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春风徐徐的温情暖意,遽然间便是一场疾风骤雨般的索取掠夺。
刘珩将那酥软的身子紧锁入怀,一手环绕着香肩,一手探到她耳后,修长的五指没入乌黑柔顺的发丝中,撑住她昂起的头颅,湿润的檀口中,他追逐,缠绕,肆意汲取那一股股令人魂痴梦醉的芳菲。
一声嘤咛,随着缕缕银丝一同溢出唇角,纵使上一世崔莞已非初尝人事,此时也被这肆意的掳掠,搅乱了心中的一池春水,若不是有刘珩双手撑着,她早已瘫软在地。
感受到那股愈来愈热切急躁的攫取,崔莞的眼神迷离中透着无尽的欢愉,起先仍有一丝怯弱闪躲的湿甜小舌,跃跃欲试般勾逗起在檀口中翻江倒海的长舌。
不过是一点零星之火,却在碰撞之际轰然成迸出了燎原之势,原本打算浅尝辄止的刘珩浑身一僵,仅存的克制霎时崩塌,他狂野地掠取那张娇唇檀口中的每一缕香软。
他的气息,又粗重,又急促,揽在香肩上的手缓缓游移,隔着披在崔莞身上的外裳,摩擦起她后背娇嫩的肌肤。每游移一寸,崔莞身子的颤栗便加剧一分,那只仿佛夹杂炽火的大掌,撩起她体内愈来愈炙灼的熊熊烈焰。
崔莞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翻涌的**中透出明晃晃的渴求,她知道自己所求为何,挣脱出的小手灵巧的自敞开的衣襟处探入,贴着同是滚烫的身躯,缓缓探下……
一抹娇软触及下腹的胀痛,刘珩抑制不住闷哼一声,擡手扣住她胡乱拨动的小手,环着怀中的身子往前一倾,小心翼翼的将她平放于铺在车厢内的软席上。
骤然分离的双唇间,一条细若悬丝的银芒不断延伸,最终崩断。
崔莞横陈于刘珩幽深的目光下,她双颊嫣红似火,吐气如兰,娇喘吁吁,绵软无力的双手抚过滚烫的身躯,撩起本就松松垮垮的外裳,露出一抹凝白,单薄的鹅黄宝袜,岂能掩住华光熠熠的明媚**?
外裳下,两团不断起伏,若隐若现的丘峦,就这般落入撞入他微眯的眼瞳中,刘珩俯身而下,以手肘撑着身子,紧紧与她相贴,却又不至于压着这仿佛一用力便会碎裂的娇嫩身子。
炽热的气息喷灼在她不过巴掌大的小脸上,细密的轻啄不似最初的暴躁,温热的薄唇由上自下,一一划过崔莞精致的五官,小巧的下颌,细白的脖颈……
听着缠绕在耳旁的娇喘与低吟,修长的手指摸索至紧系的绸带,曲起的指尖轻巧一勾,三两下便除去了碍眼的外裳,灼烫的大掌贴着她腰侧的肌肤,缓缓探入宝袜之中。
指尖荡开的温软,深深的撞入刘珩心间,凝滑的肌肤宛若世间最上等的彩练,让他爱不释手,粗粝的掌心摩挲着平坦的小腹,忍不住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向上探索。
略带一丝粗糙的掌心抚在娇嫩的肌肤上,令崔莞心中簌簌发颤,极致的欢愉唆使她微微拱起身子,将今生从未有人深入过青涩,尽数绽放在他掌下。
在双峰下游移片刻,刘珩的瞳仁愈加深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颈子上圆润的喉结上下滑动,似乎在隐忍,在克制。
然而,少女的嘤咛娇吟,仿若一根撩过心尖的鸿羽,原本踌躇的大掌倏忽间攀上雪白的玉峰,轻拢慢撚,不再有一丝怜香惜玉,薄唇落在优美精致的锁骨上,啄吻,轻舐。
心中一阵阵悸动,崔莞无助的捧着埋在颈边的头颅,纤细的十指探入乌浓的发丝中,束发的小巧玉冠,摇摇晃晃,终是滚落,霎时间,发丝如瀑,垂落在她眼前。
“刺啦”一声细响,崔莞顿觉得身上一凉,最后一片遮掩**的宝袜在刘珩手中化为碎片,散落在身旁。
墨十八扬着藤鞭,正襟危坐,好似听不见车厢中的窸窣细响与喘息,疾驰的马车已奔在了山道之上,比起官道,自然更显颠簸。
山间寒得早,裹着冷意的山风自荡起的车纱缝隙间灌入,**着身子的崔莞不由一颤,心头的燥热略微褪去,迷离的眸子里复起一丝清明,她眨了眨眼,看清近在咫尺的俊颜,感受到抵在腿间的炙热,霎时瞪大了双眼。
“殿……殿下?”
她浑噩的脑海艰难的意识到两人此时的姿态,是多么的香艳媚惑,令人血脉偾张。
闻及崔莞含愕带滞的低呼,刘珩同样裸露的躯体又贴近了几分,薄唇微启,将那粒圆润的耳垂啜入口中,沉重的呼气如潮水,一波一波喷涌而至,撞入她耳中,夹杂着一声磁沉沙哑的嗓音,“嗯。”
神智与欲火间的汹涌碰撞,崔莞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哆嗦,她擡起不堪一折的小手,无力地抵在那片精壮的胸膛上,红肿的唇颤颤,喃喃说道:“殿…殿下,不…可,不,不可……”
听着耳旁细哑的抗拒,刘珩浓墨般的眼瞳轻轻一眯,抚在玉峰上的大掌,缓缓拂过细嫩的颈子,探出的指尖落在娇艳轻颤的唇瓣上,来回摩挲。
“不可?”
她诱他,撩他,勾起他的**之后,却与他说,不可。
刘珩沉下眸光,滚烫的身躯再度往前一贴,乌船蓄势待发,桃源溪水潺潺,只需撑竿一抵,便可长驱直入。
马车中弥漫着一股糅合了男子清雅与女子馨甜的靡靡气息,便是山风都无法吹散半分,萦绕在两人的鼻息之间,逃不开,避不掉。
“不,不可,不可,不可……”崔莞颤抖的身子摆动得愈来愈剧烈,抵在胸膛前的小手,不知是该推拒,还是迎合,体内深处叫嚣的渴望,一阵一阵袭来,她眸中的清明渐渐黯淡。
从了罢,无需这般忍耐,无需这般痛苦,无非是清白,失了便失了……
不,不!
无媒茍合,与上一世有何区别?无非是曾信换做刘珩。
不可再重蹈覆辙,决不可再重蹈覆辙!
恍惚中,崔莞突然张口,用力咬下,殷红的血丝自莹白的贝齿间漫出,钻心的痛楚,迸出最后一丝清明,她努力擡眸,凄声道:“莫要,让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