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道破她的真正来历!
随着秦流西的掌风带着灵力向那石窟轰下,一道黑影被她逼了出来。
看到那黑影,她甚至没有半点停滞,一个字都没说,就向他轰过去,主打一个快狠准,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二话不说就打,反应极快,咻地闪开。
泰城真人在那黑影出现的时候,就绷紧了皮,气势是前所未有的强。
眼前这黑影藏在石窟内,他竟是半点没察觉,甚至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在,而他的气息,令人胆寒。
这是比那鬼魃更可怕也更难对付的存在。
难道是……
泰城真人瞳孔紧缩,攥住了自己的法宝,现在摇人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秦流西一击不中,追了上去,同时,三清铃在手,意念灌在铃中,铃声一震荡,如同冰寒入骨的冰刃向他飞去。
音攻似刀,刀刀致命。
兕罗邪笑出声,双手结印在周身布下一个防御结界,又飞快地掐术决,一个破字从他嘴里吐出。
三清铃一阵颤鸣,音攻溃散。
秦流西眉目清冷,身形一闪,化成了一道闪电,来到他面前,金刚尺往下劈去。
咔嚓。
防御结界被她捣破,兕罗拦住了她的金刚尺,道:“地藏王这破尺子,倒被你用得顺手,但有用吗?”
“它没用,那这个呢。”秦流西不知何时拿出了银针向他身上几个大穴下了飞针。
兕罗身体一滞,刚想要运用念力把它们逼走。
噗嗤。
那几根飞针却是已经入了他的体内,蹿向经脉各处,那针,炙热滚烫,如火蛇岩浆一样,仿佛要从内燃烧。
兕罗有几分意外,却并不生气,再次避开她的攻击,笑着问:“你的小动作还挺多,这针,又是什么名堂?”
普通的银针,断不会如此,入体后迅速游走经脉,只能说,这针,她淬炼过。
秦流西道:“有问才有答,你问我答,我问你答?”
“可以。”
“这里的阵眼不是阵眼,这个局是你特意为我而设的?”秦流西说着,又是一个术决打过去。
“答对了。”兕罗挡了回来,也打一个雷诀:“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也是教你,和大人说话,恭顺点,别耍小阴招。”
轰。
秦流西被劈了个正着,她往身上套了件衣物,舔了舔嘴角的血,道:“你是想杀我?既如此,何不给个痛快?”
“你可听说过一句话,无敌是多么寂寞。没有对手的战役,是枯燥无趣的,在我成神之前,看你们上蹿下跳垂死挣扎,也是一个消遣调剂。”兕罗笑眯眯的道:“用一个鬼魃来设局引你前来,不是想杀你,只是想验证一件事。”
“什么?”秦流西蹙眉。
兕罗看着她:“此话一言难尽。”
“那就不说了,来战!”秦流西祭出了勾魂锁链。
兕罗没有避让,拽住了勾魂锁链,道:“你可真是人如本命,一概的火爆,红莲业火,果真炙热。”
秦流西眉心跳了一下,双眼燃起两簇火苗:“你这是何意?”
“这近千年来均无人能飞升,可见这天地间的灵气匮乏,灵植灵物均不如人可修仙之时代,光靠普通修炼,又怎能达到飞升的门槛?道门的道士,能修至几百岁,已是堪称长生,也是顶了天了,成仙,怎么可能?”
秦流西嗤笑:“既然如此,你怎么就敢做那飞升成神的春秋大梦呢?”
兕罗难得噎了一下,道:“我是我,区区蝼蚁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说得你自己不是个东西似的。”秦流西呵的一声:“也对,你要是个东西,就不会干出拿人不当人的事来。你要是人,也不会视苍生如蝼蚁可随意诛杀,你要是人,就不会像这样,需要借壳来感受心跳了。”
兕罗眸光一冷:“牙尖嘴利。你说这话,当真以为自己是正道,是拯救苍生的救世主?说白了,你也不过是和我一样的人罢了。”
“谢谢,但大可不必如此擡举,我没你这么恶毒!”
兕罗哈哈一笑,指着她,道:“恶毒?这天下人谁都可以说我恶毒,唯独你没资格。”
秦流西眸子半眯,心突突乱跳起来。
兕罗看着她,道:“你乃师承道宗,既知鸿蒙,可知上古有十大异火?”
“传说,十大异火中的红莲业火自诞生之初,火种灵智素未教化,顽皮不羁,偏又聪慧机灵,其焰充斥着强横果决的执杀焰息,断魂不留命,能焚一切罪孽。火种落入地府,不受羁绊约束,火焰生而不能控,顽劣出走,焚灭无数魂魄,烧毁地府,后又冲出阴界,落入凡世,苍生如致火海地狱,连绵万里,致使生灵涂炭,天道崩塌,罪孽滔天。”
兕罗怜悯地看着她,道:“神怒,抽火种之魂,判十世轮回,尝人间悲苦,修万千功德,以偿灭世之罪孽。”
这是,第九世。
秦流西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五个字,脸色雪白,只有那双灵慧的眸子,燃起了两簇小红莲,看到了一副画面。
红莲火海里,烈焰冲天,染红了整个天地,无数的生灵在火海中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变成灰烬,湮灭在火海里。
业火焚世,凡尘灭,天道崩塌,一方小世界消失在三千大世界中,如沧海一粟,再无生机。
红莲火种被神召回,抽火种之魂,鞭魂万遍,后入十世轮回,身负救世之责,以偿灭世之罪。
秦流西恍惚跪在一片极致冰寒的虚无境地,有人自虚空处对她如是说。
谁,是谁说的?
兕罗道:“想起来了吗?你就是那红莲火种,否则凭你区区道士,岂能修得异火在身?灭世,你比我做得更早更绝,你又有何资格来批判我?”
不,我不是。
秦流西愤怒,脚下蹿起了一股火苗,将她包在其中。
那是炙热的又霸道盛放的红莲烈焰。
火是她,她即是火。
躲在一处准备冲兕罗下黑手的泰城真人听了这番话,骇然地看着她,浑身僵硬。
他听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隐秘,不会被这二人给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