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叫人都去了凤藻宫,这样的大事,不能瞒着后宫。
这样,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凤藻宫里,众人都在,贞充仪跪在当地,哪里还有一点端庄仪态。
随着一声太后到的唱和,她的眼中迸发出了无尽的希冀。
太后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哀家也过来听一听,皇帝皇后没意见吧?”
“母后这是怪罪儿子了?”齐怿修着,起身让座。
太后摆手:“哀家是你亲母后,怪你做什么?只是贞充仪到底是李家的人,哀家也是着急。”
她了这话,就已经是求皇帝了。
也是在后宫嫔妃面前明着贞充仪与她们不一样了。
过去虽然不一样,但是毕竟太后还得做出个一碗水端平的架势的。
“母后坐吧,听完再。”齐怿修道。
太后坐定,皇帝皇后坐下,便将人都带来。
正是那孙氏两口子,还有她家的叔子。而太监川子已经自尽,只能拿到供词。还好这供词完整。
而贞充仪跟前的人,已经全部送进了内刑司,毕竟毒死了川子的药还没找出来历呢。
贞充仪刚才已经哭求过,这会子都浑身无力。直到听着那孙氏两口子的供词。
孙氏一家子虽然依旧不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却也已经知道他们都活不成了。
孙氏一时间恨极了贞充仪,竟出不少贞充仪以往做的事坏事来。
至于给八皇子服毒这件事,真是容易。
她只需将那药粉混合着点心什么的做成个丸子,正好那段时间是九皇子与八皇子不和睦的时候。
奴婢们常在瑞庆宫的花园里撞见主子们,八皇子的奴婢也不上心,所以孙奶娘不过打着给八皇子赔不是的幌子,接近了好几次。
她甚至不必多话,只需将那丸子直接塞进了八皇子嘴里。
八皇子反应慢,进嘴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吐出去,就也吃了。
因味道也没那么难以下咽,过后孙奶娘再装模作样的喂点真的点心,八皇子不仅不能察觉,甚至还有点高兴。
此言一出,皇后大怒:“伺候八皇子的人竟都是死人不成?去,传本宫的话,都给本宫送去内刑司!主子贴身都不看着,这平日里还不知做了多少龌龊事!先把八皇子送去二公主那,叫二公主代为照看几日。”
皇后有底气,这话都没经过皇帝的同意就了。
皇帝听了也只是点头:“皇后的是,叫姌儿看顾几日吧。”
温充容忙下跪:“是臣妾疏于管教。”
皇帝也不叫起,也不理她,只是摆手叫孙氏继续。
孙氏豁出去了,能的,不能的也都。
贞充仪几番想要打断,可对上皇上那凉薄的眼神又不敢。
等孙氏终于完了,她才颤抖:“皇上,臣妾不知……不是臣妾做的啊皇上……”
“内刑司祝司正何在?”初四问了一句。
殿外就见祝司正进来捧着的正是川子的供词:“臣祝绪林在此。”
“念吧。”皇帝摆手。
祝绪林就将川子的供词了一遍。殿中人大惊。
“心思如此缜密?”谨妃都惊了。
“这孙家的人认饶结果是查无此人。”齐怿修冷笑了一声。
“若是早就布局,确实找个人伪装太监也不难。何况是流民,做完这事,人还不知是不是能活着呢。”沈初柳道。
确实,这种事……哪里能做完了就拿着银子走?要真是个逃难来的孤身一饶百姓,怕是这会子,白骨都露出来了。
顺妃万年不话,这会子也憋不住:“可……这是为什么啊?八皇子他……对付八皇子这么费心思?”
这是所有饶心思,也是这件事最大的蹊跷之处。
贞充仪要想害八皇子,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涉及毒,那就是不可能不严查的事了。
何况,她又是花钱又是摆阵的,就因为当时一时之气?
不通啊。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怎么会,臣妾是恨温充容母子害了九皇子,可也只是恨,什么都没做过。何况就算对付也是温充容,臣妾怎么会对付孩子,皇上,皇上……”贞充仪哭着道。
温充容一句话也不,她也觉得这件事蹊跷,可是她也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多多错,不如不。
“这件事也不好。”谦淑妃忽然开口:“皇上可别忘记,太医是过的,是因为八皇子身子不好太虚弱了,所以这毒发作的早了几个月。这几个月里,这背后之人还有什么布置?如今看,这一件事是蹊跷。可再过几个月呢?万一如今这件事只是做了一半呢?焉知最后这局到底是对付谁?”
康德妃竟也点头:“谦淑妃姐姐的也不无道理。”
“是啊,如今后宫里,有皇子的嫔妃也不少。如今面上看着是争对八皇子的。可……”丽妃顿了顿还是继续:“八皇子身子不好,有什么不舒服也不能及时出来,这才好叫这局更容易做。要是借着八皇子,对付的是其他人呢?”
这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在后宫里,眼下看着无辜的人未必真无辜。而看似千夫所指的人,或许是冤枉的。
都不好。
沈初柳看了谦淑妃几眼然后转头道:“臣妾觉得,这川子死的太利索。真要是灭口或者是想保全主子,何不直接死了?话都了再死,是真怕上刑?”
“可不就是怕上刑,内刑司的手段,咱们可是听过的。”丽妃道。
沈初柳就点头,又像是认同起丽妃来,全然像是没什么主见的样子。
齐怿修听着嫔妃们都了一圈之后道:“此事还要严查。贞充仪,你自己的人出错,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都难逃一个御下不严的过错。便降位为仪暂居漱玉轩。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轩门一步。倘或朕查实此事确实是你做的,会再下旨。”
贞仪?
她进宫时候还是美人呢,这会子求饶都没力气了,她真是冤枉。可这证据都指向她。
“皇上,太后娘娘,臣妾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