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一座宝石山 正文 第50章(50)

所属书籍: 一座宝石山

    许钦平在着手海原工作交接之前,先践诺和辛赏他们去看海,他们原本四人的行程订在八月中下旬。但真的要确定的时候,许致良不去了。因为许致良的退出,金莹感觉自己有灯泡的味道,她便也不去了。于是,最后去看海的只有辛赏和许钦平。

    许致良为什么不去,辛赏没有深究,外公去世后,许致良就变得相当沉默,辛赏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只能猜想他大概又不能接受她和许钦平的事情了。

    出发前一天晚上,辛赏去和外婆道别,她和许钦平最近几乎是每天都去看外婆,但外婆很少和两个人说话,她不反对两人也不赞成两人,也变得很缄默。

    辛赏和许钦平到达目的地旅游城市的时候是个好天气。

    他们订的酒店就在海边,离渔村很近,还能看到一个港口。

    入住后,辛赏就忙着找衣服换衣服,她带了很多漂亮的衣服,打算一天一套。

    许钦平等辛赏慢慢收拾,可辛赏进去浴室后半天没动静,不出来。

    许钦平就去敲了敲门,问道:“悉悉,你在里面干嘛?”

    “化,妆,啊——”里面的辛赏拉长了声音,带着笑意说道。

    “化好了吗?”许钦平又问。

    “好像,好了吧——”辛赏不太自信,她以前只会化淡妆,前几天刚跟着金莹发到的教程学了一个彩妆,总觉得自己那手法是往脸上涂水彩。

    “那,我帮你看看?”许钦平问道。

    “哦——”辛赏应声,低着头缓缓拉开门。

    “这样看不见,悉悉。”许钦平忍着笑意,说道。

    辛赏闻言一鼓作气猛然擡起头,看着许钦平笑说道:“给你看,我是不是很漂亮?”

    许钦平一愣,他看到辛赏眼影涂的有些浓,口红也深了,有种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化妆的感觉。

    许钦平见辛赏面露疑惑,他温柔给她建议说:“口红深了些,悉悉。”

    “还有呢?其他都很完美吗?”辛赏问道。

    “还有眼影浓了点。你把眼睛闭上,我帮你擦。”许钦平说道。

    辛赏闻言点点头,仰着脸乖顺闭上了眼睛。辛赏等了会,许钦平果然帮她擦口红,他吻上她的唇。

    辛赏不自觉就伸手环抱住许钦平的腰,这个城市里只有他们,辛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和放松。

    许钦平也是,他吻着辛赏,一把把她抱坐在浴室洗手台上。换他擡脸去吻高坐的辛赏。

    辛赏刚换了一件黑色吊带长裙,肩头系着带子,许钦平把它们解了,衣服褪到腰际,他亲吻她的脖子和身子,她则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脑袋。

    许钦平的吻又柔又狠,柔的时候是舔,狠的时候是吮,辛赏享受也忍耐,她低声呻(吟),当他太重弄疼她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喊他哥,也揪住他短短的发。

    这样的爱抚缠绵停止在门铃声,辛赏一惊问是谁。许钦平在她胸前擡起头,看到辛赏脸上被他彻底蹭花的妆,连这样都觉得她可爱,他还看到镜子里,辛赏白皙秀气的背,他不由把人又一把抱紧吻堵住她的嘴。

    辛赏彻底惊到了,因为门铃还在响,她不由推了推许钦平,踢了踢腿,反被许钦平抓住腿撩起裙子,抚摸上腿。

    许钦平是想逗辛赏,吻了会,当她反嘴轻咬了咬他的舌头表示抗议不满的时候,许钦平松开了她。

    “哥,有人按门铃——你去看看是谁——”辛赏还在不满,她红着脸擡手扶抱住许钦平默默帮她拉上来的衣服,低声说道。

    许钦平还不疾不徐,他帮辛赏系起带子,说道:“不用管他,十有八九找错房间了,再按两下见没人应,他就会走的。”

    “你怎么知道?有可能是housekeeping呢?”辛赏是担心这个,怕人直接开门进来。

    “要不要赌一把?”许钦平系完一边又去系另一边,动作还是自若优雅。

    “赌注是什么?”稳住了一边,辛赏不再抱着胸,她放下手笑问道。

    “你输了,我们现在做,你赢了,我们晚上做。”许钦平徐徐认真说道,也帮辛赏系好了带子。

    “哥?”辛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跳下洗手台去看许钦平,只见他脸上蹭上了她的口红,她不由伸手帮他擦了擦,擦了一下,她就笑出了声。

    许钦平也笑了,他自己擡手擦了擦脸,转身正要出去应门,结果门铃就停了。

    许钦平回头对辛赏说道:“你看,悉悉——”

    辛赏的脸越发红,她没好气伸手继续帮许钦平擦脸,她嘀咕说:“你一点都不像哥——”

    “我就是个男人。”许钦平回答道。

    辛赏的眼睛亮亮的,越发不好意思,她微微抿着嘴,脸上有藏不住的笑意,帮许钦平擦脸的动作越发轻柔。

    他们在日落前去逛海鲜市场,紧紧牵着手;辛赏戴着她的遮阳帽,能在许钦平的目光里感受到她自己很漂亮。许钦平脖子上挂着相机,拍了很多人和物。他在热闹熙攘,灯火初上的海鲜市场拍下了像烟火般可爱鲜活的辛赏。

    他们在市场里闲逛挑海鲜,市场里不算干净,地上到处是水,辛赏穿着人字拖走得小心翼翼。身边的许钦平若无其事,辛赏看看他的拖鞋和脚背,她说:“哥,你不怕脏吗?”

    许钦平闻言微微侧了侧身问道:“要不要我背你?”

    辛赏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表示不用。

    许钦平拉着辛赏的手让她走在里面尽量避开水,他问她:“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干净很浮夸的?”

    “什么很浮夸?”

    许钦平笑说道:“小时候每到暑假,我们三个不都经常在奶奶家跟奶奶吗?奶奶有时候去买菜都带着我们三个。那次是你第一次去菜市场,以为是什么游乐园,一早起来自己换了衣服,穿着一件白色裙子等着去菜市场,很兴奋还催我们快点。后来去到菜市场门口,你就傻了,路过垃圾桶就开始干呕。进去没走两步就叫奶奶抱,说你自己走累了,奶奶要挑菜,没抱你让你自己走。你就走两步停一停,后来又叫我抱你。我当时抱了你一路,你一直是双手捂着鼻子趴在我肩头。阿良到了菜市场跟脱缰野马一样,奶奶拉都拉不住。阿良是一会鱼一会虾,你就在一会干呕一会干呕。我当时很怕你真的吐出来。”

    辛赏印象里是从小不喜欢菜市场,但这件事记不住了,她好笑问道:“我那时候几岁啊?有没有吐出来啊?”

    “三四岁吧,没吐出来。如果有吐出来,你可能就会记得我打过你了。”许钦平想了想说道。

    辛赏笑出声。

    许钦平也笑了,他说道:“那时候奶奶开玩笑说你富贵命,以后要去当少奶奶,这样就能不去菜市场了。那次之后第二天,奶奶问你还去不去菜市场。你好像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奶奶的邀请说我再想想吧,我还是再当当少奶奶吧。你小时候说话很有意思的。”

    辛赏听着发笑,她说:“我记得我妈以前总说我说话不着边际。”

    许钦平说起辛赏小时候是打开了话匣子,他说:“你以前写的作文也很搞笑浮夸的。小学二三年级,你真是把我们家里每个人都写遍了,每个人都一样的写法,黑溜溜的眼睛像黑宝石。你有篇写我,你写我的哥哥有两米高,会十国语言,我和你说没有那么高也不会说那么多外语,你坚持要这么写,还说写日记要真实,写作文可以很夸张。为了你学写人和物,姑父给你买了鹦鹉,你写鹦鹉写了很久,后来姑父又陆陆续续给你买了鱼买了龟买了仓鼠。”

    辛赏哈哈哈彻底笑出声,她说:“我小时候怎么那么可爱——”

    “四年级,你写了一个愿望是如果我是一个大人,我就不生孩子,我就要做我自己,做最独特的我自己。姑姑问你这么写什么意思,你说我不想我的孩子老是去补习班啊,像我一样去补习班。”许钦平笑注视着辛赏。

    辛赏也微笑望着许钦平,她擡起手很轻地落在许钦平的手臂上,说道:“这事我记得,哥,我记得后来我给我妈骂了。在写这个愿望前一个晚上,我才和她发脾气,因为我不想去学奥数。我说她为什么老是要让我学那么多东西。我妈说我指责她,她说我学过来都是为我自己,又不是给她。为这事,我和我妈闹了两天,我妈还不让我把这个愿望交给老师。我以前也很讨厌别人说我像谁像谁。”

    “嗯,你就是你,最独特的你。”许钦平低头吻了吻辛赏的脑袋笑说道。

    两人买完海鲜,找了一家酒楼代加工,等餐的时候,许钦平去借一盆水帮辛赏冲洗脚。

    不远处就是沙滩,那里很热闹,辛赏问酒楼里的服务员,为什么那么热闹,然后被告知晚上八点开始有灯火音乐节,来了很多人。

    于是,吃过饭,两人也去看热闹。

    隔远就看到火光,大家举着火把在开场,绕场热闹了一周左右,大家都把火把丢在一起成了火堆,节日就开始了。

    舞台上乐队轮换,辛赏看到人来人往,有人醉心演出,有人左顾右盼在人群里找寻,有人和爱人打闹拥吻。许许多多的人,辛赏仿佛不属于任何一个团体,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孤独,因为她和许钦平在一起。

    许钦平看了会演出,低头调相机,他听到隔壁辛赏在跟着表演哼歌,不由嘴角上扬,他调好相机转过去叫了声悉悉,辛赏抱着摘下的帽子侧过脸对上镜头,瞬间扮了个鬼脸,眯眼撅嘴。

    “你在干嘛?”许钦平意外好笑道。

    “有意思嘛——拍起来怎么样的,给我看看——”辛赏也把自己逗乐了,伸手去拿许钦平的相机要看。

    “你眯眼的样子就好像富贵。”许钦平把照片按出来给辛赏看,笑说道。

    “哈哈哈哈,我好丑——”辛赏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笑,“我要和哥一起拍——”

    “拍什么?拍鬼脸?”许钦平笑道。

    “不是,就一起拍。”辛赏笑嘻嘻比划。

    许钦平举起相机搂过辛赏的肩膀,辛赏立马比起了两个“V”凑到镜头面前。

    拍完许钦平放下相机还搂着辛赏,他吻着她的额头,充满爱意。

    夜渐渐转深,海边起了风,辛赏觉得冷,两个人便离开了。他们沿着沙滩走,这片沙滩因为来往的人多被踩得十分松软,辛赏走两步拖鞋就被咬住。辛赏干脆脱了拖鞋,她才捡起拖鞋擡起头看到许钦平蹲下了身。

    “谢谢哥。”辛赏趴到许钦平背上,高兴温柔在他耳边说道。

    许钦平背着辛赏,他和她说:“悉悉,现在你小时候的愿望改变了吗?”

    辛赏吃吃发笑,她问:“哥,你是不是晚上都在想这件事情?”

    “有点。”许钦平笑了声。

    “如果像你一样聪明不用去补习班,他不用那么痛苦就生一个吧。”辛赏说道。

    “你这么想不行,你要给孩子一种学习是很快乐的影响,不能自己从心里就恐惧这件事情。”许钦平掂了掂下滑的辛赏说道。

    辛赏抱紧许钦平的脖子,她又在笑,她说:“我们补习班有个孩子真的学好多东西,他每个周四周三下午一下课来补习班做两个小时作业,然后晚上要钢琴或者围棋,我听说他周末还有书法,奥数和英语。我以为就他一个学这么多,结果大家都差不多,比我以前还学得多。”

    “和现在的孩子比,我们以前都不算有学课外。”许钦平说道。

    “我以后要做一个独特的妈妈,不让孩子学那么多。”辛赏又“宣誓”。

    “他可能自己会要求去学,因为看周围同学都在学。”许钦平思索道。

    “我希望他以后能多亲近大自然。哥,如果我以后经常去野外考察,一去好几个月的那种,怎么办?”辛赏问道。

    “能怎么办?我会和孩子在家里等你。”许钦平说道。

    辛赏闻言在许钦平耳边使劲蹭了蹭。

    “我问你,悉悉,我比你大那么多,你以后再长大点,会不会眼光不一样了?”许钦平侧了侧头,贴了贴辛赏的脸问道。

    “是哦,你比我老了十岁。”辛赏好像才想起许钦平的年纪,她笑了声。

    “老?”许钦平想起辛赏之前也有用这个字说他。

    辛赏听出了许钦平的在意,她摸了摸他的脸认真说:“我逗你的,哥,你不老。而且就算你老了,我也会喜欢你的。”

    “嗯。”许钦平就这么被辛赏哄开心了,他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了笑。

    走出沙滩,辛赏从许钦平背上下来,她穿好拖鞋,重新戴好帽子。许钦平伸手帮她正了正,他说漂亮。辛赏高兴露齿笑。

    回到酒店,许钦平去烧热水给辛赏喝,他在浴室里清洗烧水壶,辛赏是迫不及待抱着相机盘腿坐到床上翻看照片。

    “哥,你能帮我把照片导到手机上吗?”辛赏看着照片喊道。

    “可以。”许钦平听到了关了水应道。

    “我晚上就要。”辛赏又笑道。

    “知道了。”许钦平对辛赏有求必应,他笑了笑打开水继续冲洗水壶,然后他装了壶自来水打算先烧壶水消毒。

    许钦平正在装水,余光看到辛赏走到浴室门口,他回头一看,只见辛赏举着相机对他拍了一张。

    辛赏拍完低头看了看,说:“真帅。”

    “真的?”许钦平笑问道,他把水壶拿出去,辛赏像尾巴跟在他后面。

    “真的,我拍的比小立姐好多了,小立姐拍照会手抖,她把方则衡脸都拍糊了。我拍的比她拍的帅多了,你可千万别给小立姐当模特。”辛赏忍着笑要保护许钦平远离何破立的相机。

    “你确定只是你们技术差别,不是我比方则衡帅?”许钦平按了水壶开关问道。

    辛赏听得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举着相机又近距离对着许钦平拍了两张,她看了看照片,嘀咕说道:“为什么这么帅?原来这么帅的人也会吃醋的——”

    许钦平听笑了,笑罢,他和辛赏说:“悉悉,你知道方则衡喜欢你吗?”

    辛赏闻言擡起头望着许钦平。她穿着黑衣服,挂着红色的相机带子,整个人越发白,眼睛里也是黑白分明,她点点头,说:“嗯,有点感觉,但我觉得他是愧疚。”

    “更多的是喜欢。”许钦平说道,他伸手摸了摸辛赏的脸。

    “像我喜欢你一样的那么喜欢吗?”辛赏问道。

    许钦平一愣,随即他一笑道:“你怎么这么机灵?”

    “我说真的,哥,因为我在考虑你的感受。”辛赏认真说道。

    许钦平抱住了辛赏,他吻了吻她的发说道:“谢谢你,悉悉。”

    “我爱你,许钦平。”辛赏也擡手抱住许钦平的腰。

    许钦平把辛赏打横抱起来到床上,他扯开辛赏的带子,他从上往下褪她的裙子,一次性连她的打底裤和内裤也脱了。辛赏一下光溜溜,她红着脸躺着不由擡手遮了遮眼睛,好像掩耳盗铃。

    许钦平认真看了会辛赏,他俯身亲吻她,他也拿开她遮住眼睛的手紧紧扣握住,他和她说:“悉悉,我爱你。”在许钦平眼里,辛赏的身躯就是饱满的欲望,多一分会破,少一分会扁,她就是那么刚刚好。

    和许钦平(做)爱,辛赏可以忘乎所以,她一点都不记得他们在哪,她又是谁。只是有一会儿清醒,辛赏张腿坐在许钦平怀里,两人对坐着紧紧交颈拥抱着,她微微侧脸对着窗外阳台,他们的窗帘没有拉严实有一条缝。透过那条缝,辛赏看到了绚烂绽放在半空中的烟火,她忽然出神也回神,记起了他们在哪,辛赏问许钦平:“哥,为什么放烟火,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的声音带着娇柔的(喘)息。

    许钦平听得问也转过头去看,他们一起看着窗外在想这件事,但身心的(交)合停不下来,许钦平紧紧掐着辛赏的腰还时不时或托或按着她的臀,一心不能二用,他好像知道为什么放烟火,但一个瞬间答案就变成了粗重的(喘)息滚烫洒在辛赏耳畔。

    “悉悉——”许钦平不断唤辛赏的名字。

    “哥——”辛赏也不断应着他。

    最后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倒变成了另一个问题,许钦平又把辛赏放倒问她:“烟火是不是很美?你是不是很喜欢,悉悉?”

    “嗯——我很——”辛赏应了声,没说完的话一下揉进了呻(吟)里,她看到自己的脚被擡起,那好像不是她的脚是挂在树梢的月亮,也像枝头的树叶有风过就跟着摇晃久久不能平息。

    下半夜,辛赏朦朦胧胧被许钦平抱去洗了澡就睡着了。许钦平洗完澡却没有睡意分外清醒,他爬起来烧水,也把相机里的照片倒出来给辛赏。

    等照片传送的时候,许钦平看到窗帘缝里透进来的月光,他想起了刚才的烟火就像一场梦,他站起来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了窗帘推开阳台门。

    许钦平站在阳台上看到了远处的沙滩,月光照着海浪,海浪回应着人群狂欢后的落寞。

    许钦平看了会回到屋里拉好窗帘,他打开书桌上的台灯,拿笔在纸上写了答案:悉悉宝贝,那是音乐节的烟火。

    写完,许钦平把纸放在辛赏那边的床头,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等烧开的水放温,许钦平把水灌进保温杯里放在辛赏床头,这之后,他才上床睡觉。

    辛赏睡到凌晨渴醒,撑坐起来喝水,她摸到了床头的纸,她拧开灯至微亮眯眼看清上面的字后,半醒迷糊的辛赏才发现保温杯里的水是温的,已经不是下午凉去的水。

    喝完水,辛赏躺回被窝,翻个身窝进许钦平怀里。

    辛赏和许钦平两个人在海岛城市旅游的这几天,他们游泳潜水出海,辛赏觉得真是人生无处不安,她放心吃喝,开怀大笑。许钦平也是,辛赏的帽子被风吹走,两人能追着跑很久,就像两个孩子,做的全是两个人单一无聊的行为。

    而旅行一旦结束,回到和大家一起的生活里,每个人不同的单一无聊的行为就让生活具有一定的复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