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边一辈子的人,说不信任就不信任,也不知道是陈东标的悲哀,还是褚岁山的悲哀。
谢九韶心里是挺悲凉的,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最早在孤儿院见到褚岁山时,陈东标就已经跟在褚岁山身边了,那时候陈东标还是青少年的模样,脸上也没有那道可怖的疤。
据说,那道疤是为了救褚岁山留下的。
“像褚岁山那样的人,可能连自己都不信,陈东标又小动作不断,会被怀疑是正常的事。”宋幼湘替魏闻东上好药,见谢九韶伸手在够绷带,上前伸了一把手,把绷带推了过去。
谢九韶,“……?”
默默地看了眼无知无觉的宋幼湘,谢九韶默默地拿过绷带,手嘴并用,给自己绑上了。
他就不应该在这里,管魏闻东死活干什么呢?
这小子又不是为了他才受伤的,分明是为了洗去他这次在褚岁山心里的怀疑,才这么卖力。
想到这里,谢九韶更不高兴了,他受伤是实力不济,魏闻东受伤却是故意放水,不在陈东标面前暴露实力。
啧,人跟人还真是不能比。
“陈东标的事先不提,你到秀秀这里来,是不是太熟门熟路了?”宋幼湘等谢九韶把伤口处理好,才冷声质问。
听到这话,谢九韶不吱声了。
魏闻东这会才悄悄地看了宋幼湘一眼,想替谢九韶说两句。
“你闭嘴!”宋幼湘还有账没跟魏闻东算,哪里有他开口说话的余地,想替谢九韶辩解,也要分清情况。
谢九韶也知道这事做得不对,但能叫他真正放心的,好像也只有于秀秀一人。
宋幼湘却不管这些,“不管因为什么,秀秀现在有稳定的结婚对象,你们于情于理,都应该避嫌,今天是我在这里,要是别的同事呢?”
看到了会怎么想怎么说,事情传到颜崇礼,颜家人耳朵里,他们又会怎么想。
这世上哪有什么毫无来由的信任,信任是通过日积月累才能积攒起来的,一旦被催垮,再难建立。
宋幼湘不光生谢九韶和魏闻东的气,也生于秀秀的气。
“这次的事是我不对。”谢九韶微低下头,“我也是没办法,我身边有褚岁山的人在,我要是带着魏闻东回去,就暴露了我和魏闻东同谋的事。”
如果不是身边太多眼线,谢九韶也不想拖累于秀秀。
“年后食品厂会在省城办门市部,到时候的人选我会想办法,尽量安排信得过的人。”宋幼湘叹了一口气。
或者是借着这个机会,单独租个地方,方便他们行事也可以。
魏闻东摇头,“用货运站的名义。”
他们做的事,并不是万无一失的,反而处处有危险,万一出事查到食品厂,再牵连出宋幼湘,绝不是魏闻东想看到的。
怕宋幼湘不听他的,魏闻东连忙补了一句,“正好彭局那里也有别的安排。”
宋幼湘看了魏闻东一眼,确认他没有说谎,这才点头,如果彭万里有别的安排的话,她确实不好插手。
谢九韶看了看他们俩,默默地在药箱里翻了翻,又自己倒了水,把消炎药给吃了——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和码字全程离不开电脑,这几天眼睛特别疼,热敷好一点,看眼手机又开始疼的那种……小更1000,今天请假一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