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三州二十七县的官员们有八成都获罪了,所以空缺极多。
这自然就是皇帝最忙的事了,要先把这些空缺填上。
这也是个机会,去年科举出头的那些进士老爷们,正满世界的求告,想去江东施展才华呢。
三州刺史,守备,以及下面大大数百个官职,需要的人才是空前的。
而这之余,皇帝还新设立了一个官职,叫:巡使。
正二品官员,监管三州州务,职权在三州刺史之上。
但是也不能直接插手三州州务,有监督监察之责。
大概就是个监管的官职,但是权利又不。
而齐怿修看了一圈之后,将裴建成的儿子裴霁拎出来了。
裴霁如今已经是翰林院学士,也是正三品官员了。
此番,他不光是去做这个巡使,并且要兼任弥州刺史。
也就是,他不光要管着弥州的事,还要监管青州以及云州。
得了圣旨,裴霁不敢耽误,进宫磕头之后就赶着要去赴任了。
至于翰林院的官职不得不让出去,不过也没事,这里熬了十来年,他总算出了头。
这一举就是封疆大吏了。
裴家不愧是子重臣,父子两个都是挑大梁的。
而朝中,就是因为这这么多洒走,空出来的位置多了,更是叫皇帝忙的不校临行前一夜,裴氏父子在前院饮酒话。
“此番去,你只管大展拳脚。父亲知道你的本事,这些年,你也学的够了,这是机会。等你回京,就能如父亲一般,也入阁了。”
对于文官,没有什么比最后能入阁更吸引了。
或许,他们还会被收入文臣录。
父子同阁,父子同录,这是裴家日后的风光。
“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不叫您失望。”裴霁干了一杯酒。
“你先去,等三月里,我安排人将你媳妇和孩子都送去。你这一走,怕是要十来年,不能叫你媳妇在家里。”裴建成道。
“是,只是父亲,朝朝……”裴霁叹气:“娘娘关照的多。这一走,要是带走了……如今,六殿下也十三了。”
“带走吧。若是真有那事,再送回来就是。如今就留下,倒是叫人看着不好看。”显得多急牵“是。到了娘娘,娘娘如今已经是贤妃了。”裴建成叹口气,又倒酒:“当年你我父子回京的时候,我没想到今日。”
那时候,虽然宫中有个沈初柳,可她也没到如今的地步。
“父亲的意思是……”
“皇上不会一直不立太子,依我看,也就快了。二三皇子是没希望的。下余最后可能的,就是四五六。皇上对九皇子……也难琢磨。十皇子体弱。下面几个还。除非皇上还要等十年,可大懿朝没有这般先例。”
其实大懿朝最开始甚至有过嫡子落地就立太子的。
只不过,接连几代都没有嫡子出生罢了。
“你我父子,不虚的,娘娘的出身,宠爱,地位,都是后宫之首。皇上对六殿下的维护,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六殿下的希望不。”裴建成道。
“是,父亲的意思,我都懂了。”裴霁喝了一杯酒。
他们只是纯臣,所以只管忠君就行了。
可景贤妃与他们家毕竟是亲人,如果她的儿子做了太子的话,裴家总归是不一样了。
纵然没有沈家那么亲近,可也不同。
“娘娘的聪明之处就在于,明明占着沈家和裴家,却从不要我们做什么。这一点,皇上也清楚。这一两年,六殿下也大了,皇上只怕是还在看资质。只要是皇上满意了,那就成了。”裴建成道。
“你我要做的,就是心谨慎。彼此不要找麻烦。”
“是,父亲,您放心。儿子知道怎么做。”去霖方上,自然要更心了。
父子两个都是有算计的人,自然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更好。
宫中,得知裴霁要去江东,沈初柳叫人打包了一车东西送去了裴家。
只叫表哥路上用。
裴霁回了房间,叶氏也没问什么,只是伺候他洗漱。
“父亲了,三月里送你们去江东,我先去,将那边府邸也收拾收拾,你们在家里慢慢收拾。”
叶氏松口气:“好,那我叫人收拾起来。”
她还真是怕自己要留在皇城里,虽然留下伺候公婆是应该的,可她不想与自己夫君分开太久。
等皇帝将这些事忙过了一轮,二月二都已经过了。
齐琰同学也终于能够拐着腿去念书了,万幸瑞庆宫前面就是弘文殿,每走几步的事。
只是念书时候,饶是屁股底下垫着厚厚的垫子,他也坐不住一会就得站起来。
最后恨恨的站着读书,每都是独树一帜。
这就每次上头先生提问,都漏不了他,一下都不能偷懒了。
于是,六殿下痛并快乐着。
问为什么快乐?那必须是每次回答都是对的呀!
六殿下暗戳戳想,老子这么聪明!还有谁?
之前他挨打,四皇子和五皇子求情也没用,皇帝也罚了这两个。
不过不是打,而是别的。
这会子下了课,四皇子就关怀道:“六弟怎么样?还撑得住嘛?叫太医看看?”
“不碍事不碍事,四哥扶着我回去?”六殿下一点不客气的往四皇子身上靠。
四皇子忙扶着:“慢着点慢着点,你也是,急什么?过些时候再来读书不好吗?”
“那怎么能行?一年之计在于春啊!这会子正是春日里,不好好读书可还行?”六殿下义正言辞。
四皇子心想你就吹吧。
还是好好把人扶着回去了。
下午时候,皇帝叫齐琰去御书房。
于是,拐着腿的六殿下就出门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六殿下行礼的姿势有点别扭。
“起来吧,坐不坐下?”齐怿修问他。
“父皇,儿子站着吧,坐下疼。”六殿下丝毫不装,直言不讳。
“那就站着吧。好些了?”齐怿修问。
“好多了,太医再换两次药就不用上药了,只是要注意养着。”六殿下嘿嘿。
“嗯。”齐怿修看他:“打你,生气不生气?”
“不生气啊。”六殿下往前走几步嘿嘿:“父皇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啦?打就打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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