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宴,你够了!”俞青芜用力挣了挣,恐惧之余,冷声斥他,“原就是你触犯门规在先,我不过是遵循师门规矩,我何错之有?你要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欺负人。”
“欺负?这就叫欺负?”谢锦宴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眸底凝上了一层冷霜,突然拽住她的手臂,一路将人往里拖。
嘭,俞青芜被重重扔到床上。
后背锥心刺骨的疼,叫她眼泪直滚。
谢锦宴面露凶狠,蓦的又将她拽了起来,那双风流的凤眼此刻写满怒气,咬牙道,“俞青芜,你管这叫欺负?当日将阿月逼得自尽时,你怎么不觉得那是欺负?”
阿月,那是和谢锦宴关系最好的小师妹,因为陷害俞青芜与师长通奸,被俞青芜反将一军送上了伙夫的床,不得已嫁给了那伙夫,气不过便闹自杀。
最后人没死成,夫妻两个被师父双双赶出师门。
谢锦宴这般折腾她,原是为了阿月?
忽然间,俞青芜心中所有畏惧都消失,只擡起头,有些好笑的望着谢锦宴,一字一顿,“谢锦宴,你听清楚,阿月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自食其果!我不是活菩萨,她想要害我,我自要斩草除根。”
“至于你,太子殿下你若当真疼惜她,将她娶了做太子妃就是。反正你声名狼藉,娶个渔家女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俞青芜勾唇,眉眼里皆是讥讽。
她生得冷艳,这样的姿态使得那张脸更加妖冶、诱惑,也刺眼。
谢锦宴觉得眼睛疼,更看不惯她这副表情,这样一点也不知服软,总是高高在上的表情。
他死死拎着她的衣襟,骨节逐渐收紧,森然威胁,“俞青芜,你还真是死不悔改!你要知道,这里是京都!孤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到底是谁死不悔改?
以权压人的太子殿下?还是自食恶果的阿月?
俞青芜冷笑了声,嘲弄的望向谢锦宴,“太子殿下,我再说一遍,您若真心疼阿月,就该三媒六聘娶了她,而非在这里与我卧榻缠绵,逼我做那青楼的勾当。”
“阿月如今就在鄞州的小渔村里,殿下若想寻她,奴家愿亲自带路。”
闻言,谢锦宴突然顿住,没回俞青芜的话,只眼神愈发复杂的看着她。
不知是答不上来,还是又在酝酿什么更恶毒的阴谋。
冷冷盯着俞青芜片刻,他重重松开她衣襟,拽她手臂道,“起来,吃饭去,孤饿了。”
这就是男人,嘴上说着爱,真要他娶人家了,还不是百般嫌弃。
俞青芜眼底掠过一抹讥讽,扒开了他握住她胳膊的大手,冷然道,“我要回荣国公府。”
谢锦宴回过头,重新将她拽得更紧了,阴沉沉又重复一遍,“孤说,吃饭!”
“我说,我要回荣国公府!”俞青芜也重复了一遍,妩媚眼眸里写满凌厉,用力的,狠狠的往他胸膛推了一把。
许是因为推得太狠,她一个趔趄,直接栽进了他怀里。
恍如昨夜那般熟悉的气息扑入鼻腔,俞青芜脸不觉一红,慌忙站直,可刚站直,脚心剧烈的灼痛伴随着浑身的无力让她又跌坐在了地上。
俞青芜拧了拧眉,眼眶里不由噙上泪花。
谢锦宴蹲下身子,随手脱下她的绣鞋,轻瞥了眼磨得不成样子的脚心,又撩起她的裤腿。
青青红红的痕迹映入眼帘,谢锦宴眉头一皱,轻抚过伤痕,问她道,“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