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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中物 正文 第174章 白月光变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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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随着一声惨叫,徐子安猝然起身。

    他捂住脸,不敢相信,极惊恐的瞪着谢锦宴,下一刻就想要逃出东宫。

    但谢锦宴怎能给被他机会。

    这个该死的东西,竟敢妄图伤害阿芜,泼他一脸滚水都算是便宜他了。

    眼见徐子安想要跑,谢锦宴立刻厉喝一声,“来人啊,将罪人徐子安给孤按住。”

    谢锦宴话音刚落,两个侍卫立刻就冲进来将徐子安按在了地上,冯渊也立即掰开他满是鲜血的嘴,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灌了进去。

    本来徐子安就被烫了满脸水泡,连带着脖子都烫得伤痕累累,疼得发慌,嘴里又因着谢锦宴那一脚,还残留着血污,此时再被灌入那一碗热腾腾的药汁,几乎是要他的命。

    灼烫和剧痛夹杂,疼得他鬼哭狼嚎。

    然而徐子安还未从烫伤和伤口浸入药汁的剧痛之中回过神,指甲里又被插入十根针。

    所谓十指连心,徐子安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他整张脸都涨红了,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再没了方才的嘴硬,立刻哭喊着向谢锦宴求饶,“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太子殿下饶命啊!饶命啊!”

    “我招了,是我,是我陷害太子妃!可那都是因为我听了秋十一娘的唆使啊!她说太子妃乃是妖女,是要祸国殃民的妖女,小臣也是为了魏朝啊……”

    呵呵,求饶还不忘再攀咬他的师姐一口,看来还是罚得太轻了。

    谢锦宴冷嗤了声,意味深长的反问他,“妖女?”

    “哪怕孤的太子妃当真是妖女,那也应当由父皇和母后来处置,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侯府公子和秋氏那等与有妇之夫偷情的下贱货色来置喙了?”

    “来啊!上刑!”

    谢锦宴面无表情,话说完,又极优雅的坐回了主座上。

    下一刻,两个侍卫立刻取来刑具,木板收紧,刹那间将徐子安的手指挤得变了形,血液顺着指缝流了满地。

    徐子安痛得鬼哭狼嚎,浓郁的血腥味儿瞬时间在殿内弥漫开来,徐子安的指骨几乎扭曲,那张尚且还算俊秀的面庞也被折腾得惨不忍睹。

    因为挣扎得厉害,他用白玉簪子束起来的头发也撒开,整个人披头散发的,模样狰狞而狼狈,哪里还有半分京都美郎君的模样,那全然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厉鬼。

    可将他折磨至此,谢锦宴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命人往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原本痛得几乎要晕厥的徐子安又被那剧烈的疼痛刺得清醒过来,他浑身颤抖着,口里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个劲儿的冲着谢锦宴求饶道,“太子殿下,罪臣知错了,罪臣罪该万死,还请殿下看在六公主的份儿上饶过罪臣。”

    “饶过你?那孤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谢锦宴低笑了声,看徐子安的确受不住了,才又对几个侍卫吩咐道,“行了,暂且歇一会儿吧,可别给他弄死了。”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徐子安一听谢锦宴终于肯放过他,顿时松了口气,强忍着疼痛,爬起来就想往外走。

    然而,他还未起身,却又听座上的储君冷哼了声,轻飘飘对身侧的女人道,“嗨,毕竟就这般弄死了,那些个居心叵测,意图谋害师姐之人也看不着,师姐你说是不是?”

    “不如这样吧,把他扒光了,挂到城墙上去?”

    “好像挂到城墙上也没什么威慑力啊……”

    谢锦宴挠着后脑勺,一副苦恼神色,冲着地上瑟瑟发抖徐子安懒洋洋道,“徐四,你说,孤应该如何处置你才能够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呢?”

    闻言,徐子安没说话,只满眼恐惧的瞪着谢锦宴,冷汗从额间落下。

    若说先前他还想着能够拿世家来威胁谢锦宴,拿准妹夫的身份来胁迫谢锦宴不予追究,那么此刻,他就只想活命。

    从前因着谢瑞知的关系,哪怕他再怎么犯错,谢锦宴也不曾重惩。

    是以,即便外头传言谢锦宴荒唐无度,且行事狠辣,徐子安也不以为然,但此时此刻,他才真正领教到了谢锦宴的毒辣。

    也真正清楚了,那俞氏虽然不过一介商户孤女,在太子心里却是有着极重的分量的。

    擡头望向谢锦宴,徐子安嘴唇剧烈颤抖,嘴里口齿不清,哭求道,“太子殿下,罪臣……罪臣当真知错了……”

    “知错?孤怎么一点儿也瞧不出来?”

    “行了徐四,莫要把责任往旁人身上推,今日无论是你,还是你那大姐徐凤霞,亦或者是你那姘头秋十一娘,一个也逃不了。”谢锦宴收起脸上的笑,冷冷剜了徐四一眼,又吩咐一旁的侍卫道,“把他嘴巴给塞起来,吵得烦人。”

    话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到身侧的俞青芜身上。

    此刻,她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半分因血腥而惊惧的情绪。

    然而,藏在袖下的手却冒了一层虚汗。

    俞青芜一贯知道谢锦宴狠毒,但是当她真正见了之后,却是忍不住的骇然。

    诚如她曾经亲手结果杨成,以毒虫将两个淫贼算计得死无全尸,可做出这些事的时候,她心中也还是害怕的。

    俞青芜面色平静,手指却微微颤动。

    谢锦宴皱了皱眉,一双凤眸极温柔的注视着女人明艳却写着恐惧的面庞,轻轻握住袖下柔荑,压低了声音问她,“师姐,孤早说了,你会受不住,要不要进去歇着。”

    被他这般一喊,俞青芜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目光微微一颤,避开了殿中央那一滩血污,故作强硬道,“无碍,臣妾原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况且今日臣妾是受害者,自然应该在此。”

    “殿下,六公主和徐凤霞来了。”俞青芜话音未落,冯渊不知何时已进了门,身后还跟着谢瑞知和徐凤霞。

    谢瑞知看到这等场面吓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徐凤霞更是险些吓晕过去。

    徐子安一见谢瑞知,立刻向她扑过去,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便咿咿呀呀朝她喊,“公主,救命啊!”

    噗,忽然,一阵闷响。

    谢瑞知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一股浓稠的黄色液体从徐子安腿下缓缓流出。

    随即,一股浓郁的臭味儿混杂着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