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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性恋流感 正文 第100章

所属书籍: 季节性恋流感

    见到熟人小猫飞奔而来,这回郑南与总算摸了它,还喊它的新名字“可可”。小猫受宠若惊,贴过来一直叫,郑南与怕吵到齐祺,抱起猫去外面,给猫添了些粮。

    他觉得自己还是留下来好,留醉酒的人独自在家很难放心。怕齐祺半夜醒来口渴,他去做了壶水灌进暖壶,回来卧室看睡熟的齐祺,把自己裹得严实,只有脑袋露出来,整个人团成一团。

    郑南与把夜灯调了暖光,齐祺的面庞更加柔和了。他这张脸很显小,看起来眉眼和高中时没两样。郑南与更喜欢他现在的样子,面色红润,没有高中时那么单薄。不得不庆幸,这过去九年齐祺应该是被好好对待的,幸福度过。本应如此,他值得很多喜欢,如果不是郑南与,也会有很多别人来爱他。

    吻的太过,齐祺的嘴唇还是红的,郑南与盯了一会儿没忍住,又贴上去恼人的甜梦,想的是一触即分,结果还是停留了太久,把齐祺弄醒了。

    齐祺睡得混沌,说:“困……”

    郑南与问他要不要喝水,齐祺觉得确实嗓子很干,就闭着眼点头,他迷迷糊糊觉得郑南与有点烦,怎么喂完水还要和他说话。“再亲……齐祺,爱……好不好?”他不能不回答显得没礼貌,就都“嗯”了。

    于是郑南与又额外亲了几分钟,不限位置,最后吻他鼻尖上的痣。这时发现也不用再拉床头的沙发床出来,这张已经容得下他们俩了。

    齐祺被挤到了,好在很快又找到了舒服的位置。

    “齐祺,别蹭了。”郑南与声音有些哑,“没法睡觉了。”

    没有动啊,齐祺觉得冤枉,但懒得张嘴辩白了。过一会儿郑南与问他:“纹身疼不疼?”这时齐祺似乎头脑清醒了,他知道郑南与问的是肩上那处。

    那是他和柏豪交往了一段时间后去纹的,其实那道疤痕早就不明显了,没有遮盖的必要,只是齐祺心里不舒服。有时柏豪粗暴一点他就害怕,尽管知道男友不会伤害他,还是觉得肩膀那里隐隐作痛。那是一段苦涩的过往,所以要用点甜的东西覆盖,高中时郑南与总爱用巧克力投喂他,就选了这个图案。

    纹身的过程没他想象那么痛,是可以接受的,纹完他也没好意思告诉朋友们有什么含义,沈牧柯问他他就答“没理由”。

    齐祺隐约觉得明天得面对什么,但太晚了,他安慰自己说不定只是做梦,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亲吻与抚摸,靠在郑南与的怀里睡过去。

    第二天两个人是被门铃吵醒的,大概是九点,郑南与看了手机才发现自己居然醒这么晚。齐祺爬起来又被郑南与摁回去。“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开门。”

    门一开是陈骏。

    看见是谁给自己开门以后,陈骏很不爽:“卧槽怎么你在啊,齐祺呢?”

    郑南与说:“还在睡。”

    “……”陈骏瞪着他,“你俩干什么了?”

    “没什么,喝多了我不放心。”

    陈骏观察了几秒他的表情,最终决定还是不给自己找气受。“我知道,跟我说过去跟柏豪他们喝酒了……徐楚安呢?也没起床?”

    “他不在。”

    “这个点他会起床?”

    郑南与说:“不是,昨晚就没带回来。”

    “什么?你就把他扔酒吧啊?他又不认识柏豪根沈牧柯,晚上睡哪儿啊?”

    齐祺听见陈骏这大嗓门还是爬起来了,披着薄外套倚在门框上吸鼻子:“他又不是真的小孩,没地方不会开房啊……帮我拿下药。”他鼻音很重,走到了桌子前拿纸巾擤鼻涕。

    郑南与问他:“什么药,我给你拿吧。”

    陈骏蹲下拉开电视柜,把药盒扔到桌子上:“依巴斯汀。”

    “很严重吗?”郑南与去倒了杯水递过来。

    齐祺仰脖子把药顺下去,摇摇头:“没事,有一点过敏。”接杯子时两个人手碰到了,他小拇指颤颤,郑南与等他喝完要接杯子,他没给,捧着杯子往陈骏那边靠。

    他不是那种喝酒会断片的人,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那些亲吻和拥抱太离奇,他担心是自己把现实和梦境混淆了,也没那个勇气再提。

    “你吃早饭了吗?”齐祺不想陈骏那么快走,他现在不想和郑南与独处。

    可惜陈骏在让人失望上从不让人失望,他是受不了郑齐两人这种过于事后的暧昧气氛,给徐楚安打了个电话就逃离现场了。

    郑南与从冰箱把菠萝拿出来,顺便拿了鸡蛋,很自觉地做了早饭。端着盘子出来时看到齐祺在发呆,食指摸着自己的下唇揉来揉去,这个动作让那两瓣嘴唇看起来很好亲,可郑南与凑过去的时候,主人躲了下。

    “要先刷牙吗?”郑南与问。

    “你,你昨晚也这样,这样亲了吗……”齐祺答非所问。

    “不可以吗?”

    齐祺靠在沙发上,微微放松,这下是避无可避的碰了嘴唇,他才小声说:“可以……”

    吃完饭,齐祺的大脑开始正常工作,他难免做出了郑南与喜欢他的判断。那晚的吻比之前所有加起来还多,往常的吻都是点到即止,可那晚的都很放肆。他从前觉得和郑南与接吻是件很神圣的事,如今多出点黏连不断的欲求。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郑南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负责呢?齐祺想起一点夜里的片段就脸烫,他才昭告天下自己要另寻新欢,喝了点酒便朝令夕改,实在没有尊严。

    年龄越大胆子反而越小,他不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走进厨房在人背后问:“郑南与,你觉得我好吗?”

    郑南与在刷锅,他很少会敷衍问题,一板一眼地回:“当然好,好看,好抱,好亲……”

    齐祺不让他说了,既然郑南与总不打招呼地撩拨他,那他也不打招呼地从后面搂住了对方。郑南与动作一停,齐祺又慌了,松开手。

    “不是,你抱着吧。”郑南与说,“我就是突然想到你高中的时候也喜欢这么抱着人,你记得吧?在你家楼上,我拿外卖进来,你搂着我就不撒手了。”

    “讨厌吗?”齐祺问。

    “那个时候不讨厌,现在很喜欢。”郑南与回答。

    于是齐祺贴着他洗完了锅碗,那盒有些贵的菠萝两人分了,很甜但没吃出贵在哪里。他们在阳台逗了会儿猫,初夏阳光灿烂,照得人暖洋洋又不会太晒。

    “你知道我有些话还没和你说吧。”

    齐祺似懂非懂,擡起头和郑南与对视。

    郑南与和他描述:“我想有个比较正式的场合和你说,你不要觉得我开玩笑啊,我是有打算的……”他前半段话遮遮掩掩,后面却故意泄题,“下下周五预测会有流星雨,你觉得那样浪漫吗?”

    “浪漫”这个词一出,齐祺便很清楚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眼睛亮亮的,点头。

    这时郑南与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有段时间没联系的前同事秦哥,于是起身接电话。

    “喂老秦,有什么事吗?”

    “……南与。”

    秦哥的声音很沉重,郑南与一下紧张起来:“怎么了秦哥?”

    “小白,白城武……他牺牲了。”秦哥说,“明天是遗体告别会,你能来吗?毕竟他是你一手带的,他……”

    郑南与握紧了手机:“好的,你把时间地址发给我。”

    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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