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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哥 正文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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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第42章

    冬月底,福宁郡主即将临盆,长公主那边提前就派了两个京中有名的稳婆过来,稳婆在西院住了五六天,在某个傍晚,西院传来动静,丫鬟来告知,郡主要生了。

    宋胭从账本里擡起头来,只点了点头,以寻常语气道:“平安临盆,三婶的心也能放下了。”

    夜里魏祁没有过来。

    他最近似乎比以往都忙,有时留宿兵部,有时半夜才回,就歇在景和堂。

    就算偶尔过来,也沉默寡言,不如以前和气了,她问过他,是否有什么心事,或是朝务上有什么麻烦,他只是含糊默认,并不愿多说。

    她想大概是觉得说了她也不懂吧,她便没有多打听。

    今日他留在景和堂不过来,也只是寻常一天。

    夜里她睡得不太好,中间一次醒来,似乎是西院那边有个铜盆掉落在地上,“哐”的一声,砸得整个国公府都能听见。

    到第二天上午,西院传来消息,母子平安,诞了个千金。

    又等了一日,算着那边都整理好了,宋胭与二婶和朱曼曼按礼节一起去探望郡主。

    二婶备的金镯子,宋胭备的金项圈,几人去了西院郡主房中去贺喜。

    去的时候不巧,魏修也在房中。

    魏修见几人过来,准备找个由头去前院,郡主却道:“都是自家婶婶嫂子,有什么,你就留着吧,灿灿喜欢你。”

    二婶夸道:“小名叫灿灿?好名字,听着就大气亮堂。”

    郡主眉眼带笑,吩咐魏修:“五郎,灿灿大概也快醒了,你将她抱过来给奶奶伯母们看看吧。”

    魏修不言不语,倒是顺从地去将床里侧摇篮里的小婴儿抱了起来,过来,轻轻放到床外侧。

    宋胭见了那婴儿,比一般的孩子好看,没那么皱巴,皮肤白净,头发黑密,闭着眼,睡得安祥。看脸形似福宁郡主,看鼻子嘴巴却又有魏修的模样。

    父母的特征合到了一起,神奇又可人,看得出来以后是个小美人。

    而魏修,他抱孩子的模样也如此虔诚,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小心,谨慎,安静,犹如抱着易碎的美玉。

    二太太与朱曼曼都夸小姑娘,宋胭也说道:“像你们两人,长得好看,也是有福气的长相。”

    郡主难得好言好语同宋胭说话:“嬷嬷说她出身的时辰好,确实是有福气的孩子。”

    魏修在一旁不出声。

    没一会儿,孩子醒了,乳娘过来抱孩子,几人又寒暄一番,送出贺礼,才走了。

    回去路上,朱曼曼低声道:“以前他两人总吵架,现在看着似乎过顺了,还不错。”

    二婶道:“有了孩子,就没太多别的心思了,也就安安心心过日子了。”

    宋胭沉默不语。

    这一晚魏祁来了她房中,脸上仍是平静得异常,两人沐浴完,便行夫妻之事。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月事应该要来了,也不知后面会不会正常来,更不知什么时候才会不按时来。

    算下来她嫁进来也有八九个月了,若是快的,理该有孕了。

    今年一过,婆婆大约要催她,而眼下魏祁却总是忙,过来次数也没夏天那会儿多了。

    如果他们有个孩子,那孩子会长什么呢?

    灿灿,真是个富贵的名字。

    魏祁突然加重了力道,她轻哼一声,大口呼吸,紧紧攥住被角。

    后来结束,他径直起身穿上衣服,在她伏在枕间喘息时突然离开卧房,二话不说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传来,宋胭还有些纳闷,不知是怎么回事,开口喊了一声:“夫君?”

    没人应答,她才意识到房中没人,他真的直接出去了。

    怎么回事,他去做什么?

    她甚至觉得他可能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去做了,等一下就会回来,可他却一直没回。

    直到北风吹来,将房门吹开,她披上衣服,下床去关门,看见门外无星无月,一片黑暗与严寒。

    他怎么了呢?

    宋胭回忆近日来种种,疑心他是对她冷待。

    可她想不出是因为什么,她以为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或者,有空再问问他?

    魏祁沉默着,顶着刺骨寒风,踏着夜里的黑暗回了景和堂,没叫仆从,自己点燃灯上床,却毫无睡意,坐在床边郁结难解。

    他知道五弟的孩子出生了,也知道她今日去探望,他料到她也许会受影响,果然,晚上便一直是一副怅然若失模样。

    他无法忍受,她在床上都想着那个人。

    而他呢?从宋家回来,他便一直在克制,在努力将那件事淡忘,在让自己想开,可他做不到。

    那个鸳鸯木雕,她看着木雕紧张的样子,她偶尔坐在房里的失神,他们当初在芭蕉树下那一幕……时时刻刻,抓心挠肝。

    后来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里陷入太深了,几乎到了影响公事的地步,所以他刻意将心放在繁忙的朝事上,少踏入后院,可没想到有一天要面临如此难堪的境地。

    宋胭,他这个丈夫,在她心里到底占几分呢?

    他想,到新年之前,他不想见到她了。

    正好,年底公务繁忙,能一直忙到腊月二十五休假,他到休假时再去她房中也好。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三天有两天都直接睡在兵部,其中一天回得早,但也在景和堂没往后院去。

    但也不过就这三天,三天过去,他又后悔自己之前的誓言,觉得自己过于武断,疑心太重,也许是他想多了。

    他又想,那天他突然那么离开,到底有些冷漠得过分,加上这几日似乎是她月事期间,他就这么不闻不问,连房间都不踏进一步,实在太无情。

    总之,他想了许多理由,正好第四日他沐休待在家中,想要一封信,而那封信被自己先前留在了她房中。

    他决定去她房中看看,顺便将信找到。

    腊月的天,府上都在准备年节用品,很是繁忙,又是风和日暖,晴空万里,后院一片详和。

    他步入她院中,院中无人,再到屋前,里面传来说话声。

    “这花色不富贵,换一个吧,回头送给太太,倒惹太太不高兴。”这是春红的声音。

    夏桑道:“但这个凤穿牡丹好费功夫。”

    “费功夫也得做嘛,太太可挑剔了。”

    “大太太就是难侍候,抓到点小事就数落人,还是三太太和气。”

    “谁说不是呢,整天啥事也不干,就靠在榻上挑人错处,寻人毛病,别说和三太太比,和谁也比不了。”

    “做三太太的儿媳才好。”

    这时秋月从厢房里出来,见魏祁站在屋外,屋内又隐隐有人说话,连忙擡高声音道:“咦,大爷怎么过来了?”

    里面人听见,马上没了声音。

    魏祁回过头,面无表情,看向秋月,“叫里面人出来。”

    他说得如此平静,可分明蕴藏着可怕的怒火与威严,秋月紧张了,小心着试图说好话:“是不是小丫鬟们嘴碎,说了什么……”

    “叫人出来。”魏祁打断她。

    秋月噤声,不敢再言语,低头欲进去,但春红和夏桑已经出来了,站到门口,低声道:“大爷。”

    “你们奶奶呢?”魏祁问。

    话音落,宋胭正好从外进来,见这情形,上前几步道:“怎么了?”

    她原本只是觉得院中人多了些,以及魏祁突然过来,很意外,但在她问出口后丫鬟们神色奇怪,魏祁一脸冷肃,她便觉得也许是有什么事。

    春红低声道:“奴婢知错,不该议论主子,埋怨太太。”

    夏桑也道:“奴婢知错。”

    春红说“埋怨太太”,宋胭便能猜到是哪位太太,一定是她婆婆,大太太。

    郡主生了,前两天洗三,魏芙回来了,不知怎么知道了魏祁先前给钱她的事,在婆婆面前一通嘀咕,于是婆婆又是怪她进门一年了没动静,怕不是身子有问题,又是讽刺她到底拿到了魏祁的钱,给娘家哥哥的礼金也多,当国公府的钱是天上下下来的,等等。

    她身边的丫鬟知道,便替她不平,私底下没少抱怨,今日想必依然是说的那些话,没成想被魏祁听到了。

    宋胭自然理解身边丫鬟,不愿为这事重罚,便语带严厉地批评:“什么不学,学来这些嘴碎的毛病,你们什么身份,哪个主子也轮不到你们议论,简直胆大包天,不成体统!这个月的月钱便扣除一半吧!”

    魏祁看向她,冷笑了一下。

    他是官场上的,自然知道她这伎俩,分明是高高举起,低低落下,更何况月钱是由她发,她愿意扣就扣,她愿意再怎么赏一下便赏。

    所以她并不觉得丫鬟有错吧,甚至丫鬟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他的母亲,比不过魏修的母亲。

    何只是母亲呢?怎么不是爱屋及乌?

    “大奶奶就是这么纵容下人的?”他问。

    宋胭明白,这意思便是对她这处置不满了。

    可是……这是她的处置,又是她自己的丫鬟,不管处置合不合理,她既然说出口了,他就不该质疑。如今她正好慢慢管理这东院的后院,若因为这么一桩事被自己的丈夫驳回,她又有什么?

    宋胭便坚持道:“我不觉得自己纵容,月钱扣一半,已经是很严厉的处罚了。”

    “是吗?”他反问。

    宋胭:“那大爷想要怎么样?”

    魏祁一动不动盯着她,缓声道:“不要让她们再出现在我眼前。”

    这意思难道是要调离或是发卖?

    春红夏桑立刻就跪下来,面色惨白地求饶:“大爷息怒,奴婢知错,再也不敢了。”

    “求大爷饶过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绝不再犯……”

    秋月也跪下来:“都是奴婢平时没管束好她们,让她们胡说,奴婢愿一同受罚。”

    她们几人,都是宋胭身边的大丫鬟,也协助她管着账,管着大小事务和下面的丫鬟,如今却跪了一地,宋胭看得心里发堵,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有理由相信他这般分明就是针对的她,于是看向他道:“大爷不想看见她们,我却离不了她们,倒也简单,大爷不往这院中来,不见到我就是了。”

    她这话一出,让地上的丫鬟惊骇不已,哭声都吓停了,怔怔看向她,秋月连忙拉她裙摆,示意她认错。

    宋胭却不听,态度强硬,回视着魏祁。

    魏祁将手掌在袖中收紧,沉默半晌,却是一句话也不曾说出口,最后一转身,离开了院子。

    他一走,春红与夏桑都哭起来,宋胭弯腰去拉秋月,朝她们道:“没事了,你们起来吧。”

    春红自知惹了大事,害得主子不和,仍然不肯起身,无助道:“都怪我们,大爷这次是真生气了,这可该怎么办……”她说着将自己打了巴掌:“都怪我瞎说!”

    宋胭过去将她两人拉起,“我看和你们没关系,他是对我有不满。”

    若没有上次的事,她还会觉得他是单纯孝顺,因丫鬟议论他母亲而生怒,但有上次的事,她知道他一定是在心里早有怒火,这次不过是借题发挥。

    但她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要让他如此下她的面子。

    她默然进了屋。

    不自觉,鼻头有些发酸。

    其实她心里何尝没有气,好端端的,他就那么忽热忽冷,好似突然对她有了一些兴趣,温言暖语,又好似突然她怎么得罪了他,冷面以对,似乎她是他养的一只猫狗,高兴了摸几下,不高兴了踢一脚。她努力想贤惠想温顺,可她也是人。

    所以她今日也没能忍住,偏要和他对着来。她倒真想知道,他是不是要因为几句对他母亲的坏话就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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