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埋尸三年都不腐,现场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味。
村民议论的声音渐起。
“怪!太怪了!”
“三年了,良朋竟然还没腐烂,不会变成僵尸吧?”
“你仲以为拍林正英啊?”
“楚大师刚刚讲三衰七败穴,要受尽折磨倒霉十世啊。”
“闵良朋没在闵家的坟,你们说会在哪里?”
“洗咩讲,肯定是闵岩买坟不成,就占人家的坟头!”
“真是够阴毒,闵家四口人真是死的可怜!”
闵村长大动肝火,颤巍巍抡起拐杖,举到半空后狠狠打了下去,“你个吃碗面反碗底的衰人!良叔在世时怎么对你的?读书没钱他卖粮借钱,没饭吃,他带着你一起养,当足你亲生仔。结果,你还他什么?偷换坟头,害死良朋血脉两家四口!”
闵岩被打痛,求饶:“村长,我不知啊,真的不知什么三衰七败穴!”
“两个小的从楼顶跳下,眼都闭不上!你遭不遭天谴!”闵村长想起良朋跳楼死的闵二夫妻,还有两个孙子,心就抽抽痛。
大的十五岁,小的才八岁。
四条尸,都是闵村长亲手收的。
“作孽!真是作孽!”闵村长恨铁不成钢,拐站重重戳着泥巴,“阿茂!”
一声喊。
魁梧的青年就揪住闵岩的后脑勺,一手按住他的后背,强迫着将闵岩半个身子推进棺材。
闵岩与闵良朋四目相对。
浑浊如死鱼的眼睛,扑面而来的浓烈腥臭。
闵岩害怕的惨叫,一口吸进了臭气,“村长,我错了村长!”
见人认错,阿茂一松手,闵岩滑倒在棺材上,一手撑在血水里,他吓到连连挣扎着爬起推开棺材呕吐。
闵岩一把鼻涕一把泪,“村长,我不想的,良叔拒绝后就想着算了。是贡金枝个衰婆!”
他裂眦嚼齿,指着不远处瘫软跪下的贡金枝。
“是这个蛇妇!是她唆使让我半夜去换坟!”
哄的一声。
闵家村的村民都震惊了。
还真是闵岩换的坟!
死了都要把人从地里抛出来,缺德不缺德!
贡金枝气急败坏的回骂:“你个没骨头的懦夫!我换坟为的是谁?还不是你家!未必这坟风水好,还能好到我身上?”
当年,杨修能就看出了闵良朋的坟头风水很好,彼时,闵良朋还未过世。
消息传遍小小的渔村,三台案坟,旺后代官运财运,村里就出了这么一个坟,谁不羡慕?
闻风想要买坟的村民不在少数,可惜,闵良朋无论多少钱,都咬死不卖。
同样的,他也拒绝了同样疼爱有加的侄子,毕竟,除开闵岩这个侄子,他也还有两个儿子。
人始终是自私的。
如果这座墓穴风水真有那么好,闵良朋也不想两个儿子碌碌无用一世。
闵良朋不肯卖墓,贡金枝耿耿于怀,她时不时就上那坟山转悠,闵岩的父亲死的早,她见两座坟下距离并不远,一个计划就涌上心头。
贡金枝盼啊盼,总算盼到了闵良朋断气。下葬两日后,她和闵岩又请了两个人做事,等到夜黑风高,他们就带着铁锹锄头上山,半夜就把棺材给调换了。
闵良朋葬在了闵岩的祖坟里。
闵岩的父亲则葬去了风水好的三台案坟。
贡金枝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拾起地上的铁锹就追着闵岩打,咬牙切齿。
“你个丧良心的!我今天就打死你!”
闵岩躲在村民的背后,探出头,“明明就是你想我发财!我早就阻止过你,你不听,偏偏要去挖良叔的坟。如今搞出这么大件事,都怪你!”
“怪我!哈!怪我!”贡金枝气的鼻孔大张,“换坟什么鬼用都没,讲发财,小卖部的生意依旧老样子。讲升官,没看你当个咩官!”
闵岩愣住,猛拍大腿。
对啊!
换坟后,他家风水也没变好。反正也没占到闵良朋一家的便宜,现在棺材挖出来,正好啊!
“村长,是,我承认,一开始是贪心。我家情况大家都清楚,我和金枝一直就没办法要孩子,埋了这个坟以后,我家风水也没有什么改变。也没见发财也没见升官。”
“你看。”闵岩小心翼翼的问,“我们把坟头还回去,这件事要不就算数?”
“算?”
楚月柠白皙的脸染上淡淡的冷漠,“闵家死了四个人,没发财没升官就算?你把人命当什么?”
闵岩对于这位处处咬着不放的楚大师,恨到骨子里。
如果不是她,调换坟的事绝对不会被发现。
“你想怎么样?我开始也不知道家坟是什么三衰七败穴!之前就埋了我老豆一年,那一年,我们就没看到发生什么不顺的事情?”
楚月柠看了坟的位置一眼,“你父亲命格含有七杀,本就命硬,你们不去动坟,它最多让你们倒霉,也闹不出人命。谁想你们会迁坟?”
闵岩顿时心虚,眼睛转了转看见同样愤恨瞪着他闵家姐弟,耍起了无赖,“反正事情已经这样,我最多出三年的坟地租金!两万块够了吧!”
闵小敏红着眼睛,呸了一声:“谁稀罕你的臭钱!我要父亲和母亲!”
闵小辉咬着牙,红眼睛盯着闵岩和贡金枝,巴不得将这两恶人扒皮吃血。
他的父母本来不用死。
他的哥哥弟弟本来也不用死!
闵村长见两人依旧死不悔改,他摇头,戳了戳拐杖,“阿茂,你喊几个人把他们送到警署去。”
偷盗坟墓,在香江的罪名可不低。
闵岩和贡金枝吓的不轻,“老村长,不用去警署吧?只是挪了下棺材位置,又没做什么!”
“就是!我们都说了愿意给钱!你们还想怎样?”贡金枝生怕坐牢,死死扒着闵岩的胳膊。
两个人望了眼山下,拔腿就想跑,奈何刚跑起来就被阿茂带着的人给拦下来,扭送警署。
杨修能看着三台案坟,陷入沉思,口中振振有词:“没道理,三台案一定旺后人,为何闵岩会没反应?”
闵良朋的坟被挖出来,他就知道被闵岩当了枪使。后边的事情,杨修能自知理亏,一句话都不敢说。
当年,闵良朋的风水坟就是他看的。
他端着罗盘又绕着坟走了几圈,又去看挖出来的坟,都没什么异常。
“没理由啊,三台案葬进去,闵岩家是一定有改变的。”
一句淡淡的话传来。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三台案。”
杨修能猛地擡头,一眼就看到后边的楚月柠,对上她清澈的双眸,他背后升起阵阵冷意,叠叠否认:“没可能,没可能。”
楚月柠淡淡扫他一眼,双指并拢指向三座山,“仔细看,这三座山可是一样齐?”
杨修能猛地擦眼,仔细盯着三座山看,越看越清晰,渐渐的,他猛然发现中间的山看似是和其他两座一样齐,是因为山顶的树长得更高,真正的山地却比其他两座矮了一截。
他猛然脸色大变。
“三座不一样齐的山,怎么能被称为三台案?闵良朋的风水是不错,却没达到三台案的高度,至多是能保后代平安无忧。”
楚月柠神色渐冷,“你算错风水,间接帮着贡金枝害死了闵家四口。需要承担反噬和因果。”
“噗”的一声,杨修能捂住疼痛的心口,吐出一大滩鲜血。
他面色惨白,依然嘴硬否认:“不会的,我不可能看错风水。”
话落。
杨修能又是吐出一滩鲜血。
龙田邨警署。
楚月柠在村民的协助下,为闵良朋的棺材重新勘测了风水,还为闵家死的四口人超度。
等忙完,也到警署录口供的时候。闵岩和贡金枝都因为盗墓和侮辱尸体罪被抓了起来。
贡金枝戴上手铐终于认清现实,号咷大哭。
一边大哭,她还一边捶打闵岩,“完了,一切都完了,刚刚问律师,他说最少都要坐十年监!”
两个人都已经四十多岁,坐十年监狱出来还剩下什么?
“我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贡金枝越想,越难以忍受。
闵岩一言不发,任由她捶打。
楚月柠跟着女警官准备录口供,路过时,她停下脚步侧望他们,“知道为什么没有孩子么?”
“为……为什么?”贡金枝愣住,她知道楚月柠的神通广大,只需要一招就能够找到闵良朋的坟。
她盼孩子盼了二十年,各种方法都用尽可还是不行。
面对强烈的渴望下,贡金枝戴着手铐站起,强颜欢笑,“大……大师,求你指点指点,我虽然要坐牢,但是口袋还有钱。只要能怀上孩子,多少都行。”
楚月柠说,“你怀过。”
“怀过?”贡金枝睁大双眼,低头看被脂肪拱起来的肚子,“不可能!要是怀孕,我不可能不知道。”
楚月柠不着急,反而问:“闵大家两个孩子跳楼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家流了一大滩血?”
贡金枝条件性反射,戴着手铐的手护着肚子,“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楚月柠微微一笑。
“你当时怀的孩子给闵大家的孩子抵命去了,还是双胞胎。”
说完,她就跟着madam去录口供,只留下贡金枝撕心裂肺的叫声。
阳光照进来,她微微眯起了眼。
以为就十年牢吗?
当然不,往后的日子,贡金枝和闵岩都将活在巨大的阴影中,日日夜夜都得被闵家的鬼魂在梦中索命。
两人原本还余三十年的寿命,也打了个对折。
警署外,一辆警车停下。
下车的人是九龙警署重案A组的郭沙展,人到中年,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顶着白了的头发,胳膊下还夹着一沓文件。
走路的姿态还有点外八字。
进了大厅。
郭霄就听见有一大滩人哭天抢地,觉得奇怪,与出来交接的伙计握手,“犯了咩事啊?这么多人?”
伙计接过文件,说:“盗窃棺材,侮辱尸体。据犯罪人士交代,仅仅是因为对方墓地风水更好。”
郭霄摇头,“都20世纪新时代了,还封建迷信。唉,这餐牢饭真是抵食,让他们好好长记性。”
“诺。”伙计努努嘴,示意郭霄看窗户边,“帮着找出换棺材的风水大师就坐在那边。”
郭霄看了过去。
女孩秀发挽起,逆着光坐气质静谧。面对警官的问话,她谈笑自若丝毫没有紧张感。
“嗯?”
郭霄看着皱了眉,“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按理来说,能在重案组待的人记性一向都很好,可是,不论郭霄怎么回忆,都记不起来。
想的脑袋痛,郭霄就单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再想,又和伙计交流了下九龙重案A组正在破的案,等到回复文档打印出来,他才带着离开。
警车带着轰鸣的发动机声驶离现场。
楚月柠收回视线。
闵村长带着闵小敏姐弟等候在门口。
见大师出来,闵村长将拐杖交给闵小辉,双手捧着准备好的信封递了过去,“大师,这是大家凑的一点钱。听讲,玄学大师都需要用钱消灾因果。小辉的二十块哪够?您拿着。”
楚月柠笑了:“那是其他人。”
她修炼的功法,因果都是用功德抵消不会影响到自身。
不过,能够修炼因果的玄师很少。
他们承接天命,就要替天行事。
“大师别客气。”
闵村长看了小辉一眼,惭愧道,“是我没尽到村长的责任,良朋的坟让人换了三年,我都不清楚。”
一个坟,就让良朋死了四个后代差点断子绝孙。
百年后,他是真无颜去见老友。
楚月柠伸手摸了摸闵小辉的头,将头顶沾染的死气拍开,笑了笑:“两孩子都命好,福气大。”
闵小辉染了死气的面相已经改变,闵小敏也一样。两人的前途无可限量,日后也是能在香江留下成绩的人。
“大师讲的是。”闵村长接过小辉递来的拐站,站稳欣慰道,“能扛得住三败七衰穴不是一般人。我已经向政府申请救济金,闵大也在赶回来的路上,他会带走两个孩子全力供养。”
闵小敏的亲生父母已经死了,亲大伯也痛失两子,世间只剩下他们相依为命。
闵大度过了丧子之痛,也不忍心弟弟的孩子受苦。
闵小辉拉着楚月柠的手,瘦得脱眶的眼睛很亮,“大……大师,你……你收下村……村长爷爷的钱,我……我大……大个人,会……会还给村长爷爷。”
他讲话依旧结结巴巴。
楚月柠从兜里掏出个符,挂在闵小辉的脖子上,叮嘱道,“要小心啊,戴够三年不可以沾水,还需要勤念话本,到时候你的结巴就会慢慢好。”
听到结巴还能慢慢好,闵小辉眼睛更亮了,珍爱的抓着符重重点头,“我……我知啦。”
楚月柠接过村长的钱,将厚厚一沓钱交给闵小敏,“钱好好收着,用心读书以后再来见我。”
闵小敏擦了擦眼泪,的确良衣袖被抹的乌黑,她抱着装钱的信封,扬起笑容:“好。”
“好人呐好人。”闵村长感叹。
楚月柠挥了挥手,拦下辆的士,回眸一笑:“那……有事再来庙街找我。”
姐弟俩对着大师的背影,重重鞠了一躬。
直至的士驶离,两人才直起身跟着村长离开。
休息日,楚月柠好好睡了一觉。
等她起来,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给张记餐厅,要张见德帮忙在糖水摊贴一张‘休档’的告示。
窗户敞开,海风拂面。
远处的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楼下的街坊们已经出街热闹哄哄。
她伸了个懒腰,又锤了锤脖颈,微笑:“好!又是新的一天!”
准备收拾收拾就出街,刚转身,楚月柠就被吓了一跳。
楚怡穿着连体小丸子的睡衣,头发乱七八糟像个鸡窝扒着墙,嘴扯出一个很大的幅度,笑嘻嘻。
“嘿嘿,家姐今日不用出摊咩?”
“今日打算休息。”楚月柠刚说完。
楚怡就快速窜过来搂住她胳膊,像个葫芦一样挂着荡,嘿嘿笑,“那有没时间去看电影?我想去看星仔的破坏之王。”
“看电影啊?”楚月柠故意拉长声线,掐了掐小女孩的婴儿肥脸颊,苦恼道,“但是,稍微晚点有事要处理。”
楚怡噘噘嘴,不舍得道:“好啦,家姐有正事就先忙正事吧。”
“不过呢……”楚月柠笑了笑,“看电影的时间还是有。”
“啊啊啊啊!”
楚怡开心到手舞足蹈“好耶!我去喊米欣!”
一个小时后。
三人就在电影院碰了面,陈米欣将票钱交给了楚怡,楚怡负责买三个人的电影票,楚月柠则去买爆米花。
陈米欣跟在后边,对着楚月柠的后脑勺惊讶。她完全没想到楚怡的姐姐竟然有这么漂亮,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啊!
楚月柠回眸,将大桶的爆米花递过去笑了下,“拿好,你一桶,我等会和阿怡一桶就够了。”
她不怎么爱甜食。
陈米欣接过爆米花,小脸蛋红通通的支支吾吾道:“谢……谢姐姐。”
一道急冲冲的身影冲了过来。
楚怡兴奋的挥舞着电影票,“票买好啦,走走走。”
话还没说完,她就因为没看路和过道的人撞上。
“唉哟!”
楚怡摔到地上,电影票也跟着掉了,她来不及捂受伤的膝盖连忙去捡票,恼怒擡头:“谁啊,走路用飞的吗?”
乔星噗嗤一声笑,道歉:“sorry,刚刚确实没注意前边有没遮挡物。”
“哼,我不接受。”楚怡气呼呼的走到楚月柠旁边。
乔星也带着两同学,见到楚月柠也赶紧过来打招呼:“姐姐,你也来看电影吗?”
两同学听见乔星的称呼,也惊讶到互相看了一眼。
众所周知,周氏只有两位公子哥,能让乔星喊姐姐的人,至今……就这么一位吧?
对方究竟是谁?
“陪阿怡来看看,你们呢?”楚月柠感到好奇。
乔星也挥了挥电影票,俊朗的脸上露出笑意,“也是来看电影。”
于是,双方人马一合对,发现看的都是同一场电影。
六个人恰好又是一排,就同时进了场。
电影院昏暗,不少人带着手电筒入场,一时间漆黑的电影厂只见电筒灯晃来晃去。
趁着电影还没开场,几个人就偷偷聊起天。
聊着聊着。
两个男同学忽然推了推乔星,“星哥,星哥。”
男同学压低了声音喊。
“听说了吗?叶初雪中了邪。”
“谁?”乔星疑惑。
他还认识这人?
某个同学叹气:“叶初雪不认识?就天天没事就到课堂堵你的那个女孩啊,叶家的女儿。”
讲着,同学又说,“没印象也对,你每天被那么多女孩堵,哪有功夫管她。”
“嘶。”男同学看了看漆黑的电影院,搓了搓双臂,“叶初雪的事情真的很邪,自从她们班搞完BBQ回来,她就整天像条游尸一样。”
经过同学的提醒。
乔星俊朗的脸上的疑惑总算褪去,“哦,那个女仔。”
说着,他又起身凑到隔壁,见陈米欣挡在中间歉意笑了笑:“sorry,和你换个座位。”
陈米欣脸爆红,慌忙摆手后拿着小包坐在了乔星的位置。
“姐姐。”乔星喊了一声,不提叶初雪还好提了就想起个事。
“怎么?”楚月柠不明所以。
乔星说:“前几日,叶家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哥的事情,叶家人带着厚礼登门拜访,说是想认识帮乔家脱困的大师。”
楚怡听到这,也跟着竖起耳朵。
她联想到叶初雪已经多日没有上学,疑惑:“叶初雪真中了邪?”
“嗯,可能。”乔星也不太确定,“我家担心会给姐姐造成麻烦,什么都没说。不过,似乎叶家已经找了很多玄学大师,都帮不了叶初雪。他们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找姐姐。”
毕竟,能够帮乔大少苏醒过来,一般的大师还真做不到。
在方家的时候,楚月柠是乔氏救命恩人的事情就走漏不少风声,叶家最后肯定也会找到楚月柠。
如今碰见了,乔星就想着告知一声。
“至于帮不帮,就看你了。”
陈米欣也在旁边听,听到叶初雪要找楚家姐姐就睁大眼睛,惊呼:“姐姐,你可千万不能帮叶初雪啊。”
“嗯?”楚月柠第一反应有些奇怪,“为什么?”
还没等楚怡捂嘴。
陈米欣就将楚怡曾经被欺负的事情说出,听的乔星也是愤怒不已。
他转身就问楚怡,“你是猪猪仔嘛?被人欺负都不懂找我?说什么我也算你半个哥哥吧?”
楚怡不认,赶紧搂住楚月柠的胳膊,哼了一声:“我没哥哥只有家姐,你少想和我抢。”
乔星本来想说,他怎么要甩方家的两个废柴饭桶几千层吧?
后来想起方家做的污糟事。
他就赶紧呸呸呸,他们还想跟楚怡扯上关系?快滚。
方家的,当他腿毛都不够格。
“没事就好。”
楚月柠本来也紧张,听到楚怡没吃亏才稍微松口气。想起楚怡郊游回来的时候沾染的鬼气,就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皱了皱眉。
电影结束后。
乔星戴上墨镜,他要带楚怡和陈米欣去打电游,见楚月柠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喊了一声,“不一起去吗?很好玩的。”
“不了,要去九龙警署一趟。”楚月柠摇头拒绝,顺便从口袋掏了片香口胶。
“九龙警署?找旭哥?”乔星讶异。
“嗯……”楚月柠想了想,“也可以说是找他吧。”
反正,他也算是D组的人。
乔星哪敢和旭哥抢人,笑着挥手:“快去,今天帮你凑妹妹。”
“喂。”楚怡不爽,撇嘴白了他一眼,“谁是你妹妹啊?”
“谁应,谁是。”乔星亲自打开豪车的后排座,绅士弯腰,“请。”
楚月柠看着豪车离开,掐指算了算,步伐停住去街边拦了辆红色的士。
刚上车。
背包里的手提电话响起。
刚接通,就听到施博仁有点急促的声音。
“刚刚有线人报风,在红磡一带发现马正奇的踪迹,柠柠?可以帮算一卦具体位置吗?”
“等我过来再说。”
楚月柠挂了电话,看向司机。
“麻烦,何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