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把师姐,我指定给她弄好,再断两次,我都能给她弄好。”严轻轻笑着,跃下了马车。
看着严轻轻下去后,俞青芜也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眼,皱眉看向谢锦宴道,“殿下,你是真敢碾啊,万一真给她撞死了怎么办?”
“那也是她自找的,这种人,也不知讹了多少人。”谢锦宴哼了声,也凑过身来往外开。
见严轻轻已然走到了刘寡妇面前,又笑看了严轻轻一眼,说道,“再说了,这不是有严师妹在么?严师妹的医术,你还不相信?”
她不是不相信轻轻的医术,而是太了解谢锦宴了。
方才,她就不该提醒他什么斩草除根,就该替他解决的了事。
如今好了,这男人一旦疯起来,是拦也拦不住。
深深的望了谢锦宴一眼,俞青芜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不过,她也没再多言什么,只静默的看着外头。
此刻,外头的村民们已经乌泱泱围了过来,一个个吓得不轻,却也不敢靠近刘寡妇,就怕一靠近就被她给讹上了。
刘寡妇鬼哭狼嚎半天,见没人替她报官,也没见大夫来,再看到严轻轻走近,顿时便有些恐慌了。
以至于拖着条伤腿还连连往后退,惊恐的瞪着严轻轻,尖叫道,“你……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救命啊,杀人啦!”
她叫得厉害,刚张口,却被一块儿手绢塞住了嘴巴。
随即,只听咔的一声。
严轻轻捉住她的手臂便是重重一拧。
刘寡妇的手臂……脱臼了……
“呜……”刘寡妇浑身一震,疼得眼泪夺眶而出,剧烈的痛苦让她想叫,想跑。
可严轻轻哪里会让她走,当下捉住她另一只手臂和另一条没受伤的腿,咔咔咔又是几下,最后甚至下颌和脖子都没有放过。
骨头错位,不会要刘寡妇的命,却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顿操作下来,刘寡妇像个残废似的躺在地上,全然动弹不得,嘴里却‘呜呜呜’的惨叫着。
瞧着这副场景,村民们都惊悚了。
“这……这不能真闹出人命吧?不会连累咱们吧?”此时,一个胆小的妇人说道。
闻言,严轻轻冲那妇人笑了笑,说道,“这位婶婶,你莫怕,她这伤啊,也就是看着严重,看着疼,其实都是小伤,要不了人命的。”
“我是大夫,我知道。”
啥玩意儿!都给扭断手脚和脖子了,那还叫小伤?
这要不是看见刘寡妇还在喘气儿,她们都得以为刘寡妇被弄死了呢。
现在想着,妇人更是惊恐了,看了看地上半死不活的刘寡妇,不相信的问道,“小姑娘,你……你说得是真的?可她……她脖子都扭断了……”
“她脖子没断,就是错位了而已。”
“你们要不信,我现在就给接回去。”严轻轻清纯的面庞勾起一丝天真无邪的笑,手里的动作却像是个恶魔。
咔的一声,只听一声惨叫。
刘寡妇脖子上错位的骨头又给接了回去……
咔咔咔,又是几声脆响。
方才错位的骨头又都恢复了原样……
刘寡妇下意识的擡手摸下巴,她的手,的确能动了,脖子也不似方才那样疼了。
看到刘寡妇又动了,村民们顿时面露惊喜,大声道,“诶诶诶,刘寡妇的骨头真给接回去了!这……神医啊!神医啊!”
村民们激动极了,终于不用担心自己担上了帮凶的罪名。
与此同时,看刘寡妇的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惊恐了,反而又露出了鄙夷之色,全然不顾她的痛苦,说道,“哎呀我说刘寡妇啊,你这回是碰上硬茬了,我说难听些,人家就是断你十次骨头,再给你接回去,旁人也看不出什么来,到了官府,你也告不上来……”
“就你这腿伤,也是赔不了几个钱的。”
“你说你男人都没了,你可别再缺德为了那点儿钱把命给搭上了,要是落个半身不遂什么的,到时你两个孩子可咋整?你那俩儿子,一个七岁,一个十岁,你叫他们往后怎么独自生活。”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
刘寡妇却半句也听不进去,她此刻只觉得腿疼,疼的要死。
看着再次靠近的严轻轻,更是面露惊悚,尖声道,“你……你又想干什么!”
“自然是帮你治腿。”严轻轻捏了把她的伤口,故意下了重手。
刘寡妇被捏得又是一声惨叫,严轻轻可不管她,三下两下,重手重脚的给她包扎好了,然后又冲她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眯眯道,“这位刘寡妇,你这伤不重,可以走了,你若想去告也可以,不过你告了也没有什么用,你这是轻伤,赔不了几个钱。”
“而且,我可以为你松骨第一次,自然就可以为你松骨第二次,第三次,十次万次。但凡我给你接回去了,那便不算伤害你。所以……你若还想再松松骨头,我可以成全你额。”
自打先前帮曲姗姗松骨之后,严轻轻像是醍醐灌顶,愈发知道怎么去反击,更愈发晓得这松骨的效果了。
果然,一听到她说‘松骨’二字,刘寡妇眼睛里再度流露出恐惧。
一想到方才那一顿咔咔咔的脆响,她现在又觉得骨头疼了。
虽说旁人瞧着没什么事,可那是真真切切的痛苦。
想起那马车撞过来时的画面,刘寡妇更是心有余悸。
看来这回是真遇上硬茬了,她惨白着脸,惊悚的看了看马车,想起谢锦宴那一身锦缎,心有不甘,却更恐惧。
这个男人,不识趣也就罢了,还心狠手辣。
他那位夫人也同村里那些妇人不一样,瞧着文文弱弱的,却是恶毒得很,自己若是再纠缠,恐怕真要将性命折在这里了。
她不想再见到这三个魔鬼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了!
刘寡妇几乎是连滚带爬,拖着条伤腿飞快的就逃走了。
那速度,险些让人以为她方才的痛苦都是装出来的。
“嘿,刘寡妇这回是遇上对手了,大快人心啊。”
人群里,有人松了口气,也带着几分解气的幸灾乐祸。
听着外头的声响,谢锦宴淡笑了声,继而重新踏下了马车。