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根本没意识到昨天是小年,家里没人说,我也不看电视。我朋友说发烧了,我裹上羽绒服就出门奔医院。一通乱折腾,他抽了血蔫蔫地靠我肩上打哈切,化验完开点药回家了。 我把他送回去,我家在南城,他家在另个区,车开到两个区交界。大十字路口,花花绿绿的树上灯显得怪热闹,实际上一个人都没有。 晚了,要过年,街上人少,黑灯瞎火我俩等红绿灯。这片哪个区都不管,法外之地,因此红灯格外长。 他咳嗽两声,我就侧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