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四十一章 【超级大忽悠】（下）
任雷没说假话……的确，很快的，飞机就到了。
飞机不是飞过来的，而是……被运过来的！
整个晚上，这个临时的“机场”灯火通明，一个个车队来来往往，拖来了很多大型的金属架构的部件，然后几个工程队的工人开着机器，在现场叮叮当当的忙碌着……
我在仓库的后面随意找了个小房间，放了一张吊床睡了一夜，天亮之后，我看着外面的“跑道”……然后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飞机！
足足好几架飞机呢！
我张大了嘴巴，开始还准备好好的惊叹一下，不过很快惊叹就变成愤怒了，我直接冲了出去，然后在跑道旁找到了任雷。
“这……这就是你说的飞机？”我铁青着脸。
“是的。”任雷回答的样子很沉着。
我双手抱头：“老天，你是从哪里淘来的这些破烂！！”
机场上，距离我最近的是一架最最老式的C130军用运输机，机身已经残破的好像是报废了之后从废物厂里拖出来的一样——而后来我知道，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整个跑道上，大约有四架飞机，一架老式C130，一架老式的“幼狐”，一架老式的伊76，还有一架安12。
这些飞机的共同点都是：这些都是军用机，而且看上去最“新”的，都感觉它应该送入军事博物馆而不是放在露天跑道上。
上帝作证，就连困塔将军的那架专机，都要比它们看上去新了好多！
“你……你到底从哪里淘来的这些垃圾？”我郁闷的看着任雷。
“经费！”任雷再次强调：“我们的经费不足！陈阳！你要明白这一点。这些飞机都是我们花了好大的力气从各地的报废军用物品处理渠道里搜集来的……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点，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
“可是……它们都是军用飞机！”我吸了口气。
“废话！”任雷也终于瞪了眼睛：“民航飞机我上哪儿买去？整个非洲才有多少民航公司？整个非洲才有多少民航飞机？我们手里才多少钱？难道你指望我去买几架波音747或者757回来么？”叹了口气，他低声道：“而且，在一些经济落后的地区，把退役的军用运输机弄来充当民航飞机使用，也是世界上很多地方的惯例了，没关系的。”
我终于点头了。
然后我随意的走到了一架飞机的旁边……
不得不说，任雷他们还是比较负责任的。因为这些飞机的卖相实在太不堪入目了，有的机身的锈迹，几乎都要把飞机的机舱腐蚀烂掉了，而且多处穿孔，还有蓝色的绿色的铁锈……如果让别人看见这样的飞机，恐怕还以为这家东非联合航空已经濒临倒闭了呢！
还有工作人员拿了各种油漆和涂料。在几家飞机的表层小心翼翼的粉刷着……甚至还在两家飞机的机身上弄上了我们这家“东非联合航空”的图标，还有字样！
一切弄得倒是有模有样的……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彻底火大了！
我围着一架C130转了半天，忽然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因为从机械舱看来……这架飞机好像没有发动机等等所有的机械！
“的确没有。”任雷淡淡道：“所有的飞机都没有发动机，没有内部机械，甚至连油箱都没有！就连所有裸露在外面的螺旋浆，都是我后来想办法找来配上的。”
“………没有发动机？没有机械？”我用力吞了吞口水：“那……也就是说，这些飞机全是假的？全是……”
“怎么是假的呢？”任雷很坚定的说：“是真的！全是真的飞机。”
“可这些都是模型！”我竖着眉毛：“这些家伙能飞起来嘛？都是一堆铁皮而已！”
“当然飞不起来。”任雷反而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见过没有发动机的飞机能飞起来么？”
“那……它们就这么堆在跑道上……连在跑道上挪动一下，跑两圈都不行！”
“当然不行！”任雷想了想：“除非用拖车来拖。”
看着我不解的眼神，任雷又补充道：“而且，就算我肯花天价给这些飞机装上内部机械。它们也飞不起来的……嗯，就比如这架C130吧。我们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被分解成了七块，躺在战损军用设备的垃圾库里了。我们用了九辆拖车才把它拖到这里来，然后花了一夜时间把它拼装了起来……都是用电焊临时焊接上去的，有些地方实在烂透，焊都没法焊，只能加了两片铁皮，然后用铆钉打上去临时固定了一下……别说飞了，稍微剧烈的晃动或者挪动几下，恐怕它就会散掉！我甚至怀疑，它现在看上去好像是一架完整的飞机……”[天堂之吻手打]
很不给他面子的，他的话还没说完，距离我们不远的那架幼狐运输机，正在被拖车拖着缓缓挪动，却忽然轰的一声，飞机的左侧机翼整个掉了下来，引得工人们又是一阵忙碌，赶紧又去调来吊机重新安装……
任雷假装没看到这副场面，却继续道：“总之，看上去很像，就行了！”
“几架真机模型……”我用绝望的语气道：“你不会指望我拿着这些东西，就把美国的调查官员糊弄走吧？”
“为什么不行？”任雷飞快的看了我一眼：“他们又不会要求你把飞机起飞给他们看。”
“那可是技术啊！”我郁闷：“他们总要看我们的技术！要看我们的技术部门，甚至是技术设备，可是我们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哪里有技术可看！”
“他们不会的。”任雷想了想：“找麻烦也要有一个限度，如果他们做的太过分，就等于撕破脸了。可他们现在不会和我们翻脸，也不会反悔。这只是一次找麻烦而已。大家都是在扯皮，就看谁扯得好了。”
我指着这些飞机：“那这些家伙呢？别人只要走近了一看，打开机舱，就会发现你的这堆宝贝，根本就是一堆废铁！”
“很简单。”任雷笑了笑。
很快地，就有人在几架飞机的周围拉上了隔离带，还有醒目的“请勿靠近”的标牌。
“这是干什么？”我皱眉。
“很好的借口。”任雷笑道：“你不觉得飞机上的涂料和漆很新么？到时就说我们的飞机刚刚经过了保养，才喷了新的涂料，需要挥发，所以禁止人靠近……多好的借口啊。”
任雷是说的很轻巧，可接下来，就是我头疼的事情了。
“陈阳！”就在“机场”建设工程完成之后，任雷的车队开始撤退，他对我说：“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你看，现在机场有了，飞机仓库有了，跑道有了，连飞机都有了……对方不过是装装样子的检查而已，我们的文件也都是没漏洞的……剩下的，就要靠你了。毕竟这家公司名义上是你和G国政府的，所以我的人是不方便露面的，免得给美国人留下把柄。所以，我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
“可是我还需要一家公司。”我苦笑：“一家航空公司，总不能只有机场和飞机吧？我还需要一家公司！”
“很简单。”任雷淡淡道：“租一个写字楼，弄一批办公桌，摆几台老式电脑，再挂一个公司的招牌，弄几排文件柜，再安排一帮人假装公司职员……糊弄几个小时，装装样子，应该不难……这些可是你说的。”
“这些你们给我准备好了么？”
“没有……”任雷摇头叹息，然后忽然对我叫屈起来：“老弟！能给你弄出这么一个机场来，我已经是用尽了所有的资源了！我们的经费有限！为了弄这个机场，我已经把我们在非洲三年的经费都花掉了！我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上面，实在没有别的力量去搞一家公司给你了……
“好吧。你说的这些我来弄。”我咬牙，心里暗想：不就是几个办公桌几台电脑几排文件柜子嘛！到时弄上一批人往房间里一坐，等对方来视察的时候，做一出好戏就是了。
目送任雷上了汽车离去，还和他挥手告别，我再次用无比绝望的目光看了一眼这个一夜之间弄出来的“机场”。
还有几架宝贝飞机……
我真的有种想一头撞死的感觉了。
郁闷无比的乘车离去，机场只留下了一队任雷留下的工程人员继续在这里看守维护。我回到了市区，飞快的找来了所有的人，然后我紧急的安排了分工。
买办公用品，办公家具，办公电器！
租写字楼，用最简单的装修……
“五哥……”被分配到任务的一个兄弟苦着脸：“你说租写字楼，我觉得不难……但是装修……正常装修没有一两个月是完不成的！”
“不行！我只给你一天半时间！就一天半！”我想了想又咬牙道：“反正是糊弄人！我估计那些美国调查人员在公司里最多待上一个小时左右。我只要求在那一个小时内，房子不倒塌，天花板不掉下来就可以了！其他的，你随便怎么糊弄都行！总之就一句话：我只要撑过那检查的一个多小时就可以了！”
（通知：这几天我按照读者的要求都是改成早上更新了，但是明天我有事情，没法早上更新了，所以明天的更新会放在晚上，特此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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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冷暖自知】（不是拉票，有兴趣的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2007-10-4-08:53
这些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大家都看到了。
看着书评区一条条让我无奈可笑的书评，我忽然生出了几分错觉来了……
我的确经历过低潮，但是从上个月后半段，我走出来了，我自己有感觉，写字也渐渐的恢复了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了。
我开始存稿了。
当初所有的读者都建议我应该存稿。
好，我存了。
结果呢？又有人跳出来骂我存稿不发就是良心大大的坏！
存也不是，不存也不是……
我忽然明白了一点，对于有些看我不爽的人，无许我怎么做、都有人会挑毛病骂你……
为什么呢？因为骂人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上嘴皮一沾下嘴皮，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还是那句话，放屁是不用缴税的。
我是可以对这些跳梁小丑不理会的。
我最不理解的是：拉月票就是心态不正了？
不拉月票，就是心态正了？
这是什么道理呢？
还有让我不理解的是……人品的好坏？
这是一句最最滑稽、最最荒唐，最最可笑，最最无聊的话。
人品好坏？我一直认为，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使是认识了几年的朋友，你都未必能看得透对方。
何况是网络上，凭借网络上的这点隔山打牛的事情，你就敢说我跳舞人品好还是不好？当真人人都有火眼金睛么？
有些人是我得罪的人，定期被我禁言、但是只要一放出来，就会在我书评区里骂……纯粹吃饱没事做的这些人是捣乱的家伙。我心里明白。
他们会反复攻击我的人品，然后故意歪曲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这些我都不会生气，也不会情绪波动了。
让我伤心的，是一些读者的做法。
当年我入行的时候，就有一个老作者很忧郁的告诉我一句话：千万别对读者掏心窝子。
我当时不理解，然后他对我解释：读者是很现实的，你表现好的时候，他们会爱你，但是只要你表现一旦不好。那么原本那些喊着爱死了你的人，其中会有很多，会立刻的，毫不犹豫的抛弃你！很多人，他们不会记得你曾经是多么的努力，不会记得你曾经的辛苦，更不会看在你曾经给他们带来很多快乐的份上对你嘴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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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那位老读者正出于低潮期，之后被读者骂得心灰意冷，他离开了这行，不写了。
他最后告诉我的话是：读者要的就是“看书”。
对于大多数读者来说，什么人品，什么作者，什么多年的辛苦，这些人是不在乎的。只要摆最现实的：谁能一天给他们看十章，他们就爱谁！但是如果，当你开始一天可以给他们看十章，到了后面，你坚持不住了，开始减量的时候……那么，就会有相当一部分曾经当初爱戴你的人，会毫不留情的掉过头来骂你！
网络，就是如此浮躁。没有多少人会关注背后的苍白，大多数人，都是随波逐流，跟着感觉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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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老作者的很多话，我当年是不信的。我的性子属于比较爆的那种类型，但是我相信一点，就是“将心比心”。
知道我从前为什么不存稿么？有多少人知道？
知道真相的永远是少数。
或许，只有我的那个唯一的跳舞Fans联盟的群了，少数读者和我深聊过的人才知道。
我也当过读者。我知道身为读者的时候，等更新的痛苦。所以我当了作者。我知道读者在期盼更新，这种时候，如果我明明手里有存稿，却不发出来，让读者苦等，我觉得自己心里过不去。
每次只要我状态好，能多写一点，我都会通通发出来！一字不留！
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是，我有的时候，每天就六千字（基本固定更新）、有的时候状态好了，八千字，九千字，一万字……
然后呢……知道让我吃惊的是什么吗？
我如此做了，结果反而有人骂：跳舞“一向”更新不稳定！!
如果有一个人这么说，我不会在乎，如果有很多人这么说……
知道我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么？
我恐怕是起点唯一一个，写了三年书，五套作品四套全本，剩下一套正在连载，同时三年来，几乎每个月都保持二十万字以上的更新量……却反而被读者骂我更新“不稳定”的人了！
如果这样还叫不稳定，请问什么叫稳定？
“委屈”这两个字，写出来，不过十几个笔画，但是真的放在心里，只有自己才知道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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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自己是用最厚道的方式对待读者，我知道读者等得苦，我不存稿，写了立刻就发……
可是呢？结果呢？
当我和有存稿的作者拼榜的时候，让我诧异的是，一下子的，很多人跑来骂我人品不好，骂我不厚道……
为什么？因为我更新比有存稿的人少！
而且，面对对方如潮水一样的更新，我显得很苍白无力……为什么？因为我没存稿，我没法像别人那样如火山一样的爆发更新。
只是这时候，面对诸多指责我的读者，我一直有一些话忍在心里没说过。
亲爱的读者，知道我跳舞的‘存稿’哪里去了么？那么请你回头看看我之前一年的更新，其中很多时候，有的每天多更一千多字，有的候每天多更两千多字、三千多字……
这些一千字，两千字，三千字，如果放在一天看，没多少……那么，半年，一年下来……这是多少个两千字？多少个三千字？
如果我当时每天只发六千字，把这些多写的全部存下不发……我何至于这么辛苦？
结果，我成了“人品不好”，我变成的读者口中的“不厚道”。
很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真的笑不出来……
心里堵的滋味是什么？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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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我说的再露骨一些……我已经开始存稿了。这样的举动代表了什么？
我跳舞学聪明了？被骂多了，学精明了？
还是……心里麻木了？又或者是原本最初的那些真诚，已经渐渐消失了……
有人说我拉票是太功利……我很想笑，真得很想笑。
在我看来，那不叫功利。
而我这样原本写多少就立刻发多少给大家看的人，都开始学会存稿了……这才叫功利！其中的意义，大家自己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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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开始的时候，和番茄大大拼月票，中期的时候，和无限拼月票，现在，又迎来了如日中天的月关……
我渐渐感觉自己的热情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是苍白和麻木
还记得我们曾经通宵得堆积精楼，还记得我们曾经在书评区热烈的聊天么？
现在的我，已经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我烦了，厌烦了……无休止的谩骂，让我甚至很怕去看书评区。
当我被一个人歪曲的时候，我可以忍。当我每个月定时定点被一帮人歪曲的时候……我只想让自己变得麻木一点。
写书……真的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
现在很多人在夸月关，说月关日更一万字，月更三十万字，说月关月票单月破万，说月关登高一呼就能拉到上千月票。
所有的一切，都很像我这本邪气凛然六七月份时最风光的状态。
可是你们知道我和关关在QQ上说了什么吗？我反而对他说，保持好心态，困为作者的好状态不可能一直保持下去，当你有一天状态滑落的时候，你会发现骂你的人，比当初夸你的人更有“热情”。[天堂之吻手打]
这个世界，还有人心，就是如此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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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感谢一路陪着我走下来的读者，谢谢你们的支持。跳舞没法表达对你们的感激，能做的就是写好书给你们看。
谢谢那些谩骂我的人，你们的谩骂，让我渐渐变得狡猾了起来，渐渐变得学会了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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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知道发了这篇，多半有人会跳出来说三道四了：跳舞装可怜，又或者跳舞又在打感情牌拉月票……
对于这种人，我真的很可怜你，因为我上面的这些东西的真正思，你根本没看懂。
月票是每个作者都想要的，但是我现在，除了月票之外，更想要的是是支持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