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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 正文 第14章 你主动点,要多少孩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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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你主动点,要多少孩子没有

    蒋夫人规矩比较松,又体恤儿媳身子不好,早上的请安不过五才一回,也不要柳嫣如何伺候,不过聚在一起聊聊家事,时辰也不固定,左右她每起床的时间大差不差。柳嫣只需要请安这一早点起床,平常不过随她心情。冯敏没有那么幸运,她每都得过去东院候着,即使柳嫣没起床,或者不想见她,也不能少了这一道程序。

    今儿辰时一到,她就来了,像往常,最多不过在门外等一刻钟,春鸢必会出来,或进去或叫她回去,总有个准话。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辰时末的自鸣钟响了三声,院子里来往的下人视而不见,只当她不存在,早点送进去许久,门帘后面静悄悄的。

    冯敏站得腿软,微微靠在柱子上,放松小腿,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倒还能接受,就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太阳越来越大,光快要爬到廊下,春鸢掀起帘子出来,故作诧异,“姨娘怎么还在这里?我当您早走了,真是对不住,快请进吧。”

    冯敏笑了笑,抚帘进去,清凉的香气袭来,呼吸为之一肃。柳嫣装扮齐全,一个人坐在桌前,面对琳琅满目的吃食,似乎没有胃口,这也不想吃,那也不想动,芳正在劝呢。余光扫到冯敏,胃口更差了些,将筷子放了下来,神态淡淡的,也不开口。

    屋子里落针可闻,柳嫣吃得差不多,叫人将东西收下去,慢条斯理喝了茶,这才笑道:“过几我生,丫头们说是抄些祝寿的佛经去供奉,给我祈福,你也知道,她们都是睁眼瞎,就是有几个识字的,那一笔字也没法看。我想着,你学了这么久的字,人又聪明,总比她们强些,就想将这件事拜托给你,也不知能不能劳动你?”

    这么大一句话压下来,谁能拒绝?冯敏早知有这一遭,早来早放心,总归翠雯已经出了西院,还是因为勾搭主子被厌恶撵出去的,柳嫣再生气,她也回不来,自然是应承下来。

    柳嫣笑容深了些,叫春鸢将桌椅都搬过来,备好笔墨纸砚,叫冯敏就在这里写,芳给冯敏端来凳子,又补充了一句,“听说为显心诚,讲究的人家必要沐浴净身斋戒之后才动笔的。奶奶说那样太麻烦姨娘,心里过意不去,只好辛苦姨娘,每里空腹过来,身体空净,写完之后再用饭了。”

    冯敏坐下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刚才等在门外确实是很饿,这一阵饿过了已经不觉得难受,不过就是多饿一会儿,家里艰难的时候,一天就吃一顿稀粥的时候也有呢,她点点头,“能喝水吗?若能的话,劳烦芳姐姐给我倒一杯茶来。”

    芳新沏了一大壶茶水送上来,大方地表示随便喝,不够了再要。冯敏呼出口气,忽略肚子里传来的空荡荡的饥饿感,提笔凝神开始写字,注意力集中之下,就感觉不到其他的难受了,时间一长,倒全神贯注沉浸进去了。

    算上在门外等的那一个时辰,又抄了一个时辰的佛经,冯敏在东院待了两个多时辰,写完之后将一沓纸交给春鸢,春鸢拿着佛经进了里间,这一次出来很快,感谢道:“幸好有姨娘,不然这一番心意却是白费了,奶奶说请姨娘快些回去,其他的明再写。”

    春鸢送冯敏走出门,这才转身进去,柳嫣倚在榻上,芳给她染指甲呢,弹了弹多余的颜色,道:“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一直没说什么话,就怕……”春鸢怕回去跟大爷告状,影响了夫妻俩的感情就不好了,柳嫣撇撇嘴,观察着指甲上鲜嫩的颜色,“怕什么?”

    “怕大爷知道了不好。”

    虽说名目很正经,可叫人饿着肚子抄佛经,要说有例可循也成,要说故意想来刁难人的也可以,关键看听到的人怎么解读。若是大爷被迷惑,心偏向了西院,还真有可能为冯姨娘打抱不平。

    柳嫣满不在乎,“你怕她告状,我倒希望她跟大爷说呢。”

    若不是冯敏一直以来还算驯顺,这一次怎么会轻易饶过去?她宁愿冯敏张牙舞爪跟她作对,正好名正言顺料理她,到时候理由充分,于她的名声也无碍,不管是蔡玠还是蒋夫人都说不出什么来,一举数得,偏就是现在这样,滑溜地像条鱼,叫人憋闷。

    春鸢跟柳嫣久了,转瞬便明白了柳嫣的意思,奶奶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最不耐烦那些弯弯绕绕的把戏,又是个没有什么手段的,心肠也不坏,做不来主动害人的事。恰是西院这样叫人看不顺眼,又不轻易出什么错的,令人难受。

    冯敏一去几个时辰,春梅都快找过去了,见她有气无力走到门前,连忙迎上去,“姨娘,奶奶没说什么吧?”

    春梅是府里的老人了,柳嫣虽不管家,也是说一不二的,等闲无人敢惹,这一次不经过那边,将她提上来当大丫头,春梅是很高兴的,也有点怕柳嫣找麻烦,“没为难姨娘吧?”

    冯敏摇摇头,饿肚子抄佛经而已,“早饭撤下去了吗?”她现在只想吃饭。

    “没有,就是知道那边肯定不会留饭,一直放着呢。”

    冯敏一面吃饭,一面将以后早上要去帮忙抄佛经的事情跟春梅讲了。春梅无言,这样的刁难还真是叫人不好说什么,不轻不重的,却是实实在在的难受在身上,“那姨娘怎么办呢?在那边流连两个时辰,回来都可以吃午饭了,万一饿坏了,也是件大事。”

    以前饿肚子饿得够多了,没成想都给人家当妾了,还被罚饿肚子,冯敏可没那么不知变通,可也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便叫春梅头一晚上准备点东西第二天她吃了再过去。如今天气正在转凉,吃食放得住了,而且春梅是个细心的,多是一些简单饱肚的吃食,像是煮鸡蛋煮蜜薯之类的东西。

    只第一天毫无防备被饿了一顿,之后冯敏就从容多了,吃饱喝足抄出来的佛经,那笔字比平常写的还流畅,也没像柳嫣期待的那样告状,还专门嘱咐春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准多嘴。能自己悄无声息解决的事情,没必要闹大,损不损人尚不清楚,但一定不利己。

    不过更加坚定了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决心,只是怀孕这件事,并非使劲想就可以办成的。

    蔡玠发现冯敏主动了些,刚开始在一起,只是亲亲她,就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现在竟然敢缠着他了,雪白的双臂主动攀在他肩上,柔弱无骨般依偎在他怀里,莞尔动听的声音萦绕,勾的他欲火四起。

    结实的身躯完全覆盖住雪白的身子,颗颗分明的汗水从她指尖划过,他潮水一般带着她漫涌,亲亲她潮红滚烫的脸蛋,心头说不出的柔软,拍拍她微颤的腿,轻哄,“夹紧。”

    冯敏已经热的快烧起来了,哒哒如同刚从水里捞起来,“……不、行了。”她已经极力适应学习了,可是这方面她总是跟不上他的脚步,每当她适应了一点,他总能开发出新的玩法,虽然她也舒服,但吃的太多,真有种消化不了的难受。

    “真没用。”嘴上说着没用,却很是受用地带着她,享受被绞紧、吞噬的快感,横冲直撞,一下比一下深入,在她耳边畅快地喟叹,夸她的那些话,越发使她羞的蜷成一团,看她实在受不了了,才尽情释放。

    红帐波动将歇,满室香味熏人欲醉,他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怕她承受不住,缓过来便要翻身下去,反被她夹着腿勾了回去,眉梢微挑,微哑的声音含着戏谑,“干什么?”

    “再待一会儿吧,”她微红着脸,眸子水洗过一般清亮,翠眉含情,妩媚如妖,怎么就那么好看呢。她不让走,他也不急着走,半悬空身子,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心情很好地问,“不难受吗?”

    以往一结束就催着他走,说是胀得难受,难得也有不舍的时候,轻轻缩着,似乎想更深地接纳他,蔡玠便没忍住,低下去吻她的唇,柔情缱绻,冯敏仰着下巴迎接,感觉他又精神了,忙退了一点,“难受。”

    “但老人都说这样容易有孩子。”上一次回家她就跟娘隐晦地打听了一下,朱秀儿觉得这话不好跟闺女说,可至关重要的大事,哪怕是道听途说来的经验呢,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试才知道。

    说是堵在里面久一点,受孕的几率便大一些,或者做过之后拿枕头垫在屁股下面,下半身垫高,别让那东西太快流出来。冯敏就想努力一下,上一次在县令府,葵水不小心染红了裙子,红英误会有了孩子,结果是一场乌龙,蒋夫人那希望到失望的表情,便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怀不上孩子,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种白拿了人家好处的感觉很不好受,她是真的想快点怀上,是以虽然羞窘,还是忍耐着挽留他了。

    话音未落,身上的男人便沉寂了几分,眉心拧起来,“就为了这个?”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舍不得,更谈不上……喜欢,她单纯就是想要孩子,当然不能说她想要孩子是错,可他怎么就觉得那么不舒服呢?在这件事情里,她当他是什么?

    什么叫‘就’?这难道不是关乎子嗣的大事吗?她之所以在这里,为的不就是这个,冯敏敏感地察觉到蔡玠的不以为然之下微妙的不爽情绪,想不明白缘由,却不能丢下不管,小心陪着软话。

    “夫人每个月请平安脉都会叫我过去一起看看,我老是没有动静,本来就不好交代啊。”冯敏一般不会拿府里的事情请教蔡玠,连别的人和事都不会说,更别提她自己的,关键要孩子这件事她一个人努力没用,自然得跟蔡玠协商好。

    听她软语温存说着自己的难处,什么夫人对她很好,不想叫夫人失望,大奶奶也很关心她的身子,送了不少补药,受之有愧等等,他突然就想到一个问题,“就因为府里的人对你好,投桃报李,你才想生一个蔡家血脉的孩子吗?”

    还因为刺史府给了银子,不但治好了爹娘的病,她家的生活也因此得到极大的改善,事实如此,说出来倒有些银货两讫的意思,显得太市侩生分了,这话不好回答。冯敏抿抿嘴巴,脸上红晕未退,在夜明珠浅浅的柔光下,粉软可欺,湛亮的眸光闪动,略微纠结。

    他还保持着悬在她身上的姿势,肌肤相亲,亲密无间,一丝不甚明晰的失望从心尖掠过,他也不愿去做深究,指尖揩她弹软的脸蛋,似笑非笑,“好姑娘,想要孩子,你这个法子不是舍本逐末吗?”

    听懂了的冯敏脸上粉云蒸腾,她倒是想要他多一点,奈何自己不争气,根本吃不消,现在这种程度,就快到她极限了。

    蔡玠恶劣心起,偏生想勾勾她,让她也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亲亲女孩子漂亮的眼睛,像狡诈的狐貍诱哄涉世未深的小白兔,“你主动点,我多给你几回,要多少孩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