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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大鹅只想作死 正文 第55章

    第55章

    那一瞬的眼熟,让鹿临溪陷入了一阵恍惚。

    很快,她想起了那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是那片花瓣!

    谢无舟手中那片能够隐匿灵息的灵花花瓣!

    她对灵力几乎没有半点感知能力,无法通过灵息判断两种灵力是否同源。

    但是她还记得,离开陆城的那一日,为护那名无辜的女子重入轮回,谢无舟曾将自己的灵力注入了那枚由花瓣幻化的玉佩。

    那时,玉佩悬于半空,化作了雪色的花瓣,纯白的灵光也曾似雪般飘零而下。

    别的不说,光从肉眼来看,真的很像啊……

    “你……”谢无舟似是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只说出了三个字,“……很厉害。”

    鹿临溪回过神来,擡头望向谢无舟,愣愣问道:“这算你的力量,还是我的力量啊?”

    谢无舟:“我的灵力,通过你的,身体,释放……是你的力量。”

    鹿临溪:“这样吗……”

    谢无舟:“你不知道?”

    怎么,这是什么很基础的常识吗?

    好像一不小心又暴露了一些不该暴露的细节呢。

    不过无所谓,至少眼前的谢无舟是比较好忽悠的,梦醒后的事交给梦醒后去说吧。

    反正谢无舟怀疑她的身份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差这一两个多出来的疑点。

    至于那片花瓣的事,现在大概不太方便细想,谢无舟此刻还看着她呢,她得先把他给忽悠过去。

    大鹅这般想着,忽然昂首挺胸,摆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毫无心理负担地胡说八道了起来:“怎么了嘛,我以前没试过啊!我早说了,我特别厉害的,在变成这副模样以前,一向自力更生,从不借用旁人的力量!”

    她说着,背着小翅膀从菜地里走了出去。

    谢无舟站起身来,跟在了大鹅的身后。

    他这几步跟得很是自然,自然得鹿临溪都茫然了一下。

    从来都是她跟在谢无舟的身后,忽然间她成了走在前头的那一个,还真是让鹅感到新奇。

    为了确定这样的跟随不是一种巧合,大鹅特意绕着院子晃悠了半圈。

    不是巧合,也不是错觉,谢无舟真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鹿临溪不禁回头望了他一眼:“你没别的事做吗?”

    谢无舟:“没有。”

    好吧,不用外出猎食了,他或许真没有别的事能做了。

    可她总不能带着他在这院子里刷微信步数吧?

    要不还是给他找点儿事做吧。

    鹿临溪仰着脑袋四下望了一圈,认真说道:“谢无舟,你觉不觉得,你这个家有点太破了?”

    谢无舟学着大鹅的模样,将这破烂的小院看了一圈。

    末了,再次望向身前的大鹅,目光忽明忽暗,似是若有所思。

    “破成这样,又空荡荡的,哪里有家的样子啊?”鹿临溪说着,仰头提议道,“我们把这里修缮一下吧!”

    “修?”

    “对啊!”鹿临溪说,“那片坏掉的墙,缺了的屋顶,还有这些漏风的门窗,全都给它修好!”

    她说着,大步大步走在前头,把空荡荡的“厨房”和“卧房”认真审视了一遍。

    鹿临溪:“缺太多东西啦!你住着就不觉得委屈吗?”

    谢无舟:“不懂。”

    鹿临溪:“没事,我懂,交给我,你负责做东西,我告诉你摆哪儿!”

    大鹅说着,忍不住仰头问了一句:“做东西,你会吗?灶台、桌椅、柜子这些!”

    谢无舟摇了摇头。

    鹿临溪:“那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谢无舟:“起初有仙人,住这里,结界护着,天火没烧尽……法术修补一下,可以住。”

    鹿临溪:“原来这破屋子不是你搭的啊。”

    谢无舟:“不是。”

    鹿临溪想了想,笑着问道:“没事的,我相信你很聪明的,你一定可以自学成才的对不对?”

    谢无舟:“……”

    那一日,什么都不会的反派,在一只大鹅十万分的信任与教唆下,将卧房里的一把椅子拆开研究了半天。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大鹅,伸长脖子在一旁连连发问:“看懂了吗?每根木头之间的衔接是有说法的,看懂了就可以举一反三了!”

    好一阵沉默后,谢无舟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大鹅高兴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扑扇着翅膀冲到那间堆满木头的房间里看了一圈。

    也不知那些木头在这里堆了多久,轻轻踩上一脚都会碎掉似的。

    “这些好像都烂掉了。”大鹅一脸遗憾地说着。

    谢无舟:“找新的吧。”

    鹿临溪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可外头那些黑色的树不是白骨变的吗?”

    谢无舟:“只有月圆之夜,会变。”

    鹿临溪仍旧有些抗拒:“那我们要把它们做成家具,月圆之夜的时候,家里不全是骨头了!”

    谢无舟:“砍了,就死了,死物,不会发生变化。”

    鹿临溪:“真的?”

    谢无舟:“我试过。”

    鹿临溪闻言,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一人一鹅趁着天色尚早,外出找合适的木材去了。

    鹿临溪也不知为何,一想到要给那破屋子里添置东西,心情就一下子好了不少。

    也许筑巢是所有生物的天性吧。

    想到能把一个糟糕的地方,收拾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自己还不用出多少力,她就止不住幸福了起来。

    大鹅蹦蹦跶跶走在前头,打量着路上每一棵歪七扭八的树木。

    该说不说,一个听话的大反派简直太好使了!

    砍一棵树只需要一道灵光,砍完直接收入灵囊,继续指哪儿打哪儿,半点都不啰嗦。

    木材收集够了,接下来就是回家考验某人动手能力的时刻了。

    砍回来的木头在院中堆了一地。

    谢无舟面对它们的神情那叫是一个如临大敌,鹿临溪这辈子就没见这家伙那么紧张过。

    很显然,对这个修为高强到能够轻易摧毁一切的反派而言,创造远比破坏要难得多。

    万幸,这家伙切木头的速度和别人切菜差不多,从外头带回来的木头够多,也可以随便试错。

    鹿临溪一边吃着提前切好的果子,一边高高兴兴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家里需要多的碗筷,厨房里要有放碗筷的柜子,还需要准备果蔬的篮子与架子。”

    “对了,院子里也要有桌椅,休息的时候坐在院子里吹吹风会比较惬意。”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搭个小亭子,桌椅就放在亭子里吧。”

    “虽然这个鬼地方用不着遮阳,但是亭子除去遮阳外,还可以挡挡雨呢。”

    大鹅一张小嘴叭叭地说着,忽然忍不住期待地原地蹦跶了两下。

    “你想想看,下雨的时候,能坐在亭子里听雨,该有多闲适,多诗意啊!”

    “还有还有,卧室里一定要添置储物的柜子,虽说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以后一定什么都会有的,到时候东西总不能全堆在地上吧?”

    “边上那间坏掉的房间,修好以后当杂物间,反正你可以凭空生火,用不着弄什么柴房了。”

    “我们要不要在这里挖个地下室什么的,专门用来储存果蔬啊?”

    “哦,应该也不用,降温这种事情你是在行的……”

    为了让谢无舟能听得更明白一些,鹿临溪扑扇着翅膀在这不大的小院儿里跑来跑去的。

    她在边上规划得十分认真,然而谢无舟只是面无表情地抱膝蹲在一堆木头边上,非但全程都听得十分沉默,甚至还两眼浑浊地走起神了。

    这种极其不专心的态度,让好不容易才能翻身把歌唱的大鹅不高兴了。

    她大步走上前去,突袭似的伸长脖子,咬住他的胳膊用力拧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拧,让他的眼神瞬间清澈了许多。

    鹿临溪:“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吗?”

    谢无舟:“听见了。”

    鹿临溪:“我都说啥了?”

    谢无舟:“要做亭子。”

    鹿临溪:“亭子都是几百年前说的事啦!”

    谢无舟:“……”

    鹿临溪:“我都说到地下室了!”

    谢无舟:“抱歉。”

    鹿临溪:“你下次再这样不搭理我,我就叨你脸了信不信!”

    谢无舟:“好。”

    甚至好?

    这家伙怎么回事,被咬被拧没有反应,就连威胁说要叨他的脸都不咋在乎——他怎么连这个都不在乎了呢?臭美不该是他们孔雀的天性吗?

    佛了,彻底佛了。

    谢无舟还真是在不同的阶段,有着不同形式的刀枪不入啊。

    “我咬你,你不会痛吗?”

    “不会。”

    “昨天那次都出血了!”

    “不疼。”

    鹿临溪闻言,伸长脖子往谢无舟手上看了一眼。

    昨天被她咬出血的地方,此刻看上去又红又紫的,似乎都有些肿了。

    这要是一点也不痛,她只能怀疑这家伙没有痛觉了。

    可哪里会有人没有痛觉呢?

    或许他在这个地方受过太多伤,所以不在乎大鹅这点微乎其微的攻击性了。

    她想,他不在乎挺好的,他要一直不在乎的话,至少在梦里的这段时间里,她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可短暂沉思后,她发现自己不太能够接受谢无舟这副好欺负的模样。

    她怀疑自己是个抖M。

    她还是更习惯他桀骜不驯的样子。

    鹿临溪:“笨蛋!”

    谢无舟:“……”

    鹿临溪:“别人伤害你,你不能默默承受着,你该反击,知道吗?”

    谢无舟:“知道。”

    鹿临溪:“知道你还被我欺负?”

    谢无舟:“你对我,没有恶意,不是伤害。”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我下口没轻没重的,你可以看情况防御一下嘛!”鹿临溪说着,歪头问道,“你不是有护体灵力吗?怎么从来不用啊!”

    “伤到你,怎么办?”谢无舟反问道。

    “那玩意儿不会伤到我啊,最多就是把我弹开嘛!”鹿临溪认真说道。

    “为什么,把你弹开……”谢无舟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你靠近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鹿临溪一时噎住。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哪有人会对一只刚认识两天的鹅说这种话啊?

    可恶,他顶着这张脸,对她说这种话,弄得她好像有一点点道心不稳了。

    鹿临溪浅浅吸了一口气,战术性后仰些许,忍不住沉默了好几秒,这才从嘴里憋出一句:“你少跟我花言巧语,一天天好的不学学坏的……快干你的活去!”

    大鹅说罢,转过身去,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心虚地躲进了卧房。

    谢无舟:“你的话,我没听全,你再说一次。”

    鹿临溪:“回头说!”

    她说着,在床脚缩成了一团。

    她花了一点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她告诉自己,谢无舟只是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活了太久,内心太过孤独了,好不容易见到个会说话的,特别开心、特别珍惜,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花言巧语没必要在意。

    鹿临溪这般想着,闭上眼睛查询了一眼好感度。

    当一个全新的数字出现在她脑海的那一刻,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长气。

    谢无舟:1549

    这涨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没记错的话,这好感已经比梦外都高了!

    所以一千五到底是什么概念呢?

    算得上喜欢吗?

    还是说,仍旧是朋友,但又比普通朋友重要不少?

    这系统只会统计好感度,都不帮忙划分一下感情阶段,它难道就不知道那只孔雀的心思真的很难猜吗?

    她感觉自己猜谢无舟的心思,就像沈遗墨猜谢无舟的身份一样困难——仿佛有隔着某种可以隐匿一切信息的东西,再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一点。

    鹿临溪想到此处,晕乎乎的脑子里忽而灵光一现。

    她是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些挺重要的事,搞半天是那片可以隐匿灵息的花瓣啊!

    大鹅换了个坐姿,深吸一口长气,认真回想起了离开陆城那日,谢无舟催动那片花瓣时的模样。

    那种灵光与她今日所见真的很像。

    谢无舟曾经说过,那片花瓣是一位故人之物,莫非他口中的故人是云杪?

    握草!握草!握草!

    这可真是醍醐灌顶啊!!!

    那片花瓣可以隐蔽任何灵息,而她的身上恰好没有任何特殊的灵息!

    她分明是一只鹅妖,但这一路走来,无论遇上什么人,都说她身上没有半点妖气。

    她知道这不正常,可她怎么就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呢?

    如果谢无舟身上那片灵花花瓣真是云杪给他的,那这一切不就全都说得通了吗?!

    这恶毒女配生来体质特殊,正因如此天界众仙神都十分骄纵于她。

    虽然作者从未提过这个设定,但是这女配体质都这么特殊了,旁人完全无法看穿她的种族身份,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

    可谢无舟又是怎么和云杪搅合到一起的呢?

    这俩人怎么看都不像有一丝牵连的样子。

    云杪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太子祈泽,就算她与谢无舟私下确有牵连,也不至于送他这么特殊的法宝吧……

    还有一点,谢无舟对那片花瓣的重视程度并不高,就连浮云将其带走,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虽说他后来还是拐弯抹角把那花瓣要了回去,可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寻回,已经足以看出他是半点都不着急了。

    要真是什么重要的物件,怎么可能那么放心地留在旁人身上?

    谢无舟和云杪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要是不曾熟络过,谢无舟是怎么拿到那片花瓣的?

    可要是曾经熟络过,他知这世上有这样一个身上毫无灵息的仙子,又怎会猜不出她这只大鹅在天界的身份呢?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鹿临溪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烧掉了。

    为了保护好自己本就容易苍白的小脑袋瓜,她决定现在赶紧闭眼睡上一觉,有什么事回头再想。

    就这样,大鹅在一阵又一阵噼噼啪啪的木材碎裂声中睡了一个大觉。

    一觉醒来,屋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破旧的门窗已然换了新,屋内也不知何时亮起了光。

    都说一个人做出来的东西好不好看,取决于那个人的技术与审美。

    这只孔雀审美向来不错,能够灵活的使用灵力又弥补了技术上的缺陷,这使得他做出来的东西还都挺有模有样的。

    黑漆漆的屋外,不断闪着红色的灵光。

    尸山夜晚的阴风阵阵吹着,但被那修缮房屋的动静盖了过去,也就一点都不觉得可怕了。

    鹿临溪一下站起身来,啪嗒啪嗒地迈着步子跑到了谢无舟的身后。

    他在修补那间残缺了大半的屋子。

    一块块木板,一根根梁柱,在灵光的操纵下去到了它们该去的地方,效率简直高得吓人。

    太厉害了,羡慕死了,她也想这么厉害!

    虽说回头那朵花会给她五万灵根,可是想要变得更强,总归是得学会自己修炼的!

    那系统明显不太靠谱,教她用个灵力都教得可烂了,远没有谢无舟教得简单易懂。

    大鹅这般想着,望向谢无舟故作关心道:“谢无舟,好晚了,明天再做吧!”

    “好。”谢无舟应着,散去了手中正操纵着的灵力。

    “累吗?”鹿临溪仰头问道。

    “不累!”谢无舟应着,嘴角似有笑意。

    “那太好了,你先别忙着歇啊,我有事想麻烦你!”

    “……”

    “我们先回屋里吧。”大鹅说着,转身朝屋里走去。

    回到房里的那一刻,谢无舟默默释出一个结界,阻绝了屋外呼啸的风声。

    鹿临溪回过身来,一脸羡慕地感叹了一句:“真好啊,修为高真好!”

    谢无舟:“你刚才,说,有什么事?”

    鹿临溪:“哦哦,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教我怎么修炼啊?”

    谢无舟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诧异,似是完全不能理解一个天赋如此特别之人,为什么不知道怎么修炼。

    鹿临溪连忙一本正经地胡扯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原本是天界的仙子嘛,但我现在变成一只鹅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无舟摇了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神仙历劫是要跳一个什么什么台的?”

    谢无舟再次摇头。

    “嗐,不知道也正常,你好小就不在天界了。”

    别说谢无舟不记得了,鹿临溪话说到这里,猛然发现自己也不记得那个历劫要跳的台子叫啥了。

    不过还好,这不关键,她还记得那个台子的作用。

    鹿临溪这般想着,忽然感觉仰着脑袋说话有点累,干脆拍拍翅膀跳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才把话继续说了下去。

    “就是天界啊,有那么一个可以暂时封印仙骨神骨的台子,一般来说神仙历劫都是要从那里走的,不然就会携着凡间不该有的力量下凡了!”

    “然后呢,我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她的心上人为了突破修炼瓶颈,决意去人间历练一番,她超爱的,一定要跟他一起下凡历劫。”她说着,万分入戏地哀叹了一声,“我当时就想去送送她,结果她一个脚滑,往畜生道那边摔了。”

    “我心想,这不行啊,她要投生成一个畜生了,还怎么和她心上人一起历劫呢?我是她最好的姐妹,我可得拽她一把啊!”大鹅说着,翅膀十分有力地向前伸了出去,“当时我就这样一伸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我就跟着一起下去了。”

    “……”

    “哎,说多了都是泪……”鹿临溪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那位朋友是喝了忘仙饮才下去的,可我什么都没喝啊,所以没有失去任何记忆!”

    “记忆没有消失,本该是一件幸事,可我在天界的时候,那叫一个天赋异禀,什么灵力啊法术啊,那都是手到擒来的,我这辈子就不知道‘困难’两个字怎么写!”

    “……”

    “忽然间,我变成了一只鹅,身上半点灵力都没有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发现我特别茫然,完全找不到一点方向!”

    “……”

    “要不是没得选,我也不想向你求助嘛……我很聪明的,你带我入个门就好,后面绝对没你什么事了!”大鹅说着,一脸期待地冲着谢无舟眨巴了一下自己的豆豆眼,“这个身子一点都不好用,我想赶紧修炼,早日化作人形!”

    鹿临溪话到此处,不禁打心底感慨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真是进步太多了,现在扯谎已经完全不需要打草稿了,情绪还充沛得一批,再离谱的话都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简直深得某只孔雀真传啊!

    鹿临溪:“我说那么多了,你吱一声啊!”

    谢无舟:“啊……”

    鹿临溪:“啊什么啊?你到底教不教我嘛!”

    谢无舟:“教……”

    得到肯定回复的那一刻,大鹅开心得扑扇着翅膀原地蹦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她扑扇得正欢的那对翅膀,因为谢无舟的一句话徒增了许多重量。

    “你要修人形,少说三百年。”

    “闭嘴!”

    谁教你这么聊天的!

    这种时候你就不结巴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