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美人要是没了……康德妃你就放心了?”谦淑妃笑了笑。
“谦淑妃姐姐你不要乱,臣妾照看妙美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要是想叫她没了,何苦这么久不动手?”康德妃怒道。
“谁人不知道你是最有耐心的。当年你不动手,可能是怕被怀疑。这么些年过去了,妙美人再出事,也不好是你做的了吧?何苦,那药怎么一回事,那可是你送给她的。”
这一点,康德妃反驳不了。
“臣妾就算是要害她,也不能用自己送去的东西害,这也太明显了些。皇后娘娘,求娘娘做主,还臣妾清白。”康德妃都是舍得出去,当即就跪下来了。
正着,听着外头唱和皇上到了。
康德妃更是不起来了。
齐怿修进来,众人都请安,他走到了上首,扶着皇后起身。
“都免礼吧。”齐怿修坐下道:“朕都听了,康德妃,你有什么的?”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再是害人,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这也太过直接了些。”康德妃道。
齐怿修笑了笑:“确实,对你来,这样的法子,确实浅白了些。”
康德妃后头的话一滞,竟就不出来了。
众人看了一眼皇上,又看康德妃,心里都是各有想法。
皇上这句话……细细品来,有点意思啊。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康德妃还是康德妃,纵然有一时的失态,可终究还是稳得住的。
“朕已经叫人开始查了。”齐怿修喝了一口茶叹口气:“皇后,此事你也要费心。妙美人虽然只是个美人,但是毕竟生了三皇子。不能叫她寒心。”
皇后应了是:“臣妾也是这么想的,臣妾一会就叫太医去好好看她,至少先把身子调理好。”
“嗯,皇后做的很是对,今日之事到也不必着急。康德妃先禁足吧。朕会好好查明的。”罢,皇帝就起身走了。
众人恭送之后,表情都很有意思。
“皇上的很是呢,毕竟是三皇子的亲娘呢。哪能叫不明不白的就成这样了?要不是她命好啊,这一下保不齐就没了。啧,可真是太惨了。”丽妃笑道。
“谁不是呢,哎,平素这妙美人也老实的很,倒是受罪了。”沈初柳也笑了笑。
“哎,三皇子不知道要多难受呢。这要是真的是康德妃你做的,那可是养母害了他生母啊。”谦淑妃幸灾乐祸起来。
皇后就这么淡淡听着。
康德妃脸都气白了:“事情还不清楚,众位姐妹就不怕眼下的话,过后不能收回来?”
沈初柳又笑了笑:“也是,就不多了,皇后娘娘,要是无事了臣妾就告退了。可怜见的,回去给妙美人选些东西送去才好呢。”
皇后点头:“无事,你们散了吧,康德妃留一下。”
众人有的想走,有的还想看戏,可也不敢,只能都告退了。
凤藻宫中,皇后擡手:“坐着话吧。”
康德妃谢过,坐在下首。
“这件事,你有什么想的?本宫也不想怀疑你,只是如今证据如此。”皇后心里,倒也觉得这件事不是康德妃做的。
她做事,深不可测,倒不是这么简单的人。
不过,贞仪的事还没个准确结论,现在又出来一件事,皇后不可能这回还不管。
要是都不管,不是她无能?
所以,这一回,不管皇上查不查,她是势必要查到底了。
“娘娘明察,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下,臣妾只能回去好好查了。”康德妃咬唇。
她心里很是不安,这一查,别的不要紧,就怕身边的人受不住刑罚。
虽她毕竟是个德妃,跟前的人未必就要送去内刑司,可万一皇上就是要这样呢?
毕竟皇上从不三皇子是妙美人生的,这回竟也了。
皇后看了她一会,摇摇手:“你回吧,既然皇上叫你禁足,就禁足吧。”
康德妃内心忐忑,到底什么都没露出来。
康德妃上一回给妙美人送药,也有三四个月了,所以这会子查起来,总不能是一口气就知道。
她回到了乐寿宫,就挥手叫人都出去了。
她需要自己静心想一想,到底是哪里叫人钻了空子了。
上回给妙美人送东西的太监虽然比不得她跟前的宫女,可也是从府里就跟进来的,自然是信得过的。
难道,他也背叛了自己了?
还是,哪里有她忽略的东西?
很多事,只有她的两个丫头芝麻和豆酥知道,她们两个不可能背叛她的。
很快,内事省来人,就要带走上回给妙美人送东西的人。
这就算是温和客气了。毕竟不是内刑司来人。
康德妃没有拦着的理由,哪怕身为康德妃,她身边的人被带走问话是一种耻辱,可是这是皇上亲口的。
没法不照办。
吴启才被带去了内事省,倒是没直接送内刑司。
本来没打算对他动刑,可是这吴启才竟无意中出一个叫人震惊的事来。
“奴才原本听温充容娘娘过,我们主子配药是一把好手的,这……这药,怎么能错呢?想必是外头的问题。”
内事省官员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罗侍监大惊:“你什么?康德妃娘娘会配药?”
“……奴才不知,奴才不知……”吴启才忙做出一副懊恼闭口不言的样子:“奴才只是听温充容娘娘了一嘴……别的委实不知啊。”
“送内刑司,臣这就去找皇上!”这可是个大发现。
罗侍监前面走,后面那吴启才就哭出声:“奴才都招了,都招了,我们娘娘确实会配药,还懂得药理。只是她身在高位,实在不好叫人知道她懂得这么多,这事温充容娘娘也是知道的,奴才是进宫之后才渐渐知道的。”
不管怎么,他还是被送进了内刑司。
而太极宫中,皇帝听了罗侍监的话,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她懂药理?”
“回皇上,已经将那太监送去了内刑司,臣看,他大约不敢撒谎。”罗侍监道。
齐怿修挑眉,竟有些趣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