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珊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眨眨眼睛,望着陆行洲,确认地再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陆行洲似笑非笑地看她,擡手捏她的下巴,说:“怎么?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
沈灵珊嗯一声。
她笑着一把握住陆行洲的手,看着他问:“所以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我真的没有听清楚。”
陆行洲单手抄在裤兜,右手搂着沈灵珊的腰,人有些懒散地靠在衣柜门边。
他就笑着看她,勾着她下巴,逗她说:“怎么?不离家出走了?”
沈灵珊面上有点挂不住。
她瞪了陆行洲一眼,然后推开他,转身继续去收拾东西。
不过这次不是把东西往行李箱里装,而是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重新放回衣柜里。
陆行洲看沈灵珊在那里把东西往衣柜里塞,没忍住笑了一声。
沈灵珊被陆行洲笑得很不好意思,气得随便抓了个东西就朝陆行洲扔过去,“你不准笑!”
陆行洲轻而易举就把东西接住了。
低头一看,喉间又不禁溢出声笑,仿佛比刚才笑得更愉快些。
沈灵珊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扔过去的是她的内裤。
她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跑过去抢。
陆行洲却不给她,长臂一伸就圈住她的腰,笑着逗她,“想要明说,用这种方式暗示我?”
“谁想要!”
沈灵珊伸手去抢被陆行洲攥在手里的内裤,但陆行洲好像拿逗她玩当乐趣,不仅不给她,还故意揣进了裤兜里,笑看向她,说:“自己来拿。”
沈灵珊伸手去拿,隔着西装裤摸到陆行洲紧实的大腿。
她耳朵一下红了,把手伸出来,说:“不要了,你拿去吧!看你能拿去做什么!”
她听见陆行洲在她头顶发笑,不好意思看他,转身直接跑出去了。
陆行洲问她,“去哪儿?”
沈灵珊道:“我饿了!”
她跑下楼去,脸还红着,下意识地擡手摸了下脸颊。
刘姨见她没有拿行李,小脸红彤彤的,就猜到应该是和好了,笑着问:“灵珊小姐,要吃点东西吗?”
沈灵珊点了点头,说:“要吃点,我好饿,晚上没吃东西。”
她在晚宴上气都气饱了,这会儿误会解开,她气也消了,总算感觉到肚子饿。
她想着她前脚到家没多久,陆行洲后脚就回来了,晚上估计也还没吃东西,于是在楼下吃过晚饭以后,拿托盘给陆行洲把晚餐端了上去。
她回到卧室时,看到她的行李已经被陆行洲收拾好重新放回了衣柜里。
但是陆行洲没在卧室。
于是她端着托盘到旁边书房去。
还没进去就听见陆行洲在里面打电话。
她进陆行洲的书房从来不敲门,推开门就进去了。
陆行洲已经洗澡换了衣服,坐在办公椅里在打电话。
听见推门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沈灵珊。
毕竟这个家里,也只有沈灵珊有权限不敲门直接进他书房。
他懒怠地靠在椅背里,右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烟,手腕搭在椅子扶手上。
沈灵珊端着晚餐过去,把托盘放下后,伸手就给陆行洲把烟拿走了。
陆行洲手指一空,愣了一下,擡眼就看到沈灵珊把他的烟摁进了烟灰缸里,给他灭了。
他倒没有生气,唇角还似有若无地勾起了点笑意。
下一秒,伸手把沈灵珊揽到了他的腿上。
手里没了烟,沈灵珊就成了他缓解烟瘾的药。
他搂着沈灵珊靠在椅背里听那边的人跟他说事,右手抚上沈灵珊的小腿。
沈灵珊刚开始没有管他,她想着陆行洲没有吃晚饭,拿起刀叉专心致志给他切牛排。
直到感觉陆行洲的手摸上她的大腿,还有继续往上的趋势。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回头瞪他,眼神在说:别闹。
陆行洲却笑,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沈灵珊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忽然想到什么。
她靠到陆行洲耳边,用气声说:“我来。”
陆行洲微妙地挑了下眉,看着她。
沈灵珊把陆行洲做坏的手拿出去,然后从陆行洲腿上下去。
陆行洲饶有兴致地看她,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沈灵珊跑出了书房,过了一会儿回来,把书房门上锁。
她重新爬到陆行洲的腿上,然后用手里的领带把陆行洲的右手绑到椅子扶手上。
陆行洲微妙地挑了下眉。
如果不是还在打电话,他估计要忍不住吹声口哨。
沈灵珊把陆行洲的手绑好以后,然后擡头笑眯眯地看他。
陆行洲眼神示意她:继续啊。
沈灵珊笑着。
她是要继续。
她低下头,双手给陆行洲皮带解开。
等把人撩起来了,当她听见陆行洲因为难以克制遮掩性咳嗽了一声的时候,忽然撑着陆行洲的肩膀,从他身上下去。
陆行洲擡头看她,眼眸很深,透着点危险。
沈灵珊却好像恶作剧得逞,朝着陆行洲扮个鬼脸,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还贴心地帮陆行洲把书房门关上。
陆行洲看着沈灵珊跑出去。
又低头朝他自己看了一眼,这下总算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他不禁啧地笑了一声。
电话那头,孟梁还在说事情,听见陆行洲突然发笑,还以为是他汇报的事情有问题,于是问:“怎么了?”
“没什么。”陆行洲道:“具体的事情下次见面再说,有事,挂了。”
“诶?你干嘛去?我这还……”
孟梁还想把手头的事说完,结果话都没说完,电话就让陆行洲直接给挂了。
陆行洲把手机扔桌上,左手去解绑着他右手的领带。
解的时候才发现沈灵珊给他打了个死结。
他呵地笑了一声,直接从抽屉里找了把剪刀,把领带剪断。
右手得到自由,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把裤链拉上去,慢条斯理地重新扣好皮带。
从书房里出来时,看到沈灵珊在楼下客厅喝牛奶。
他走到二楼的栏杆旁,朝沈灵珊喊一声,“沈灵珊,上来。”
沈灵珊又不傻,她才不上去。
这会儿上去她会死得很难看。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牛奶杯子擡头望向陆行洲,笑眯眯的,说:“我喝牛奶呢,我一会儿还要再看一部电影,你自己先睡吧。”
她笃定在楼下待着安全,毕竟家里这么佣人在呢,陆行洲总不能下来办她。
谁知她话音刚落,陆行洲笑了一声,然后他就走下楼来,边下楼边吩咐,“所有人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佣人们接到指令,立刻就退了出去。
刘姨走在最后,离开时还贴心地帮他们关好了门。
前后不过几秒钟,家里一下就只剩下沈灵珊和陆行洲两个人。
沈灵珊脸涨得通红。
陆行洲突然让所有人都出去,接下来要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
她一张脸红到耳根,瞪着陆行洲,“陆行洲,你要不要脸啊!”
陆行洲理直气壮的,说:“不要。”
他走到沈灵珊面前,伸手给她把牛奶端走,放到茶几上。
沈灵珊趁机想跑,下一秒就被陆行洲捞回来,直接放倒在沙发上。
她双腿擡起来,用膝盖抵住陆行洲的胸口,这下总算知道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别在这里。”
“错哪儿了?”
陆行洲把她的腿放下去,长腿压住她。
沈灵珊一向很识时务,见跑不掉就乖乖求饶。
她擡手搂住陆行洲的脖子,笑着看他,乖乖巧巧的像只小兔子,说:“我错了嘛陆行洲,下次我再也不恶作剧了。”
陆行洲勾唇笑了,把沈灵珊两只手举过头顶,从裤子里抽出皮带把她两手绑住,慢悠悠地说:“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沈灵珊一张脸简直要红透了。
她看着陆行洲,退而求其次,说:“陆行洲,我要回卧室,你要是敢在这里,我保证再也不理你。”
她瞪着陆行洲,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但不得不说,她这招对陆行洲很管用。
陆行洲啧了一声,给她把手松开,说:“你除了这招还会什么?”
沈灵珊笑眯眯的,说:“招数不在多,管用就行。”
她话音落下,跳下沙发就往楼上跑。
想跑回卧室去锁门,结果下一秒就被陆行洲拦腰抱起。
他单手就能将她托起来,弯身去拿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了,说:“沈灵珊,你上辈子是兔子变的吧?这么能跑?”
沈灵珊哼一声。
她被陆行洲单手托着,她坐在他臂弯里,双手擡起来搂住他脖子。
她看着陆行洲,想到他今晚问她要不要跟他结婚的事。
她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陆行洲,你今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陆行洲明知道她在问什么,他抱她上楼,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故意问:“哪句话?我今晚说了那么多话,你指的哪一句?”
沈灵珊不好意思说出口。
说了好像她在逼婚一样。
她见陆行洲故意装,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别开头去,说:“没什么,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