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街坊:!!!!!
五个!!!!
“哇,这个妹妹仔可以喔,五件货?八爪鱼都抱不动啊!”
“塞雷,其他人养鱼最多两条。”
“同时养五条鱼真是辛苦咯。我就不同,我还壮年不怕辛苦,让我来帮你承担!”
有师奶大声问:“五件货喔,柴小姐平日是怎么分配的啊?”
“是啊,柴小姐让我们取取经嘛!”
柴思雪脸爆红,弱声声讲:“其实,我只是想确定究竟谁是真命天子,多谈几个也方便分辨嘛。”
“周一到周末分配好时间,五个……其实也不难。”
“不过,我只是单纯享受他们的关爱,并没有进行其他发展。”
师奶恍然大悟:“哦,就是钓着人家。”
街坊里还有不少批判声,渐渐的,批判声音变大。
柴思雪也羞愧低下头。
楚月柠一眼看清柴思雪的面相。
很明白柴思雪是由于从小缺爱,才会造成如今这种想从感情上找补的心理。
不过。
八字日柱犯淫邪,多情又易自毙,柴思雪也会因为处理不好这五段感情惹祸上身。
“柴小姐,你知不知道五个对象,其实他们都互相认识?”
“互相认识?”柴思雪懵了,“不可能吧,他们都不在一个学校。”
“从你延伸的姻缘线上看,他们其实是亲戚来的。A和B,C和D都是亲生兄弟,至于F也是堂兄弟关系。”
柴思雪傻了,张大嘴巴,半晌才合上迟疑,“但是他们从未讲过这层关系……”
“当然不能说,因为他们早就已经发现被你玩。”
“他们发现真相后,就决定和你玩场大的。五个人打赌谁能拿下你的真心,最后再甩了你。”
楚月柠指了指柴思雪的印堂,“你印堂已经沾上黑气,说明倒霉的时候近在眼前。”
“被甩以后,你在学校的名声会变得很差导致退学,然后你又会想办法报复他们五个人。”
柴思雪沉思片刻,又问:“那他们中间是否有我的真命天子?”
“没有。”楚月柠掐指算了算,“你的正缘不在五个人中间。不过,他其实早就已经守候在旁,不论你捅破多大的天,他都愿意帮你收拾,也愿意接受你的所有缺点。”
“身边有这样的人,你应该知道。”
柴思雪表情恍然大悟却又带了几分不知所措。楚月柠没再说下去,想来,柴思雪也已经知道正缘是谁。
最后。
柴思雪起身背起双肩包,付了算卦钱后说:“多谢大师,我已经知道如何处理。”
“回去以后就会和五个人坦白说清楚。”
“好。”楚月柠再看柴思雪,面相已发生改变。虽然八字还是那个八字,不过她日后能够守住自己的心,不被外界迷惑,日柱犯淫邪这个弊端已经没有多大的影响力。
算完两卦,楚月柠准备收摊刚起身就看到队伍里最前的一个人在招手,她眯了眯眼眸,才认出招手的人是李慧雯。
“楚大师。”
李慧雯带了一个气质雍贵的妇人走过来,满面笑容,“排队排了半天,可不可以麻烦你再算一卦啊?”
妇人穿着淡粉色的垫肩西装套裙,脖颈间还戴着圆润的珍珠项链,皮肤保养的非常好,额间却有川字纹神态也透着深深的疲倦。
楚月柠记起先前遇见李慧雯所讲的事情。
“她就是你说的那位深圳来的女商人?”
“是啊。”李慧雯低声回,“帮陈总算下?前段时间有事情,她就先回了深圳,得了空又马上飞来香江。”
“可以。先坐吧。”
李慧雯带着人落坐后。
楚月柠想起前两日的事情,又问:“前两日,有个记者在庙街蹲点,你认不认识?”
“记者?”李慧雯觉得奇怪,“是大喜杂志社的咩?”
“应该是,看起来和你有点渊源。”
李慧雯想来想去,最后脑海中划过曾芳心的模样,恍然大悟,“肯定是她,难怪这段时间总是恶意满满,做什么事都要呛声,原是想搞破坏没有成功。”
李慧雯升了副主编后,曾芳心就没少使过绊子。
好在,她都忍了下来。
想来是曾芳心嫉恨她拿到了副主编的位置。
“还好主编看穿了曾芳心的真面目,已经将人炒了鱿鱼。不然,都不知道还要忍多久。”
“对了。”李慧雯想起另一个来的目的,忙凑过来,“楚大师,你对娱乐圈有没兴趣啊?”
“娱乐圈?”楚月柠疑惑,“怎么说?”
“就是电视台想要创办一个风水节目,邀请一些风水大师上节目。”李慧雯兴致勃勃,“不如考虑下?电视节目比报纸传播力更广,更可以提升名气。”
李慧雯都已经可以预见,楚大师上了节目后会引起的轰动。
本事大,生的还靓过港圈花旦,不摆出去看真的浪费噻。
越想,李慧雯就越兴奋。
“去啦,只要大师点头,我即刻就可以将所有事情安排好。”
楚月柠对于出名倒是还好,但对钱还是很有兴趣。
况且,她往后还想卖点驱邪招财的摆件,小摊的位置始终不够大。下个目标就是开个大点的风水铺。
门面、装修、进货都需要用钱。
“可以,如何参加到时候你再联络我。”
李慧雯听见楚月柠愿意参加,简直比本人还要激动,“我回去就安排这件事。”
“好,劳烦你。”楚月柠笑了笑,才看向一直静坐没有发言的妇人。
陈如云气度非常好,眉间的川字就能看出心事寄挂已久,也能够不燥不急静待着两人将话聊完。
“麻烦将生辰八字报出。”
陈如云连连点头,细声细语报了八字出来。
陈如云是大陆人,语言自然也是用的普通话,讲完担心楚月柠听不懂,又看向李慧雯,“李小姐,能麻烦你帮忙翻译吗?”
没等李慧雯说话。
楚月柠就笑了:“我是湘省人,普通话是国语,能听懂不用翻译。”
“原来还是老乡。”陈如云笑了笑。
“那就替你开始算了。”楚月柠说完又打量陈如云的面相,伸出两指点了点鼻梁的位置。
“你山根有横纹眉尾又散,这个代表感情不顺,想必你已经离婚。”
“是。”陈如云见提起婚姻,嘴角挂起苦涩的笑容,“我与前夫离婚已经二十多年。”
楚月柠继续说:“离婚以后,你专心忙起了事业再未谈过男朋友。期间不是没有遇到缘分,是你不想再开启下一段。”
“对,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婚姻,实在没有信心再踏入另一段婚姻。再者,爱情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没有意义。”
陈如云二十多年遇到各种各样的追求者。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她早已对爱情没了想法。
楚月柠说:“事业做的风生水起,看面相却依旧被执念困顿于心。”
“大师真是神机妙算。”陈如云点头。
“有件心事确实已经埋在心头二十多年。”
奶挞摊,林家桦刚好忙完,他见楚月柠这还有生意连忙打开保温壶用瓷杯接了两杯水。
端过来,一杯放到了陈如云面前。
陈如云端起水温柔的朝林家桦笑了笑,“谢谢你。”
“不用客气。”林家桦看着温柔的陈如云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就好像是看到非常熟悉的人,原本浮躁的心也随之静下。
陈如云喝完茶,才继续说:“二十年前,我曾经生育过一个男孩。没想到,我睡觉太沉导致被子盖在了孩子脸上没有发现。”
“就这样没了。”
“这件事是我与前夫离婚的导火索,也是我一辈子的心结。”
“真的无法原谅自己。”陈如云即时到现在都还是痛恨自己,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仿佛都能听见孩子的哭声。
“做妈妈了,为何要贪睡呢?如果能够及时睁开眼,我的宝贝就会没有事。”
陈如云被这份愧疚整整折磨了二十年。
她将所有的错都扛在肩上。
李慧雯感到惊讶:“你刚生育完肯定很累,难道当时就没有护士看吗?还有,你的前夫和前公公婆婆呢?”
“当时很晚,护士已经巡完房,我不怪她。”陈如云说到前夫时,苦笑,“前夫躺在陪护床上睡着,公婆也已经回家。”
“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李慧雯叹气,“发生这样的事情,责任并不在你一个人。为何要背负如此沉重的包袱呢?”
陈如云满目含泪,垂着头:“这么多年,许多人都这样安慰过我,劝我看开。但真的没办法看开。”
“我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却没让他多看看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在推卸责任,他父亲在推,他爷爷奶奶在推。如果我也推,那就真的没有会觉得他。”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性命呀。
刚生下来的几天,陈如云总是抱着孩子,看孩子闭着眼睛睡觉偶尔动动小小的身子。
如果她还不扛起责任。
怎么对的起这么一个幼小的生命?
林家桦沉默着。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想起这些年在林家的遭遇,又想起自己的生母,对方是否如眼前的女士一般难过?
毕竟,养母也同样换给了生母一个死孩子。
生母是否也被如此折磨了20多年?
“大师,李记者说你算命很准。”陈如云询问,“这些年,我将儿子的牌位送进了寺庙,让他能够和菩萨一起沐浴香火。”
“从无神论者成为虔诚的信徒,烧香拜佛二十多年,我都诚诚恳恳。如今,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重新投胎?”
楚月柠双手捧茶,眨了眨眼,“陈夫人,为什么一定要孩子投胎呢?”
陈如云苦笑:“我找人问过了,他刚出生就去了,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作恶,我又让他和菩萨一起接受供奉有了功德,一定会投胎再世为人。”
“可是……”楚月柠缓声说,“你儿子还在这世上。”
“什么!”陈如云震惊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儿子还没死?”
“对啊。”
楚月柠缓缓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当年林家是如何用死孩换成了活娃的。
讲完后。
陈如云久久不能平静,她被愧疚折磨了整整二十年,经历了离婚还要受公婆冷眼。
林家的那个女人,仅仅是因为不想挨公婆骂,不想挨老公打。就将所有的灾难嫁接给她?
陈如云平复了很久。
楚月柠也安静等着,直到陈如云擡起头,原本死灰无波澜的眼眸仿佛被注入希望,重新多了颜色。
“如果真如大师所算,我的孩子被人掉包了他还活着,那他现在哪里?”
陈如云激动起来,紧紧抓着楚月柠的手。
她没再纠结二十年所受的苦。
她只想、立刻、马上,找回孩子。
“他在哪里?拜托大师告诉我!”
楚月柠拍了拍她的手,扭头去看双目不敢置信,早已在说出林家故事时就已经呆滞的人。
“阿桦。”
“这位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
“亲生母亲?”
林家桦一步一步走到陈如云面前,他渴望了母亲的疼爱渴望了二十年,颤抖的伸出手。
卷起的衣袖下的手臂,一道道疤痕已经结痂。
他觉得疤痕过于丑陋,担心吓到陈如云,伸出去的手又赶紧将衣袖扯下。
陈如云阻止他的动作,望着他手臂上的疤痕,泪水不断,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发。
“孩子,是你吗?”
泪水落在疤痕上,林家桦仿佛被烫伤般瑟缩一下。
陈如云抱着手臂,哭的撕心裂肺:“这得,这得受了多少苦?”
没有母亲能够接受孩子身上有伤痕。
何况林家桦被人换走了整整二十年。
林家桦不知道怎么办,求助般去看楚月柠。
楚月柠见陈如云过于激动,站起身拍了拍她肩膀,“其实,我早就算出阿桦这段时间就能回到亲人身边,你刚出现我就看出你和阿桦有亲缘线。”
“当然,在法律上要证实你们的关系还要去验DNA亲子鉴定。”
九十年代的香江DNA技术已经趋于成熟。
一张出自科学的鉴定结果,能够彻底让这对母子安心。
陈如云去望林家桦时,依稀能从对方脸上看到她的影子,血脉之间的牵连的那种感觉,让她紧紧抓着林家桦的手。
“好孩子,咱们先去验DNA,然后再起诉林家。”
李慧雯也拖着楚月柠一起到了医院。
医院是私立的,陈如云与私立医院的院长还有交情,出结果只花了一下午的时间。
陈如云拿到结果时,长久被内疚折磨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拿着结果单蹲在地上痛哭。
林家桦跪下环抱着母亲,哽咽:“妈妈,我回来了。”
楚月柠在远处看着。
李慧雯也擦了擦泪水,“太好了,陈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柠柠,我也算误打误撞做了好事吧?”
李慧雯做狗仔记者,总是被明星抓着骂,骂她是坏人骂她破坏了许多人的事业和家庭。
“当然。”
楚月柠看着李慧雯因为擦眼泪擦得通红的眼眸,笑了,“忘记救的那位女学生了?你做了很多好事。”
两个人没有再打扰母子二人,悄悄退出了医院。
与李慧雯分道扬镳后,楚月柠先打了个出租车回了庙街,先是帮着把奶挞摊收拾好,将摊车推到张记餐厅外放好。
最后,她才又收拾完糖水摊,骑着摊车没有往公寓的方向去,反而掉转头去了九龙警署。
警署门口热闹无比。
军装警拉了几个打架的人回来。
吵声震天,光天化日之下,赤着胳膊的几个男人互相推搡,有个甚至将另一个按在地上打。
“夯家铲,吊你妈嗨!你再碰我条女一下,信不信打死你!”
“你女朋友都没出声说不喜欢,你打我?”
“你再讲一句!”
“讲就讲,下次我还敢摸她的腰!”
两个男人在地上互相锁喉,你踹一脚我踹一脚。
队伍里有军装警拎着警棍一人给了一棍。
两个男人才老实下来。
童茂负责将两人拷上手铐,劝解:“都到了差馆还敢乱来?一人少声一句,免得挨苦。”
楚月柠将摊车推到警署旁的大树底下,望了过去,见到于飞扬也在队伍后边,不过垂头丧气没什么精神。
施博仁刚好推开窗户,一眼就看到大树底下的人,回头:“柠柠好像在楼下喔?”
甘一祖放下文件扑到窗边,直起身,“真的是。”
周风旭刚分析完案情,见施博仁大呼小叫就将马克笔盖上,刚刚才走到窗户边,施博仁已经举起手兴奋打招呼。
“柠柠!”
楚月柠听到有人喊,擡头往侧边看去。
见到熟悉的三人。
她也扬起笑容擡手回应。
变故就发生在这时。
一个人挣脱童茂的手拔腿就跑,楚月柠反应迅速,眼见人飞奔而来,伸出了一条腿。
“砰——”的一声!
灰尘溅起。
摔倒的人哀声惨叫。
楚月柠挥了挥灰尘,轻咳两声,然后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楼上目击一切的人惊呆。
“原来柠柠也有几分身手?女中豪杰喔。”
“刚刚那一脚,没有优秀的警觉力绝对做不到。”
“叹为观止。”施博仁表情夸张,见楚月柠和于飞扬等人聊起天,他伸手搭过甘一祖的肩膀。
“咦,柠柠识得他们?”
“于飞扬经常要巡街,识得很正常啊。”甘一祖倒是觉得正常。
罗七忠端着杯咖啡,摸了摸胡子往下望一眼,见女孩出现后其余方向有不少目光看她笑了笑,“小姑娘人气不错。”
“原来CID的人不关注破案,只关注八卦?”
周风旭收回视线,看着勾肩搭背爬窗的三人唇角勾起威胁般的笑容。
施博仁打了个抖,双手搓着双臂,“讲的笑话真是冻。”
“做事。”周风旭讲完,又不觉往楼下扫一眼,楚月柠已经和童茂结束聊天,他没像施博仁那般出声打扰,看了几眼就收回视线回去做事。
刚在转身,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甘一祖伸手接电话,合上以后神色变得凝重。
“浪澄湾发现男尸。”
—
警署门口的大树掉了满地落叶,秋风刮过形成一股小龙卷风卷起落叶。
楚月柠坐在摊车的坐包上,看到人出来立马跳下车。
于飞扬已经换好便装,主动询问:“楚大师,我们是否立即去找丹丹?”
丹丹当时应该是受了伤,否则不会叫的如此凄凉。
他牵肠挂肚整整一天,就担心丹丹魂魄受伤会影响投胎。
“位置?”楚月柠略微思索,歪头,“远不远?”
她在考虑怎么去,不远就直接摊车,远就打个的士吧。
“位置就在浪澄湾,那边有个海湾环境优美平时还有不少游客。”于飞扬刚刚解释完毕。
楼道就传来砰砰砰急速的下楼声音。
楚月柠转头就看见楼弯里施博仁首当其冲下来,龇牙咧嘴,头发都被风吹成了刺猬状。
再就是甘一祖。
罗七忠。
周风旭长手一伸就将风衣穿好,几人快速上了警车。周风旭将警灯放到车顶上接着拍了拍车顶边框,施风旭收到命令,一脚油门下去。
后座车门还未来得及关,伴随着警铃声甘一祖吓到大叫,车已经冲了出去,只余下地上一道黑色发热的轮胎印。
“CID出警。”
楚月柠收回视线去看于飞扬,他接着轻叹,“又有地方搞出人命。”
浪澄湾。
海湾的沙子都是白色的,布满了石块,一条尸体躺在地上已经被罩上白布,以海湾为中心向外扩展几百米已经被围起来。
境界线外还有大片竹林突兀的生长。
周风旭目光盯着竹林,后收回视线提起警戒线。
D组其他三人跟在后边。
周风旭掏出证件给现场的伙计查看。
伙计喊了声,“周Sir。”算是打了招呼。
周风环视四周,“现场什么情况?”
负责记录现场的伙计,停下笔,招手喊过来两名游客,“最先发现尸体的就是这两位。”
两位游客吓到面色苍白,惊慌失措,开口就是浓浓的台湾腔。
“警官,真的好可怕啊。我们下水游了大概素个十几分钟的样子。嚯,就发现浮起来的东西,开始还以为是成人玩具,仔细看才发现素尸体。”
施博仁在后边问,“讲国语就讲国语,素个?是咩意思啊?”
讲完,施博仁又用港普接了句,“根本就听不懂啊。”
周风旭安静听完,用流利的普通话接着问:“游了十几分钟,大概是游到哪个位置?”
其中一名游客就指了指前方,“就那里呀。”
“好,我清楚了。”周风旭去看伙计,普通话已经无障碍的切换成粤语,“麻烦带他们去休息一下,后续还要录口供,确定无误之后会放人离开。”
“Yes,sir。”伙计带着游客退到靠近警戒线的地方休息。
避免游客离尸体过近产生心理阴影。
周风旭走到尸体边蹲下,从风衣掏出手帕捂住鼻掀开白布。
男尸穿着红黑色的毛衣,裤子已经被海水冲走只剩下短裤,整条尸呈现浮肿胖肿,红黑色毛衣仅仅勒着尸体不断流出尸水。
施博仁走近也看了眼尸体。
“周Sir。”宋恒提着箱子进来,跟在后边的除了法医助手还有鉴证科的人。
周风旭起身,点头:“宋医生,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
“放心。”宋恒打开箱子带上手套,然后看了一眼助理,“做事。”
一个小时后。
尸体遗留的物证被收集完毕。
宋恒也已经初步检查完尸体,清里好手部卫生后走过来,颔首朝施博仁几位打过招呼,才说:“尸体已经腐烂浮肿,死亡时间应该在三天以上,背部有刀伤其他需要进一步回警署做解剖。”
“唔该。”周风旭转身招呼D组的人,“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什么新发现。”
D组人接到命令,马上戴上手套开始排查现场可疑的踪迹。
天色渐黑。
大家准备收工,施博仁带着甘一祖已经上车,罗七忠也打开玻璃窗招呼,“旭哥,快回差馆啦。”
“就来。”
周风旭将白手套脱下,随意瞥向地面借着淡淡的月光,发现有一串未中断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沙滩。
他顺着倒退的足迹看去。
发现就在沙滩的前方有一大片竹林。
足迹看样子应该是从竹林里延伸出来。
周风旭将白手套塞入风衣口袋,示意几人再等等,“再去前边查看一下。”
“要不要帮手?”施博仁探头。
“不用。”
周风旭迈出长腿,鞋子陷入细软的沙硕中,小心避开那一连串的足迹,跟着进了竹林。
刚刚踏入竹林,周围的一切就顷刻暗下来,周风旭察觉不对想要往后退,转过身发现原本的竹林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
大片大片的竹子钻入地下,无数的椅凳拔地而起,周风旭退后两步再擡头已经看到面前多了一个大舞台。
台上暗黑,一花旦涂白抹红站在舞台中间,浅浅素指牵起一段袖袍,眼线上扬抿唇微笑。
台下人头攒动,全是看众。
安静的空间一切好像被按下播放键。
花旦甩袖,幽幽的粤曲腔从漆黑的台上传来。
“半遮面儿弄绛纱,暗飞桃红泛赤霞,拾钗人会薄命花,钗贬洛阳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