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柠被抱进浴室的时候,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没来得及挣扎,他又低头亲下来。
他接吻时喜欢睁眼,看着她蹙眉、舒展。
看着她清冷柔弱的眉眼一点点沾染欲|色。
前几次怕她害羞,房间里、车里都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触碰她,也被她触碰。
“喻思柏……”她紧张又大胆地搂住他。
喻思柏嗯了声,单手抱着人进了淋浴间,一手拧开水,调整温度,瞬间就湿透了。
“烫。”她小声说了句,指尖掐进他的肩膀。
他关小水,随手扯掉上衣,手指在裙子上摸索。
喻思柏对脱女孩子的衣服这件事没什么研究,但他从小就热衷于学习,耐着性子仔细摸索。
从细吊带到胸前、后背,往下是腰线。
腰边有一道细细的拉链,再往下是裙摆。
“裙子里是什么?”喻思柏松开她的唇,手伸进裙摆里,哑声道,“都湿透了。”
“……”
湿的是裙子,又不是她。
花洒里的水淋下来,岑青柠像浸泡在水里,呼吸都困难,仿佛一张嘴就会被淹没。
她下意识去找喻思柏,寻求“呼吸”。
喻思柏一笑,眉眼在雾气蒙蒙中活色生香,张开唇给自投罗网的女孩子渡气。
岑青柠身上坠着湿淋淋的裙子不舒服,哼唧了半天,没力气去脱,在喻思柏耳边轻声喘。
“你连衣服都不会脱?”她抱怨。
男人轻挑了下眉,重重一扯,用撕裂的声响告诉她,他到底会不会脱衣服。
“给你洗澡。”他低笑一声。
岑青柠红着脸,却不想闭眼,她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到喻机长的身体,到处是硬的。
肩胛骨,锁骨,腹直肌,令人浮想联翩的人鱼线。
小腹上湿漉漉一片,青筋凸起,又欲又勾人。
“你真漂亮。”她真诚地赞美。
喻思柏看着无知无觉的小公主,乌发红唇,肤如白雪,水滴在她身上像钻石,光彩夺目。
他低头,想吻她千万遍。
这个澡洗得比岑青柠想象的更久,晕乎乎站着被洗了一遍,最后被抱进浴缸里。
睁眼是他黑色的发,和水面隆起的肩背。
她眯起眼,指尖用力抓紧浴缸边沿。
“……你不会生病吗?”岑青柠从浪潮里缓过来,湿润的眼睫擡起,“你不是说,忍的次数多了会生病。”
喻思柏喘|息着擡头,眼眸暗不见底。
他的身体充血,和她触碰的每一秒都令他着迷。但她似乎意识不到,还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看他。
干净天真,不知道什么等着她。
“柠柠。”他耐着性子解释,“我没说要忍。”
岑青柠微怔,和他对视两秒,后知后觉他话里的意思,摁住浴缸,小腿轻轻挪动。
思量着她能不能从浴缸里跑出去。
喻思柏动作温柔,攥住她不安分的脚踝,温声道:“柠柠,小时候长辈们都说我是最耐得住寂寞的性子。”
“……所以呢?”她咽咽口水。
喻思柏手指往上,嗓音低哑:“夜晚很长,我有足够的耐心。”
岑青柠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忽然觉得自己今晚会死在他手里,挣扎道:“没有套,我没准备。”
喻思柏起身,水淅沥沥地往下滴,惹得岑青柠又忍不住往他身上看,想摸他的小腹。
尚未看清,整个人被捞起来。
他随手扯过浴巾,裹住蛋糕似的小公主,漫不经心道:“这种东西不用你准备。”
“……”
岑青柠尚在思索他话里的意思,人又被丢在了床上。
卧室内没开灯,浴室的光浅浅照出来。
半明半暗间,窗户半开,夏夜的风吹动白纱,卷起月光。
月光里,岑青柠蜷缩成一团,眼睁睁地看着喻思柏拿出袋子,哗啦啦地倒出十几个盒子。
她瞳孔微缩,抓起被子遮住自己。
“柠柠选?”喻思柏一副好说话的口吻,甚至挨个介绍起来,“这个有颗粒,这个有香味,这个超……”
“喻思柏。”她羞恼地打断他,“别说了。”
岑青柠拉起被子把自己藏起来,声音闷闷的:“虽然我也想,但是一次性用这么多……不太好吧?”
她不想死在床上呜呜呜。
喻思柏被逗笑,倾身把吓到的女孩子抱出来,轻吻她的发,低笑道:“让你选一盒,没说都用。你想要我还得掂量着给。用你的机长也不是这么用的,他会坏的。”
岑青柠头皮发麻,澄亮的眼里期待又兴奋。
她想看喻机长坏掉。
“你没穿制服。”她有点儿可惜,遗憾道,“我喜欢看你穿制服。”
喻思柏垂眼看她两秒,低头亲她的唇,语气放浪又自信:“小公主想要的,都会有。”
岑青柠画过很多男人,她的手、眼睛都是画笔。
她看过很多漂亮的身体,漫展上、展会上,或是完美的雕塑。任何一具身体都比不上喻思柏。
屋内没开灯,却不暗。
月光在海潮声中翻涌,落在窗前的男人身上。
他将湿发拨到脑后,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随手丢到沙发上,扯过白色衬衣,在风里抖落开。
清冷的月洒在男人隆起的后背,色|欲又高洁。
岑青柠抓紧被子,看他慢条斯理地往上扣扣子,快到顶时昂起下巴,下颔凌厉,喉结凸起。
她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
喻思柏垂眼,一丝不茍地扣上袖口,拿过裤子往腿上套,套到腰腹时轻皱了下眉。
他没拉拉链,丢着没动,接着穿外套。
岑青柠耳根发热,视线忍不住往他腰腹处瞄。她最知道为什么他没拉拉链,不是不想拉,是拉不上。
呜,她再想下去就要发烧了。
喻思柏套上外套,打好领带,等着小腹的紧绷平息下去,但显然效果不佳,胀得他发疼。
他缓了一阵,没擡头,嗓音微哑:“柠柠,别看我。”
岑青柠含糊地应了一声,用被子遮住眼睛,掌心发汗,紧张又兴奋地抓着被角,翻来覆去。
恨不得揉碎了。
喻思柏冷却下来,将衬衣束进裤子,抽过黑色皮带,环住窄窄的腰腹,利落地束紧。
皮带抽动的动作在空气里发出细微的响声,令人神经紧绷。
金属扣咔嚓一响,打破只有呼吸声的黑暗。
岑青柠耳朵发痒,悄悄放下被子,露出一双眼去看窗台边的男人。
他穿着笔挺的制服,一尘不染地站在月光下,四道金色斜纹闪着亮光,目光淡淡地看过来。
一如初见,令她心动。
岑青柠在昏暗的视野里和他对视两秒,忽然起身,在急促的心跳声中跑向喻思柏。
他张开双臂,接住跑过来的女孩子,勾住她的腿弯。
岑青柠挂在喻思柏身上,迷恋地闻了闻他的味道,声音里难掩兴奋:“坐下玩。”
喻思柏轻轻挑了下眉,对她的玩法表示期待。
他在上次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小姑娘跪坐在他身上,在他的颈口闻了两口,忽然扯开领口,埋头进衬衣里。
“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这么做。”她耳根红透了,闷声道,“想拉开你的制服领子,扣子掉在地上。你皮肤那么白,脖子上印上鲜红的痕迹一定很漂亮。就像我们的航程绕向北极,高耸雪山上生长着高原玫瑰,红色的。”
喻思柏轻哂,解开外套两颗扣子,用力一扯衬衣领口,扣子崩断,无声息地落在地毯上。
他歪过头,低笑道:“来,种玫瑰。”
岑青柠兴致勃勃,不许他动作,边亲边解扣子。
中途来了兴致学着喻思柏去扯扣子,扯半天扯不断,撒娇说自己手疼。
喻思柏被磨了半天,还得配合她扯扣子。
他低眼,看她白净的脸上的红晕,看她丝缎般的肌肤,忍耐着体内血液奔流。
灵活的小手在衬衣里穿梭,虔诚拜访无人之境。
迷蒙间,岑青柠贴着喻思柏的耳垂,喘道:“我以后画人会画的更好。这都是你的功劳。”
月光下,她笑得惑人心神
女孩子只裹着单薄的被子,一动被子就往下滑,雪白的肩头散落黑发,身上的香气令人着迷。
喻思柏轻吸一口气,克制着涌上来的破坏欲。
他想知道柠柠是什么味道,撕扯开是甜的还是酸的,或者又酸又甜,或者只有甜到腻的蜜,撕开就流汁。
岑青柠玩了半天,玩得脸红心跳。
她喜欢喻机长蹙着眉青筋凸起的模样,肌肤上一层晶莹的汗意,衬衣渐渐湿透了。
他的身体紧绷,每一块肌肉她都摸过。
从上至下,看他快要炸开。
岑青柠抽出手,趴在他肩头小声说累了。
喻思柏喉结滚动,抱着软了身体的小公主去喝了两口水,在她以为可以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扯过软垫铺在窗台,拉上窗帘。
风与月被挡在窗外,室内只剩一点光。
岑青柠被放在垫子上,有点儿茫然为什么不去床上。后来她就知道了,没有床可以依靠的时候,她就只有他。
只能抱着他,攀着他。
人像是被钉死,不能往前也不能往后。
喻思柏背脊上都是汗,她的手挂上来又滑下去,哄着让她抱紧点儿,小公主不想出力,不愿意。
他喘着气把人丢在床上,覆身上去。
岑青柠下意识想躲,被人攥住脚踝拽回去,滚烫的身体贴上来,她听到拆包装的声音。
她呜咽一声:“还要来?”
喻思柏低眼,顺了顺女孩子汗湿的长发,动作和语气一样温柔:“柠柠不舒服?”
岑青柠抿着唇不说话,眼尾还有泪痕。
“柠柠撒谎的话。”他的手慢慢往下,在她耳边轻声叹气,“下次就没有制服了。”
“……”
这个男人怎么专挑她的的软肋下手。
岑青柠别开脸,不情不愿地闷声应了一声。
几乎是同时,她呼吸滞住,唇微张,几乎忘记了呼吸,手紧紧扣着他的小臂,脚背绷直。
喻思柏倾身吻她,哑着嗓子哄她放松。
一哄就是一晚上,哄完又喂水,喂完接着哄,给她擦眼泪,最后把人抱进浴室。
再出来,小公主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喻思柏没心思收拾一团乱的床单,直接抱着人换了个房间,在黎明之前搂着她睡下。
夏日天亮的早,喻思柏的生物钟向来准时。
他睁眼便是女孩子白净的脸庞。她睡得沉,老老实实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瞧着累坏了。
喻思柏支起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睡着的小公主。
睫毛那么长,哭起来的时候黏成一团,可怜极了。她不知道,他喜欢看她哭,看她紧绷,看她柔软。
“早安。”他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
喻思柏抱着人躺了一会儿,起身扯了条裤子穿上,赤着上身,去隔壁收拾昨晚的荒唐。
他一路走,一路丢东西。
床单没法儿用了,软垫子也没法儿用,衬衣被撕碎,小公主的裙子也被撕烂了。
整理完,喻思柏居高临下地盯着单人沙发。
这张沙发的使用频率很高,光滑的丝绒面隐匿痕迹。他不确定小公主昨晚在这儿流了多少水。
只确定需要清理。
他懒懒地瞧了会儿,上网下单了一个单人沙发送到家里,顺便多买了几件衬衣。
不光白色,黑色也买了几件。
小姑娘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撕衣服的喜好,偏偏手上没多少力气,次次都来找他帮忙。
她娇成这样,他没办法拒绝。
喻思柏拉开窗帘,推开窗。
夏天的光和海风灌进来,风里清爽的咸湿味道。楼下花园繁茂,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
他弯了下唇,下楼做午餐。
门铃被按响的时候,喻思柏刚处理完鱼,透过窗往外看了眼,小姑娘家里的小恶魔来了。
岑远星一个人来的。
他打开门,看见小少女顿了顿:“怎么晒成这样?”
岑远星噘噘嘴,不想解释被丢去海湾捡垃圾的事,只追问:“思柏哥,你追到我姐了?群里都在说昨晚放烟花的事。”
喻思柏:“知道是我放的?”
岑远星瞧他:“都传遍了,但他们不知道是谁。只有我和岑远辰知道,因为爸爸今天早上心情不好。”
喻思柏挑了下眉:“我心情倒是不错。”
岑远星和他说了会儿话,正想上楼找岑青柠,眼尖地瞥见喻思柏的脖子,红红的几道抓痕。
她鼓鼓脸,老实巴交地等在楼下。
喻思柏料理完午餐,独自上了楼,让岑远星饿了就自己先吃,不用等他们。
徒留小少女眼巴巴地盯着楼梯口。
房间里小姑娘还睡着,喻思柏没叫醒她,自顾自在床上找了个位置抱着她等她醒来。
岑青柠还在梦中,梦里她变成了一个人偶娃娃。
被摆成各种模样,翻来覆去,耳边沉沉的呼吸声挥散不去,汗滴在身上,身体里有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涨成一只气球,飘飘荡荡,最后被撞得七零八散。
她一个激灵,忽然吓醒了。
喻思柏垂眼,瞧着她有点儿呆的表情,猫儿一样,低笑一声:“早安,小公主。”
岑青柠听到熟悉的声音和“早安”,第一反应是不是耳朵痒,而是想跑得远远的。
她闷着脸,不高兴道:“你没坏掉,我要先坏掉了。”
喻思柏笑着去亲她唇,懒声道:“不会。现在都讲究环保循环使用。”
“……”
岑青柠推开他,起床结束这罪恶的一晚。
岑青柠磨磨蹭蹭下楼。小少女幽怨地看过来,盯着困倦的姐姐看了一会儿,去瞪喻思柏。
喻思柏面不改色,姿势闲散地去厨房。
岑青柠:“你怎么来了?”
岑远星鼓起脸:“爸爸说你这两天要回去了。让我来喊你和思柏哥回家吃晚饭。”
岑青柠眨眨眼,悄声问:“他怎么自己不找我?”
岑远星往厨房瞥了眼,努努嘴:“生闷气呢。昨天半夜还在花园里散步,抱着耶耶说话,说了半宿。”
岑青柠:“……”
狗和她一样惨,不能睡觉。
岑青柠思索片刻,对岑远星道:“和爸爸说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今天就算了。”
岑远星困惑:“爸爸不会更生气吗?”
岑青柠轻轻哼了一声:“真把人带回去他才会生气。他哪有这么大方,拐弯抹角试探我呢。”
岑远星:“……男人真是难以理解。”
岑青柠吃完饭便没管两人,警惕地锁上房门美美地睡了个午觉,再醒来时天已经暗了。
她精神饱满,总算活过来了。
在床上扑腾了会儿,听到门外的动静。
“睡醒了?”
男音懒懒,敲了敲门。
岑青柠睡够了心情不错,下床去给喻思柏开门。门一开,她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喻机长制服半敞,领带松开,锁骨下印着红色吻痕。
黑色眼眸低低地看下来,慵懒又勾人,低沉沉的嗓音更是:“天要黑了。小公主该宠幸你的机长了。”
岑青柠看得脸热,犹豫道:“频繁使用不环保吧?”
喻思柏轻笑一声,把黑色领带塞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将领带缠绕在她的指节上,语带蛊惑:“柠柠不是想看我坏掉吗?”
岑青柠咽咽口水,忽然拽紧领带,把男人往房里一带。
作者有话说:
柠柠:简单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