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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 正文 第40章

    “我不敢了,不敢了,救命啊,爹,娘,救命啊!!”兴哥儿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园子,也吓得耀哥儿身子一抖一抖的。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鬼丫头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附近的府中下人闻声赶来一看,见府里年纪最小的三姑娘手持软鞭,一阵风似的追着年纪最大的大公子打,明明一个小豆丁,却偏偏追得比她年长好几岁的男孩子哭爹喊娘逃之不及。

    兴哥儿突然一个趄趔,没能站稳‘咚’的一下便摔倒在地,许筠瑶趁此机会追上前去,又朝他甩了两鞭,在他的惨叫声中一屁股坐到他后腰处,抡着小拳头就打。

    众人再不敢耽搁,急急上前去,有的半哄半强硬地把小丫头抱开,有的扶起满身狼狈正大哭的兴哥儿,有的连忙去通知李氏,有的则打算去寻阮氏,却不料听了碧纹的话察觉不妥的阮氏正赶了来,远远一眼瞧见自己的女儿压着比她大的兴哥儿打,顿时又是头疼又是恼怒。

    小丫头被抱到娘亲跟前,绑得整整齐齐的花苞头乱糟糟的,有几根头发黏在她的嘴边,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有好几处还粘上了土。

    看着女儿气哼哼并无半点知错的模样,阮氏只觉得头更疼了。

    “你怎的又打人?”

    “谁让他弄坏我东西,再弄坏,下回再打!”许筠瑶朝着已经扑到李氏怀里大哭的兴哥儿晃了晃小拳头,再重重地哼一声。

    兴哥儿听到她的话,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李氏本就心疼儿子被人打,这会儿又听到小丫头丝毫不知悔改的话,登时大怒:“你爹娘便是如此教你的么?目无尊长,连自己的兄长都不放过,小小年纪便如此狠毒,将来长大了可还了得?!”

    “谁让他弄坏我东西?!他该打!”小丫头梗着脖子大声道。

    居然敢把月光小少年送给本宫的东西弄坏,本宫只是打你一顿没往死里弄,便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她自有上百种可以把他往死里弄,弄完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教人抓不住半点把柄的狠法子,没有施展在这混账小子身上,便已经是看在他姓唐的份上了。

    可惜没有人知道她的手下留情,尤其是李氏,听了她这话气得浑身颤抖,若非顾及她身后的公主殿下,这会儿恨不得扑过来撕了这死丫头!

    阮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又看女儿这副倔强的模样,勉强耐着性子问:“他弄坏你什么东西了?”

    “廷哥儿送我的陶瓷娃娃,被他砸碎了。还有给哥哥的布老虎,也被他踩脏了!小小年纪这般狠毒,连自家人的东西都毁,将来长大了还了得?!”小丫头眉毛倒竖,毫不客气地把李氏的话还了回去。

    恰好下衙归来途经此处的唐松年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上前,揉了揉女儿的发顶,不紧不慢地道:“说得有理。”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氏没有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厉声喝道。

    “做错事了自然要受处罚,兴哥儿毫不顾念手足之情,无缘无故毁坏他人之物,其行为之可恶,绝不能轻饶!”

    “今挨了苦主一顿揍,算是罪有应得。为人父母者,应让孩子知晓错在何处,而不是一昧盲目相护。”

    “此番被你三妹妹一顿打,乃是你作恶在前应得报应,你服是不服?!”他缓缓地望向兴哥儿,沉着脸问。

    兴哥儿的哭声在他出现后便不知不觉地小了,忽被他一顿喝问,再一擡头对上他严厉的眼神,吓得哭也不敢再哭,哆着嗓子回答:“服,服……”

    “故意损毁弟弟妹妹之物,此为大错,你可认?”唐松年冷着脸又问。

    “认、认,是我错了、错了……”兴哥儿打了个哭嗝,眼里含了两泡泪,却怎么也不敢流下来。

    李氏恼极反笑:“三弟当了官果然不一样了,倒把官威摆到了自家侄子身上。也怪我们老爷不如三弟争气,堂堂兄长还要仰自家亲弟弟鼻息,连儿子被侄女打了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哭什么哭!没出息的东西,没听人家说了么,被打了是你活该,该受的!”她又厉声喝斥抽抽噎噎的兴哥儿,狠狠瞪了许筠瑶一眼,硬是扯着儿子走了。

    耀哥儿敬畏地望望唐松年,又飞快地瞅了许筠瑶一眼,追在母兄身后离开了。

    唐松年望着李氏母子远去的身影,叹息着摇了摇头。

    老匹夫出现的那一刻,许筠瑶原以为他必是先责备自己一顿,而后好言安慰挨了打的兴哥儿,和稀泥一般维护着两家人的和睦。

    这也是她所知道的多数人做法。

    可接下来唐松年的一系列举动,却让她吃了一惊,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直往老匹夫身上瞅,脸上带着惊奇。

    “夫君,这样不大好吧?”阮氏蹙眉望着大怒而去的李氏,眉间难掩忧虑。

    许筠瑶却突然觉得心里舒爽了,小嘴一抿,心情颇好地又挤出了那对小梨涡。

    唐松年望向女儿,见状哑然失笑,随即脸色一沉,低声喝道:“唐筠瑶,你可知错了?”

    许筠瑶的笑容一下子便敛了回去,满目警惕地瞪着他。

    老匹夫想教训本宫?

    她绷着小脸,不服气地朝他瞪了回去,却又听对方教训道:“你身为姑娘家,最为矜贵不过,理应如你娘一般端庄温雅,怎可学那莽夫所为?需知大打出手实乃报复之最下乘,纵然得解一时之气,可却白白累及自身名声,确是得不偿失!”

    咦?许筠瑶眼睛瞪得更大了,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老匹夫的意思是怪她报复的方法不对?

    看着女儿那张惊讶的小脸,唐松年又不紧不慢地道:“他无故毁你东西在前,你本是占足了理,可你却当众挥鞭讨公道,虽能解气,可却无形中把自己的‘理’推了部分到对方身上,你大伯母敢出言训斥便是如此。”

    “明明占理,可却因为报复手段过于粗暴鲁莽,使得有理也成了没理,着实不该。”

    许筠瑶眼睛闪闪亮,这会儿怎么瞧老匹夫怎么顺眼,一脸期待地问:“那下回我可以悄悄弄死他么?”

    若是可以的话,本宫也不用挥鞭挥得这么辛苦了,毕竟本宫是要靠脑子纵横后宫,而不是靠蛮力的。

    唐松年:“……”

    阮氏:“……”

    唐松年掩嘴佯咳一声,在夫人满是责怪的眼神中疼爱地捏了捏女儿的脸蛋:“弄死就过了些,给他一个震慑,教他日后再不敢招惹你便可。”

    “可若他就是不怕死,偏要和我作对呢?”许筠瑶不死心地追问。

    “若是知而不改,自有长辈们出面,小丫头便不必操心了。”唐松年拍拍她的脸蛋。

    许筠瑶暗地轻哼一声。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那兴哥儿是自家人,再怎么做也要手下留几分情。老匹夫再阴狠,到底还是顾及家族的。

    她还是有点不死心地又问:“打他是最下乘的做法,那怎样才是最上乘的呢?”

    唐松年抓抓她头上绑成一团的软软头发,慢条斯理地道:“最上乘的做法自然是借刀……借大人之手替你讨回公道。”

    切!许筠瑶顿时嗤之以鼻。

    老匹夫说了那么多,这一句才是重点吧?真当本宫是那等受了委屈,便回去找爹娘哭诉的无知小儿了?

    “哦哦。”她敷衍地应了两声。

    唐松年捏着她腮边软肉问:“你用了打人这笨法子是不是做错了?”

    许筠瑶想挣扎却是挣扎不开,瓮声瓮气地回答:“错了错了!”

    果然还是应该暗地里弄死的,反正又不是真正的一家人,敢欺负到本宫头上就要付出惨重代价!

    唐松年拂拂身上的衣袍:“既然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自然也应该受罚,回去廊下站着,什么时候爹爹觉得可以了,便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阮氏一听,总算是暗暗松了口气,再怎样也不能助长小丫头这股喜欢拿鞭子抽人的气焰。

    她在女儿额上轻轻一点,故意板着脸道:“可听到爹爹的话了?”

    许筠瑶尽管心里不怎么服气,可对着阮氏,也不得不忍了下来。

    “听、到、了……”

    罚站就罚站,有什么大不了的。

    被阮氏牵着手回到了正屋,在唐松年夫妇与周遭下人的盯视下,她磨磨蹭蹭地走到廊下,背着手仰着脑袋,假装认真欣赏着天空。

    唐松年望望已经变得阴阴沉沉的天色,再看看小丫头那装模作样的模样,有点儿想笑,忙忍住了,背着手踱步进屋。

    阮氏跟在他的身后,行至女儿身旁,没好气地往她的小屁股拍了两巴掌。

    “哎呦,做什么!”许筠瑶敏感地捂着屁股蹦了起来,气鼓鼓地瞪向那不知死活胆大包天之徒,只一认出是包子夫人,气焰便灭了,不甘不愿地嘟囔几句,在阮氏责怪的眼神下老老实实站好。

    周哥儿从学堂里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妹妹站在廊下仰着脑袋,一副专注地看着什么的模样,遂上前奇怪地问:“宝丫你在看什么呢?”

    “看天啊!你瞧,刚刚还是灰灰的,这会儿便变得黑黑的了,说不定再等一会儿就会变得紫紫的呢!”许筠瑶正觉无聊,见终于有人主动和自己说话,随口便是一顿胡诌。

    “真是笨蛋,天都黑了,又怎么会变得紫紫的呢!”周哥儿鄙视妹妹。

    “怎么不会?不是有句话叫‘黑得发紫’么?可见黑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紫的了。你没瞧见紫紫的天,说明它还没有黑够程度。”许筠瑶摇头晃脑地又道。

    周哥儿虽然知道妹妹是在胡说八道,可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

    捧着盆子从屋里出来的碧纹听到小丫头的话,没忍住笑出声来。

    瞧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小模样……

    许筠瑶还在和周哥儿东拉西扯,歪理一套套的,把周哥儿说得晕头转向,听得久了,甚至有时候会生出一种‘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的念头,只是很快便又清醒过来,轻哼一声:“我信你个鬼,你个小丫头坏得很!”

    屋里的唐松年与阮氏也听到了小丫头的话,彼此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的笑意。

    “宝丫进来吧!”他清清嗓子,扬声道。

    许筠瑶笑眯眯的,正想要再逗一逗一本正经的小唐大人,便听到唐松年从屋里传出的话。

    周哥儿自然也听到了,恍然大悟:“噢,我说你怎么这般乖乖地站在这里看天呢!原来是被爹爹罚站。”

    许筠瑶不理他,正想要擡腿进屋,却发现双腿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站久了腿软了吧?叫你满口胡言!”周哥儿幸灾乐祸,下一刻,却背对着她半蹲下来,“上来吧,我背你进屋去。”

    本想要过来把小丫头抱进去的碧纹见状,掩嘴轻轻地退了另一边。

    许筠瑶也不与他客气,伏倒在小唐大人那还显瘦弱的背上,笑盈盈地任由小家伙吃力地把她背进了屋。

    “重死了,笨蛋宝丫你该减减身上的肉了。”把妹妹放在榻上坐好,周哥儿揉揉肩膀,一脸嫌弃地道。

    许筠瑶捏捏脸蛋,又捏捏小肚子,顿时一脸郁闷。

    待周哥儿听闻了妹妹被罚站一事经过,得知兴哥儿把廷哥儿送给自己的礼物弄脏了,哇哇叫着要去找兴哥儿算账,被唐松年一顿喝斥便老实了下来,只还是脸蛋还是气鼓鼓的。

    许筠瑶望着修补无望的那个福娃娃,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打那混账一顿真的太轻了,果然还是应该弄死他的!

    “爹爹给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如何?”唐松年见小丫头满脸沮丧,揉揉她的脑袋瓜子道。

    “又不是廷哥儿送的,我才不要!”许筠瑶想也不想地拒绝。

    唐松年顿生几分酸溜溜的感觉:“爹爹送的还比不上廷哥儿送的?”

    这个还需要问么?许筠瑶狐疑地望着他。

    小丫头虽然没有回答,可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想法,唐松年心里不痛快了,暗地哼了一声。

    阮氏好笑地瞥了他一眼,用一个里头铺了厚厚垫子的锦盒,小心地把那个破碎的福娃娃装进去:“东西虽然是坏了,可廷哥儿的心意却还是完好的,娘帮宝丫装起来,宝丫再把它收好?”

    许筠瑶点点头:“好。”

    也只能如此了,就算是不完整,好歹也是月光小少年送的,怎么也得好好地保存下来。

    大房处,李氏看着儿子身上的鞭伤,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一把抓起阮氏让人送过来的药狠狠地掷出去,却不妨把正从外头回来的唐柏年砸了个正着。

    “好好的你发什么疯?”唐柏年不悦地道。

    “你瞧瞧,都让人家欺负上门了,这年头当叔叔的欺压侄儿,当妹妹的鞭打兄长,还有没有天理!”李氏气得脸都有几分扭曲了,冲着他便嚷道。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整日吵吵吵,兴哥儿惹了什么祸弄得满身伤。”唐柏年看到儿子光着的上身一道道浅浅的鞭痕,皱眉道。

    “还能怎样,被三房那小丫头打的。”李氏恨恨地回答,又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经过向他道来。当然,对儿子把周哥儿兄妹的东西砸坏之事,便轻描淡写地模糊了过去。

    唐柏年大怒:“简直欺人太甚!!”

    言毕,怒气冲冲地出门,打算去寻唐松年要个说法,刚走出院门,一阵风迎面吹来,也将他吹得清醒了过来。

    他暗地思忖。自从唐松年进了吏部,唐筠瑶那小丫头成了公主伴读,他也跟着水涨船高,最近还结识了不少贵家公子,若是此时去寻唐松年晦气,传出他们兄弟不和的消息……

    他的眼眸微微闪动着,片刻之后,足下方向一拐,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往小妾院子方向走去。

    小孩子家家打个架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待侍女回来禀报,说大老爷并没有往三房处,而是中途改道去了姨娘屋里,李氏气得接连砸了好几个花瓶。

    一旁的唐筠瑜抿着双唇,小脸绷得紧紧的,又看看哭闹的大哥、缩在椅上不作声的二哥,恨透了那个弄得自己家鸡犬不宁的堂妹。

    大房如何闹腾,许筠瑶根本不放在心上,她把装着那个破碎福娃娃的锦盒珍而重之地藏好,这才坐在床上抚着下颌,听对面的言妩道。

    “廷哥儿他们一大早便雇了马车离开京城啦,听说是回乡去了。”言妩这里摸摸那里碰碰,随口回答。

    走了啊?许筠瑶有点儿失望。

    难怪他会送东西给本宫呢,原来是临别赠礼。只可惜偏偏她今日进了宫,又错过了。这一回错过,却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她很是惆怅。

    言妩却是窃喜,那个廷哥儿终于走啦!

    她心中高兴,表面却还是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假惺惺地安慰道:“放心放心,日后总会还有相见之时。”

    许筠瑶瞥了她一眼。

    装,给本宫继续装!嘴角都快绕到耳后根去了。

    被戳破内心真正想法,言妩有几分心虚地摸摸鼻子,难得机灵地转换话题:“瑶瑶你明日还进宫么?”

    “进又怎样,不进又怎样?”

    “进吧进吧,再过几日蕴芳园的牡丹便要开花了,可美啦!咱们可以和五公主一起去看。”言妩喜滋滋地将她的打算道来。

    许筠瑶打了个呵欠,嗯嗯啊啊地应付了几声,躺回床里拉上锦被正打算睡去,忽地一个激零,一把攥着正欲回到长命锁里的言妩。

    “你如何得知蕴芳园里的牡丹快要开花了?”

    “这时候不正是牡丹应该开花之时么?难不成我记错了?”言妩一脸茫然。

    “不,你没记错,这时候确是牡丹绽放季节,只不过此刻宫里的蕴芳园却没有牡丹。”

    蕴芳园没有牡丹,是因为当年太祖皇帝宠妃韩昭仪对牡丹过敏,太祖皇帝便命人将宫里的牡丹悉数拔掉,直到后来赵元祐登基,皇后梁毓嫣喜爱牡丹,才重又在蕴芳园里栽种各式牡丹花,以致每年牡丹绽放的季节,蕴芳园的牡丹盛景便成为宫中一绝。

    “没有么?那我怎会有这样的想法的?”言妩更茫然了。

    许筠瑶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良久,终于缓缓松手:“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明早还要进宫呢!”

    只不过许筠瑶也没有料到,次日一早她竟会起不来,脑袋昏昏沉沉的,阮氏一探她额上温度,顿时便吓了一跳,忙不叠地让人去请大夫。

    宫里的五公主却是早早便起来了,欢欢喜喜地穿上最喜欢的那套衣裳,和她的五皇兄一左一右地陪皇后用早膳,等用完膳后便迫不及待地往文华馆跑。

    “这孩子,跑那么快做什么呢?往日也不见她对上学这般积极。”皇后好笑。

    “静安说要早点去,那样就可以早点见到她的小唐唐了。”豫王慢吞吞地道。

    五公主是第一个到达文华馆的,只是待其他四位公主和她们的伴读都到了,却仍不见许筠瑶的踪影。

    “我瞧着那姓唐的小丫头必定是昨日被你吓到了,所以今日怎么也不肯再来了。”四公主的语气有几分幸灾乐祸。

    她就说嘛,那小丫头肯定受不了静安这个憨货。

    “说不定这会儿唐夫人在劝着她,再等会儿便来了。”三公主没什么诚意地安慰胞妹。

    “唐妹妹毕竟年纪还小,怎么能担当得起公主伴读这个重任呢!原就根本不要来。”嘉平县主心中仍记恨着,若不是姓唐的小丫头横插一脚,她便会是五公主的伴读,而不是莫名奇妙地跟了三公主。

    三公主虽与五公主一母同胞,可在宫里地位较之五公主,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根本没法比。

    原本父亲都已经打点好了,谁知会被那姓唐的截了胡!

    “这也没什么,回头跟父皇母后说一声,再另选了人便是。”大公主不以为然。

    二公主瞥了五公主一眼,道:“就你昨日那样,莫说是那种没经过事的小丫头,便是小子也被你吓跑。”

    五公主听着几位皇姐你一言我一语,无一不在笑话她把人吓跑,神情越来越沮丧,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不会真的把小唐唐吓得不肯再进宫了吧?若她真的不肯来了,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