味着人还会回来。

    冬至稍稍放下心。“什么时候走?”

    龙深:“几天后吧,要办证件,做伪装。”

    冬至懂,他们肯定要伪造证件和身份入境,跟当初藤川葵过来一样,不然估计前脚一走,后脚日本人就知道了。

    “师父,等这件事了结,你就暂时不要再接活了吧。”

    他这位师父堪称劳模,每年的年假几乎都没有休过,如果这些年假可以积累起来,那起码能够休个一年半载了。

    龙深:“好。”

    冬至高兴起来:“那我们去丽江,不,去泸沽湖吧,那里安静漂亮,我记得泸沽湖边有几个酒店,就靠着湖建的,我们租上半年的湖景房,每天就坐在阳台上看湖晒太阳!”

    龙深:“好。”

    不管冬至说了什么,龙深一律应好,到后来,他挨着龙深坐在沙发上,困得迷迷糊糊,连自己说什么也忘记了,依稀是夸了玉露一直没浇水也还活得好好的,然后又听见龙深对他说,以后不要对着玉露说话,有什么话直接跟他说就行了,声音模模糊糊,冬至记不清,然后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脑海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龙深似乎说过回来之后要给他看一样东西,但他忘了,龙深似乎也忘了。

    一觉到天明,安宁无梦。

    唐净隔天就来到京城跟龙深会合,加上吴秉天,三人经常凑一块开小会,估计是为了去日本做计划,谁也进不去,除了包括冬至在内的少数几个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即将远赴日本,完成一个关系重大,又极其危险的任务。

    就像李映,除了局里几位领导,连他的妹妹李涵儿,都不知道兄长如今生死未卜。

    另外一边,刘清波与柳四很快抵京,六人小组终于齐了。

    宋志存立马将他们召到一起开了个小会,把这次交流大会的主要目的和流程跟他们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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