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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总是不上进 正文 第619章 苦肉计

    皇帝从来就不是个吃苦肉计的主。

    果不其然,皇帝丝毫没有要去看玫修仪的意思。

    这件事全权交给皇后处置了。

    既然是意外,那就按照意外来处置。

    宜婕妤是低位,惹了高位自然也要罚,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三个月月例银子罢了。

    玫修仪伤了额头,倒是不严重,只是也要挂彩个个把月了。

    “着急,就要出错。她走的太快了。”吉云轩里,妍昭媛正在喂鱼。

    她白玉一般的指间撚着鱼食,一粒一粒的丢在鱼缸里。

    看着下面的鱼抢食,心情很好的样子。

    “主子的很是,玫修仪是急切了,这段时间她做的一切皇上都看在眼里,只怕是心里早就有数了。”沐雨道。

    “所以,走在前面又能有什么用处呢?”妍昭媛笑了笑。

    索性将手中一把鱼食全丢进去,这一下所有的鱼都吃到了。

    “既然她自己肯下这样的功夫,就帮她一把。容貌既然不想要了,就不必要了。”

    “是。”沐雨应着出去了。

    沐荷上前,伺候她洗手:“玫修仪不成了,这日后,也没人跟您争。”

    她的,自然是年轻的嫔妃里了。

    妍昭媛摸着肚子,面上一派平静:“以后的事,我不知道,至少,我不想去承安寺过日子。”

    后宫嫔妃,如果无所出,也没有特别旨意,将来都是要去承安寺的。

    是养老,可谁不知道那其中苦楚?

    所以她只能往上走,爬的高一些,就能站得稳。

    以前她不怀孕的时候,想的是如何能怀孕,如今怀孕了,也要想怎么生出来。

    以后,或许还会求别的,饶欲望不就是这么一步步膨胀起来的吗?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野心比我大。我们同时进了宫,她视我为仇担”妍昭媛没继续下去了。

    不过沐荷清楚,她想的是,那不如我自己先下手吧。

    诚然,她是成功的。

    这样一件事,像是大事,却无声无息的就这么过去了。

    皇上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玫修仪自己也是失落极了。

    皇帝花在朝政上的时间又明显多了起来,他确实正经开始要确定太子人选了。

    于是,这一年北巡,他又将皇子们带出去了。

    四月下半月出去,要六月或者七月才回来。

    临走的时候,沈初柳与六皇子用膳,什么都没吩咐他。

    六皇子却自己道:“娘您不要担心我,我知道老实点了。”

    “嗯,去吧,照顾好自己就是了。”沈初柳拍他的头。

    六皇子使劲抱了抱自己的母妃,然后跑出去了。

    明日一早起程,他也不用母亲送了。

    入夜的时候皇帝竟来了。

    沈初柳诧异了一下。

    皇帝此番出去,一个嫔妃也不带,这就叫人知道,他是专心看皇子们的本事。

    这会子他不去皇后那,倒是来了这里……

    好吧,倒也没人规定临走一必须皇后那,别是回来第一来就好了。

    伺候皇帝用了晚膳,沈初柳就了六皇子明日走不用她送的话。

    “琰儿大了,不送也好。”齐怿修道:“你不必担心,这回出去有朕。他想闯祸也难。”

    “我不担心,皇上出去也要注意身子。别只管着忙。”沈初柳给他倒茶。

    齐怿修看着她忙活笑了笑:“朕自然知道。”

    沈初柳看他话的时候有点什么没的样子,将茶递过去也没问。

    只是自己坐在另一边也喝茶。

    皇帝喝了几口之后,还是道:“皇子十岁后就可以立储。如今,这几个都十三了。”

    沈初柳嗯了一声:“皇上是想立太子了。这臣妾知道。”

    “嗯,知道就好。”齐怿修又了这么一句,就换了话题。

    “这回不带你出去,来年要想去就带你。”

    沈初柳点头:“以后机会多。”

    齐怿修深深看了她几眼,笑了笑,没在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喝茶。

    夜里,皇帝什么都没做,只是揽着她睡觉。

    早上起来,皇帝看着她跪坐在榻上给他整理衣裳,便道:“朕过些时候回来。”

    “皇上在外照顾好自己,没带人去,就叫初四他们尽心吧。”

    “嗯。”齐怿修只是低头看她柔软的发丝,最后什么都没。

    出去的时候,皇帝想,琰儿适合做太子吗?

    这一点,他还不确定,但是有一点是很确定的。

    他确实很喜欢这个孩子。

    这几个月里,这孩子对所有他叫人送去的誊抄折子和文书的见解都叫他满意。

    虽然,很多时候是幼稚又想当然的,那是少年意气。

    不过,他也有过十三岁。

    不得不,这孩子甚至比他的十三岁更厉害些。

    齐怿修客观理智的将自己抽离出来去分析这个孩子。

    他想,他的十三岁,跟琰儿其实不能比。

    因为他从生活的艰难,几次三番被人暗害,父皇不喜欢自己,母妃也不能护得住自己。

    可琰儿不同。

    虽然他也经历过被害,可毕竟没那么可怕。

    齐怿修想,他从就疼爱齐琰。

    而琰儿的母亲,更是厉害的,从来护得住他。

    从来就不是一个叫他处处隐忍的母亲,比如琰儿六岁那年落水。

    他的母亲绝不是那种孩子受苦就哭哭啼啼等着人怜惜的母亲,而是身体力行的替他报仇。

    告诉他这个皇帝,她的底线在哪里。

    也告诉了琰儿,她的母亲对他是如何好。

    所以,琰儿成长的肆无忌惮,成长的骄傲又自信。

    可他同时又懂得谦逊,懂得学习。

    更可爱的是,他从不会因为自己是皇帝,就什么都顺从。不懂了问,不解了。

    做错事从不是表面承认内里不服气。而是如果不服气,他会出来,求一个答案。

    琰儿,真的很好。

    齐怿修轻轻的叩着御撵,一言不发。

    初四猜不透皇上想什么,皇上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就也只能当没看见。

    初四又哪里知道,皇上想的,是大懿朝的未来。

    哪一个皇子能做太子,这真是一件大事啊。

    或许,就直接影响了大懿朝的未来走向。

    这样的大事,作为皇帝,也不敢轻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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