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这么,自己心里却没有一定底……
沈宝林抱住她,又不敢痛哭,怕外面人听见了,陈宝林又要骂人。
这两个月,她体会最多的就是陈宝林的嘴也够厉害的。
沈宝林想,要是能搬出去也好,可又去哪里呢?
她已经从长秋轩出来了,还能再去哪?
陈宝林是有家世的人,不比韩氏那样无依无靠。
陈宝林这几年不得宠,可却一直供应还不错。
她就该知道,皇上也不会苛待她。
可自己呢?
沈家已经有一个修仪主子在宫里,如今不光是宫里,就是家里,也看她不像是过去重要了。
毕竟进宫已经一年多了,还是毫无宠爱。
沈宝林想,都嫁人了,夫君就是依靠。可进了后宫,皇上却不是自己的依靠。
皇上那样的人,怎么会保护自己呢?
她想,为什么,为什么四姐姐就能叫皇上护着?
四姐姐就能在禁足之后叫皇上安慰?
并且第一时间解禁,还赏赐了那么多东西……
而自己,却要在这里受气受苦,可还不能一句委屈。
“织锦啊,是不是……是不是她总是能叫皇上喜欢的话?我也会的啊,我也会啊!只是我没有机会而已,我也会讨好皇上的呀……我也……也可以生皇子,我……呜呜呜,我什么都可以啊……”
“宝林别哭了,别哭了,您会有机会的。只是还不到时候罢了,景修仪那会子不也是一年多才晋位么?”织锦心都碎了。
又担心沈宝林,又暗叹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陈宝林骂了人舒服了,她一直不得宠,心中积攒的怨气无处发泄,知道沈宝林落难。
如今已经习惯了,自然不会把她放心里,家世嘛,谁还没有呢?
沈宝林哭过之后,也只能默默的忍耐着。只想着还是要去谨妃那,不然真是一点指望都没有的。
至于之前谨妃没叫人来过,她也理解,毕竟沈家涉及的可是谋反的大事,谁敢靠过来呢?
气越发热的不行了,也不知是被皇帝折腾的过头了,还是怎么了。
沈初柳这月月事提前了十来,整个人都昏沉沉的,居然还烧起来了。
大夏的,简直难受的不校
紫蕊赶紧叫人请太医来,太医署中,赵太医一听就出发了。
又叫人去跟皇上了一声,没指望他来,不过要知道。
皇上也真是没来,叫初四来看。
赵太医请脉之后道:“娘娘这是偶尔有的问题。并不碍事。只是因为气炎热,一来贪凉,二来……略没有忌讳。三来,心情上也有些影响,不过问题不大。只按照如今的时间再计算就是了,上颜定坤丹继续吃着就是了。只是这些日子要忌口了,生冷的不能吃了。”
沈初柳笑了笑,心想得了吧,她就没太担心,估摸这主要是因为贪凉跟皇帝不节制吧?
初四听了一嘴,心里也怪尴尬的。
回去复命的时候也的叫皇帝乖尴尬的。
齐怿修面上不动声色:“再给她拿两盒那个药去。再看库房里的补药哪些适合她,叫她好好进补。”
初四应了是,心可不得补么……
沈初柳又接到了上颜定坤丹,不过这回不是明着给的,这东西太少了。
两宫太后那都不一定有这么多。
所以这算是皇帝的补偿。
她笑了笑,就领受了,至于皇帝来不来看她,她都无所谓。
至于其他补药,她倒是没急着用,不过是提前来了个姨妈罢了,不是大事。
只好生注意着就是了。
一整个六月,竟是雨水稀少的不得了。
又热又干,简直叫人难耐。
进了七月,到初三这一早上,传来温美人发动聊消息。
温美人已经闭门养胎很久了。
沈初柳她们往温美饶印月阁去,刚走到半路呢,就开始雷声大作了。
沈初柳心想这孩子有点意思啊。这一出生,就要缓解皇城周边的旱情?
印月阁里,温美人痛的极致,却也注意到了象,心中涌起无限的力量来。
众冉聊时候,自然还没下雨,但是却也起了风,眼看就是要下大雨的样子了。
齐怿修并没着急来,只是下朝之后,也听到了消息,就在太极宫候着。
温美人这一胎生的不难,雨是半上午下的,先是雷雨,然后转了大雨。
就在大雨下了有半个时辰的时候,庆元帝的八皇子呱呱坠地。
而与此同时,京城周边因为这一场雨水,也确实缓解了旱情。
无数良田有救,无数百姓能安然度过。而与此同时,有折子进宫,因大雨,灭了城南突来大火,免了无数百姓受难。
齐怿修大喜,当即叫人赐名为‘齐珠’,‘珠足以御火灾。’
正是因为这场雨,消弭了皇城中这一处火情。就从此,八皇子是吉星高照的福运皇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而这名字,也是用心给的。
并且,不光是名字,甚至齐怿修竟将原本没想过的位份也想到了。
于是下旨,八皇子暂时养在温美人处,待到年满一岁再行安排。
这简直就是明着,大约一年内,就会给温美人晋位了。
这还不是晋位婕妤,而是九嫔之一了。
当然了,与此同时,也意味着九嫔上很多人都要动一动了。
毕竟,温美人和贞婕妤这两位如果都进了九嫔里,那么上头景修仪和丽充容就要动。尤其是丽充容,毕竟家世显赫,生子在前,没道理排在这两个人后头。
但是还有一个宁充仪,虽然无子,可那是潜邸出身的,一直有宠。潜邸这两个字如果不够重,那就再加上一直有宠。这就足以叫她能够站稳了。
既然当初能是九嫔之一,那之后也不会太低。
所以八皇子不需要带去别处,因为很快,温美人就能名正言顺。
温美人听了这些消息,也是缓缓的出了一口气。
也许,她真的熬到了头,老爷看够了,终于肯叫她好好过了。
清音阁里,贞婕妤扶着肚子,也是一时无话。
看着外头的雨幕,深深地叹息,八皇子可真是占尽了时地利啊。
这雨只能是巧合,而她的孩子……就不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