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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 正文 第149章

    第149章

    看完豪宅。

    两人下了山。

    一路上,楚怡都表现的非常兴奋,她平时都很注重仪态,今日也克制不住蹦蹦跳跳,两条长长的麻花辫跟着跃动。

    完全有了14岁女孩,面对一直梦想喜爱的事物所有的样子。

    “搬过来后,我要在卧室放满小丸子的公仔。家姐,我们现在有了一间很大很大的房子。”楚怡夸张的张开双臂,画了一个很大的圆。

    “家姐,你想做什么啊?”

    楚月柠轻抿着唇,郑重思考了下,炸了眨眼:“睡……觉?”

    感觉豪宅主卧的床很好睡喔。

    摸着松松软软的,可以睡个很舒服的觉。

    “哈?”楚怡拖长的尾音满是遗憾,小脸跟着肩膀垮下来,接着,她又噔的一声,眼睛亮起。

    “家姐,我在学校有学游泳,教练说不论何时,人一定要有保命的技能。不如,我出钱请私教让你学游泳?反正现在也有了游泳池,每日水费都好贵,不学白不学啊。”

    楚月柠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谢谢啊,我很讨厌水,不可能会学游泳。”

    “唉……泳池只有我一个人游,岂不是很浪费。”楚怡愁眉苦脸,小脸蛋上的秀气眉毛都挤到了一起。

    “姐姐,我们今天搬家吗?”

    “搬。”楚月柠没有犹豫。

    公寓差不多也要续租,现在有新的落脚地点,早点搬过去也省事,就是山顶的豪宅离庙街有段很长的距离,她不想考驾照,店铺太多事情需要分心,楚怡也年龄未够。

    但总需要代步工具。

    想来想去。

    楚月柠决定搬进去后,要买辆车还得请个司机。

    眨眼间,两个人就已经回到中港城的公寓。

    楚月柠准备打个电话给张见德,来了公寓后添置了不少东西,宅子的位置也远,叫出租车也放不下什么东西,不如干脆喊个搬家公司。

    她不清楚搬家公司的电话,但是阿德哥一定知道。

    就在她从包内拿出手提电话时。

    一道声音传来。

    “柠柠。”

    楚月柠擡眸看去,只见公寓大楼下,横着蹲了一排人。

    周风旭叼着根草,白T+衬衣的组合,原本有点冷的脸看到人出现的时候,眼眸是压不住的笑意,跟着起了身。

    施博仁嘬着个甜筒,戴了顶草帽,画满椰子树的短袖衬衫,穿的好像要去夏威夷度假一样,边蹲还边抖脚。

    甘一祖拉着施博仁起来,咧嘴笑着打招呼,“柠姐。”

    楚月柠将手提电话放回了包,惊讶:“你们今天没案子?”

    周风旭想说话,被嘬着甜筒的施博仁抢先一步,“托你福,上次中港城的Case结案的快,过了两天太平日子。没发生什么大事,就休假咯。”

    甘一祖跟着点头如蒜:“是呀,没大事。”

    “你们刚出去?”周风旭冲楚怡笑了下,算是打了个招呼,目光再度对准旁侧的女孩,见她白皙的脸上还有着惊讶和茫然。

    他忍不住伸手,大拇指稍稍在她的脸上摩擦,笑意加深,“看你惊讶到都快可以吞下鸡蛋,我们等的不久。”

    楚月柠放了心,眉眼弯起,“我还说你们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了喔,没通,我准备再打,旭哥不让。”施博仁吃着甜筒,天气太热,冰淇淋奶油已经顺着蛋筒皮流下,他吸溜一声,将留下来的冰淇淋卷进肚子。

    “旭哥说你应该是有事,不让我们再打……”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风旭踢了一下鞋,他顺势擡手摸了摸脑后勺的发型,确定秀发没有被风吹乱,摇头:“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本身就是嘛。对了柠柠。”施博仁忽然笑了起来,凑到楚月柠身边低声说,“旭哥出门啊,还特意打了啫喱胶,你看到他头发上的纹理没,都是精心一条条抓出来的啊。”

    “从前旭哥最讨厌打扮,我打个摩斯,他还要说我耽误出门时间,麻烦。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打上了。”

    楚月柠带人上公寓,周风旭在后边跟着,她好奇往后看了一眼。

    果然,后边的周风旭正极其不自然的摆弄着刘海,手指捏着刘海搓了搓,保证刘海不会油后,再自然的搭在旁侧。

    “噗嗤。”楚月柠没忍住笑了出声。

    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

    “原来周警官平时也会注意形象啊。”

    周风旭放下手,轻咳一声,俊朗的脸难得见到泛了红,他不自在的捏了捏裤管,“是头发长,遮眼睛,不得不打点啫喱胶定型。”

    “长了就剪嘛。”施博仁嘬着甜筒,跟着上楼。

    周风旭已经忍了许久,才忍住没将施博仁踢出去。

    开始是他想着来找柠柠,又想着孤男寡女担心柠柠放不开,就又喊上了施博仁和甘一祖。

    现在,他叹气望了望天。

    施博仁大概是他想要追求柠柠路上最大的阻碍石吧。

    一行人聊着天上了楼,得知楚月柠有了豪宅,还需要搬家时,三个人自告奋勇的报了名,一行就开始打包东西。

    四个小时后。

    公寓大包小包的东西被转移到‘清风’豪宅。

    施博仁帮着把公寓的电视机搬了过来,看着金碧辉煌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时,惊掉的下巴一路上就没合上过。

    “柠柠,威喔。你这何止是豪宅啊?简直就是天堂。”

    “毫无人性啊!”甘一祖参观完后花园和泳池,进来就兴奋的张大双臂,“仁哥,后边有个很大的泳池啊。”

    “真的?”施博仁摸了摸胸膛上的椰树,贱兮兮的浮起笑容,转头看楚月柠,“柠柠,等下就让我帮你试试水温。”

    甘一祖想起某个人的家世,就问:“旭哥,你们家也有这么贵的豪宅吗?”

    周风旭在帮着安装座机,楚月柠在旁边理着线,白皙又嫩的手沾染上了不少灰尘。

    楚月柠擦完线,想洗一下,被抓住了手腕擡眸就对上周风旭深邃的眼睛。

    “你放下,我来就好。”

    说完,他才回甘一祖,“我对这些东西没概念。如果说面积的话,有差不多的。”

    “差不多?”

    甘一祖羡慕的捂住嘴,泪水差点涌了出来。

    “何止有啊,旭哥家里的房产多到数不清,不止香江啊,像是大陆啊、英国啊、美国啊,都有房产。”施博仁算是比较了解的了。

    读书的时候周风旭就低调。

    谁能想到香江的顶级富家阔少,会想不开去读警校?其他阔少不是留学,就是学金融等着继承家族财产。

    要知道在香江当警察,真的会分分钟玩命。

    周风旭是唯一的例外。

    搬完,五个人一起坐到阳台的边上。

    夕阳渐渐下山,楼下是靠着山边的泳池,远处是翠绿浓郁的青山,伴随着小鸟归巢时叽叽喳喳的叫声。

    楚月柠闻着清新的山间空气,觉得舒服就闭上了眼睛。

    让身体充分的感受着山中的灵气。

    宅子外边是艺术围栏,用白色的柱围成了圈。前方一个门,后方一个门,没有安防的话会很容易进贼。

    周风旭观察完后,说:“明日我会安排安保的人过来。”

    香江现在很多匪徒都有枪械,如果是半夜摸进来,没有人可以保证两个女孩的安全。

    越想,他就越担心。

    川云的别墅,他记得好像有人也送了一套给周家,不然,今晚也搬过来好了。

    施博仁看着宁静的山间,也陡然安静了下来,从口袋掏出一张全家福的照片,照片上一对年轻的夫妇,牵着两个男孩的手。

    他擦了擦年轻夫妇的脸,红着眼眶,将照片贴在胸口,照片上的人朝着山间外,“阿爸,阿妈,你们看,香江的一天真是美好。”

    甘一祖还不知道施博仁的事,就悄声问周风旭:“旭哥,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见仁哥说过父母的事?”

    周风旭沉默了下,说:“还记得之前在打边炉店的时候,老板说有一家云吞店被灭了门,凶手至今未抓到的事?”

    甘一祖愣住。

    周风旭说:“他们就是博仁的父母。”

    一家四口被灭,死了一对年轻的夫妇还有来帮忙做生意的父母,只剩下两个孩子相依为命的在福利院长大。

    为了查出凶手,施家两兄弟都当了警察。

    可惜,几十年了,凶手还是没有下落。

    大家都沉默下来。

    施博仁打破了诡静,一把将照片揣回怀里,“喂喂喂,你们伤感什么,有生之年,我一定抓住凶手!”

    金色的夕阳撒在楚月柠白皙的脸上,她仰头闭目了许久,睁开后看向施博仁,“我帮你。”

    早在打边炉的那日,楚月柠就看过施博仁的面相,能看出他一直在被旧案影响。

    “仁哥,我也帮你!”甘一祖从前不知道施博仁身世这么惨,吸了吸鼻子,他快速爬起来,上手直接抱住了施博仁。

    “一祖!你再抱我试试!我比你大!”施博仁推着甘一祖的胸膛,将他推倒,手压在上边,“我是大佬,我不要脸的啊!”

    说完,施博仁看向楚月柠,正经的说:“柠柠,谢谢你。”

    他知道,只要柠柠愿意出手,凶手一定跑不远了。

    楚月柠摇了摇头,山间的风吹来,扬起她蓬松的秀发,几缕发丝搭在鼻梁间,眉眼清澈温柔。

    仿佛所有的不平,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周风旭捂着胸膛,感受到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

    还是施博仁发现了异常,迟疑的问:“旭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一句话,吸引了四个人的视线。

    周风旭脸发热,轻咳一声,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我去下面看看。”

    恰好,楼下的座机响了起来。

    楚月柠也跟着下了楼。

    阳台只剩下三个人。

    良久

    施博仁和楚怡对视了一眼。

    楚怡脸蛋鼓起,信誓旦旦道:“周警官一定喜欢我家姐!”

    “还用你说。”施博仁偷瞄周风旭,笑道,“一起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脸红的样子。旭哥要是不喜欢柠柠,我名字倒过来写。”

    唯独甘一祖在状况外,他挠了挠头说,“那岂不是,我们很快就要称柠姐为阿嫂?”

    楚月柠下了旋转的楼梯,接了电话。

    听见对方的名字。

    她稍稍有点诧异:“余老师?”

    余季青有点不好意思,“楚大师,风水节目因为政策的原因,改成了一个月一集,我联系您晚了,先讲声抱歉。明日要录制新的一集,就可以收官。”

    “没关系。”楚月柠想了下,又问,“内容是什么,地点在哪?”

    “主要是看风水。”余季青讲完后,又报了地址。

    “好,我会准时到的。”楚月柠答应下来。

    余季青千谢万谢。

    之前算命节目的一期播出后,电视台的电话差点被打爆。

    全部都是询问节目的进度。

    刚好出了个新政策,上头要求缩减玄学节目的播放,说收到了风声就快要回归祖国的怀抱,担心给大陆的印象不好。

    没有准确的命令,余季青也不能够随意放消息出来,直到出了确定的消息,他才逐一通知大师。

    另一边。

    方家人回到别墅时,天色已晚。

    方经国坐在沙发上,拽这个杯子不停转动,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气,胸膛因为怒火不停起伏着。

    啪的一声!

    他将杯子摔在地上。

    “田玉娥,你脑子没用就干脆砍掉!其他人都是贤妻良母,你是什么?专拖我后腿?最赚钱的就是房地产,你得罪万诚,我以后怎么进军啊!”

    他当时被气的半天说不了话,只要开口就是一阵剧烈的心绞痛。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田玉娥,把万氏企业给作没。

    “怕咩啊。”

    田玉娥也仿佛打了败仗的士兵,将被掐的掉皮的包包丢在沙发上,“现在谁不知道你投资厉害?上赶着巴结的一堆,万诚再怎么厉害,本质还不是商人?”

    “为了讨好楚家的贱人,得罪我们,万诚才蠢!”

    方经国大动肝火,刚想继续骂,心脏就传来更为剧烈的疼痛,他龇牙咧嘴捂着心脏缓缓躺在沙发上。

    田玉娥吓坏了,赶紧给他胸膛顺气安抚,“别着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金蟾在,我们富甲一方肯定不是梦。”

    田玉娥开始敢和万家谈条件,依仗的就是金蟾。

    在她看来。

    只要金蟾在,方家就会越来越好。

    方经国原本被气的不轻,想到金蟾渐渐又被安抚下来。他靠在沙发上,田玉娥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气,他眯了眯眸子。

    “没错,我们还有金蟾。”

    方佳佳脱了高跟鞋换成拖鞋,想到能用符污蔑楚月柠的这件事,就越想越开心。

    路过金蟾供台前,她掏出了那张符,喜不自胜:“楚月柠啊楚月柠,谁让你的符落我手上,还不等着倒霉?”

    没有人注意到,在符出来的一瞬间。原本仰着下巴高高在上的金蟾,血红的眼睛忽然动了动,充满了恐惧的神色。

    这……这股气息,不就是上次来别墅的天师?

    可怕,好可怕。

    感觉快死了。

    这个愚蠢的女人,她不知道它属邪物?竟然还敢带驱邪符回来?

    金蟾仿佛被一股强大的能量压制住,它想逃,可厚重的肉身还未动,很快便化成了一摊黑水。

    又过了一段时间。

    方经国总算缓了过来,他拍了拍田玉娥的手睁开眼睛,“扶我起来,今天还没给金大神上香。”

    田玉娥说的没错。

    他手握金蟾,相当于掌握了香江财富的命脉。

    什么乔氏、万氏,都等着亲自来向他赔礼道歉的那天吧。

    还有姓楚的不孝女!方经国眼神都淬满狠毒。

    总有一天,他要让楚月柠亲自下跪,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啊!”

    方佳佳看着在掌心化成灰的符,害怕的抖掉,她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手心一热,紧跟着符就没了。

    “点啊?”田玉娥看着方佳佳肿胀的脸也心疼,“是不是脸痛,快点去喊菲佣搞点冰块镇一下,消消肿。”

    “不是。”方佳佳发着抖,看着空空如也只剩黑水的供台,颤抖的伸手指着,“妈咪,金……金蟾不见了。”

    金蟾!

    两夫妻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去看供台。

    方经国当场面色大变,急的手忙脚乱,用手去捞黑水,刚捞起来就闻见腥臭的味道,他忍住呕吐的欲望,继续翻找,“金蟾呢?我的宝贝金蟾呢?”

    无人看见,屋内有无数的金色气体从黑水处散了出去。

    方佳佳也吓坏了,金蟾可是她们一家的仰仗。

    就在三个人翻天覆地找金蟾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开始接连不断响了起来。

    田玉娥接了起来,半晌后惊恐的看向丈夫,“展文说公司有股东要撤资。”

    撤资!

    方经国呼吸急促,赶紧捂着心脏,他安慰自己,“没事,一个而已。”

    田玉娥哭着说:“不是啊经国,展文说公司有十几个股东都在闹着撤资。”

    “还有,和国外开发游乐园的项目黄了,公司股票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跌。”

    方经国意识到大事不好,大汗淋漓的喊:“快!快打电话给广大师!”

    也就在金蟾化掉的一刻,远在练功房盘腿打坐,准备调养气息助身体恢复的广德业,猛的睁开眼睛,表情痛苦。

    “噗——”

    一道乌血从空中喷洒而出。

    阿术立刻过来扶着他,敛眉,“师傅,怎么回事?”

    “反噬。”广德业已经站不起来,愤怒的睁着眼睛,“快,去查是哪里的阵被破!”

    他设阵几十年,生平第一次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不单止功力耗损的只剩三成,身体也根本没有休养的机会。

    楚月柠刚破人祭续运阵,这又来一次,他是真扛不住了。

    阿术领命,还未出去,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听后,看向广德业,“是方家的人。”

    方经国焦急的声音从喇叭传出来,“广大师,金蟾不知为何化成了水,可不可以重新请一座啊?我公司的生意不能够没有它啊。”

    广德业总算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脸色黑了下来,“金蟾是请来运财的,好端端不会化,你们做了什么?”

    方佳佳脚底下一堆符灰,被田玉娥看见了,呵斥,“佳佳,你踩的是什么东西。”

    方佳佳害怕极了,惶恐的摇头:“妈咪,我不知情。我没想到楚月柠的符那么厉害,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捡回来。”

    田玉娥傻了,确定没有其他的事情后,小心翼翼询问:“大师,一张符,不会这么厉害吧?”

    方经国也接话:“是啊,大师,一张符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功效。您再帮帮我?”

    “一张符?”广德业冷笑,他捂着被反噬后疼痛的胸膛,“楚月柠一刀就能劈断我祖传的法剑,一张符没要了你们的命都算好。”

    好啊,又是这个楚月柠。

    方经国十分仰仗广德业,在他看来广德业就是香江最厉害的风水师。

    可在他的口中,怎么……那个不孝女还更厉害?

    “大师,您别开玩笑。”他慌乱不已。

    “开玩笑?”广德业破罐子破摔,怒目而视,两个眼珠子瞪的极大仿佛就要脱眶。

    让他承认技不如人,比杀了他还难受。

    “她是天师道的传人!我用尽方法,也比不上她一根汗毛!”

    怒极攻心,广德业再度喷出几口鲜血,昏迷前,他听着求救的方经国声音冷笑,“反噬的何止我,你们方家是大罗金仙都难打救,等着破产吧!”

    接着挂断了电话。

    方经国浑身虚脱坐在地上,看着打拼下来的别墅,大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楚月柠才是最厉害的大师?

    后边是不断响铃催促的座机铃声。

    方经国再也憋不住,懊悔的痛哭着捶胸捣足,“早知如此,我去找什么广大师!”

    到头来,楚月柠才是能够助他一路大展宏图的女儿。

    方经国终于意识到了这点。

    却,为时晚矣。

    万籁寂静,夜空布满了星辰,伴随着蛐蛐藏在草丛的叫声。

    一间挂满了八卦镜的房被推开,身着黑白道袍的弟子捧着一盆茶水倒在了路旁的鲜花上。

    屋内灯光昏黄,墙壁上挂满了宝剑,中央放置着一张红木八仙桌,左右分别端坐着两位着道袍的大师。

    张式开绑着道髻,他也接到了节目组的电话,正慢条斯理的在喝茶,“慕容兄,就算楚月柠真的是天师道的传人,她在算命方面天赋异于常人,风水方面肯定也不及我和你。”

    张式开是玄空飞星派的传人,最擅长的就是风水。

    慕容山一席青色道袍,拿着茶杯脸色沉沉。

    他上次参加节目,被楚月柠比下去不少,节目播出后,楚记风水铺的名气大涨,他的名气却一落千丈。

    不单再没有新的客户,就连老客户少了不少,甚至有的转去了楚记风水铺算命。

    “砰!”

    慕容山重重的将茶杯拍在红木桌上,吧唧一声,茶杯四分五裂,滚热的茶水顺着桌面流到地上,“这口气,我绝不咽下去!”

    “算命厉害又如何?黄口小儿能把算命学精通,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风水布阵,她要给我好好学!”

    玄术中,以算命画阵最难。一个好的阵法能够逆天改命,甚至降妖除魔。

    慕容山苦练四十年,绝不相信一介后生还能在画阵上压过他!

    “慕容兄说的是。”张式开让弟子再端上一杯茶,“明日,我们要好好挫挫楚小友的锐气,让她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奇门遁甲大家都是各显神通,不要会个算命,就不将我们这些前辈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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