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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离婚 正文 第65章 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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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报酬

    夜晚的康睦少有人来,十八楼的走道在沉默中显得更为安静。偶有护士从他们身后走过,脚步声顿了又顿。电梯门同样,关了又开,开了又关,永不停歇地运行着。

    但他们总不能一直干站在这儿,她也不可能永远不说话。

    应倪擡眼道:“我妈的检查结果不是很理想。”

    这话不全是谎言,撒了一小半。因为知道就算情绪压得再下去,一出声,郁闷的感觉还是特别明显。

    在彻底厘清自己的感情前,她暂时不打算让对面的人知晓。

    陈桉揉了揉她脑袋,“我去看看。”

    应倪拒绝:“让她休息吧。”

    陈京京还在病房,广告时间应该已经结束了。陈桉一进去,陈京京指着电视里的程灿一提,她绝对会尴尬得立刻原地打洞钻进去。

    再者,人家大明星又不是他们paly中的一环。

    一码归一码,等想清楚了再谈。

    好在陈桉没有强行去看林蓉苑,只是让她别担心,等周一专家会诊过再说。应倪除了点头就是抿唇。

    以为这事就此揭过了,结果下到负二楼停车库,四周彻底没人后。

    陈桉忽然停脚,偏过头问道:“除了检查报告,还有别的吗?”

    应倪神经一紧。

    他的瞳仁实在太深了,每次看过来时,都让人觉得自己未着一缕,什么都看得透透的。

    “有啊。”她拧眉,“说来就来,我同意了吗?本来还想多待一会儿的。”

    陈桉听完点点下巴,把刚拿出来的车钥匙重新揣回兜里,从善如流地道:“那就上去再坐坐。”

    “……”应倪抢过钥匙解锁,车滴的一声,耍无赖似地催促:“走啦,回去了。”

    应倪不会开车,也没有驾照,车钥匙握在手里毫无用处。陈桉视线扫过后,无动于衷,淡着张脸问:“为什么生我气?”

    指向性非常明确了。

    打电话不接,一见面就臭脸,问是不是阿姨有事,坚定摇头,过了会儿又打脸说是。谁信?他是弱智么。

    应倪唇线抿得平直。

    陈桉又说:“我不是神,不是每一次都知道你在想什么,难过什么。”

    “我只能不停地问。”

    应倪心动一悸,被这话弄得莫名有些感动,她捏着车钥匙,指甲盖在外壳上抠了抠。语气在不知不觉中软了下来,“我姨妈来了激素紊乱看见男人就生气。”

    陈桉:“……”

    他算了一下日子,寡淡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是提前了两周还是推迟了一周。”

    这回换应倪哑口了。

    “说话。”

    应倪压根没来,在两者间选来选去,“推迟了一周。”

    “明天一早我陪你去医院。”陈桉从她手中抽走钥匙。

    果然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来圆,应倪松手,绕过车尾,拉开副驾驶的门,“明天不空。”

    陈桉很快跟着坐了进来,他没着急系安全带,而是看了她一眼。车库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莫名觉得有点凶。

    应倪从包里掏出手机,嗡声嗡气地道:“我后天去,自己去。”

    确实也该去一趟,要是明后天还不来,推迟快十天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后天上午陈桉要和国家能源局的大领导会面,和商业洽谈不同,无法推脱。他收回视线,挂挡启动车子,声音沉了两分,“你最好是。”

    应倪伸手打开电台,将声音调至最大,而后侧过身体靠在车窗上玩起消消乐来,不屑警告的意思。

    康睦地处郊区,离绕城很近,又过了晚高峰,车子一上高速后就畅通无阻起来。

    应倪永远玩不腻消消乐,因为不需要动太多的脑子,机械点屏幕的同时,还能分出心神来思考别的事。

    很多时候,很多困惑,就是在玩游戏的时候解开的。

    但今天连通七八关,脑子里的毛线球却越解越乱,干脆停下拇指,余光悄悄往驾驶座扫。

    时至今日,在财力权势以及性格能力的加成下,应倪依旧不觉得陈桉是她会钟意的类型。皮肤太黑,五官过于锋利,不说话时显得沉闷,开口时又有些严肃强势,虽然底色是温柔的。

    余皎皎曾经评价过,说她只喜欢小白脸,无论是吊儿郎当的还是阳光开朗的,只要是小白脸就行,前者以时飞宇为代表,后者周斯杨是典型。

    评价得很恰当,像陈桉这样的,姑且可以说是型男,应倪从小到大都不感兴趣。究其原因,可能是她享受做感情的上位者,而不是反过来被掌控。

    可现在看着陈桉,莫名觉得他偏古铜的肤色很男人,高挺的鼻梁很野性,凸出的喉结全是性感*……总结来说,浑身向下都充满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吸引力。

    应倪微微蹙眉。

    难道是日久生情?

    但他们也没日过几次。

    “再瞪也不能在我脸上戳出个洞。”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应倪的思考。

    陈桉眸光投来,和她形成对视。

    应倪心说她哪有瞪眼了,看看他而已,难不成她面相很凶吗?说得跟她是泼妇似的。应倪这下是真的乜了他一眼,伸手拉开折叠的遮阳板,镜子四周的光随之亮起

    她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自己的眉眼,双眼皮较宽,眼尾狭长上挑,瞳仁是晶莹的琥珀色,冷艳勾人,但蹙眉撇下唇角时,也确实看着凶巴巴。

    想了想,对着镜子捋顺长发,撩至一边搭在肩前,侧过身的同时,嘴角带笑,星眸半垂,眼波流转。

    温柔和风情兼具。

    “这样呢。”她问。

    前方二十米红灯,陈桉一回头,差点错把油门当刹车踩。

    车子猛地顿了一下,跟被吓到似的。应倪瞬间收回眼波,五官皱成一团。

    陈桉不太正常地咳嗽了声,“干嘛。”

    应倪挫败地靠回去,一字一顿:“瞪、你。”

    陈桉双手搭上方向盘,认真地让她别。

    不太顶得住-

    三月只剩下最后四天,四天时间里,店铺装修全部搞定,应倪一会儿跟着保洁开荒,一会儿面试店员,剩余时间在小仓库拆包裹拍板,吭哧吭哧忙得不分昼夜。

    只能将她和陈桉之间的事暂时存档,抛在脑后。

    开业时间定在四月十二号,是应倪花了188占塔罗牌选出的日子。由于第一批货选得太少不够陈列。这天晚上,她在家紧急恶补布料知识,为第二天下午飞去南水市线下组货做准备。

    陈桉一回家,就看见穿着睡裙扎着丸子头的女人盘腿坐在饭厅的椅子上,一手拿平板,一手转着电容笔。

    眼皮耷拉,眉心紧蹙,一副如临大敌、困难重重的模样。

    “吃饭没?”陈桉问。

    应倪点点头。

    陈桉走到厨房眺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又环顾茶几和饭桌,没有任何外卖遗留下来的袋子,“吃的什么。”

    应倪没有回答,擡头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陈桉走到她跟前,应倪扔了笔,抓上他的衣摆,拇指和食指揉搓细撚。陈桉被她的动作搞得一愣,很快听见她喃喃:“纯羊毛精纺,支数不少于两百,所以版型才会这么挺括,呢面光滑不失柔软。”

    陈桉呵笑一声,这是学魔怔了,曲指节敲了下她脑袋,“到底吃饭没?”

    应倪没搭理,手往里伸,摸上紧贴肌肤染上温度的衬衫,“长绒棉?不对,海岛棉?”她将抄进西裤腰下的衣摆扯出来,解开两颗扣子对着光线看。

    还是分辨不出,抠了抠脑袋,又站起来去扯领带。

    陈桉一把握住她手,“干什么。”

    应倪急不可耐,“看看标签。”

    陈桉沉默了一瞬,“要不我全部脱下来给你看?”

    语气透着淡淡的揶揄。

    这才让应倪反应过来已经把他扒得衣衫不整、袒胸敞怀了。

    “……”

    应倪说:“在搞实践,支持一下工作。”

    陈桉点点下巴,从善如流地问:“还需要怎么支持?”

    视线里,小山包似的腹肌在光线的照射下股股分明,应倪耳根顿时有点烧,捞起平板往外走,“不需要了。”

    陈桉右腿往前一插,挡住去路,嗓音清清沉沉的:“是不是应该给点报酬?”

    空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升温了,或许是解扣子的时候,也可能是更早。暧昧充当粘稠剂,将气氛搅成了一汪春水。

    应倪的视线里,白色衬衣最上端被她扯开了两颗,下摆同样凌乱地敞着,锁骨凹下去的颜色和肌肉间的沟壑一样深,将男人的好身材暴露得一览无遗。

    只是领带挡住了大半春光,在视线里晃啊晃的,莫名有些烦人。

    她一把抓住,手指勾了两圈往自己身前扯,慢速掀起眼皮后,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很是单纯:“你想要什么报酬?”

    陈桉被扯得俯下身,同时喉咙束缚得一紧,呼吸喘了下。

    应倪非常满意,毕竟屈指可数的几次都是他占上风。迎着光线,她仰头咬上他的喉结,含在嘴里极其铯情地舔咬刮舐,同时松开领带,白净纤细的两条胳膊从后面绕过去,一手抚摸紧实的背肌,一手吊住他脖子。

    陈桉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察觉到他的变化后,应倪垫起脚贴了上去,位置精准,严丝合缝。在他幽黑瞳仁的注视下,不甘示弱地回视,并搂住腰缓慢而用力地往回摁。

    “够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